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田主任：杰诚是个好孩子！
参考前世的记忆进行逆推，甄杰诚可以很明确的得出结论：奥组委极有可能早早的便指定了老谋子及其团队。
之所以组织竞聘，且在正式竞标之前又是搞动员，又是办研讨，又是提交竞选方案进行初步筛选。
除了表现出重视的态度以外，无非是为了在未来宣布老谋子担任总导演时，减少舆论的攻击罢了。
毕竟雅碘的“黑色八分钟”还历历在目。即便外网称赞居多，但国内骂声如潮。
数不清的投诉信蜂拥挤向奥组委，甚至还有联名请愿的。
对此，上级领导也左右为难。
总不能公开宣传雅碘主办方不允许老谋子团队带着设备进场，还严重限制表演吧？
总不能告知大众雅碘只给了一个49平米的狭窄舞台，供老谋子填充表演内容吧？
作为大国，这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大肚能容不计较的问题。
而是一旦扯皮，便会给西方媒体找到攻讦的理由，同时国内也会冒出公知分子宣扬“能力不足只会找借口”的言论。
于是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对此，甄杰诚也很理解。
所以提交方案除了展示积极态度外，便是力所能及的为奥组委提供一些新意及思路。
甄杰诚自认完全没有那个能力去操持如此一场意义重大的盛会，更没有那个精力。
老谋子实在是太变态了！比不了！
于华曾调侃老谋子：他当初要拍《河边的错误》时却又临时更改主意，看上了《活着》。然后说《活着》导致他彻夜失眠。后来我才知道被他骗了，因为他每天就睡那么一两个小时。
于华的调侃肯定带着夸张成分，但完全可以作为描述老谋子精力旺盛的佐证。
忙碌开幕式的过程中，竟抽空拍了两部电影，还生了娃。
上一刻还在片场拍摄，下一刻又直接在剧组里主持奥运创意团队的讨论会。
一心二用连轴转，愣是奉上了奥运史上最精彩的开幕式表演。
不服不行！
“杰诚，喝点儿汤再写吧。”
“嗯，你先放这儿，我待会儿再喝。”
“行！那待会儿如果凉了，你就告诉我，我再去给你热一热。”
程好做不到帮甄杰诚开拓思路亦或是提供意见，便只能选择不打扰。
安静守着，默默陪着，有事儿了及时伸把手，避免琐碎小事耽误其工作，打断其思绪。
轻轻关上书房的门，程好拿起手机，点开备忘录。
备忘录里赫然增添了多个香江女星的名字，其中藜姿与翁虹的名字后单独备注了感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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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的确应该生气。
可在甄杰诚赫赫战功的历史背景下，早已习惯的程好反而觉得甄杰诚一直在进步。
最起码，吃完食儿后还知道回家，还愿意哄人。而不是直接搬过去安家，始终高频次的循环在搬家安家的过程中，不是吗？
程虹嫂子提供的建议程好只是有选择的借鉴。
恺戈导演那会儿都多大了，他能有杰诚这样的精力？恢复力？战斗力？
不过，程虹嫂子的逼宫手段倒是可以效仿，只是需要换一个方式打开。
不要咄咄逼人的，气势汹汹的，而是应该像.
程好的目光落在备忘录中“周蕙敏”的名字上，耳畔仿佛也响起了周蕙敏那娇憨的语调。
“怎么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跟他生孩子！”
想着，嘴角不禁扬起弧度，神色也愈发期待。
“还有几个月就到三年之期了。”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守了这么久的种子，是时候发个芽了！”
“还有几个月就到伱和程好约定的三年之期了，你小子怎么打算的？”
程好和刑艾娜一起出门逛街去了，所以宁昊可以放心大胆的说话。
“切，不就是续期吗？”甄杰诚翘着二郎腿，拿鼻孔对着宁昊，“很难吗？”
“我跟你讲，公司可都是程好在费心费力，你得讲良心，千万别糊弄，一定要安抚好她。”
“拉倒吧！我还用得着你提醒？再说了，你哪来的勇气提‘良心’两字儿？老子好歹还是个单身，你呢？没少按摩吧？没少捏脚吧？没少唱K吧？没少搂小妹儿吧？”
“你你胡说！”宁昊梗着脖子，涨红了脸，“我没有！”
“呵呵，用不用我打电话把许铮和黄博叫过来，你当着他们俩的面儿解释？”
前世的洗脚城铁三角于今世提前会面，自《疯狂的石头》杀青后，这仨人亦如同前世一般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组团出道。
尤其是许铮，家里可是还有一个娇媚的小龙女呢！不论怎么算，也要比捏脚小妹强的多，不是吗？
这一行为令段奕宏咂舌不已，以至于每次来公司都尽量避着许铮。
曾经的白月光被别人如此对待，换成哪个男人心里都堵的慌。
“解释什么解释？屁大点儿事儿用的着麻烦他俩特意跑一趟？你这不是小题大做嘛！”宁昊连忙回应道，随后迅速转移话题，“《疯狂的石头》你打算怎么宣发？”
“切，话题转移的这么僵硬，难怪没底气应付娜姐。活该你只能去捏脚，尝不了正经且干净的野花！”
甄杰诚啐了一口，随后打开抽屉，丢出一个文件袋。
“喏，宣发方案！”
宁昊打开一看，瞪大眼睛。
第一张海报：
韩山坪坐在最中央，得意昂头。
左环右依，许婧蕾亭亭玉立，樊兵兵笑靥如花。
而在座山雕的身后，李晓鹿漾着两汪甜甜的酒窝，将手搭在其肩膀上。
标题：“深度解密《疯狂的石头》为何能让座山雕屈尊俯就，热情出演！”
“屮！”
惊骂出声。
宁昊猛的一个哆嗦，
“这海报啥时候拍的？”
“没拍啊！”
“合成的？”宁昊声音都在发颤。
“不然呢？”
“你就拿这玩意儿宣发？”
“怎么可能！”
“噢！那就好，那就好！”宁昊长舒一口气。
“没看到文件夹厚厚的一沓吗？你这才看了第一张，后边儿还有呢！”
“卧屮！”宁昊已经开始破音了，“你踏马想害我你就直说，别玩这些花里胡哨的小动作。就这玩意儿要是宣传出去，韩董还不得恨死我？”
“恨你干嘛？这海报不是很正经吗？四个客串的放在一起，难道不是很合理吗？”
“可是你这标题，这内容！”宁昊颤抖着嘴皮子，“这踏马也叫正经？也叫合理？”
“海报是我们发的没错，但标题是娱乐小报杜撰的，内容是狗仔记者揣测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甄杰诚两手一摊，
“再说了，座山雕这个外号也是张维平先喊出来的，冤有头债有主，张大嘴才是学长的仇人！”
“至于咱们，还是学长的恩人嘞！”
甄杰诚一边说着，一边将文件全部摊开，
“看看，瞅瞅，剩下的全是我和这仨娘们儿的内容，还有吴晏祖的内容！”
“我牺牲自己的名声将水搅浑，极大的挽救了学长的声誉，这难道不是恩人？”
“还有这些！”
“许婧蕾临时放下《太阳照常升起》的导演工作，也要倾情出演！”
“樊兵兵订房订菜订温泉，人财俱失才争取到机会！”
“吴晏祖为何放弃香江大制作，转投无名小剧组？”
“究竟是什么样的电影，才让李晓鹿于深夜在车内交易角色资源。”
“围绕这些话题展开，电影宣发不是随便做？”
甄杰诚在滔滔不绝，宁昊则是傻眼懵逼。
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
“那主角呢？郭韬，刘烨，黄博，晓军儿一个都不提？”
“配角与客串都能完成的事儿，还用主角干嘛？”甄杰诚咧着嘴，“用不着麻烦他们，杀鸡焉用牛刀嘛！”
甄杰诚的无耻再次刷新了宁昊的认知底线。
打死他也想不到，挂羊头卖狗肉居然能开发出如此高端的玩法。
偏偏甄杰诚还振振有词：
你就说他们演没演吧？
什么踏马的主角配角，片场人人平等。角色无大小，全当正戏唱。
你就说电影好不好看吧？
什么踏马的虚假宣传，只要影片质量有保证，那就算不得欺骗。
还别说，真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宁昊也不再纠结了，按照甄杰诚的思路，宁昊迅速给自己安排好了事后说辞：
虽然电影是我拍的，但投资可是杰诚掏的，宣发也是杰诚影视公司做的，和我宁某人有什么关系？
但宁昊不知道的是，他前脚才出了门，后脚甄杰诚便给韩山坪打了个电话。
“喂，学长。”
“《疯狂的石头》这不是已经定档七月了吗？宁昊的个人导演工作室已经准备开始做宣发了。”
“这不，我看到宣发海报中有一张关于您的，把几个客串的演员放在一起的合成海报。”
“考虑到樊兵兵，许婧蕾，李晓鹿三人都是女的，就您一个男的。我感觉有点不太合适，担心会有娱乐小报做文章造谣，所以特意打电话来咨询下您的意见。”
“什么？没关系？”
“嗯！您说的对，的确是我想多了。学长您这些年经历的诽谤造谣和花边新闻还少吗？张大嘴还公开骂您座山雕嘞！但清者自清，再加上学长您的大肚能容。啧啧啧，学长啊，您这境界，够我学一辈子的了！”
“好的学长！待会儿我就告知宁昊，我替宁昊谢谢您的支持！”
“您放心，竞选方案我已经准备好了，绝对的用心，绝对的真诚！我会准时提交给奥组委，供他们筛选。”
“学长再见！”
挂了电话，甄杰诚将已经写好的竞选方案放进背包，随后便下楼开车直奔北影而去。
至于拿韩董炒作的事儿，也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绯闻嘛！座山雕早就习惯了，更何况有些是不是造谣还不一定呢。
别人炒得？我炒不得？
更何况电影是宁昊拍的，新闻是狗仔写的，和我甄某人有什么关系？我还特意打电话提醒了嘞！
想着，心情愈发美好。
一路哼唱着小调儿，踏入北影校园。
此时，《童话》已经取代刘奶茶的幽怨情歌，传遍大街小巷。
就算是周捷仑和林冬临，也得埋头避让。
能与之抗衡的唯有湘楚卫视第二届超级女声中推出的那几位：春哥领着一群姑娘们横冲直撞，不可阻挡。
仅凭着短信投票，便让湘楚卫视赚的盈满粮仓。
即便是在北影的校园里，有关超级女声的热烈讨论也没有减少。
可相较于其它学校，
北影的师生们，特指表演系的师生们，这几天明显谈兴不高，甚至显的有些自闭。
《青红》拿奖了！
北影再次培养出一位文艺片大导，于戛纳电影节斩获荣誉。虽然错失了金棕榈，但别拿评审团奖不当干粮。照理说北影导演拿奖应该是一件喜庆的事儿，事实上北影导演系也的确是这么办的，又是开研讨会又是搞专题讲座。
然后理所应当的跟表演系打招呼：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们都是北影的，我们系的荣光也与你们一同分享嘛！
过段时间别忘了布置一下《青红》的拉片作业哈！
然后表演系师生便傻眼了。
细数《青红》的主要演员：秦皓是中戏的！
王雪扬本科是军艺的，研究生就读在中戏！
至于高媛媛，毕业的院校压根儿就不是艺术圈的。
整部《青红》，竟无一个北影演员！
这要是搁往常，大家伙儿哪怕心酸点儿也能接受，假装看不见演员栏嘛。
反正之前拉片北影导演的作品时也是这么干的，都习惯了。
但今年不一样，中戏的招生宣传片像一把利刃扎在北影表演系的胸口。
这才过了多久？别说是伤口结痂了，刀把儿还滴着血呢！
而王晓帅的《青红》无异于是在攥着刀把又搅了几下，让表演系旧伤复发的同时，再添新痛。
据可靠消息，隔壁中戏表演系第一时间向北影导演系打来了恭贺电话。
内容经过总结后大概是这样子的：热烈恭喜北影毕业生王晓帅导演领着中戏演员捧杯戛纳，斩获殊荣！
听听，这踏马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哪怕委婉一点儿呢？
没有礼貌，脸都不要了！
于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当甄杰诚迈进校园。没有像前天那样直奔导演系办公室，而是选择在校园里缓步而行时。
很快便吸引来一众目光的聚焦，围观，直至攀谈。
杰诚学长不一样！杰诚学长的作品向来是要追求“含北量”的！
即便是这部在香江取景拍摄的《寄生虫》，也不忘心系母校。哪怕人在香江，还特意委托导演系系主任与校园里组织试镜，挑选了01级的王珞丹。
再加上02级的柳伊菲，硬生生塞进去了两名北影在校生演员。
最重要的一点是：一个中戏的都没有！
摄影系和导演系那乌烟瘴气的脏风水，竟然能培养出杰诚学长这样的清流。
这是何等的歹竹出好笋，何等的淤泥绽青莲！
“学长，《寄生虫》的成片制作好后也是要送去参加欧罗巴三大电影节吧？”
“嗯！是的！”甄杰诚点点头。
“学长，我们大家都等着做《寄生虫》的拉片作业！”
“哈哈哈，还早着呢，不过借你吉言哈！”甄杰诚笑道。
“学长，能和我们说说拍摄《寄生虫》的事儿吗？”
“那可有的说了，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啊！”说着，甄杰诚看了看手表，“我这边儿还有点儿事，你们去问茜茜呗？茜茜还在片场被我布置了分析作业，她肯定有很多感悟和你们分享。”
见状，众人也不围着甄杰诚了，放开了通道。
以最热情的笑容欢送甄杰诚走向导演系办公室所在的办公楼。
“老师您是不知道，学弟学妹们头一回在我没有电影项目的前提下，对我这么热情！”
人还没完全走进办公室，声音已然提前响起，
“好家伙，我在北影的名声已经变的这么好了吗？哈哈哈，果然校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拉倒吧！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啊，是沾了你学长和中戏的光！”田状状翻了个白眼，“竞选方案带了吗？拿给我看看！”
“带了带了，还请您老指正！”
甄杰诚连忙打开背包，将文件夹递了上去。
随后熟练地开始泡茶倒水，见田主任戴上眼镜夹起烟，便也想着陪一根。
然而一摸口袋发现没带，顺手便把田主任放在办公桌上的华子给薅了。
办公室里很安静。
窗外响起的鸟鸣声，响铃声，以及随风飘来的笑闹声，反而像是蝉噪林逾静一般，愈发渲染出办公室里的沉浸氛围。
可惜甄杰诚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中干脆翻起了田主任的书柜，找了本《当代》杂志阅览起来，直到耳畔响起田主任的招呼声。
“杰诚，你过来下。”
“来了，老师。”
拿起一把椅子，坐到田主任的身边。
见其正指着皮影戏的文字方案及大致效果图。随后便根据田主任的问题，一一详细阐述自己的思路及想法。
田主任看的很仔细，问的也很仔细。
不止是问，也在提意见，试图临阵磨刀让甄杰诚这份方案变的更精彩。
直到最后，表情转为严肃，神色也随之变幻。
目光充斥着期待，甄杰诚甚至能从中看出一丝小心翼翼的感觉。
“杰诚，这个无人机‘凤还巢’点火方案，真的能实现吗？”
“不好说！”甄杰诚摇摇头，“您看看，这里记录着我咨询相关专业人士的意见，还有这里，记录着”
“我都看过了！杰诚！”田主任打断了甄杰诚的话，“我知道你敢于大胆想象，但我也相信你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杰诚，你老实告诉我！有希望吗？”
“只考虑特事特办的话，有希望！”甄杰诚郑重点点头。
“有多大希望？”
闻言，甄杰诚犹豫了。
“抱歉，老师！我没办法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
“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我已经考察了一些开发无人机的公司及团队，经过分析筛选后，其中恰好就有合适的意向目标。接下来我会投资这个团队，为其提供充足的资金投入到无人机研发中！”
“可是这样的话，你岂不是要花很多钱？”田状状其实很想说做的对，就应该这么做。可人都是自私的，如果自己的学生因为公事付出太多，他即便不明确表示不支持，也会公开表达不鼓励。
“老师，这怎么能说浪费呢？投资本就是一项商业行为嘛，可能赚可能亏，谁又能说的准呢？”
“唉！真的决定了？”田状状再次问道。
“没什么好犹豫的！早就决定了！”
闻声，田状状站起身，听着爱徒掷地有声的回答，看着爱徒真诚的浓眉大眼。
用力拍了拍爱徒的肩膀，
“杰诚，用不着任何奖项，你现在已经让老师为你自豪了！”
说着，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也随之一暗。
“杰诚，如果未来的竞标结果是别人拿到总导演的职位，你还愿意继续参与到奥运项目中吗？”
“当然愿意！”
“哪怕是打下手？”
“哪怕是打下手！”
“好的！老师知道了！你回去吧，先好好的休息几天，然后再去忙《寄生虫》的后期制作。对了，路上开车慢点儿，注意安全！”
“知道了，老师！”
甄杰诚离开了，望着甄杰诚离去的背影，田状状咬咬牙，拨通了电话。
“我刚刚看了我学生拿来的竞选方案。”
“对！就是杰诚！”
“我跟你讲！杰诚虽然平时任性了点儿，生活作风上潇洒了点儿，但他才二十三岁，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对！我承认你说的没错，杰诚有些事儿的确闹的影响不太好，但我必须要强调一点：这些事儿一点儿也不妨碍杰诚是个好学生，是个好导演，更是一个爱国的好青年！”
“你知道刚刚杰诚都对我说了些什么话吗？你知道杰诚接下来要付出什么吗？”
巴拉巴拉，一通详细说明。
“我拿我的声誉做担保，我刚刚说的话没有半点儿虚假！我的学生同样也会言出必行！”
顿了顿，
“未来如果杰诚还遭受到不公平待遇，我会继续站出来闹，闹的更厉害！”
“杰诚是我的学生，我不能看着我的得意弟子受委屈！”
“到时候你们不仅不能拦着我，还要帮着我！”
“否则对不起杰诚这孩子的付出，更对不起他的满腔热诚以及赤子之心！”
“嘟，嘟，嘟。”
挂掉电话。
下一位！
再挂，再打，下下位！
二二三四，再来一次。
直到，
“一某，我是田状状。”
“杰诚刚刚给我拿来了他的竞选方案，我看了，很多节目的想法非常精彩！”
“我也问了他，他表示即便竞标不到总导演，也愿意去打下手。所以到时候你多照顾着点儿杰诚。”
“要知道杰诚本科可是摄影系的，是你的嫡系师弟。”
田状状毫不掩饰的，将听到的风声结合自己的判断直接表露出来。
而电话那头老谋子的反应，也恰恰证实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08奥运总导演，果不其然，基本上已经提前定下了！
于是欲盖弥彰似的补上一句，
“当然，我指的是你成功竞标的前提下。毕竟就目前看来，你的希望是最大的嘛！”
“对了，一某，杰诚的《寄生虫》将在明年参加戛纳电影节，到时候你张个口，给你的师弟助助威呗？”
老谋子和戛纳电影节闹的有点儿不愉快。
可也正因为这一点，如果老谋子这边发表意见，戛纳必将更加重视，也必将给予甄杰诚更公平的评选环境！
99年，《一个都不能少》被质疑宣传政z，老谋子与戛纳彻底翻脸，并向彼时的电影节zhu席雅各布发去了一封决裂公开信。
可即便是这样，接下来的戛纳对老谋子仍旧热情不改。从评委会成员到联系一众大导演，组着团变着法儿的去游说老谋子，试图让其重返戛纳。
04年，《十面埋伏》在戛纳亮相。但那是张维平搞的，与老谋子无关。
前世直到14年，老谋子才携着作品正式造访戛纳电影节。
即便《归来》这部文艺片参加的是非展映单元，戛纳主办方却派出了极为高规格的接待。
专车接机，配有两名保镖及多位工作人员，全程保驾护航。
彼时的新闻标题为：《戛纳：即使与我决裂，我也派车接你》。
由此可见老谋子在艺术电影领域的牛哔！
但对于田状状而言，光一个老谋子哪儿够？
“一某啊！我听说中戏的张紫怡是明年的戛纳主竞赛单元评审团成员。”
“我不合适和她递话，你是她的伯乐，你帮个忙呗？”
“一某啊！我听说香江的王佳卫导演是明年的主竞赛单元评审团zhu席。”
“他当年参加戛纳，你出了不少力，所以你也帮个忙递个话呗？”
“哈哈哈！那可就这么说好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田状状笑容满面的挂了电话。
想了想，继续拨打！
陈凯戈，戛纳金棕榈导演。
王晓帅，才提的评审团奖。
屠居华，戛纳技术大奖。
北影的人脉关系，多着呢！
再加上凭借《鬼子来了》拿下仅次于金棕榈的评审团大奖的江文，身为甄杰诚的好大哥，能不伸把手？
还有获得技术大奖的李屏斌，身为《寄生虫》的摄影师，能不出把力？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
田状状咧着嘴，笑容满面。
“现在就等着《寄生虫》的成片制作出来，看看成色怎么样了！”
“只要质量达标，优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