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骁勇,是神秘之人和他背后的势力早就定下了的事情,只是因为凡事有个先后的缘故,对付秋水天心一事被放在前头,除掉骁勇的事情被放在后头而已。
现在布逸苍有所请求,好吧!如此机会,神秘之人不愿放弃,再说了,骁勇可是能够杀死他的斩尸之身的,留着也是一个祸害,那就将之杀死。
是杀死而非弄成废人。
骁勇终究不是林墨,他的生死,或许在林墨那里算得上很重要,在秋水天心那里也有一定分量,但他真的死了,秋水天心那边发疯报复的可能性不高。
是!秋水天心的分身是成了骁勇的女人,可那只是分身啊!又不是秋水天心本人,这两者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再者这种赠人分身的举动,说白了就是一种收买,且神秘之人相信,在秋水天心那尊分身被赠给骁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是秋水天心的分身了,其人有了新的身份,甚至意志都不再能与秋水天心这个本体相连。
简而言之,一个人造的特殊礼物罢了。
骁勇得的是礼物,又不是赠出礼物的人,秋水天心赠出的也是礼物,而非自己。
有着这般差别,秋水天心对骁勇的在意就有限,那么骁勇的死亡能给她带去的冲击之类也就有限。
既然有限,就不容弄死骁勇。
洛琪英?虽有些天赋,也有些样貌,但终究不是秋水天心那样的女人,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一并弄死!
神秘之人这样一个定计,却来不及施展计划。
“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萱木雕像适时的插话了,它本来与神秘之人是没有冲突的,前提是在布逸苍没有携着体内的玄龟形象出现之前,现在有了冲突,彼此联手什么的是不可能了,反过来的,萱木雕像是可以与秋水天心一方联手的。
因为秋水天心一方对布逸苍体内的玄龟形象半点兴致都没有。
玄龟形象能够一个人应对一群古老存在的围攻,哪怕当中的绝大多数古老存在都在划水,但它的实力是不可小觑的。
它若和秋水天心一方联手,真还是个麻烦事。
但又能怎样?劝说它加入他们吗?
萱木雕像的目的只有玄龟形象,因此谁和它抢玄龟形象,谁就是它的敌人。
神秘之人一方不可能放弃玄龟形象这么一样宝物的,就必然是玄龟形象的敌人。
变通一下的,即收了玄龟形象,又收了萱木雕像?
也就是将萱木雕像收作同伴,而后又将玄龟形象交给这个同伴。
问题是萱木雕像得了玄龟形象就会将之炼化,而被它炼化过后的玄龟形象又是没有用处了的。
亦或者……答应萱木雕像,待他们使用完了玄龟形象就交给它?
呵呵!宝物什么的,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没有比自己用掉来得安全妥当。
萱木雕像就不可能答应。
它不答应,就没得谈。
而且不仅没得谈,萱木雕像还煽风点火。
“你真以为你加入了他们就是好事?他们无非看中了你身上的那股力量,因此等你真正加入他们的时候也就是那股力量被他们夺走的时候。”
其实……这么一个可能,布逸苍是有猜到的。
但现在的他能有别的出路吗?独自漂泊,必定遭人惦记,想要重归知画宗又不可能。
布逸苍就只能投靠一个强大的势力,在交了投名状之后,再交出体内的玄龟形象,他在神秘之人所在的势力就有不小的贡献,而有贡献就得有奖励。
布逸苍要的功法、法宝之类,想来也能换取一二。
而后……凭着他对知画宗和骁勇等人的了解,于这么一个敢与秋水天心等人直接为敌的势力之中,他就有了再立功的机会。
再然后……他就要步步青云,节节高升。
就像在宗派同盟那般,最终成为神秘之人背后势力的主子。
有着这样的野望,又是不得已的选择,布逸苍不会因为萱木雕像一句话就与神秘之人分道扬镳。
萱木雕像也瞧出这么一个问题,就冷哼再道:“看来,我也只有动真格的了。”
萱木雕像也不是很愿意动真格,这一点,包括椭球雕像等等古老存在都是一样的。
它们可都是有伤在身的,在这方天地潜伏也是为了养伤而已,出来动弹一番,都得还得养伤之事耽搁,动个真格,可就不是耽搁养伤那么简单了,是直接会造成养得差不多的伤势的反弹,严重的甚至会反过来的恶化。
因为这么一个坑人的原因,萱木雕像其实很是后悔这一次的冒头出山。
但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他既然出来了,也遇到了玄龟形象,就不可能将之放过,即便眼前的玄龟形象比想象之中差了许多。
萱木雕像的动真格,神秘之人也必须凝重应对。
这时候他也顾不上弄死不弄死骁勇的问题,他现在要做的是保住布逸苍。
屋漏偏逢连夜雨,椭球雕像那里接到秋水天心的命令,来到了这边,摆出了与萱木雕像联手的架势。
萱木雕像实际上有点暗恨椭球雕像,这家伙都是旧识了,却因为一个人族女人而带人围攻它。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椭球雕像来帮忙,也正好能让萱木雕像省些力气。
要知道,它在动真格的情况之下的省些力气就是变相的减弱伤势的反弹。
椭球雕像一来,剩下的古老存在磨磨蹭蹭的也来了,这让神秘之人脸色阴沉如水。
布逸苍也是暗暗皱眉,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又选错了。
“难道这就要动用最后的手段了吗?”
神秘之人事前的准备不少,他也已经动用了一些,但最后那个,他还将之保留着。
因为那是拿来防止意外发生的,也是为了防止秋水天心忽然疯狂报复的。
现在要是用了,在秋水天心依旧没有下场之前,神秘之人总有点拿捏不定。
下一刻,神秘之人不再犹豫,他决定用了。
却是他的最后手段用了,还有同伴的最后手段可以用,原来是有他的同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