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挥了挥手,一拽面前砸过来的那根木棍,顺着力气将挥舞着木棍的打手掀翻在地,顺道夺了人家的兵器往旁边一砸。
就这么看似无意的一砸,那木棍却不偏不倚敲在了另一个扑过来的护院脑门上。伴随着一声惨叫,喜鹊踩着地上趴着喊娘的那个打手的背,脚尖一个用力,起跳回身,木棍在她手里好似活了一般,临空翻了个花,直直捅向她背后正扑过来的那个打手的心口窝。
一眨眼之间,三个护院打手被揍翻在地,而众人却只能感觉眼前一花,竟是看不清喜鹊的身手。
喜鹊稳稳当当落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不变,将手里的木棍在手里挽了个花,背在背后,而后大大咧咧走进了青楼里。
此时此刻,整个青楼大厅之中,各个人面上的表情都有些怔忡,一时间竟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喜鹊抬头看了看,这楼里一共三楼,围着大厅一圈儿,楼上皆是房间。大厅里一个个坐着看艳舞喝花酒的男子,或是醉醺醺或是笑嘻嘻,一张张通红的脸上,各个写满了诧异。
大厅里没有田岚光的影子,喜鹊目光一斜,仰头看向二楼三楼的房间,各个房间里往外透着昏暗暧昧的灯光,隐隐还有些嬉笑轻语自楼上传下来。
喜鹊往大厅里走去,将手里的木棍狠狠砸在一旁的柱子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田岚光!你个龟孙子给老娘滚出来!”喜鹊张口大喊,一边喊,一边看着二楼三楼的各个房间。
此时此刻,完全人事不知的田岚光,却醉得好似一滩烂泥一般,卧在醉花阁头牌卿月姑娘的房里,皱着眉烧得胃里难受。
二楼三楼的房间里,因各个都关着门,所以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大厅里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此刻的卿月姑娘,正挽着袖子,将帕子浸湿,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为田岚光拭擦着脸。
而那一群将田岚光灌醉的狐朋狗友,则在将人丢下之后,各自找姑娘钻进一个个房里去了。
喜鹊在大厅里用木棍砸了几下柱子,喊了几嗓子,却并未有人回应她。老鸨儿哆哆嗦嗦地上前,隔着老远不停赔笑说着好话,只可惜这些话半个字都没被喜鹊听在耳朵里。
剩下的打手护院们,各个也不敢上前了。老鸨儿什么人没见过,一瞧喜鹊这样,便知道今日是碰见硬茬子了。若是自家打手护院再上去,也只能是挨揍而已。挨揍也就罢了,就怕砸坏了她们楼里的东西,那可就不值当了。
“姑娘,您有话好好说!男人嘛,总归都是这个样子的,您是要找哪位公子?若说与老姐姐听听,或许也不用闹这么大的动静。”老鸨儿脸上用皱纹堆起来一个笑,好声好气地说着。
喜鹊充耳不闻,肚子里的火气更大了。
好小子,老娘找到这儿来了,还敢装死不应声?
喜鹊鼻子里充斥着混乱浓重的香粉气息,这让她的神经一阵一阵地烦躁。她挽了挽袖子,将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丢,干脆往楼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