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俭回到家后,以嘉奖为名请高新起饭。席间,高俭警酒夹菜很是殷勤,高祥坐在一旁吃的及不自然。但是又不好不吃,只得勉强吃了几口。只有高祥一个人在一旁吃的兴起,见到高祥的样子高俭摇了摇头找了借口支走了他。
高俭又端起一杯酒对高新说道:“高新啊!少爷能在京城有才子的名头多亏了你啊!说起才学你做个知府都绰绰有余,留在高府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高新此时感到有些昏昏沉沉的,说道:“怎么会呢?我的命都是老爷救的,跟着老爷又怎么会觉的委屈呢?少爷也很聪明,若是肯用功成就尤未可知。”
“你说的对啊,但是祥儿就是不肯用功。我逼他也没用啊,你放心你走后,我会再给祥儿找个好老师的。”高俭说道:“你的命是我救的,为了我保我们家的独苗。我今天便把你这条命收回来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高俭起身离开,不久高新便重重的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管家高福,处理了高新的尸体。处理的很娴熟,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
高新死后第二天,董承便奉圣谕调查此次科场案。次日便以受贿罪抓了柳尚,当天又抓了卫立。又是一日,董承开始宣判:“奉圣谕,柳尚收贿,利用职权助考生为立考试,着削职为民永不录用。卫立行贿考官,抄袭他人试卷,打一百大板,终生不得参加科举考试,并罚苦役一年。”
“那个高祥呢?”卫立问道。
“这还用问吗?他现在自然是皇上亲点的状元了!”董承说道。
绝望的卫立在捕快的押解下,带着棍伤前往河东服役。好在卫立在吃了那丹药后,体质好了不少否则非死于那一百大板不可。
九月初卫立在捕快的押解下来到了河东郡境内,看到农田干裂,庄稼枯萎。村庄空无人烟,副破败景象。一路走来,由于卫立没钱打点二位捕快,两个多月以来吃的差不说还很难吃饱,睡觉的时候还被捆了起来,露宿在外。虽有驿站,但卫立难以入内,被绑于驿站外边。现在到了河东郡境内,只要将卫立交给河东境内的县衙便可返京了。
一想到差事就要结束了,两个捕快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但如此一来,可就苦了卫立,一路吃不饱睡不好的卫立在两个捕快的催促下一步一跌的向县城而去。
不久,三人来到一个小县城,小县城叫运县。相对于京城的繁华,这里就显的贫脊了许多。而且大街上许久见不到一个人影,使人感到些许寒意。
走了不太远的一段路,但是却让人感到走了许久。忽然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三人寻声而至看到一个铁匠正在赶制着一些不知名的铁器,看上去很像是某种兵器。
押送卫立的捕快,推着卫立上前让他问衙门的方位。卫立无奈,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兄弟,这里的县衙在哪里啊?”
铁匠并未答话,只是用手指了一下西北方,又叮叮当当的忙活起来。
“原来是个哑巴!”其中一个捕快说了一句便向铁匠所指的方向而去。
不久三人便来到门朝南开的县衙门前,两个捕快看到县衙显的非常高兴,其中一人便取出公文上前对守卫说道:“我们二人是从京城来的捕快,押关犯人来服苦役的。”
守卫看到看戴着枷锁的卫立,笑道:“好,终于有人来了。跟我来。”
两个捕快押着卫立跟着守卫进了大堂,二人用力推了卫立一把说道:“快点,我们交了差还要返回京城呢!”
卫立此时,感到了有些不对头。不但知县没见着,这大堂内一个人影也没。卫立将声音压低对两个捕快说道:“你们二位如果想活命,现在跑还有一线生机,若再迟一下就真没救了!”
“瞎说什么呢?真当我们吓大的啊?”话音未落卫立便爬在了地上,那两个押送卫立的捕快哈哈大笑,但很快他们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鲜血从胸堂慢慢流出,接着便失去了知觉躺在了地上。临死前隐约听到有人说:“老子们是太平静军,专杀朝庭的狗官和爪牙!这运县早被我们占了!”
接着卫立被扶了起来,其中有人问道:“想来你定是被那朝庭冤枉之人,加入我们太平军吧!我们太平军专为穷苦百姓做主!现在整个河东郡都遭了旱灾又遇蝗虫,可谓是颗粒无收啊!而朝庭不但不救灾,还加税!不如加入我们推翻这无道的昏暗朝庭吧?”
“即然遭了灾,为什么不见流民,而且街上也无百姓行走呢?”卫立问道。
“那是因为我们太平军杀了县官和粮商,开仓放粮,稳住了百姓。让百姓门这几日先在家躲着,等我们杀光了贫官奸商,他们再出来。否则,早就尸模遍野了!”太平军中有人答道。
“也就是说整个运县,已经没有官员和粮商了?”卫立忽然感到脊背发凉。
“是,全让我们杀了,把他们的粮食也全收了。不然,我们怎么把粮食分给穷人啊!”
“容我问一句,如果我不加入可以吗?”卫立问道。
“可以,但不能离开运县。放心,管吃管住。”一个大汉应道。
“我可是太平皇亲自认命的东征将军黄成,当然做得了主!”大汉应道。
“黄将军,你让人带我去住的地方吧。”卫立说道:“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毕竟造反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好,我就让你好好想想。”黄成说道:“带他去住所,让他看看我们是怎么对待百姓的。”
两个太平军士兵,将卫立带到县城内的一所宅院。这宅院高墙院深,大红色的门上有着三排鎏金门卯。进了院子后,卫立发现这里虽不是古木参天,但也是标准的园林式建筑了。分为前庭和后院,前庭由东西南,三个小院落组成,而后院则又是东西南三个小院,不同的是后院多了一个花园。
看完这座宅院,卫立不禁问道:“黄将军,这里原来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