余宇有些悻悻然的离开了。现在付凌华也好,曲婉儿也罢,一时间都没法做过多的解释,说多了反倒不好。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宗门人尽皆知,但大家也都知道曲婉儿和付凌华的事,尤其是所有人都知道曲婉儿的事。
而且传来的消息只是个小妾,所以宗门内对此事很是低调。不管是在华阳城见到枪神,墨夜雨还有威南王之后,几人都很低调的只说了几句便开始聊正事了。
吼山的建设接近完工了,可以6续开始搬迁的工作了。圣城那边的很多东西要搬到吼山去,一些人员的调动也要进行了。
大小事务极多,余宇找几个关键的人,常彻夜谈论各种关节。大方向还是跟曲婉儿商谈出来的,最终落实的一些细节问题,就要找各个方面的人了,现在宗门走上正轨,也有一批不错的得力人选涌现,倒是不用太费心。
吼山的地理范围很广,在建设宗门的最开始,就有墨家的一个分支。墨家作为一个附庸家族,建设规模和复杂程度远低于宗门,所以其实早就建好了,本来她们也就没有太多的资源可供花费。
余宇这次回来,墨夜雨说了一下之后,那边也动起来了。东南海到底不是特别适合修行的一个地方,相比之下吼山的条件自然好了许多。
墨家上下欢欣鼓舞不说,圣城华山神门的修士也都很是兴奋,新进来的不少人都还没去过上古道场,甚至有的都没听说过上古道场这个存在。与当年余宇的“无知”类似,以为全天下的修行者,都在凡俗世界里。
其实更大的舞台,在另一边。
一旦忙起来之后,心便稳定了不少,不管是曲婉儿,还是付凌华,也都渐渐从之前余宇娶妾的不愉快中慢慢回转过来。
一开始付凌华并不是很清楚莫红菱的事,曲婉儿是知道的,所以她接受起来,要快的多,也容易的多,期间还曾经去看过多次莫红菱。
在搬迁之处,莫红菱是第一批转移到吼山的修士,曲婉儿做主为她自己单独又重新开辟了一座山峰供,作为她独立的修行地。
吼山面积广阔,不像是圣城,地方很小,现在包括蓝凤,竹灵,这些长老级的人物,都有了自己的一块独立的地盘,而像是左小勇,迟伟华,付凌华等核心骨干也有属于自己的独立山峰。
曲婉儿自己也不例外,独立一块地盘,地位然,地方是余宇亲自选定的。而为了平衡二弟子邹韵诗的心理,也为了让她能安心修行,余宇也特例给她划定了一个小山峰,虽然地方不是特别大,但地位明显也跟上了她宗主亲传弟子的身份。
毕竟她的修为还不是很高,如果给的资源太过了,宗门内其他人也必然不服。
正忙碌着,宁月找到了余宇,带着肖辰。此时的肖辰早已成长为一个高大威武的成年人,浓眉,方脸,并不是特别帅气英俊,但很稳重,老成。只是话很少!
此时的他,在枪神肖雪楼的精心调教下已经走过武圣人的境界,向武灵境界迈进了,而当初余宇跟宁月也说好了,肖辰一旦过了武圣人境界,他便随时收他为亲传弟子,日后的武道修为就由余宇负责了,肖雪楼将不再操心他的修为之事。
肖辰无场源,宁月的执念是让他成为修士,前面有了一个巴飞燕,也无场源,但她成功了,现在已经快成为别人口中的大修士了,在宗门,有相当的影响力。
对此,宁月还是很在意的。
所以余宇回来后不久,她便带着肖辰拜师了。没理由巴飞燕能成功,她宁月跟武帝的儿子不能成功。
余宇自然没二话可说,专门挑选另一个特别的日子,请来了肖承海,剑神作证,在吼山的宗门内,举行了一次收徒仪式。
这是余宇收的第三个亲传弟子,但却是第一次举办正式的收徒仪式,可见他对宁月,枪神的重视,以及对他们夫妇二人的感情。
连着忙碌了三个多月,大局初定。
现在不管是左小勇等人还是新收的弟子肖辰,余宇都没再安排他们做什么具体的事务了,而是让他们在各自的山峰上,专心修行,一定要全部跨过大修士的门槛。
尤其是付凌华。
找到付凌华,余宇跟她相对而坐。现在的付凌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心地单纯的小姑娘了,成熟了很多,干练了很多。当然这也多亏她师傅的教导,其实不管是竹灵,蓝凤都教导过她。
“莫红菱的事,相信婉儿跟你提起了,不管是不是夜玲珑下的套,还是怎么回事,我既然娶了她,就要负责到底。”余宇这是第一次正面跟付凌华谈及此事。
付凌华不言。
余宇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相处多年,你是知道我的,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相信我,不会辜负你的。”
付凌华仍旧不言。
“好好跟你师傅修行,待我这边的事情初定,大局彻底稳定下来,我便将正式迎娶你和婉儿过门。”余宇再度说道。
付凌华的嘴角微微动了动。但还是没说什么。
“我的情况,我的人生,莫红菱知道的不少,但却没什么亲身体会,你跟婉儿和她不一样,我们是共患难走出圣城的……”
余宇还想说什么,付凌华大眼睛眨了眨,大颗的泪珠已经下来了“余宇,我相信你……”
对坐无言!
余宇附身过去,伸手擦去付凌华脸上的泪珠,“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等着我!”
离开付凌华的山峰,余宇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径直回到吼山宗门的核心区,也就是宗主待的地方,走进密室,一个人沉思了片刻,再度进入到戒指空间。
豆豆还是原样!她仍旧默然端坐在那里,生机旺盛,呼吸均匀,然而除此之外对外界的一切丝毫毫无反应。
余宇默默端坐在她的对面,看着豆豆精致的小脸,心情有些七上八下的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平复。
他确信豆豆没事,这是最大的安慰,但这些年来,一直没能再与豆豆说上一句话,让他很难受,有些话,这世上大概也只能跟豆豆说了,但现在呢,他说,豆豆听,但却再无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