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家坡城的毁灭,一下子让远处那些准备截击敌人的联军军士个个目瞪口呆。
“这样的炮击,真的是人类的科技能制造出来的吗?”
“传说大明帝国得到了魔鬼的武器,恐怕是真的吧?”
“废话,我觉得应该就是大明投靠了魔鬼,看看他们的船,没有风帆也没有船桨!”
“难道撒旦要通过大明来毁灭全世界吗?”
各种怪力乱神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明军队的武器,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数百年,他们当然无法想象。
加上明朝几乎是西方宗教的空白区,严格来说也算是异教徒。
他们当然把一切无法想象的事情都归纳成了各种怪力乱神。
就在此时,大明第一批海军陆战队的军士,已经踏上了这片沙滩。
“快,敌人上来了!”
“开炮,准备开炮!”
看到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大明军队已经进入了射程,而且看起来毫无防备的样子。
废墟后面的山上,那些何兰军官们顿时脸色兴奋地鼓噪了起来。
然而,未等他们开炮,地动山摇的炮火之声,已经从海面之上响起。
“该死,他们对着我们开炮了!”
“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何兰人炮兵们顿时神色大变。
这里虽然植被浓密,但是地势太明显,只要不是傻子,必然会布置军队在这里。
郑成功当然知道荷兰人也是有火炮的。
而火炮最佳放置地点,便是这个山包。
居高临下,就可以加长射程。
距离海滩又只有区区三千米,火炮可以直接打到海滩之上。
郑成功压根看都不看就直接命令舰队开炮。
顿时,整个天空之上,到处都是炮弹掠空的声音。
轰隆……轰隆……轰隆……
整个大地,在炮击之中剧烈震动,恍如有巨龙要翻身。
炮弹爆炸的声音,还有炮兵阵地的弹药殉爆的声音,瞬间响彻了整个天地。
那些躲避不及的炮兵,纷纷在爆炸的火光之中人间蒸发。
高温气浪点燃了整座山头,让这座无名小山变成了火焰山。
那几乎能把天空烧红的大火,就像天神在展示自己的无上威严一般,让所有人类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我们……我们的炮兵……”
“完了,这样的敌人,哪里是我们的火枪能对付的存在?”
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像瘟疫一般四处蔓延。
不少弗柔王国的土著士兵,此时已经汗如雨下。
他们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听从何兰人的安排,去欺压那些汉人?
如今,人家的同胞,已经带着无法抗拒的恐怖力量,杀到了他们的面前!
末日,即将到来!
这个时候,所有海军陆战队的成员已经全部登陆。
一个侦察连的陆战队军士,带着步话机越过了废墟,很快摸到了联军那些由很多道胸墙组成的防御阵地面前。
这些胸墙阵地从废墟后面没有多远开始,一直蔓延到远处还在燃烧的无名山。
“发现敌军的防御阵地,面积很大!”
“整个废墟后面全部都是,中心方位大约是甲4520,长度大约四公里,宽度两公里。”
带着步话机凑到了阵前的侦查连长,拿着步话机趴在一座坍塌的墙壁后面,对舰队的炮兵开始汇报起了敌军的情况。
“有人!!”
“他们摸上来了!”
阵地上的那些何兰军士看到了连长,顿时,各种喊声此起彼伏。
砰砰砰砰……
欧式大口径火枪开火的声音,此起彼伏。
子弹不断地打在这个连长附近的区域,让地上的泥土就像沸腾了一半。
“妈的,所有人趴好!”
“敌军的火枪准确度太差,他们不可能一边开火一边扑上来。”
这个连长一摆手,让那些试图冒着敌军火力冲上来救援的手下趴好。
果然,无数的联军士兵都在朝着这边开枪,唯独没有人敢在这样的枪林弹雨之中冲来。
就在联军的人噼里啪啦地乱开枪,打得正爽的时候。
后方滩头阵地之上,所有的步兵火炮,包括迫击炮已经做好了发射准备。
与此同时,海面上的威龙巡洋舰的主炮,甚至八十八毫米副炮,也在开始寻找各自的目标。
负责分配火力的校尉,用极高的效率,就把全军的火炮分配了目标。
这次因为协调的缘故,花费的时间有些长。
“一号炮群准备完成!”
“二号炮群准备完成!”
“三号炮群准备完成!”
“四号……”
“五号……”
所有火炮的炮长们,纷纷通过步话机开始汇报。
“全员听令,十轮急速射。”
“开炮!”
北方舰队旗舰之上的火控校尉,拿着对讲机大声下令。
“开炮!”
“开炮!”
嘭嘭嘭嘭……
地动山摇的炮击之声,同时响起。
步兵的中小口径火炮,巡洋舰的大口径主炮和副炮,纷纷朝着预定目标喷射出了火光。
各种口径的大小炮弹,在空中就像冰雹一样密密麻麻地朝下落去。
明明是炮弹,愣是打出了暴雨梨花的气势!
“上帝啊!”
躲在自己的掩体后面的联军主帅尼伯伯爵,看着那遮天蔽日一般落下的炮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大明军队炮兵的威力,他哪里没有见识过!?
但是前面任何一次炮击的火力密集程度,都没有眼前这次炮击声势浩大。
他瞬间明白了,明军这次是打算一波炮击给他们带走!
“将军,趴下!”
他旁边的何兰合同兵卫士,最后关头选择了忠于自己的职责,扑了过来直接把他扑在了地上,用身体护住了他。
轰隆!
一声令人感觉魂魄都能震碎的剧烈爆炸声,响起了一半,趴在了地上的尼伯伯爵就感觉自己彻底失聪了。
耳朵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只剩下嗡嗡声。
旋即,就是大地就像擂鼓一样不断地震动。
挡在他身上的卫士也在炮弹落下的一瞬间就不见踪影。
他一脸茫然地趴在地上,然后被炮弹的震动不断地震离地面,然后又跌下去,如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