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暗忖,那是因为他有一支神奇的画笔的缘故吗?
自己和雍正,可都是因为他才来到这个时代的。
“我曾派人调查过你们三个人的来历,无论你和正永,都还算是有迹可循,顶天了不起,算是穿越人好了,也不稀奇。只有吴所谓,他完全没有任何迹象,仿佛是这天下最最平淡无奇的一个人了。”
“他本来就是普通人!”
“普通人?”
金银子笑了。
“吴所谓是个典型的现代人,他的父母是谁,他在哪家医院出生,他在哪家幼儿园读书,他在哪所大学毕业,甚至他逃课多少次,我都调查得一清二楚。真的,就因为他实在是太普通了,所以,反而什么线索都查不到……”
“因为他根本没什么值得查的!”
金银子笑得非常奇怪:“的确!他真没什么值得调查的!而且,他没有任何长生不老的迹象。唯一值得奇怪的,就是他跟你和雍正这两个穿越人牵扯不断……”
普通的人,能弄到两个穿越皇帝?
“好吧,就算你俩是碰巧遇上他好了。可是,我在调查中,却发现一件算不上古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他盯着纣王:“你们平常就没发现吴所谓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异常?
纣王非常认真地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金银子也笑着摇摇头:“也罢,这件事情虽然不寻常,但并不奇怪,也跟寒玉床之类的事情毫不相干,所以,我也不想追究了。”
纣王淡淡地:“到底哪里古怪了?”
金银子哈哈大笑:“就连纣王也终于也觉得有什么好奇的事情了?”
“我的确很好奇!”
“那我就必须卖一个关子了!”
“……”
“可以说,这件事是吴所谓的私事,并不妨碍到任何人,也跟我们现在的处境毫无关系。所以,我也不想多事。至于能不能发现,就靠受德你自己了。”
纣王听他故弄玄虚,倒也不追问,只是走到气孔边,仔细看了看,无奈,气孔很深,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金无望短时间内还找不到这里,我先出去,然后设法。”
金婷婷怯怯地:“受德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帮我们出去?”
金银子也很紧张:“万一被那畜生找到,可不得了!他一定会杀了我们。”
金无望的目的,就是要将二人绝杀在金氏老宅,而不是探究他们的长生秘密——
“受德哥哥,你真的要帮帮我们,我们一旦出去了,他怎么也不敢公然动手。可要在这里被他杀了,他就有恃无恐,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制约他!”
纣王还没回答,金银子忽然道:“我其实有一计,你们不妨试一试。”
“何计?”
金银子说了几句,二人一听,都连连点头。
就连纣王都赞一句:“果然还是你才了解金无望!好计,就这么办。”
他转身就走,金银子却在他背后缓缓地:“我已经撤掉了对苏大吉的一切监控。如果你喜欢她,其实,还是可以继续和她交往的。彼时,我监控她是想用她作为人质威胁你,但是,现在你我已经是盟友,我的人不会再伤害她了,你躲避她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纣王身形一顿,淡淡地:“其实,你早该知道,她根本成不了人质!没必要伤害无辜!”
“对!现在我已经明白了。挟持她,其实毫无意义。你要找的人也不是她!不过,据我所知,监视她的不止我,金无望更是24小时将她监控,所以,要是你不想为她招来杀身之祸,至少,也该跟我合作,提起把那孽畜解决了。”
纣王头也不回就走了。
慢慢地,天亮了。
那是一个大晴天,火辣辣的太阳一览无余地照射在古老的金氏老宅上空,夜晚的阴森之气被驱散了几分。
翡翠堂里,一片死寂。
金无望缓缓睁开眼睛,很果断地对刚进门的保全队长老张说:“把这东西撬开!”
几名保全七手八脚地将寒玉床搬开,下面,空空如也。
“你们先出去!记住,这些天24小时监控翡翠堂,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金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照办。”
金无望挥挥手,众人鱼贯而出。
彼时,太阳的光线透过窗户正好照射在刚刚放置寒玉床的地方,金无望顺着这道光线看去,但见地面上斑驳的青苔、零碎的树叶,一切都显示,的确是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可是,他对准光线看了看,然后,从老张带来的一大堆工具里,随便拿了一把电锯。
厚厚的花岗石被锯开了一个大口子,粉尘呛得他一直咳嗽,下面,没有任何臆想中的密室、地道,厚厚的泥土层,地基。
他颓然扔下电锯,自言自语道:我就不相信了,难道婷婷这丫头和那老鬼忽然土遁了?
他心里一动,立即打了个电话,那端,很快来了回音:“……吴所谓和受德以及正永一直在他们居住的房子里,今天下午才下飞机回来,今天晚上,还点了啃他鸡外卖做宵夜……”
那三个人,真的也没有来过这里?!!
“马上查一下,他们三人去三亚的情况。”
“是。”
他驱车再次直奔吴所谓等人的住宅。
已是早上九点钟,他按门铃,这一次,来开门的是纣王本人。
纣王很意外的样子:“金兄有急事吗?”
但见纣王一身便服,但是精神抖擞,一副睡饱吃饱的样子,眼睛里,没有一丝血丝,看不出任何熬夜的迹象,很显然,他睡足了一整夜。
掐着时间点,怎么也不像刚从翡翠堂跑回来的样子。
而且,那么严密的保全措施下,他怎会随意进出金氏老宅?
反倒是雍正和吴所谓都不见踪影。
他随口问:“小吴他们呢?”
“小吴加班画漫画,估计四五点才睡觉,不到十二点以后是不会起床的。”
“真是夜猫子,晨昏颠倒啊。”
“没法,这一行就是这样。”
金无望四处看了看,在沙发上坐下,但见对面的开放式厨房餐厅里,桌上凌乱,什么咖啡杯、三明治,外卖剩下的啃他鸡等,乱七八糟,显然这三个单身汉还没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