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答非所问,神神秘秘:“老鬼找你没有?”
吴所谓没好气:“找了。”
“他怎么说?”
“他说,要像吓死金无望一样,找人吓死你。”
雍正大笑:“朕已经死了三百多年,他还能怎么吓死朕?他吓死你还差不多。”
吴所谓一怔,忽然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难怪他和纣王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也难怪,他俩一个死了三千多年了,一个死了三百多年了,岂能再被吓死?
忽然认真思索:他俩现在算什么状态?僵尸?鬼怪?灵魂?
“小吴,你放心,你不会被吓死的。老鬼不是一直中意你做上门孙女婿吗?你的地位稳如泰山,而且现在金无望又死了,没准你因祸得福,金银子需要你主持大局,你只需要搞定金婷婷,从此以后,整个金氏集团便是你的了……”
吴所谓冷冷地:“三年五年后,金氏集团就可以更名为吴氏集团了。”
雍正哈哈大笑:“好主意!我本是打算更名为爱新觉罗集团的,只不过没做到而已。哈哈,小吴,你加油。”
吴所谓懒得理他。
“对了,金小姐最近约你了吗?”
吴所谓没好气:“天天约,行了吗?”
雍正一撇嘴:“得了吧,小吴,我已经预感到你失宠的前奏。之前老鬼拉拢你是怕你彻底倒向金无望。现在金无望没了,你以为金银子还会怕你?”
“他不怕我,总要顾忌我手里百分之十的股权。”
“哈哈,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时间是治疗一切疑难杂症的庸医,再轰动的新闻,久了,人们的八卦劲头也慢慢过去了。
一个月之后,金无望之死引起的轩然大波逐渐平息,久而久之,已经罕有人谈及此事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新上任的金婷婷身上。
金婷婷正式入驻金氏集团,马不停蹄展开了工作。
金婷婷是受到公司元老推举走马上任的,不但因为她早前高调卖不动产积极营救金氏集团股票的举动,更因为她是金无望之后,金氏子弟中唯一有资格的继承人。
按照金氏家族的家规,只能本姓子弟继承,金无望死了,金不换坐牢了,只剩下金婷婷,所以,当仁不让地出来主持大局。
虽然还没正式担任金氏集团的总裁,但金婷婷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
她没有带任何一个亲信进入金氏集团,相反,凡事虚心倾听老臣们的意见,而且,每每面临决断时,她总有奇思妙想和决断。
纵然那些德高望重的老臣也不得不承认:这黄毛丫头的所思所想实在是太周到太老成了——简直就像一个年迈长者在运筹帷幄。
金无望死之前,有好几件重大合约还没搞定,甚至刚和黄金公司的联姻也还没彻底稳固,大家都担心再生变故,不料,金婷婷处理得当,没有引起任何的风波。
大家都很惊诧,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子,为何会如此深藏不露?
果然,金氏家族是人才辈出啊。
金婷婷没有受到任何阻力,她在金氏集团的地位提升,快得令所有人心服口服。
更令人意外的是,金婷婷没有任何绯闻了——早前她和吴所谓高调牵手的八卦仿佛早已成为过去。她已经不再专注任何儿女私情,只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恨不得把24小时当48小时用。
媒体不可避免地发出各种猜测:比如,吴所谓会不会顺理成章进入金氏集团帮忙?二人什么时候会订婚?
对于这些问题,金婷婷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金氏集团的媒体发言人有一次不经意地提到,金小姐现在全力以赴工作,个人的私生活暂时放在一边,因为作为女子,实在无法在这么庞大的工作量下面再兼顾爱情。
为了力挽狂澜,金小姐决定牺牲自己的个人感情。
媒体的解读很快出来了:这是金小姐和吴所谓分手的讯号啊。
消息灵通人士也指出:金无望死后,吴所谓从未在金氏家族的任何活动上露面,也没有和金小姐私下见面,可见二人早就分手了。
甚至有媒体幸灾乐祸:看来,做上门女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的金小姐已经贵为金氏集团的女皇,吴所谓的乘龙快婿梦,很快就碎了。
各种八卦传闻之下,吴所谓人气大跌,仿佛昨日黄花,大家都在等着看笑话似的:瞧,又一个屌丝男嫁入豪门之梦破碎了。
随即,更爆出猛料,金婷婷准备重金收购吴所谓的百分之十股份。据说,这一次,吴所谓很爽快地答应了。
大家都想,既然大势已去,不如见机行事,吴所谓一交出股权后,身上那份可怜的几百亿神秘富豪的光环也将一去不复返了。
奇异的是,无论外界怎么吵吵嚷嚷,无论媒体怎么天天八卦,吴所谓居然没接到金婷婷的一个电话。
这妞儿就跟彻底忘记了他吴所谓似的。
甚至金银子也悄无声息。
可是,吴所谓知道,他们就算忘得了自己,也忘不了自己手中百分之十的股权。
没有人可能忘记几百亿这么大的财富在别人手上。
于是,他也不主动跟金银子打电话,也不对外界澄清,任凭外界随便八卦。
终于,某一天,金银子来电话了。暖冬来袭,吴所谓坐在窗台上晒太阳,昏昏欲睡,极其享受这冬日暖阳。
金银子的声音轻快而放松:“小吴,这么好的阳光,想不想出来喝一杯咖啡?”
吴所谓懒洋洋地:“老鬼,还是你来找我吧,今天我懒得出门。反正你知道我住哪里。”
他补充:“对了,我一个人在家,正永去画廊了,受德去走穴了,他们一时三刻都不会回来。”
金银子笑:“小吴开始在我老人家面前摆架子了?”
吴所谓也笑:“我替你保管了你的几百亿那么久,担惊受怕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要还给你了,当然要摆摆谱,不然我会心理失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