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算与被算

战争爆发两个小时之后,欧美的官方声明才做了改变。这一切都已经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早在之前好几天,欧美政府就在为战争大做宣传,目的无非是要让这场战争变得有意义一点。即,这不是大国对小国的侵略战争,而是一场为了保证全人类能够享受永久和平,消除对全人类构成最大威胁的一场战争。当然,现在欧美的原本立场是站不住脚了,至少,他们不能够依靠巴基斯坦不接受销毁核武器条约来发动这场战争了,所以,当欧美的策略出现转变,寻找到新的理由的时候,这就并不奇怪!

巴基斯坦总统可不这么想,不管欧美用什么理由来向巴基斯坦宣战,这都是一场战争,一场针对巴基斯坦2亿多人民的战争,一场强国欺负弱国的战争。当战争真正的降临的时候,这位一向强硬的总统显得非常的镇定。作为一个地区性大国,巴基斯坦的存在本身就为别的超级大国制造了威胁。第二次南亚战争就是一个证明,只是中国用比较“友好”的方式解决了这个问题而已。但是,现在轮到欧美动手了,巴基斯坦还能够奢望他们会理智的解决这个问题吗?

拉瓦尔闭着眼睛,不用看他都知道下面那些将领已经政府高级官员的表情。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争,美国一年的军费开支就比巴基斯坦的政府开支要多,欧美两国每年用在军事建设上的费用就超过了巴基斯坦的全国总产值。所以,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争,但是,战争的头2个小时之内,巴基斯坦武装力量以及政府的重要部门就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这却远远超过了任何一位巴基斯坦官员,包括总统本人的预想。但是,战争就是战争,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么就要坚持下去!

“损失情况正在统计中,我们的损失不会很小!”总理的神色有点不好看,这可是巴基斯坦近20年来辛辛苦苦积聚起来的力量,几乎在一瞬间,就全都化为乌有了。“整体情况不容乐观,虽然现在欧美还没有针对我们的民用战略设施发动打击,但是他们已经对我们的国防武装力量,特别是战略威慑力量,以及情报,指挥,控制,通信等重要的军事战略基础设施进行了全面打击。”

拉瓦尔皱了下眉头,摇了摇头后说到:“这事还是由总参谋长来负责吧,总理,现在我们的战争动员做得怎么样了?还有,国家什么时候能够进入战争状态,我们与中国人的谈判呢?”

对于总统这一连串的问题,总理并没有感到紧张,开始说的那些军事上的东西不是他负责管理的,而现在的这些问题才是应该由他来处理的。“战争动员早已经完成,如果不是我们尽早的进行了战略转移,恐怕我们现在受到的损失将更为严重!”总理并没有指出来,这一方面的情报是由中国提供的,如果没有中国提供的情报,巴基斯坦的情况确实将更为糟糕。“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什么时候进入战争状态这不是时间上的问题,而要根据局势而做出决定来。最主要的是看我们有没有这么做的必要,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应该尽早进入全面战争状态。中国已经向我们再次发出了警告,美欧正在印度洋上集结登陆部队,如果我们不尽量做好迎战准备的话,那么就将无法阻止敌人的登陆行动!”总统点了点头,示意总理继续说下去。“而与中国的谈判还在紧张进行之中,现在只是达成了初步的协议,中国将立即向我们提供情报方面的援助,好让我们能够做出相应的军事调动。而物资援助暂时还没有商量好,中国人提出的要求太高了,这已经损害到我们的利益。但是,我们现在似乎并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接受中国的援助,我们肯定无法应付欧美的打击,必然将输掉这场战争!”

中国人是在趁火打劫!关于中国所开出的条件,这在巴基斯坦高层内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当然,拉瓦尔也知道,中国现在要这么高的条件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过去的十多年时间中,巴基斯坦一直在谋求走不依靠中国的道路,虽然十多年的辉煌似乎证明了这条道路的正确性,但是现在看来,这是完全错误的一条道路。作为南亚次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巴基斯坦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地区性强国,而且在世界几个主要的地区性强国中,巴基斯坦是很有威望的。但是,比起超级大国来讲,巴基斯坦这种地区性强国的虚荣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而且,南亚次大陆一直是中美欧三国争夺的焦点地区,特别是对美欧来讲,能够控制南亚次大陆的话,那么就等于是在中国的身后安置了一枚定时炸弹,而遥控器就掌握在欧美的手中。拉瓦尔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即使这次不是由欧美来扮黑脸的话,中国也会充当这个角色,只是三个超级大国的地位相互换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而此时,要想保持巴基斯坦的独立,要想让2亿多国民有一个美好而且充满了希望的未来,拉瓦尔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这位一生都在为着民族事业而努力奋斗的老人在悟通了这一层道理之后,此时突然显得异常的苍老。而坐在周围的政府官员此时才发现,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已经老了,已经不再适应这个激烈竞争的生存环境。

“好吧,看来中国人这次是抓住了我们的把柄,他们不会轻易放手了!”拉瓦尔坚持了过来,在明白了所处的环境之后,他以一个优秀的政治家所具备的优良的素质立即做出了决定,“现在我们所能够依靠的帮助已经不多了,那么就必须要抓住每一次的机会。争取让中国人多做出点让步,但是不要强求,尽快更中国方面达成协议,拿到中国的战争援助吧!”

总理明白无误的记下了总统的命令,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作为一个国家政府的总理,他考虑问题要比总统更理智一点。在现在的情况下,即使中国提出要与巴基斯坦合并,恐怕他们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结果。虽然中国提出的要求有点苛刻,但是并没有危害到巴基斯坦的主权完整与独立,只是一些表面上的利益,而且其根本目的是要巩固中国在南亚次大陆上的统治地位,这并没有与巴基斯坦眼前的国家利益有什么冲突,所以,做出适当的让步,以换取中国的战争援助,这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参谋长,现在的战争形势怎么样了,我们的损失有多大?”拉瓦尔很快恢复了镇定,现在他要做的是他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作为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也是国防力量最高统帅,他必须要时时刻刻都对战争有一个明确的了解,这样才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与行动来。

“损失不小,但是比我们预料的要好一点!”参谋长穆斯塔法是一个50多岁的军人,他与拉瓦尔认识的时间几乎与年龄差不多,两人从一开始就是好朋友,当然,他也是一名优秀的军人,现在巴基斯坦武装力量的奠基者,后者说是现在巴基斯坦的缔造者之一。“在收到了中国方面的警告之后,我们已经在战争爆发前2个小时转移了大部分的战略打击力量。虽然并不是所有的转移行动都成功了,毕竟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但是在欧美的第一轮专门针对我们的战略威慑力量的打击之后,我们至少保存了40%的战略打击力量。另外,空军的转移也比较成功,除了南部地区的空军部队大部分没有能够及时升空之外,大部分的空中力量已经转移到了北部地区。只是,现在我们的指挥,控制,情报以及通信系统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如果不能够迅速恢复这些系统的话,我们很难以在欧美强大的空中打击中坚持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指挥部队的能力?”拉瓦尔在担任总统之前也是一名将军,虽然已经脱离部队好多年了,但是这并不表示他的军事才能已经退化了。

“可以这么说吧,我们现在只能够依靠中国,希望中国能够迅速的帮助我们恢复这些系统!”

“好吧,这事让总理去安排与中国进行谈判,希望中国方面也能够意识到我们的重要性!”此时,拉瓦尔已经改变了自己奉行了17年的政策,决定要从新回到中国的怀抱了。“现在,我们讨论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应该使用手中的战略打击武器对欧美进行还击吗?”

虽然在一个制度完善的国家中,使用最后的战略打击力量的权力是掌握在国家最高领导人的手中的。中国如此,美国如此,欧洲也如此,而且别的具备有战略打击力量的国家都是这一情况,几乎没有例外。在国家受到了全面打击,受到了入侵的时候,国家最高领导人就有权力做出使用战略武器对敌人进行报复性打击的决定。其实,这只是在紧急情况,即国家面临灭亡时才可能出现的情况,而在一般的时候,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即使做出了要进行战略反击的决定,也要与自己的幕僚以及政府官员商议。当然,在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先商议,然后再做出决定的,因为使用战略打击武器,就意味着这已经是最后的战争手段了!

“我认为暂时没有这个必要!”这时候,总理首先发言了,“虽然现在我们面临欧美入侵的危险局面,但是并没有到非使用战略武器不可的地步。而且,只要我们获得了中国的援助,那么就不一定会输掉这场战争,也就没有必要使用最后的手段了!更为关键的是,现在我们才与中国签署了条约,如果使用战略打击武器的话,就意味着我们已经撕毁了该条约,而这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至少,这让我们无法再获得中国的支持!而失去了中国的支持,我们就永远也别想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我也支持总理的意见,其实我们的战略打击武器只是个摆设,欧美都有着完善的国家战略防御系统,即使我们将所有的武器都对准同一个目标,也不能够保证对欧美构成巨大的打击!”参谋长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作为军人,虽然他与总理在很多的时候观点都不一致,但是在涉及到了国家生存的时候,他仍然能够选择正确的一方。“现在欧美已经基本上掌握了我国南部地区上空的制空权,而且以他们的战场打击力量与速度,只要我们的战略导弹部队一出现,就将立即受到打击。另外,我们不应该这么快就将战争带入最后阶段,如果我们不使用战略打击手段,还可以以此向中国提出自己的要求,以换取更多的援助。当然,如果我们不使用的话,这仍然是一支威慑力量,将迫使欧美在进行战争的时候考虑到更多的方面,如果我们使用了的话,就意味着战争已经没有了其他解决的可能,欧美的打击就将更为猛烈。所以从多个方面来考虑,我们都不应该这么早就摊牌!”

拉瓦尔提出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要决定是否使用这种战争手段,他只是在考虑一个问题,即中国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向巴基斯坦提供一切援助。很可能,中国只会提供一些援助,因为从中国的利益出发,巴基斯坦不可能轻松的获得这场战争胜利的。那么就必须要依靠一些办法来让中国提供更多的援助了,那么什么办法才是合适的办法呢?拉瓦尔并没有从两位高官的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虽然使用战略打击来迫使中国提供更多的援助是一个办法,但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因为中国也知道,巴基斯坦的那点核威慑力量是不足以对欧美构成威胁的,那么就必须要选择另外的办法,但是另外的办法在哪呢?

沉默了一会之后,拉瓦尔摇了摇头:“好吧,这事就先这么定下来了,总理尽快安排与中国方面的谈判,并且向中国人做出暗示,表示我们会在极端的情况下考虑使用战略核武器来打击对手。如果能够让中国提供更多的援助的话,那就足够了!”

可以说,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巴基斯坦总统拉瓦尔并没有太多的选择。战争是必须要打的,而且巴基斯坦能否成功的抵抗欧美的侵略,在很大的程度上需要看中国到底向他提供多少援助了。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欧美也清楚的知道,中国的态度在这场战争中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所以,他们也需要彻底了解中国人到底想干什么。所以,就在巴基斯坦总理的专机抵达中国首都的时候,欧洲总统特使的专机已经降落在了中国首都机场上,前来迎接他的是中国国务院总理。

“杜伏罗先生,很高兴能够在这里再次见到你!”总理对这位有一个大啤酒肚的欧洲人并不陌生了,早在十多年前,他就认识了这个当时已经在欧洲政坛上的风云人物,只是,现在两人的位置换了一下而已。

“总理阁下,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众所周知,我这次是带着特殊使命来到中国的,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贵国的元首呢?”杜伏罗一来就开门见山的拉到了正事上,显然他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

“这个……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本来我们的元首准备亲自来迎接你的,但是最近国事缠身,你也知道,我们高度关注南亚地区的情况,所以元首无法来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跟我讲吧,我可以全权负责处理我们与欧洲之间的任何事务!”

大肚子的欧洲人愣了下,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来就吃了个闭门羹。作为欧洲总统特使,在很大的程度上,他已经代表了欧洲的国家元首,按照外交礼节,中国应该是由国家元首来接见他的,但是现在只派了个政府总理来,显然,中国方面对欧洲并不是很热心,这已经说明了很大的问题。

而此时,李禹民正在他的办公室内会见巴基斯坦总理。显然,他没有时间去招呼欧洲客人了,而且对李禹民来讲,欧洲特使不过是来探风的,而巴基斯坦总理却是来谈正事的,他当然不可能因为要与一个不重要的客人聊一聊,而耽误了大事吧!

“总理阁下,你们的要求我已经很明白了,当然,我也能够理解巴基斯坦现在的处境以及所需要的帮助,而作为巴基斯坦的传统盟友以及友好邻邦,我们愿意为巴基斯坦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援助,但是此时的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理想!”李禹民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并不厚,但是显然很有分量的文件出来,“这是昨天由欧洲大使送给我们的一份报告,关于发生在圣彼得堡市的那起恐怖行刺事件的调查报告,现在欧洲还没有完全公布这一调查结果,相信你也很想知道这份报告的内容吧!”

巴基斯坦人愣了一下,但是仍然很镇定的从李禹民手中接过了文件夹,很快就看了起来,十分钟之后,这位巴基斯坦的政要抬起了头来:“主席阁下,难道你相信欧洲人的这份调查报告吗?”

“当然,如果从我们的友谊出发的话,我并不相信欧洲人的任何说词,但是,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我们的情报系统连这点事情都搞不清楚的话,那也就太没有用了,是不是?”李禹民没有透露出中国也在此事中有一份的真相,他没有必要让巴基斯坦人了解所有的事情。“当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心知肚白,作为朋友,我们应该坦诚相待,是不是?”

“当然,我们会告诉你一切情况的!”巴基斯坦总理委顿了下来,他知道,在这事上是瞒不了中国元首的,“其实,我们并没有指示那名特工那么去做,我们没有必要行刺欧洲特使与俄罗斯总统,这与我们的利益无关。”

“那就是说,他是你们的人了?”李禹民抓住了对方话中的一个漏洞,就如同看到了猎物露出破绽时的狐狸一样。

“是的,他是我们的人!”巴基斯坦人抬起了头来,“但是,我们并没有指示他那么去做,那完全是他自作主张的行动,与我们没有关系……”

“总理阁下,你似乎对情况不大了解啊!”李禹民语气温和的打断了巴基斯坦总理的话,但是却让巴基斯坦人听得毛骨悚然。“问题的关键不是你们有没有下达命令,而是你们的人确实这么做了。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你们的人做了,就已经证明了一切,而现在,欧洲人也是抓住这一点,是你们的人做的,他们已经拿到了口供,以及相关的证据,光凭一家之言,是无法洗脱与这件事的干系的!”

“但是,这事确实不是我们干的,我们没有任何动机要这么干!”巴基斯坦总理急了起来,如果中国都不能够理解的话,那这事还怎么说得清呢?

“我们理解,当然能够理解,但是现在这不是由我们说了算的!”李禹民靠到了椅子上,看着巴基斯坦总理的沮丧表情,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然,我们会尽量为自己的盟友考虑的。现在,欧洲提出的战争理由我们是难以推翻的,而且以眼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也无法直接干预欧美人的行动。只是,我们希望能够通过别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比如让欧洲的调查人员进入贵国,进行更深入的调查,以查证事实的真相……”

“这不可能,我们不会向欧洲低头的!”巴基斯坦总理显然急了起来,这事越查下去的话,对巴基斯坦越为不利,当然,现在他们已经是裤裆里沾稀泥,根本就说不清了。

“那就没办法了,难道让我们也向欧美宣战,我们有什么理由向欧美宣战?”李禹民似乎很痛苦的摇了摇头,“如果是在20年前的话,我们还可以这么做,因为那时候,我们还是正式的盟友,但是现在,我们只是普通的结盟关系,而并没有规定我们要在贵国遭受到入侵的时候为你们而战,这让我怎么来向我们的士兵以及人民来解释参战的理由呢?而且,我们的加入,无疑会将这场战争演化为一场全面的世界大战,那对我们都没有一点好处,有什么理由值得让我们为此而与欧美大干一场呢?”

“当然,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也知道中国现在的尴尬处境,如果连中国也卷入进来的话,这场战争更难以收尾了!”

“你认为欧美会轻易罢手吗?”李禹民冷笑了一下,这让对方的客人不寒而战,接着,一份新的文件放到了巴基斯坦总理的面前。“这是我们的情报人员从欧洲搞到的最新的一份情报,这次欧洲不是因为他们的特使遭到了刺杀,或者是为俄罗斯出气而发动战争的,他们的根本目的是要重新回到南亚地区,打乱南亚地区的安宁与平静。这是他们的真正目的,也是他们准备在巴基斯坦南部地区展开登陆行动的根本原因。如果你们认为通过做出一定的让步,就能够平息这场战争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除非巴基斯坦做出完全的让步,由一个主权国家沦落为一个被奴役的国家的话,这场战争就不会结束!”

“但是……”

“没有什么好但是的,你们必须要起来反抗,反抗入侵,反抗敌人!”李禹民见到巴基斯坦总理的脸色变了一下,就降低了语气,“当然,作为盟友,我们会支持巴基斯坦人民的反抗斗争的,当然,这也要保证我们的利益,不然我无法说服我们的人为贵国提供援助!”

“这点我很明白,我们也表示理解!”巴基斯坦总理见到事情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也就松了口气,他不怕别的,就怕中国对援助的事情闭口不谈,那才是最糟糕的。“根据我们前段时间的谈判,我们双方已经在援助方面取得了重大的进展,而现在,我们希望中国能够提供更大规模的援助。详细的援助清单已经递交到了贵国的外交部。当然,谈判工作仍然在进行,为了表示我们与中国的友谊,以及对中国的理解,我们会在谈判中做出让步!”

“让步?不,总理阁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李禹民笑了起来,“作为盟友,我们并不希望看到巴基斯坦遭到强权的奴役,我们也有义务帮助巴基斯坦人民战斗,抵抗侵略,这是我们一直没有改变的对外宗旨。当然,如果我们双方能够精诚合作的话,那对我们都有好处。谈判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的第一批技术人员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贵国放行,随时都可以为你们提供技术上的援助。而情报方面,我们会随时将获得的最新情报交给你们的情报部门的。当然,按照我们双方的协议,你们可以派遣20名情报工作人员过来,协调我们双方之间的工作。而物资方面的援助也可以立即开始,只是,在现在的情况下,我们的援助只能够秘密的进行!”

“这点我们能够理解,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武器,弹药,电子设备……”

“这些事情就不用总理阁下操心了,还是让我们双方的谈判人员以及技术人员去处理吧!”李禹民站了起来,“当然,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是代表着我们两国最高的友谊,而这也能够加深我们之间的友谊,如果总理阁下有时间的话,我希望能够陪同你去参观一下我们的军火工厂,以及军事生产部门。现在,我们的工厂就是巴基斯坦的工厂,我们将尽全力为贵国提供一切战争援助!”

“好的,我也想去看一看,如果主席阁下能够为我安排的话,那就感激不尽了!”这是巴基斯坦总理来中国的另外一个目的,他需要确切的知道,中国到底有没有能力支持巴基斯坦赢得这场战争,当然,他不用去参观,心里就已经有底了,如果连中国都无法做到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国家能够帮助巴基斯坦吗?

十分钟之后,巴基斯坦总理就坐上了由李禹民亲自为他安排的一架元首特勤队的直升机离开了,他将在未来2天之内到中国大西南以及西北地区的5家兵工厂去参观。在巴基斯坦客人走了2个小时之后,国务院总理来到了李禹民的办公室内,而且是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怎么,有好消息了?”李禹民也发现了总理的好心情,看来今天两人分头行动都收到了不错的效果。

“确实是好消息!”总理坐了下来,接过了李禹民递过来的一杯咖啡,“欧洲特使给我们带来了一个信号,他们其实并没有完全掌握关于圣彼得堡案件的真相,说白了,他们手中的证据根本就不足以支持他们在南亚地区的战争行动!”

李禹民皱了下眉头,这可以说是好消息,但是他却没有立即想到要怎么利用这条消息。

“主席,以我的看法,这是迫使欧美结束这场战争的办法之一!”总理顿了下,明显是在征求主席的意见,见到李禹民没有表示,就接着说了下去,“很明显,现在欧美是在摸我们的底,他们想知道我们对这场战争的容忍限度有多大,这将是欧美决定战争打到什么程度的一个重要因素。如果我们此时做出一定反应的话,欧美肯定会考虑到我们的立场,而打一场有限的战争,只要消灭了巴基斯坦的战略打击力量就足够了。当然,他们不会轻易上当的,即使现在已经有征兆表明他们正准备从新回到南亚地区来,但是在我们的干预下,欧美的行动不会成功!”

李禹民抬起了头来,却问了一个与这件事没有多大关系的问题。“现在与巴基斯坦方面的谈判进行得怎么样了?”

“他们基本上同意了我们开出的所有条件,只是为了换取到尽可能多的援助!”总理愣了下,但是很快就回答了出来,“巴基斯坦显然没有做好战争准备,他们的力量太弱小了,现在他们将希望完全寄托在了我们的身上!”

“对,巴基斯坦确实不够格与欧美对抗,但是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李禹民这时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总理,我知道你在竭力避免战争,但是你发现没有,即使欧美不对巴动手,我们都会想办法来消灭掉巴基斯坦的战略打击力量的,这是必然的结果。而现在,欧美在发现中了我们的招之后,战略计划已经有所改变,他们肯定不仅仅只希望解除巴基斯坦的战略打击力量那么简单了,这与他们的国家利益不相符合。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要阻止欧美在南亚地区获得一场胜利,而且要至少确保在未来的几十年时间中,欧美再也不敢打这一地区的主意,就如同第一次南亚战争一样,之后几十年之内,欧美都无法在这里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因此,我们现在还不能让欧美收手,不然的话,他们说不定又会在什么时候以别的理由来发动一场战争了!现在,我们的问题是怎么处理好对巴援助的事情。我们必须要尽快将物资送到巴基斯坦的手中,但是却不能因此引起欧美的注意,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总理沉默了一会,才说到:“如果没有别的选择的话,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伊朗!”

“伊朗?”李禹民见到总理点了点头,细想了一下,“好吧,这确实值得考虑,但是这将打乱我们现在的物资调运,虽然有麻烦,但是麻烦应该不大,如果能够因此而加深伊斯兰国家与欧美的分歧的话,那也确实是个好办法!”

“那我马上去安排这方面的事情,相信伊朗也很乐意扮演这个中间人的角色!”

“恩,这事立即去安排,当然,也不能让伊朗做得太过于明显!”李禹民点了点头,“还有,我们应该做一份声明,表示在这场战争中处于中立地位。但是,你应该想办法通过第三国向欧美提供一点暗示,我们不会支持巴基斯坦的,至少不会明着干!”

“暗示欧美,这是不是多此一举呢?”

“不会,只要说明白这点就行了,就这么办吧,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的话,才与我们的一惯政策不符合呢!”

总理很快就离开了书房。而李禹民并没有立即开始手里的工作。很明显,现在是一个转折点,如果此时中国施加自己的影响的话,那么战争就将结束。这也是最后的一次能够避免战争扩大,通过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机会了。主席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不是仅仅关系到中国的一个决定,这将牵连到另外三个国家,也许,还将有更多的国家参与进来,而此时,李禹民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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