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死考验

中国的忍让,并没有让南越方面正确的意会到中国所需要表达的意图。当然,从根本上讲,中国的政策也存在着一定的问题,在其后院出这么大的事,本身就是问题的表现!

作为一个世界性的大国,中国必须要保证自己本土的安全,如果中国连自己的本土安全都无法保证的话,那么带来的后果是相当严重的。而从多个侧面来看,要想保证本土的安全,就必须要保证周边地区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为本土建立一道缓冲区。所以,中国寻求在东南亚地区的绝对控制权,这本身并没有违背中国的国家利益。

为了稳固在东南亚地区的统治权,中国就必然会阻挠越南的统一。这其中的道理是很简单的,如果越南能够顺利统一的话,那么以后东南亚地区的国家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而并不是按照中国的需要,来配合中国了。所以,越南要统一,除非在中国的默认下,以北越为中心得到统一,而要以南越为中心获得统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只要霸权建立了起来,那么就不容挑战与置疑。任何向霸权挑战的力量,如果不够强大的话,必然最终要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而越南问题就是一次非常典型的例子。中国在东南亚地区的霸权不容置疑,更不会容忍任何威胁,既然越南想要统一,那么就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50年前的那场越南战争,最终使越南分裂成了两个国家。而随着这场战争来到的,还有越南经济倒退了至少半个世纪,北越成为了中国的附庸国,成为了中国的下级产品生产基地,也是中国商品的倾销地。而南越虽然得到了多个国家,包括欧美等世界性强国的承认,但是欧美的势力已经伸不到东南亚地区的核心——中南半岛来了。所以,南越的经济也是每况愈下。经过了50年,世界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如果不是第三次中日战争的影响,南越将永远成为世界上最贫穷,也是最落后的地区。但是,在那场战争结束了10年之后,南越经济虽然得到了改观,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南越人做了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再次将自己逼到了绝路之上!

3月18日,南越空军开始大规模轰炸金兰湾,虽然部分攻击机突破了中国空军的拦截,但是轰炸效果并不好。第一天中,就至少有58架南越的战机被击落,其中被中国空军击落的有37架,另外还有21架被地面炮火击落,这些被击落的战机最后都得到了确认!而就是这次轰炸,最终将战争演化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

在中国当时的策略中,可以容忍南越军队的地面进攻,因为在补充了5000陆战队之后,金兰湾的防御局面已经得到了改善,随着海军战列舰队的到达,南越军队的地面进攻已经无法对中国防御部队构成多大的威胁。但是,此时中国是绝对无法容忍南越的空中打击的。首先,空中打击开始,就意味着战争升级,其次,中国在周遍地区的空中力量并不强大,西太平洋舰队,西南太平洋舰队,以及印度洋舰队中的1/3的航母在码头上维修,另外还必须要在其他的热点地区部署自己的海上力量。因此,中国海军难以抽调出一支足够强大的航母舰队过来参战。另外,距离金兰湾最近的空军基地也有500多公里,而且部署的战机并不多。因此,只要南越开始使用空军,那么中国就必然会想办法稳住局面,而扩大战争规模也就再所难免了!

3月19日凌晨,第一批早已经在云南做好了出发准备的战略运输机群到达了金兰湾,它们送来了至少3个防空导弹营,另外还送来了5座粒子炮。很显然,金兰湾的防空形势已经不容乐观,中国正在加强这里的防空力量。

当天上午,总参谋部做出决定,开始对金兰湾附近100公里范围内的南越战略目标,以及军事目标进行轰炸。而在首批轰炸行动中,主要的攻击机群是从泰国、老挝与柬埔寨等地的空军基地起飞的,都是战术战机,中国并没有急于动用战略轰炸机。

当天下午,战略空军再次为金兰湾送来了补给,主要是弹药。另外,还应鲁毅的邀请,为金兰湾补充了一支特种兵中队。这支特种兵部队虽然只有100来人,但是其战斗力相当强大,特别适合在敌人后方为炮兵提供炮击参数,同时对南越军队后方的补给线展开攻击。

当天晚上,配合这支特种作战部队的直升机部队抵达了金兰湾。这是一支装备了12架倾斜旋转翼运输机,4架倾斜旋转翼攻击机的特种直升机部队。其主要任务就是配合特种部队作战,并且在之前参加过对日战争,主要执行垂直登陆行动,有着非常丰富的战争经验。而随着这些非常规兵力的到达,鲁毅手中能够使用的战争方法大为增加!

其实,从一开始,这场战争就是一场非常规性战争。首先,南越绝对不是中国的对手,就算只拿出中国一个省的驻扎兵力,南越也打不过;其次,双方都不想全面打起来,南越是打不过,而中国是不想打;最后,就是从作战的方式来看,虽然地面战斗很激烈,但是规模并不大,很多时候,胜负其实是在看敌后行动上。所以,从各方面来讲,这场战争有着很大的特殊性,是霸权世界中,一场典型的世界超级大国与弱小国家之间的战争。

从一开始,鲁毅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一方面让部队配置成纵深防御的阵势,而另外一方面,也开始要求获得更多的特种部队,因为他自己临时组建起来的那支特种部队,根本就无法适应残酷的特种作战要求,行动的收效也不大,反而有浪费资源的嫌疑。

20日凌晨,刚做好准备的特种部队就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报复性行动,由3个小组组成的一支小分队的38名特种兵端掉了一个南越师的前线指挥部,打死了师长在内的120多名南越军官,还将这个南越王牌师的参谋长捉了回来!

这并不是一次大规模的进攻行动,但却是一个明确的暗号,鲁毅已经通过手里重新获得的力量,具备了一举摧毁南越指挥机构的能力,如果南越方面还不放弃战争行动的话,也许下一个被端掉的就不是一个师的指挥部了!但是,南越方面并没有理会到这层含义,反而在前线加打了作战力量,从20日上午开始,发动了一场猛烈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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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2个加强团的兵力于20日8点开始猛攻金兰湾西北角的机场。在这里担任正面防御任务的那个加强营的海军陆战队几度告急,要求后方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援,最好能够提供空中打击!

很快,还在海南岛南面高速前进的战列舰队收到了鲁毅的请求,“青海湖”号战列舰立即开始了火力支援。虽然远了点,但是这仍然在战列舰主炮的射程范围之内,而460毫米子母弹的威力是相当惊人的,一发炮弹就能够覆盖至少12000平方米的范围,保证在这一范围之内,没有任何一个进攻的士兵能够活着走下去。

战列舰的炮弹落地5分钟之后,空军的支援也到来了。4架攻击机分两轮,向南越进攻部队的出发阵地上投掷了数枚凝固汽油炸弹,烧起的冲天大火,连在港口指挥所内的鲁毅都看到了。而这时候,第二批南越军队正在集结,相信,在那高达5000多度的高温下,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来!

战争是残酷的,南越军队终于认识到了自己在火力上的差距。这已经不是二十世纪60年代的那场越南战争,越南士兵可以依靠丛林的掩护进行战斗,以此抵消美国人的火力优势。现在,是他们在打攻坚战,他们需要面对的,将是强大得多的中国军队,特别是中国军队获得的强大的火力支援,让他们根本就看不到一丝胜利的希望!但是,南越军队并没有放弃,因为昨天晚上的战斗,让他们蒙受了奇耻大辱,他们要报复!

报复,只是付出了更多的生命。当天,南越军队至少组织了10次冲锋,要想占领这个重要的机场。但是,在他们每次发起充分的时候,总有炮弹准确的落到冲锋部队中间,接着就是猛烈的轰炸。即使最成功的一次,也只是勉强突入了机场的西北角,但是很快就被中国防御部队的那支预备队的坦克给包抄了。突进去的南越士兵没有一个活着走了出来,至少有一半的人在坦克的轰鸣中当了俘虏,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携带着笨重的反坦克武器冲锋,在坦克面前,他们只有死亡与投降两种选择!

战斗进行到了日落时分,南越军队至少扔下了1万多具尸体,多到连中国守军都不愿意去清理了。而南越军人似乎不在乎自己同伴的尸体一样,也没有来打扫战场!3月的金兰湾已经足够的炎热了,如果尸体不即使清理掉的话,第二天肯定要腐烂。最后,鲁毅准备在夜间派出部队去打扫战场,不管怎么样,那些南越军人已经付出了最高昂的代价,不应该让他们再经受磨难了,但是这次清扫行动,却永远没有机会执行!

当天晚上,南越军队第一次进行了夜间攻击。在20世纪60年代的那场越南战争中,越南游击队就是依靠黑夜打得美国大兵毫无还手之力。但是,现在夜晚也并不在南越士兵的手中,因为各种夜视设备将保证中国军队的夜战能力。而且,夜晚是特种兵的天下,夜晚是特种兵狩猎的时间。任何在夜晚发动的攻击,都将遭受到彻底的失败!

战斗从21点打响,南越军人像是毫不在乎生命一样的向机场周围的3个高地冲去。随着炮兵打出的照明弹,南越士兵的影子在丛林内一闪一闪的,如同鬼魅一般,但是当中国空军的攻击机赶到的时候,他们就要真的变成鬼魂了!

这次,中国空军攻击机携带的全是燃烧弹,这些装满了白磷与汽油的燃烧弹落到丛林里面之后,立即点燃了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连千年大树都燃烧了起来,而在丛林里面活动的南越士兵即使是钢铁之躯,也无法逃脱这场噩梦般的灾难!

接着,炮兵开始了远程炮火覆盖。炮弹打出的是人员感应器弹药。这些弹药都是智能弹药,将根据周围人员身上的应答器是否发出应答信号,如果没有的话,就将定向爆炸,杀死一切可疑人员。当然,这些弹药都是很贵的,中国炮兵发射的数量也不是很多,主要的目的自然是在要自己防御阵地之前布置一道看不见的火力网!

南越部队在损失了第一批进攻部队之后,立即将部队分散开来,拉开了进攻的宽度,以面遭到中国空军与炮兵的毁灭性打击。但是,这种分散进攻又怎么能够突破中国方面早已经准备好的防御阵地?

当天晚上,南越那三个精锐师的残余部队进行了一夜的进攻,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突破中国军队的防御阵地,甚至连接近到阵地前50米的能力也没有。在中国空军,海军以及炮兵的猛烈打击下。仅仅一天,南越这三个最精锐的丛林部队几乎全军覆没!

战争是相当残酷的,这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行动。从16日算起,4天多时间内,中国军队只损失了不到100人,而南越部队的三个丛林师连骨干人员都没有剩下。根据战后的统计,在20日一天的战斗中,南越方面至少损失了25000人,这还是一个估计的数量。因为太多的南越士兵直接被燃烧弹蒸发掉了,所以南越军队的损失数量应该远远的超过这个数字!

当看到那么多的南越军人不顾生死的冲向对方的火力网的时候,鲁毅突然想起了一个世纪多前,中国军人在朝鲜半岛上的经历的那场残酷的战争。当时,中国军人表现出来的气概与其何其相似。只是,现在中国军人是站到了屠杀一方,而对手却换成了一个弱小得多的南越!

21日,天亮之后,鲁毅原打算让部队按照计划打扫战场,那么多的尸体垒在战场上,让人看了都胆寒,而且这也肯定会引起士兵的反感,打击士兵的士气,任何一个战士都是人!但是,这次,他的计划又被破坏了!

10点,鲁毅收到了后方总司令部的命令,让驻扎在金兰湾的部队立即前出柑林,并且派出一支机降部队占领新美邑,完成对藩朗-塔占的迂回包围行动,等待空降15军参战!

看到这份命令的时候,鲁毅的手抖了一下,一切都明确的表示着,这场战争已经扩大了。现在,再也不是一味的防守,中国军队已经开始了反击。虽然,这曾经是鲁毅急切期盼的事情,但是想到战争带来的巨大损失,伤亡,还有南越士兵那种不畏牺牲的表情,鲁毅有点迟疑,是不是应该向上级反应一下,推迟进攻的计划!

最后参谋长的一句话改变了鲁毅的想法。战争确实是政治的另外一种手段,既然中央能够在战争爆发的初期制订纯粹的防御政策,那肯定是在为着政治服务。而现在,开始反击了,显然是通过别的办法已经无法达到政治目的,就需要一场进攻来达到政治目的。那么,他们现在就必须进攻。这就是军人的职责,在接到命令的时候,无条件的执行命令。他不是一名政治家,也就无权自己做出决定!

21日10点,在金兰湾艰苦防御了5天多的中国军队开始反击了。一个海军陆战队的加强营在30多辆坦克的支持下,乘坐50多辆步兵战车,开始沿着公路向柑林出发了。

柑林距离金兰湾不过25公里,正好在中国租界的边缘上。这里曾经是南越进攻部队集结的地方,也是其主要的后勤保证基地。在海军陆战队的进攻部队到达之前,空军进行了一次猛烈的轰炸,然后战列舰队也参加了炮击行动,包括“青海湖”号在内的十多艘战舰用其主炮对这座只有10000多人口的小镇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炮击!

进攻部队踏入这座小镇的时候,炮击才结束。而这里再也找不到一座完整的城市了,甚至连一个活动的人都找不到!南越的民居一般都没有地窖,更不可能有防空洞。这里的居民要不是在战争爆发之前就已经撤走了,要不就成了中国空军与海军火力的牺牲品。而让进攻部队的指挥官感到惊奇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一个南越的士兵,想必,是在昨天晚上的进攻失败之后,南越部队已经完全从这里撤走了吧!

在海军陆战队的地面部队开始进攻的同时,一支由50多架直升机组成的机降部队也离开了金兰湾,开始对新美邑发动了进攻。尖刀部队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占领了这座已经没有南越防御部队的城镇,接着,重型直升机为他们送来了全地形装甲车辆,以及轻型火炮。

用当时一名士兵的话来讲,这简直就像一场旅行一般的轻松,他们根本就没有花多少力气,就完全控制了这里,根本就没有遇到一丝抵抗。但是,这只是这场地狱之行的开始!在这支机降部队占领了新美邑之后,他们的任务是原地固守,等待空降15军的主力部队到达!但是,这一守,就意味着这些海军陆战队的士兵要经历三天炼狱般的考验!

中国是在21日凌晨彻底改变了对南越的态度,将这场战争带到了第二阶段的!

按照当时中国给南越政府下达的最后公告,如果南越军队不能在21日6时放弃军事行动的话,中国就不将再采取战争以外的任何手段来解决这场冲突。这是一个明确的威胁信号,以中国的实力,要收拾南越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同时,中国也已经将北越政府的主要官员接到了北京,一方面是要软禁这些态度摇摆的北越官员,而另外一方面,自然是要将北越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让北越按照自己的意图行动!

这一切,都表明中国忍无可忍了。南越的进攻已经持续了5天,如果还不结束的话,中国这种单方面的妥协性防御根本就取不到任何的效果。如果此时南越政府有人还清醒的话,就应该认识到,战争给南越带来的只是灾难性的后果,但是,南越政府没有认识到,而是津津乐道的谈论着自己军队在前方无畏的冲锋,认为这场战争,在依靠他们这么高昂的士气时,将最终获得胜利,就如同当年赶跑了美国侵略者一样!

南越人忽视了一个重要的因素,当年与美国人打那场越南战争的时候,他们有着两个强大的后盾,中国与苏联都为越南人提供了无私的,而且是巨大的帮助。但是,在21世纪初的那场越南战争中,越南没有获得一分的外界援助,最终惨痛的失败了。而现在,南越周遍的哪个国家会支持他?要想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几乎是白日做梦!

在中国下达了最后通牒4个小时之后,南越政府没有丝毫的回应。所以,鲁毅在金兰湾的部队出发了。很快,已经在海南岛完成了集结的空降15军也做好了参战的准备。海军陆战队从印度洋地区调遣过来的三支海上机动部队也已经通过了克拉运河,进入了泰国湾,将在一天之后参战。甚至连中国的战略轰炸机部队都已经做好了战争准备,随时可以出发抹平南越的所有战略目标!

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高高的悬起,但是南越人并没有认识到这将是一把毁灭之剑,他们仍然沉浸在自己疯狂的幻想之中。认为他们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

21日18点,中国规定的最后期限已经过去了12个小时,南越方面仍然没有丝毫的反馈消息,甚至连南越的谈判人员都没有拿出一个可以暂时稳住中国的借口来。18点25分,中央军委批准了总参谋部制订的战略打击计划,这场战争最终全面爆发了!

18点45分,由“青海湖”号战列舰发射的第一发高爆弹落到了大叻市外的南越第198师指挥部,接着,200多发炮弹彻底的摧毁了这着军营。接着,整个大叻市被中国战列舰的炮弹所覆盖。根据战后的调查结果,在这场为时2个小时的猛烈炮击中,至少有25000名南越平民死于中国海军的炮火!

19点30分,中国战术攻击机开始了对南越的防空系统的全面打击。200多架攻击机全部担任了防空压制任务,反辐射导弹如同长了眼睛一样的扑向南越防空部队的阵地。因为中国对南越防空部队的部署情况了如指掌,所以这次打击行动非常顺利。1个半小时不到,南越方面已经没有了一个完整的防空导弹营!

19点45分,两架中国的隐身战略轰炸机准确无误的摧毁了南越首都胡志明市的通信,指挥,以及情报中心,同时摧毁了南越政府,连南越总统府都遭到了轰炸。只是,南越总统早就离开了!接着,50多架战略轰炸机参加了轰炸行动,主要的打击目标是南越军队的指挥与通信系统!

22点左右,空军所有的甲级打击目标都已经被摧毁,所有的打击力量开始使用到战术打击中来,重点轰炸了南越军队的各处驻地,包括其海军港口!

对中国空军来讲,这是一起低烈度的战斗。在战斗的第一时间,南越空军那200多架防空战斗机就被消灭在了地面,只有20多架南越战斗机及时升空,但是等待着它们的却是早已经严阵以待的中国战斗机,它们根本就没有一点生存的希望。而在整场空中打击中,空军只出动了不到300架的攻击战机,包括战术攻击机与战略轰炸机。这比起10年前的那场战争,恐怕连一次战役规模的空中投入都不到!

而就在中国空军的猛烈轰炸下,鲁毅指挥的两支突击部队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在中国下达了最后通牒的时候,南越军队已经提前撤出了前线的所有城镇,他们知道,中国军队的第一步计划肯定是占领这些城镇。所以,当陆战对的官兵到达新美邑以及柑林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南越军队的抵抗。而这些陆战队的官兵都以为南越军队跑远了,所以放松了警惕,随后,他们就将为自己的放松付出巨大的代价!

当时,集中在柑林附近的南越军队至少有3个团的兵力。这些都是新到达的南越军队,因为前线的进攻已经失败,所以这三个团的南越部队隐蔽在了城市外围的丛林里面。直到天黑下来,他们才开始行动。而集中在新美邑附近的南越军队是一个正规师。也是新到达的部队!

22日凌晨2点,埋伏在陆战队外面的南越军队开始进攻了。因为重型装备都无法在丛林内顺畅行动,所以南越军队都没有重型装备,最强大的火力就是81毫米迫击炮!

正是因为南越军队缺乏重火力,所以对柑林的进攻遭到了惨败。陆战队的坦克以及步兵战车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坦克炮发射的高爆弹以及步兵战车的机关炮对南越进攻部队构成了巨大的威胁。但是,陆战队的士兵是在梦乡中遭到袭击的,所以在战斗的开始,陆战队的损失非常巨大,至少有100多名士兵在睡梦中被杀死。而等到陆战队组织起了防御火力圈之后,南越军队的进攻就显得很乏力了。到凌晨5点,南越军队放弃了无功的进攻行动,他们已经认识到,在中国军队组织起了强大的防御力量时,他们的任何规模的进攻,都不可能消灭一支中国军队!

这样的情况,在新美邑却并不乐观,因为在新美邑的陆战队只有少得可怜的火炮,而那些全地形装甲车只能够抵挡7.62毫米以下轻武器的射击,面对南越军队的重机枪,几乎毫无防御能力!

在新美邑的战斗打得非常惨烈。从凌晨2点半开始,陆战队受到了数以万计的南越军人的袭击。虽然陆战队的士兵都非常优秀,有着非常高的个人战斗素养,同时装备也比南越军队先进很多。特别是,每个士兵都配备了夜战设备,在夜晚中,并不比熟悉地形的南越军队吃亏。但是,力量的差距太大了,而量变必然引起质变。用700多人抵挡1万多人的进攻,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3点半,空军进行了第一次空中支援,但是此时双方的部队已经成胶着状态,空军的攻击机不敢乱扔炸弹,只能够进行低空扫射,并且将炸弹扔到了阵地外围,阻止南越军队的后继部队前进。虽然这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对正在阵地上顽强战斗着的陆战队官兵的帮助并不是很大!

3点55分,空军的攻击机离开之后,海军的巡洋舰也加入到了支援的行列中来。因为战列舰主炮的威力太大,所以没有使用战列舰进行火力支援,而巡洋舰上的203毫米舰炮的威力也足够了。接着,金兰湾内的远程炮火也开始发威。但是这些火力支援仍然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对已经突入陆战队阵地的南越士兵无法构成威胁。同时,南越军人好象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的战友被无情的炮火放倒一样,仍然在拼命的进攻。虽然十个进攻士兵中只有一个最终突破了火力封锁线,但是这已经足够对陆战队构成巨大的威胁了!

阵地战是非常残酷的,虽然双方手里的轻武器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在这种面对面的战斗中,武器的性能已经是次要的因素。中国军队一直以善于打硬仗出名,但是在面对南越军人那种前仆后继,毫不畏死的冲锋死,很多年轻的士兵(绝大部分是没有参加过10年前那场战争的新兵)的精神已经垮了。如果不是众多老兵与军官支撑着,恐怕这支部队根本就坚持不到天亮!

南越军队的进攻持续到了6点,在天亮的前一刻,所有进攻的南越士兵都从阵地上消失了。南越军队已经吸取了前面战斗的经验,他们知道,在白天,中国空军的攻击机可以进行非常精确的火力支援,甚至可以将炸弹扔到自己防御部队阵地前20米的地方,而保证不误伤自己人。在这种火力支援下,南越军队的任何进攻都变得毫无意义。但是,就在这一晚上的进攻之中,陆战队已经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驻守新美邑的陆战队官兵有724人,而在22日天亮之前,已经有318人阵亡,其余的官兵都带着伤,还能够战斗的轻伤员只有239人!天亮之后,直升机带走了重伤员,以及阵亡官兵的尸体,另外送来了一个加强连的防御兵力,还有充足的弹药,以及一个迫击炮排,以加强新美邑的防御。但是,按照计划将在22日抵达的空降15军的部队并没有到来,因为那支部队奉命参加了另外一场战斗!而现在,这些部队将在新美邑坚持到24日!短短的两天,却让每一个陆战队士兵都觉得比两年还要漫长!

随后的两天中,防守新美邑的陆战队士兵又损失了200多人。等到空降15军的主力部队到达的时候,阵地上能够站起来的官兵不到100人,甚至连大部分重伤员都拿着武器在作战!而在阵地前面,至少摆着2万多具南越士兵的尸体。当这些活着的陆战队的官兵走下战场的时候,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生命的痕迹,他们已经被血与火烧得麻木了!

可以说,中国军队在南越展开的进攻初期并不是很顺利,最主要的是中国方面严重低估了南越军队的抵抗意志。而这直接导致空降15军的行动受到了严重的阻碍,使得整个战场上的局势变得更严峻!

空降15军原本计划只用12个小时就拿下大叻,因为这已经是一座被完全摧毁的城市,但是足足花了两天,用了计划中的2倍兵力才攻占了这座重要的交通枢纽,切断了南越北部12个正规师的后路。

而在邦美蜀的战斗照样残酷。空降15军的8000多名官兵激战了60个小时,最后才拿下了这座重要的城市,从另外一个方向对南越北面那12个南越正规师完成了包围。

就是在这两天中,中国最终决定派遣两个海军陆战队师,以及空降17军参战。这一下,使得中国的参战兵力由4万猛增到了11万,而且,随着战线的延长,这还远远不够!

鲁毅同样经受着战争的磨难,特别是在前方的陆战队告急的电报中,他真有点看不清楚战争最后的结果将会是个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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