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三个人还算是条汉子,我们用了几个刑罚,他们一个字都不肯说的。”刀疤向任逍遥解释,说完打了个哈欠。
毕竟他们几个还是普通人,通宵的激战早让他们精疲力尽,如今就快撑不住了。
任逍遥理解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几个先去休息吧,这里我自己来就行了。”
几个大哥应了一声,纷纷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任逍遥转向“荣哥”,笑道:“荣哥啊,你是否可以给我说说你们洪门小刀会的计划呢?”
“荣哥”脸色大变,他怎么就能肯定自己叫“荣哥”?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洪门小刀会的人?
“红毛,给他们松绑。”任逍遥拉了张椅子坐下,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
红毛一言不发,上前给五花大绑的三人松开了尼龙绳。“荣哥”三人互望了一眼,眼神里满是惊讶与狂喜。
眼前这个什么龙啸帮的老大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现在居然要手下给他们松绑,难道不怕他们暴起发难、劫持他为人质吗?
还是他对身边的那个红毛的实力非常信任?
不管如何,这是一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只要能抓住他,他们就能逃出去,说不定还能要挟龙啸帮成为他们洪门小刀会的一条狗,虽然这次损失了五百多人手,但也证明了狗的价值不是?
那时他们的功劳可就大了,想必门主会让“荣哥”主持某省的事务的吧?到时候,嘿嘿,钞票和美女也就不会少了呢……
当红毛刚刚给三人都松完绑,“荣哥”和阿威就同时向绒毛出手了,另一个小头目则扑向正坐在椅子上冷笑的任逍遥。
红毛早有准备,轻松挡住“荣哥”斩他后脑的手刀和阿威顶他下阴的膝撞,猛力一拳把“荣哥”打趴在地,看他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样子就知道红毛那一拳的力道是多么大了。
阿威的身手明显比“荣哥”好多了,在红毛又狠又快的拳势之下还能勉强招架,只是挡得相当辛苦,眼看也撑不住了。
另一边,小头目的拳脚疯狂地砸到任逍遥身上,但任逍遥却是什么事都没有,而且始终保持着一丝冷笑,蛮有兴趣地看着小头目。
小头目越打越心惊,眼前这个真的是人吗?难道不是一尊钢铁的雕像?怎么拳头砸上去跟砸在铁板上一样啊?
当阿威也被红毛打趴下后,任逍遥收起玩耍之心,抽出右手轻轻一挥,只见小头目就“咻”的一声飞了出去,接着猛地撞到墙上,眼看出气多进气少了。
任逍遥指着地上的“荣哥”和阿威道:“红毛,用水把他们泼醒。相信这时候他们会比较听话了。”
红毛跑到隔壁房间端来两盆冰冷的自来水,一人一盆兜头泼了下去。
昏迷中的“荣哥”和阿威被冷水一激醒转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撞在墙上此时奄奄一息的小头目、一大滩鲜血、和撞破了一个大洞仍然“呼呼”冒血的脑袋。
等他们吐够了,红毛拎着他们换了个方向,让他们背对着那个小头目。
任逍遥走到他们面前蹲了下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两人下意识地回看向那小头目,马上又转过来不敢再看,对望了一眼后,痛苦地低下了头,却还是一言不发。
任逍遥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道:“我知道两位的难处。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们的老大觉察到你们泄露了什么秘密的。大家都是聪明人,只要你们说的能让我满意,那么大家的日子都好过。如果你们还是装哑巴,那么两位的下场如何,相信你们自己也知道了吧?”说着横了地下的那小头目一眼。
“荣哥”和阿威的一下又想到了那小头目,不经意间又看了那血淋淋的一幕……
任逍遥也知道应该适可而止了,如果刺激太深把他们两个吓疯了可就划不来了,遂道:“红毛,换个房间问话吧。”
红毛把他们拎到另一个房间,又点了两支烟给他们。
两人像是跟烟有仇似的在十秒内抽完,这才好了一些。
“荣哥”发了一会儿呆,终于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好吧,我说。”
“国内目前有七个实力差不多的大帮派,按道上的说法,我们洪门小刀会算是排第一,因为洪门历史够长,人手够多,势力范围笼罩了十个省……哼哼!其实,这都是表面现象。但是自从进入九十年代,洪门小刀会的实力就一落千丈,许多以前靠舔洪门小刀会脚丫子讨生活的小帮派纷纷崛起,他们利用大家对洪门小刀会的仇视以及洪门小刀会的狂妄自大,疯狂地增强自己的实力,在延续了十来年的争斗中,洪门的势力范围就被打压到了现在的区区十个省……”
任逍遥见他有离题的趋势,连忙出言引他上正题道:“你在洪门小刀会是什么身份?洪门小刀会的机构组成如何?”
“荣哥”知道自己岔远了,苦笑一声,又向红毛要了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继续道:“洪门小刀会有会主一人,手下有十一个堂主,每个省一个,外加一个刑堂堂主。由于某省的堂主在一年前被人暗杀了,堂主的位置就一直空着,会主对某堂三个香主说,谁能将某省所有不服洪门的帮派都摆平了,谁就是某省的堂主——我就是三个香主中的一个。呃……你还是给我一张纸一支笔吧,我把堂主香主都写下来。”
“荣哥”会如此配合倒是让任逍遥有些惊讶,难道仅仅是因为贪生怕死吗?
看他现在的样子却不像呀,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洪门有十一个堂主,香主也有三十多个,那么,他可能是对自己现在的地位很不满意吧?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含有向洪门小刀会报复的意思了呢……
任逍遥还真是猜对了。此时接过红毛递来的纸笔的“荣哥”正边写边想:“门主啊,这可怪不得我啊,是他们逼我的……再说,谁让你不让我当某堂的堂主呢?凭我这几年来立下的功劳难道还不够吗?却还要我去和其他两个混蛋竞争,你当我们是为了一根骨头就抢得头破血流的狗么?既然是你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义在后了……你可以杀我的家人来泄愤,但是我已经想通了,既然混上了黑道,就应该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不就是死么?什么时候死、怎么死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