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妖法,本就是凡人的说法。指的是有人用了一些奇怪的,或是惊悚一类的办法害了人,其他人没了安全感,称之为妖法。
那是凡人不明就里,作为修士,面对妖修是常有的事,再这样说就不合适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通幽的神场境修士,也没看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李无双一上来就散功了。
另外一名中年修士淡漠的看了一眼穆凌子,问大鹏王道“大鹏兄,你可看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道场源……按理说不止如此。”
“明曲道友的问题,我也答不上来。”大鹏王一样没什么表情,只淡漠的说道“道场源,天场源,本就是人类修士的特质,二位都无法看透,更何况是我?”
这几人都在星场境修士这边观战,府主等人却并未见证到这一幕,若是府主在,他和穆凌子大约是能猜到几分的。
余宇曾经说过,李无双上次与他一战,他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尤其是找到了李无双的一个罩门。对于修士而言,万一让人找到罩门,也就是死门,唯一的办法就是改换功法了。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李无双没得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了,虽然他感觉到的自己的修行出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
“道场源……如此的不堪一击?”那两名魔修对视一眼,眼中分明尽是不信,他们二人知道李无双的厉害,也曾经有过切磋,其实不相上下,这也是李无双为什么敢出来面对余宇的重要原因。
“余宇,老夫与你拼了……”李正天大口吐血之余,一抖身形,全身的场能炸开,顶着一件灵宝,直扑余宇,头迎风飘舞,血泪交加。
余宇一张大手,一股几乎无形的场能威压打出,李正天兀自死拼之下,似乎浑然不觉,登时砰的一声,整个胸口炸裂开来,从其胸膛部分炸成了血糊糊的血洞,整个胸口尽成虚空。
李正天愤怒的眼神依旧,但脸上的表情却死死的定格在了那里,身子还在往前移动,但一身爆的场能却已经急消散。
天灵盖处光芒一闪,元神便要遁出。余宇大拇指一挑,一股灿烂的艳霞****而出,砰的一声玉碎之声响起,李正天的元神彻底化为了乌有。
李无双似有所感,狂吼一声“父亲……”
世界就此定格了,剑胆无声无息之下,从其脑颅灌入,海底飞出,李无双长长的出了口气,脸上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再也没有了变化。
黑袍之下,他的身体逐渐虚化,很快似乎空洞洞一片,成为了虚无一般。紧跟着那黑袍随风飘舞,只剩下了袍子,再也看不到李无双人在何处了。
李氏父子,就此彻底终结。多年前辗转各处,调动各方神经的一对父子,也算是机关算尽,到头来落得个死无全尸,魂飞魄散!
“李无双生的不是时候。”大鹏王看到下面的一幕,淡淡的说道“他不该跟余宇生在一个时代,这是余宇的幸运,所有人的陨落,造就了余宇的光辉灿烂,同代无人可比,却是李无双天大的不幸。若是另外一人对战李无双,想必绝不会是这个结果……”
大鹏王略显感慨的摇摇头“他眉心飞出的那个八角轮印,我到现在也没能想明白,到底是何物,但却隐隐感觉到,似乎天道被其引动了。”
通幽,明曲,明岛两位岛主,人称明岛二圣!此时脸色极为不自然同时看向了穆凌子,明曲淡漠的说道“穆凌子道友,看来你凤麟阁万年没人能越,是没什么问题的了。这余宇的寿元,想必不是我等可比吧?”
有一个这样的后辈坐镇某一个宗门,这个宗门的展,壮大,指日可待。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余宇将神体击杀后,千魔门的人会如此激动。若不是凤麟阁中有穆凌子这样一位绝对实力的高人在,怕是世上早无余宇此人了!
“明岛势大,二位何故眼睛总是盯着余宇?”穆凌子淡淡说道“这天下,还有谁可以跟明岛抗衡。”
穆凌子只冷冷的回应了一句,那通幽,明曲二人的脸色立刻大变,在场的都是一方世界的顶尖存在,平衡尚在,所以才能在一起呆着。
明岛若是真的势力太大,谁也不舒服。大鹏王听懂了穆凌子故意将明岛摆到台面上的用意,但也不无深意的看了一眼明岛二圣。
还有其他高手也是如此,两人赶紧正色,通幽冷哼了一声道“穆凌子,你说话最好有些分寸,我明岛并不是一个宗门,也从不干涉修士界任何事务,你何出此言?”
“是吗?”穆凌子淡淡的说道。他反倒像是没事人了一般,一脸轻松了!
而从头至尾,那两位魔修的大能,反倒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也不理会穆凌子跟明岛二圣的言语交锋,只静静的看着下方的打斗,他们的关注点,不仅仅在余宇的身上,更在其他人的身上。
不管是赫连夜那边的战团,董隐娘的战团,葛青风的战团,屠宏的,冯凌子的,等等,但凡是参与到这次争斗里的星场境修士的争斗,他们都仔细的看着。
下方,余宇收起了长枪,看向了两个神体“出手吧还等我请你们吗?”
“你比我们想象中要高明”一个神体冷漠的说道“但你想杀我二人中的一个,是不可能的,我们也不想胜你。坦白告诉你,余宇,我们今天来,只是为了拖住你,不让你去伤害我们其他的星场境同伴,只要你不动,我们就不动……我们可以不用动手。”
“怕了?”余宇冷漠的笑了笑“还是你们担心自己漏了底细?”
“不管你怎么说,我们只完成自己的任务。”两人一前一后,将余宇夹在中了中间“把握么两人拼死,你也活不了……余宇,你可以试试看……”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的身体开始急的生变化,前方那人的身形逐渐消失,进而变成了一副类似平面的画一样的存在。
好似一副卷轴在空中打开,飘飘荡荡,逐渐拉长拉宽,里面的影响模模糊糊,但又似乎无比清晰,进而似乎这幅画卷融入到了这个世界里,无法分辨那是现实,那是画卷的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