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卫立装做早已知道的模样,说道:“蓟山大寨嘛!我当然知道,安大侠就是大寨的首领嘛!我当然知道,安大侠手下千余人个个都是好汉子,济危扶困,除暴安良,谁不说蓟山大寨人的物个个英雄!”
安仓听后心中更加得意,说道:“那是,蓟州一带的地主豪强谁不怕我们蓟山大寨?蓟州的百姓谁不念我们蓟山大寨的恩德?你写的那个什么楹联一定要反应出我们蓟山大寨的除强扶弱的宗旨来!”
“好!好!”卫立口中答应,民中却骂了起来:“一群强盗还玩起文化来了?希望你们早一点被官兵灭了,还百姓一个安宁。”
卫立取出笔墨纸砚,先是用磨了一会墨,之后将纸铺开,提笔写道:为民不曾畏强梁,不是官俯胜官府。安他取过纸来念了又念,说道:“写的好!我明天就找人刻下来,挂在寨子里。这里有三贯钱,不多,就当你的润毛费了。”
卫立心中说道:“你还知道润笔费?看来这强盗上过几天私塾啊!”但卫立怎么敢说这强盗的钱,坚绝不收。但后来安仓生气了说道:“你务必收下,我们蓟山大寨从来不会亏了百姓。你若不收下,就坏了我们蓟山大寨的名头。”
卫立无奈之下只好收下,这还是刚才要抢他的强盗给的钱,让卫立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也让卫立因此而开始有了营生。那就是为人写楹联和诉状填词作曲来赚取生活费。
此时,天已放亮。卫立别过安仓,向西京进发。卫立走至蓟州城时,一伙官兵将他拦住,不待他说话就把镣铐给卫立戴上了。卫立大叫:“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
“凭什么抓人?就凭你是安仓的同伙!”一个捕头模样的人说道:“有人看到你和安仓在一起,他还给你钱!不是同伙是什么,一个强盗给你钱做什么?”
“那你们怎么不抓他光抓我啊?”卫立叫道。
“别急,他很快就会来和你做伴的!”捕头说道。
安仓一路向南,快走至蓟山脚下时被一伙捕快拦住。其中一人说道:“安仓!今天你落了单,碰上我们几个算你倒霉!束手就擒吧!”
安仓看着几个捕快笑道:“就你们几个,我还没放在眼里。叶捕头呢?叫他出来,我看他皮又痒了,让我再打他一顿,给他松松筋骨。”
“叶捕头,去抓你同伙了。一会就来。”一个捕快说道:“说什么大话!用不着叶捕头,我们几个就能把你拿下。”
“是不是说大话,打过就知道了。”安仓说道:“对了我这次是一个人下的山,哪里来的什么同伙?你们抓的什么人?”
“是个书生,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你给他钱。若非同伙,你一个强盗怎么会给别人钱?”捕快问道。
“你们这帮吃人饭不做人事的东西,怎么乱抓人?我只是请他给我写副楹联,快把人放了有本事冲我来!”安仓怒喝道。
“你很快就会在大牢里见到他了!”捕快喝道:“我们一起上,抓住他!立功的时候到了!”
安仓见地方要出手,迅速抢步上前一脚踢翻一个捕快。回身一脚,又是一个捕快倒地。此时一个捕快拔出刀来向安仓砍来,安仓侧身躲闪的同时一拳打向那名捕快的鼻梁,顿时鲜血并溅,那个捕快晕倒在地。
其余捕快见安仓如此了得,谁也不敢再上前掉头就跑。安仓一笑,继继续向大寨而去。回到蓟山大寨,安仓便和众头领商议营救卫立。二头领宋万反对营救,理由是平水相逢犯不着为他犯险。而三头领林豫支持营救,理由是不管救出救不出这样的举动都可以使天下英雄来投。可以壮大山寨。
安仓听了林豫的话,笑道:“好!老三的话,正合我意!不过,即然要救我们就要尽全力营救。不要让天下英雄笑话!”
而此时,蓟州知州沈祥得知蓟山大寨的人被抓十分高兴。准备派人连夜审问,想挖开一个口子,消灭安仓,立功升迁。
入夜,卫立被衙役们刑讯逼供拷问了很久,卫立也被打的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而沈祥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正在沈祥恼怒间,一个衙役来报说一个富商来了,想要赎卫立出来。沈祥想道:“我若捉了安仓升了职,还愁没人送钱吗?”想到这,沈祥说道:“跟他说,本老爷不在!”
“慢!”沈祥的师爷蔡福说道:“老爷,这富商想必是安仓派来的,你去见见他答应他的要求。我们再派人带兵暗中跟着,待他们到了蓟山大寨,我们就突然发起进攻,如此一来这群强盗不就被我们给灭了吗?”
“好,就听师爷的!这样,蔡福,你去选兵点将。”沈祥说道:“我去见见那富商,让他在客厅等候!”
沈祥见了那富商,自己往主位上一坐,说道:“是你要保那卫立出来吗?要知道,他可是蓟山大寨的人,那可是朝庭的重犯!”
“误会,一定是误会!”富商取出十顶金子,放在桌上,说道:“这个人叫卫立,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是个进京赶考的学子,他是路遇分劫匪,被大人救下的,是吗?大人!”
“对,是救下的!”沈祥将金子收进怀里,说道:“你叫人去后门接你那亲戚吧!老板看着眼生,是外地人?”
富商应道:“在下姓李,自小在外地做学徒。后来常年在外经商,很少回来。不过在下家眷一直在蓟州,在大人的治理下,蓟州是一片太平。真是百姓的福分,也是在下的福分。改日一定将歌颂大人功德的匾额送到!在下告辞了!”
“李老板过誉了,去接人吧。本官不送了。”沈祥说道:“以后若有事尽管找我!”
“那以后少不了麻烦大人!”那李老板笑道:“大人早些休息,在就不打扰了。”
那李老板在后门等至二更,几个衙役才将体无完肤的卫立托出来。那李老板和他的随从看到卫立的模样,都不忍直视。把卫立扶上车后,才叹道:“这群衙役比我们土匪还土匪,把人打成这样!”
那李老板作了个禁声的动作,说道:“先将他带回去再说,切不可露了身份。”
马车向南而去,走至南城门,见城门已关。问道:“敢问今夜为何提前关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