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当年那片白——任思念番外

那一年我二十岁,是的,我记得清楚,是二十岁,我从高高的海崖上掉了下去,带着我没有出世的孩子,迎着波涛汹涌的海浪,你一片碎叶一样,直直地掉了下去,被那墨黑色的海水……吞没了。

我活了二十年,仅爱过一个男子,我却没想他竟然给我这么一个结局,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哪怕日后翰司百般的追问,我也没有告诉过他,那一日里,我不是自杀的。

可究竟是谁暗害的我,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查过,追查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是我自己傻,是我自己给人家作贱的,是我自己把自己送上绝路的,那又与别人何关!

可是恨,恨还是避免不了的深植在心中了,一点一滴的,就那么生根发芽,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原来恨和爱是一样的,都是一种感情,因爱可以成恨,恨也许只是爱的一种延伸吧!

佛说过,如果不爱了,那就连恨都没有了,无欲无求,心不动,哪里也就不会动,我还有恨,这说明我还……惦记着吧!

怎么能不惦记,我都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了,青梅竹马的感情,两小无猜的深重,换来的却是他另娶新人,我……投入深海失踪。

躺在病床上,满头满脸地缠着白色的纱布,我就那么呆呆的坐着,而那个救我的男人就那么呆呆的陪我坐着。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甚至我不动,他也不动,我真不知道我现在的模样有什么好看的,就值得他一天天的陪在我的身边吗?

他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我叫翰司,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了,你也是我的女人,说来这次亚洲之行真是不错,虽然想钓的鱼没钓上来,却也钓上来一条人鱼……还是个美人鱼!”

翰司的中国话说得很好,他的身上有四分之一的亚裔血统,可是这四分之一只体现在他说话的时候了,其余在他的身上,很难看出一腥半点儿的。

他的眼睛是深遂的蓝,鼻子也是欧洲人特有的高挺,唇薄得如纸一样,我好像记得以前听算命的人说,嘴唇薄的人,感情也薄,现在想来,程锦的嘴唇也好像如他一般的薄了。

我喜欢他的头是棕褐色的,配他那张不算白析的脸色,怎么看都觉得舒服。

他那张脸自是比不上程锦的俊朗清雅,有一道长长的细痕从左角穿过高挺的鼻梁到了右脸颊,他曾告诉我说那是刀伤,以前和仇人火拼的时候留下的,现在已经浅得多了。

我听了他的话,只是抬手摸向那条细细的长疤,只问了一句,“还疼吗?”

他蓝色的眼眸微愣,随后就淡然地笑了,“早就不疼了!”

那时,我还不明白,就是当时的这句话,把我们两个从头到尾的纠结在一起,让我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慢慢地死去!

我的伤好后,他带着我回了欧洲,找了最好的整容医生,新做了一张完美的脸。

同样是美,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概念,以前的我,也很美,清清纯纯,仿佛一朵还沾着雨露的白色茶色,温婉而怜人。

那时,程锦爱我爱得紧,生怕松了手,我的人就消息在他的面前,无论去哪里都要拉着我,那时,我们的爱……真是深切啊!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我都记得那么清楚,直到现在,我仍然无法忘记,这就是初恋的深刻和注定成殇的折磨吧!

而现在的我,我整容出来的面容与以前的我绝然的不同,我美的明艳夺目,我美的惊心动魄,只是这样的美,又有什么用,启能换回我当日的那片伤心,当日的那份消逝的爱情呢!

我对我现在的样子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可是翰司很喜欢,他总喜欢捧着我的脸看了又看,深夜的时候,也总是楼着我,看着我的脸,看着我睡了,又看着我醒来,也不知道这一晚上,他可曾睡过吗?

我到了英国没多久,就和他办理了登记手续,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没有人会白白付出自己的情感的,总要收回一些回报的,而我的……我所得到的回报也是最好的了。

是的,不管怎么说,在我跌入了深海,毁了容后,翰司还愿意要我,还肯替我医治,还肯……娶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或许在我掉下海的那一刻里,我就对这世间的任何按排都觉得无所谓了。

心死了,就像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死了一样,别人对你做什么,你对别人做什么,都不会太入心的了。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从翰司说要娶我,和我在他的搂抱下进了新房,我至始至终都是笑着的,我所能给他的表情也就只有笑了,笑,总比哭强吧!

我会再也见不到程锦吗?

这是翰司在吻我的时候,我所想的问题,这一刻里,我觉得我有点贱,他不要我了,我在别的男人怀里,却还在想着这些无用的事,呵呵……,为什么当日我不死了呢!

是啊,为什么,还有我为什么要见他呢.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

如果我能忘记他,那么我就可以不用恨他了,专心爱着搂我的这个男人,这不是很好吗?

“你以前爱过什么人吗?”

他的吻突然就停了下来,毫无征兆,就像他的这个问题一样,让我颇为惊讶。

这是我在他身边近一年的时间里,他第一次问我,关于我以前的事。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很兴高采烈地告诉身边的每一个人,我爱过,而且很爱,他也爱我,我们将会一直爱下去。

物事人非,斗转星移,等一切都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世界最好笑的事,莫过于去谈什么爱情,哪有什么感情可以言至于这个界地呢,都不是骗人的把戏,偏偏我就信了,偏偏我也就……被毁了!

“我知道,你肯定爱过,我从海里把你救上来的时候,医生说你……刚刚流过产,可能是在海里吧……”

翰司的声音很厚音,音线深沉,俱有着浓浓的吸引力,让我不得不看向他。

那双蓝色的眼眸,复杂的神情,也不知他想要个什么样的回答,他才能开心。

是的,我现在只想让他开心,不只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从今夜开始,将是我的丈夫了。

“不,没有爱过,我是被人……,那种事你应该知道吧,然后,扔下海里的,那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我说得清清冷冷仿佛此事于我关,可心却滴血一样的痛,怕是脸色也已经煞白到无血色了吧!

“既然没有爱过,那就恨吧,也是一种情感!”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你为什么娶我?”

我第一眼见到翰司的时候,就觉得翰司是个奇怪的人,就像他做的事一样,那么的奇怪。

他有钱有势,围在身边的女子百花竞艳一般,却取了我这么一个坠入深海整过容的女人。

“看到你的眼神,就觉得温暖!”

他笑了,薄薄的唇上扬时,很优雅,目光却在笑容里变得深沉。

“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他的问题,我想也没想,在回答他之前,我闭上了眼睛,随后才说:“因为想嫁了!”

那一夜,他还是搂着我睡的!没有男女之间应有的事情,如此,我越来越不明白,他倒底要为什么娶我,难道只是为了想看看我的眼睛吗?

我儿时梦想过千次的洞房花烛、新婚之夜,就是在这样一个气氛里结束的。

不过,我已经我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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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什么花,我让他们在别墅里栽种上?”

新婚的第二天,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问着躲在床上的我。

“白茶花!”

我如实所答。

“白茶花,它的花语是无暇吗?很配你!”

他转身,一双深遂的瞳孔,沾染着让人沉醉的温柔,我想,只要是个女人都会爱上他吧!

“不……,你怎么可以轻视我的爱!”

你怎么可以轻视我的爱,此花所隐藏的念义,就如它的花颜它的花色一般。

虽是清颜虽是卑微,却可以高傲地问道:“你怎么可以轻视我的爱!”

而我却只能羡慕它的高傲,却无法做得那么洒脱,事到如今,我仍然无法那么指责……指责程锦。

“好的,以后别墅里只种这种花!”

翰司是个强势的男人,且说到做到,短短的几个月里,别墅变得素白一片,果然,除了白茶花就再也没有别的花了,让我见到这满目的白,都不知道……怎么个伤心了。

那个时候,哪里懂一个男人如果可为一个女人这么霸道,就是已经深爱着了。

我在别墅里,过着悠闲的少奶奶生活,每天闲时,侍候一下花草,晚上陪翰司听听音乐,任他搂着抱着睡着……

偶尔几次,睡梦中,明明感到翰司情动了,可他去从未碰过我,这个奇怪的男人,他不说他不要求,我又怎么可能主动,我避还避不及呢!

有的时候翰司会很忙,十天半个月不回别墅一次,我从不过问。

他怕我一个人应付不了别墅的事力,叫了三十几个手下让我选一个别墅的管家,我抬手就指到了那个姓行的男子,留下了他。

以为就可以这么一年两年三年,无忧无虑的过下去,也许有一天翰司不在像现在这样宠着我,他会离去,那也没有关系,重生一次的人,总是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得了的。

无聊的日子里,爱上研究化妆品,久而久之,自己竟然也研究上一套,随手拈了一朵白茶花容进了那个瓶子里,就命名叫它白茶花了,却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的某段日子里,这个小瓶子竟然是我报仇用的最好工具。

本来以为要忘记程锦这个名字里,可偏偏有些人故意不让你忘掉,我不知道翰司为什么一定要命着程锦的资料拿来给我看。

翰司残忍地用指,指出他有多么的幸福,他和他的妻子,还有他们的儿子……,他们在照片里是那么的温馨,照片外我的却是那么的惨不忍睹,连模样都要换过一次才可以存在于世,这……凭什么?

为什么当年的那段情变,所有的苦果都要我一个人来尝,我明明才是那里最无辜的,可却成为其中最悲惨的。

近半年的时间里,翰司几乎在有意无意间,把我都已经要忘掉的痛,又一次的指了出来,甚至还教会我如何去仇恨?

———如果不想以后再被伤害,那一定要……变得更强!

这是翰司离开别墅教给我说的话,把我脑海里想要逃避的记忆再一次的掀起,那么,痛不欲生。

是的,不是我想要忘掉的东西,就可以躲得过的,不是我想要不去索取的东西,就可以……还回来的。

抹掉泪水,我在翰司的按排下进入了一所学校,学习经商管理,把一颗心思全都放在了书本上,我发誓我夺回我失去的一切,我要……,我要让程锦倾家荡产。

他不是可以为了权势放弃我这个青梅竹马,去迎娶豪门小姐吗?那我……我更可以为了我自己的重生,用报复仇恨做一次祭奠。

读书的空余时光,就是我和翰司在一起的耳鬓厮磨,发乎情止于礼的爱情,在这世间里,少间得可怜,可我却偏偏遇到了。

我不知道翰司在别人面前是一种什么形象,可他在我的面前,就是一个君子,一个绅士。

他的笑容清爽淡雅,他的眼神深遂安宁,他的举止彬彬有礼,他带着我去英国看马术表演,去夏威夷海澡,去挪威滑雪……,他对我的宠爱,让我的心慢慢的柔软,慢慢的沉溺,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爱真是可悲的东西,当你完全被它感化,想要好好的用心时,它却大大的作弄于你,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残忍。

当翰司吐出的鲜血染红我白色的裙子时,我都惊呆在那里了。

眼看着他被推进急救室,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站立,怎么思考,又怎么才能习惯痛的。

乱红——我第一次知道有这种病毒的时候,翰司的命已经不久矣了。

他是第一个在这种病毒下,能坚持活这么久的人。

躺在病床里的他,很瘦,我以前怎么就没有观察出来,他越来越瘦了呢?为什么就从来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呢,我……我真是傻得可以。

也是那一天里,我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碰我,我才知道那种可恶的病毒,是以什么做为传染途径的。

“我本来不想教你如何去仇恨的,可我……我无力教会你如何再去爱,我想,一个人只要有思想,不管是仇恨还是报复,只要他还以为一种目标而去努力,那……总比浑浑噩噩的活着好!”

原来是这样,他让我看到那些东西,挑起我的仇恨,只是想让我别在像一个游魂一样的生活,那时的我,我……我哪里懂得他的苦心呢!

“如果我死了,我的社团就交给你了,你学以致用,一定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那些……那些朋友跟着我生死与共很多年了,他们会支持你的,你也要尽心尽力,保他们周全啊!……”

到最后,他说的是些什么,我都听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不停的哭,仿佛只有泪水才可以洗刷掉这份痛苦,我真害怕他那蓝色的眼眸,只要闭上了……就再也睁不开了。

痛得心碎,远远比我知道程锦要娶别的女人时,痛得更甚了。

我和翰司,我和翰司在一起生活着的点点滴滴,都是我生命里难以抹去的,这段婚姻里,我一直是被宠被爱着的人,而所有的艰难都是这个男人自己来承担着,他……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啊!

翰司去世的前夜分外的精神,拔掉了手上的针管,拉着我偷偷地去了海边。

坐在海滩上,海水漫过了我们的腿,我偎在他瘦得骨头突出的怀里,让他紧紧地搂着我,他说得最后的一句是“思念,我爱你!”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第一次听他说这句话,他以前从来没有说过,我还以为……他……

泪水划过脸颊的时候,朝霞冲破层层云雾探出头来,像是在迎接着翰司的灵魂到另一方世界里的圣光……

那一天里,我失去……我的丈夫,我的爱人。

他享年三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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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接手了翰司留给我社团,以及他的所有遗产。

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翰司的家产是一个怎么样的数字,而翰司的社团又是一个什么样性质的组织。

我从最开始的焦头烂额到后来的娴熟有章,赢得了社团所有人的尊重,而我……我却十分清楚,这比不过翰司**得好罢了。

翰司的死,让我在卸下另一份仇恨的同时,又背负上了新的仇恨。

我必须得承认,在我掉入海里以后,我活下来的动力就只有仇恨了。

与之前的那份仇恨不同的是,我从想让人家倾家荡产,升级到要至那个害翰司的人于死地。

翰司死后,我除了致力于社团的生意,就是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调查乱红上面,以及把乱红病毒带给翰司的那个女人落绯身上。

这远比我当年从海里被翰司救出来后,想要报复程锦来得热切多了。

于是,我在法国注册了任氏总公司,于是,我申请了白茶花系列项目,于是,我把这张网慢慢地抖开,只等着那只小飞虫……她的自投罗网。

我带着要投资的项目,回到我的家乡,我故意引诱程锦进入这个项目里面,准备一箭双雕,却没有想到,当我真正看到程锦时,这个欲望就都消失了。

原来,是翰司编织出来的谎言骗着我的,程锦……过得并不幸福,那个女人死了,留下的惟一一个孩子还是个残废。

翰司那么做,还真是如他所说,只是想让我记住一份仇恨,让我可以斗志昂扬的活着,不知,在另一方世界里的他,是否也那样的不屈,也可以斗志昂扬的等着我。

再见程锦,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那个白衣白衫,眼神清亮的青年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他的……也顶多只能用一个儒商两字形容,可这个儒商是我想要报复的那个人吗?

他不是,他早就已经不是了,那么我的仇恨是否也可以终止,我和他之间的纠葛是否也不复存在了呢?

应该是这样的啊,那为什么我的头脑里还明明的不能忘记他,如果我能忘记又怎么会从秦逸三手里,接过那个叫冷忆的少年。

他的眼神如程锦当年一样,相貌也有六分相似,搂着他在床时,好像回到了当年,当年的那份青春之中,只是,为什么那份感觉却完全的不一样了呢!

哎,只不过是个替代品,再怎么好,又怎么能如逝去的岁月相比呢!

在我就要放手,把他退回去的时候,我突然就看到了他眼里的伤。

他看我的表情,那么的害怕,隐藏着淡淡的哀求,只是……不知道他所求的东西又是什么,求我留下他吗?留下倒是可以,可我又怎么可能真的爱上他呢?

少年青涩感情真是让人感动啊,他那么的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他都会应声,不管我让他做什么,他毫不犹豫的就去做。

当他颤抖着抱着我,小心翼翼地说要娶我时,我竟仿佛从他的身后看到了翰司。

那双蓝色的眼眸,还如以前一样,淡定而深遂,他的样子久久停留在那里,让我不自觉地说出了那个字,“好!”

冷忆兴奋的要着我,仿佛我已经是他的妻一样了,可我却清楚,那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以后,我都不复现在这样,我必须送他离开了。

他的生命里,我只是一个开始,而我的生命里,他将是一个终结,我无心再去眷恋。

我只想好好的经营我的那个圈套,为翰司讨一个公道,然后,回到我们曾经住地的别墅。

那里有白茶花,和记忆深处的白那么想象,和记忆深处的爱那么贴近,我的爱人,也将在白茶花中露出他淡定的笑容,和一抹星光璀灿的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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