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王允在朝堂上上奏皇帝派士孙瑞以袁术抗旨不尊的罪名讨伐袁术时,汉献帝大惊道:“现在天下诸侯本就异心,如此一来,岂不再生变乱?”
董卓听后倒是十分赞成,上奏道:“正是因为各处芝麻大点的将军都敢作威作福,不听号令,所以我们才要消消他们的气焰。那袁本初不是一直自恃其家‘四世三公’吗?我们这次就拿他的弟弟开刀,看他们还嚣张!”
皇帝见董卓也发话赞成了,他也只得应了他们。
待董卓回到相府之后,李儒见他异常高兴,遂问道:“董相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董卓笑道:“那王司徒倒是挺会为官的。他知道袁术抗旨不尊,惹本相恼怒,竟然还专门在那小毛孩面前帮本相请旨讨伐,真是快哉,快哉呀!”
“那董相答应没?”
“当然得答应,不然岂不是辜负了那王允对本相的一片忠心了?”
李儒觉得情况不妙,断定王允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急忙问道:“他派谁前去,所往何处?”
“就是前几日他保荐的新南阳太守士孙瑞,据说是让士孙瑞带领兵马出道武关,伺机给那袁术以致命一击。”说话间,董卓已经是左拥一个美女,右搂一个佳人。
李儒立即大呼道:“他王允是要多路夹击董相呀!”
董卓一愣,而后又哈哈大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他哪里有本事多路夹击本相?”
李儒道:“还请董相细想想武关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战略要地呀!”
董卓仔细一想,顿觉不对,赶紧将怀中美女推到一边,十分气愤地道:“本相差点着了那老匹夫的道!来人呢,将王允以欺君罔上之罪打入天牢,听候审问。”
李儒没想到董卓要把王允关进大牢里,连忙阻止他道:“董相,此时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那王允德高望重,在群臣中素有威望。如果您现在就拿下他,定会招致群臣的不满。况且,现在那王允对您也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仅仅以出兵武关就是欺君罔上为由,让他入狱也说服不了众人呀!”
“那你说该怎么办?”董卓火冒三丈,在大堂中来回踱步。
李儒道:“此事简单,据在下暗中查探所知,那士孙瑞目前就在洛阳。现在他还未上任,董相直接将他留在洛阳,择机除之即可。”
“好,那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李儒领命之后,连忙草拟圣旨一份,盖了玉玺之后让董卓过目,董卓连看都没看,直接道:“速去速回。”
李儒欣然到了司徒府,宣读完圣旨之后便匆匆离开。
王允站在大堂上良久,良久……
貂蝉见情况不对,急忙问王允出了何事。那王允冷笑一声道:“肯定又是李儒竖子干的好事!终有一天,老夫要手刃了这贼。”
王允话音刚落,貂蝉还未来得及答话,就有下人气喘吁吁地跑进大堂道:“大人,新息侯派人送来的信!”
王允慌忙打开信,那马腾在信中督促王允赶紧行动,并说他的大军已经被董卓派去的人监视,再拖下去恐怕会被识破,到时候就会功亏一篑了。
王允看完信之后,直接将信丢入火盆之中,并让下人去请黄琬、郑公业、杨瓒和士孙瑞等人入夜之后前来司徒府商量大事。
当日夜里,四个人影静悄悄地从司徒府的后门走了进去,而这一幕恰好被董卓派来监视王允的小兵看见。
那小兵哪敢懈怠,急忙返回丞相府禀告董卓。
此时的董卓和衣而卧,手中仍然拿着一个酒杯,士兵见吕布把守在外,急忙道:“王司徒府上刚入四个神秘人,求将军告知董丞相。”
吕布见董卓正在熟睡,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于是漫不经心地对那士兵道:“知道了,你回去继续监视吧。”
“丞相交待,只要司徒府有神秘人进入就一定要告诉他,不然他就会要了我的小命。”小兵见吕布站在那里不动,遂又唠唠叨叨地说了一番。
吕布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信不信本将军手里的这把方天画戟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狗命!”
那小兵连忙求饶,而此时突然传来了董卓的声音:“奉先呀,何人在外喧哗?”
吕布见董卓醒了,连忙道:“您派去监视王允的小兵回来禀告说有四个神秘人进入了司徒府。”
董卓一听此话,一跃而起,连忙对吕布道:“你带着两千士兵随本相前往司徒府。”
吕布得令以后,迅速召集两千士兵随着董卓快速来到司徒府。
司徒府守门人刚想进去通报,就被吕布一把拦住。
让众兵将司徒府团团围住之后,吕布带着几人和董卓一起来到内堂。
令吕布和董卓大跌眼镜的是王允、黄琬、郑公业等人正在饮酒赏舞,而那跳舞之人正是倾国倾城的貂蝉。
王允等人见到董卓之后,立马起身,王允道:“不知丞相深夜驾临本府,所谓何事?”
董卓那一双色眼早就直勾勾地定格在了貂蝉的身上,竟然是完全没有听到王允在说什么。
而吕布虽然也被貂蝉的美色所迷,但是还是颇为清醒,他立即附在董卓的耳边如此如此地说了一番。
董卓此时方才缓过神来道:“有如此能歌善舞的佳人,王司徒怎可不请本相呢?”
王允连忙道:“不敢!”
他赶紧将自己坐的位置让给了董卓,董卓朝东而坐,王允在几人的辈分及权势则是仅次于董卓,所以他朝南而坐,黄琬和郑公业则是紧挨着他。吕布是朝北而坐。而杨瓒和士孙瑞则是面朝西而坐。
座位安排妥当之后,王允先向董卓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杨瓒和士孙瑞。
董卓现在哪里还顾及得到他们,只见他色眯眯地对貂蝉道:“敢问美人芳名?”
貂蝉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堂堂的大汉丞相竟是如此好色之徒,可谓厌恶至极,但是碍于义父的情面,她也只得行礼道:“小女子名叫貂蝉。”
“好名字,好名字呀!”董卓拍手称赞。而黄琬、郑公业、杨瓒和士孙瑞则是暗自唏嘘了一把,他们没有想到董卓竟然连宫中管理头饰、冠冕的女官叫“貂蝉”(官名)都不知道。
王允道:“这是老夫的义女。不知礼数,还请董相不要见怪。”
董卓开怀大笑道:“原来是王司徒的爱女,失敬,失敬!只是不知美人可以为本相舞一曲不?”
貂蝉抬头望了望王允,见王允点头示意后,她便边清唱边舞了起来。
看着一袭白衣,身披轻纱的貂蝉,或步步生莲,或回眸一笑,或含情脉脉,或顾盼生情,那董卓的一双眼睛简直像是黏在了貂蝉身上一样,而他手中举起的酒杯竟然也不知不觉地在空中“悬挂”了好久。
吕布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倾国倾城的美女,一颗火热的心也早就随着貂蝉的舞步与天籁之音起起伏伏,找不到方向了。
不知不觉一曲舞完,董卓依旧如痴如醉地看着貂蝉。
王允见到这种情况,连忙咳嗽了两声道:“董相,来,我等干一杯!”
董卓一饮而尽,摇头晃脑地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妙哉,美哉。”
王允连忙招手让貂蝉下去,但是那董卓却道:“美人难道不敬本相一杯吗?”
貂蝉无奈,只得拿起酒杯敬了董卓一杯。
董卓喝完之后道:“一曲意犹未尽,还请美人再为我等舞一曲,本相必定重重有赏!”
貂蝉自知现在是骑虎难下,而她也是在帮她义父解围,只得硬着头皮又舞了一曲。
曲罢音了,董卓大声道:“赏美人绫罗千匹,黄金一箱!真是赛西施,羞嫦娥呀!人生能见此佳人,死亦无憾矣!”
见貂蝉不为之所动,依然是有些犯愣地站在那里,王允连忙道:“老夫代义女谢过董相,貂蝉她未经世事,不懂事,还请董相莫怪。”
董卓站了起来,走到貂蝉面前道:“本相怎么会生美人的气呢?怜惜还来不及呢。不知今年美人妙龄多少?”
貂蝉抬头望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道:“十七。”
“真是青春年华呀!”董卓边说着边绕着貂蝉上下打量着。
王允自知这样下去不行,赶紧对董卓道:“老夫观貂蝉今天也乏了,还请董相容她下去稍微休憩一番何如?”
董卓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瞧本相这脑袋,真是老糊涂了。美人为我们跳了几支舞,肯定累了!本相也是一怜香惜玉之人,怎么会不允许美人小憩呢?只是美人要记得休憩完之人要回来敬我们酒哦。”
貂蝉实在不想看到董卓的这副嘴脸,应了之后,连忙回房。至于待会要不要出来,她还得看义父的指示。
董卓目送貂蝉走后,又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方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王允道:“王司徒有如此倾国倾城的义女,为何不早说?”
王允知道他话里有话,连忙道:“老夫这义女早有婚约,未曾抛头露面,所以董相不知,也属正常。”
一听到貂蝉已经有婚约,董卓气得差点拍了桌子,他有些发怒地对王允道:“婚约之人是何人?在哪里?身世背景又何如呀?”
王允自思不能说是马夫,只得道:“貂蝉自幼喜欢无拘无束的田园生活,所以婚约之人也是一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已。”
董卓顿时大怒道:“如此一佳人,你怎么可以许配给普通人呢?真是气煞本相也,不行,婚约立即解除,貂蝉的婚事,本相为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