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国绥远郡汾城县年席村位于汾水河畔。这天正午在年度村的田间,一老一少正在田间耕种夏粮。一位少女提着竹篮,来到田边叫道:“爹!小立!来吃点饭休息一下!”
老人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说道:“哟!都晌午了!小立,吃了饭赶紧回读书去。等你考上举人,我们的债就能还清了。到时候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我们一家人就不用再受累了!”
“可是爹,你老一个人行吗?”少年问道。
“这不是还有你姐呢吗?”老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别想太多了,以你的悟性,只要肯用功一定考得上!你姐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没那么娇贵。”
少女把那长满老茧的手伸出来,扶着少年的肩膀说道:“是啊小立,吃完饭就回去读书吧。考试的时间就要到了,这里有我呢。”
少女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绵衣骑着白马的公子来到老人身边,伏下身子说道:“卫老头,你一月前在我家借了十贯钱,算上利息现在一共是一万贯,快快还来!别忘了你可是画了压的!”
“这……这……我哪来的一万贯啊!”卫老头说道:“王少爷,当时可是说明了一年以后才还钱的,而且利息也没这么高啊!”
卫立上前盯着那王家少爷说道:“王炎!你还讲不讲理?哪有如此高的利息?一个月就翻了一千翻?你这是敲诈!是犯王法的!”
王炎在马上挥了挥马鞭,一鞭将卫立抽倒在地喝道:“王法?在汾县这一亩三分地我王家就是王法!你说我犯了王法?你去告啊!就算你告到郡守那里我也不怕!”
少女上前将卫立扶了起来,对王炎说道:“王少爷,一万贯不是个小数目,容我们一段时间去酬钱,好吗?”
王炎色眯眯的看着少女说道:“即然小娟都发话了,本少爷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这样就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就酬钱。不过卫老头,要是三天后你还还不了钱的话,就要用卫娟抵债了!”
卫立大怒,上前喝道:“王炎!你都纳了九房妾了,还打我姐的主意!你还要点脸不?”
“少说没用的!三天之后,若还还不上钱,就乖乖的把你姐给我送到王宅来,不然有你好看!”王炎说完,指着身后的家丁说道:“你,你,你,留下看着他们,要是让他们跑了,看我不抽了你们的筋!其他人随我回府!”
傍晚,干了一下午活的卫娟在那三个家丁的胁迫下为他们做晚饭。卫立跑向厨房,被一个家丁拦住:“你去厨房做什么?”
“帮忙啊!”卫立说道:“我家穷,所以人人都会做饭。”
那家丁见他态度诚肯,便让卫立进了厨房。一进厨房,卫立便从怀中取出一包白色粉末来交给卫娟说道:“姐,娘生前用来治便秘的巴豆粉,将这个放进这群家伙的饭菜里,保证他们拉肚子拉到腿软,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逃脱了。”
卫娟笑道:“小立,真有你的。今晚待药力发做时,我们就伺机脱身。你去京城待考,我和爹去绥州平阳县找二叔,待你高中做官后,再来接我们。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你现在就去收拾一下衣物,我这就给这帮看门狗做食。”
没过了多久,卫娟便将饭菜端了出来。这群家丁便搬来卫立家中的桌椅,坐在院中堵在门口吃了起来。而卫立和卫娟就进房间开始收拾衣物。收拾完衣物,丛丛用过晚饭,姐弟二人盯着众家丁等着药效发作。
天渐渐的黑了,星星如钻石般镶在黑幕上。卫家院中那三个家丁,捂着肚子穿梭于厕所和院门之间。口中喊道:“卫老头!你家的粮食是不是坏了?害死人了!”
卫老头说道:“那些是我攒了三年的粮食,我都舍不得吃,全被你们吃光了。这下我们叫都没余粮了!你还叫屈?你让我们以后吃什么?”
“你……”话未说完又跑向厕所。
看着这群家丁不停的往厕所跑,卫立笑道:“活该!谁让你们平时仗势欺人!现在遭报应了吧?”
家丁捂着肚子指着卫立说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啊!你们吃的真的是陈粮!我们吃的也是陈粮。”卫立很无辜的说道。家丁们想把卫立痛打一顿泄愤,但却有心无力。
不久这三个家丁便瘫软在地,卫立一家三人拿着准备好的衣物夺门而出,向南而逃。到了村口,按事先商量好的卫立转道向北进京待考,而卫娟和卫老头继续向南向绥州平阳县进发。
但没走多远,忽然身后火光闪耀,许多人大喊着卫娟和卫立的名字,追了过向卫娟和卫老头。听到喊声,卫立放心不下又折了回来,暗暗跟随。只见王炎骑着马,带着十余名家西很快便追上了卫娟和卫老头,将二人围了起来。
王炎驱马上前,说道:“若不是我刚才派人去你们家查看,还真让你们给跑了!哎?卫立那小子呢?算了,只要卫老头和卫娟在,不怕他不回来。王荫!去将他们父女二人带回去,记住好生伺候着,不要怠慢!”
王荫笑着应道:“是少爷!不过,卫立跑了始终是个隐患,还是派人把他让捉住才能让少爷安心纳妾啊!”
“说的也是!”王炎点头说道:“好了,这事就交给你了,只要捉住卫立就行,死活不论!”
“是少爷!”
在暗中的卫立,心中虽然很急,但却没有冒然上去救人,而是在心中思索着如何能安全的把人救出来。不觉叹道:“要是我会武功就好了,若是赵统没走那多好!以他的武功,一定可以把人救出来!现在在只好等明天,混进王宅了。”
卫立待王炎带着家丁走远后,从草丛中走了出来。看着被带走的父亲和姐姐,心中百感交集。正在卫立出神之时,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卫立!少爷是卫立,他在那!”
话音刚落,王炎骑着马带着家西向卫立跑了过来。卫立转身就跑,然而很快就被骑着马的王炎追上。王炎手拿长枪指着卫立说道:“卫立,你听好了。要么乖乖送你姐姐进王宅做我的小妾,要么现在便死于我的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