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本欲告诉云鹰再想他法,但是令他大跌眼镜的是云鹰似乎根本不怕他们搜身,竟然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
那些守门的士兵看到这么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立即不屑地道:“看什么看,赶紧脱!”
云鹰二话不说,一巴掌狠狠地打了过去,那士兵脸上顿时烙印上了五个手指印。
“找死!兄弟们跟我上!”一手捂着脸的士兵面目狰狞,真恨不得一口吃了那云鹰。
几十个士兵立即将云鹰团团围住,而仅仅指着她肚子的长枪就有十几杆。
站在一旁的马夫已经紧握双拳,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而云鹰面对这样的情形,竟然不慌不忙地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个令牌。
待他高举着令牌给那些士兵看是,几乎是所有的士兵立即跪拜在地。
刚刚被云鹰打了的士兵颤颤巍巍地跪着,胯下湿了一大片。
云鹰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并大声道:“本大爷今天心情不错,不想杀人,不然你们统统去死!”
说罢,云鹰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马夫和貂蝉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有士兵本欲拦住他们俩,云鹰猛然回头,那士兵倒是识相,赶紧毕恭毕敬地放行。
刚走出城门,早有人牵着数匹马等着他们,其中就有马夫的血驰。
马夫回眸望了望依然跪拜在地上的士兵,感觉这一切真是太神奇了,而更令他拍手叫绝的是云鹰竟然连马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看着他们俩满脸疑惑的样子,云鹰道:“我现在没工夫给你们俩解释,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云鹰说完便纵身上马,而貂蝉而是面露难色。
马夫会意,轻声道:“骑着我的血驰吧。”说罢,他伸手挽住貂蝉的柳腰,稍一用力,就将貂蝉安稳地放在了血驰的背上。而他则是纵身上马坐在了貂蝉的背后。
第一次和马夫这么亲密接触,貂蝉很不适应。特别是在马夫伸手去拿缰绳的时候,貂蝉感觉马夫几乎就是压在她的后背上,那种强烈的男性的气息让她差点喘不过来气。
见貂蝉面颊通红,内心早已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马夫当然明白她此时的心境,轻声道:“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小姐多多见谅。”
令马夫心头一颤的是貂蝉并没有说冒犯之事,而是直接道:“你今后还是别这么喊我了,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马夫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感觉那样喊你挺别扭的,那我今后就直接喊你貂蝉吧。”
看到这么肉麻的一面,云鹰真心有点受不了,她大声道:“还在这谈情说爱?没看到吕布已经来到城门前了吗?”
马夫本来认为这是云鹰故意吓他的,但是待他转头一看,那吕布果然带着几十个骑兵来到了城门前,而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有几个士兵正当着吕布的面对他们指指点点。
马夫心下一惊,连忙连蹬几下,那血驰立即飞奔起来。
吕布得知他们一帮守城的士兵被人骗了之后,怒不可遏,再加上他感觉自己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貂蝉的身影,更是气得直接用方天画戟削了一个守城士兵的脑袋。
“追!”吕布一马当前,率先追了上去,而他身后的那几十骑骑兵哪里敢懈怠,除了一人去调更多的骑兵以外,其他的全部迅速跟了上去。
马夫、云鹰等人一路狂奔三十里,但是那吕布依然是死追不舍。看到吕布所带骑兵并不多,马夫对云鹰道:“这家伙太猖狂,今天不灭灭他的威风,他还真当本太守是胆小如鼠之辈了。”
云鹰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勒马,双手叉腰道:“乐意看热闹。”
马夫将貂蝉交给云鹰保护后,便骑着马赤手空拳来战吕布。
吕布看到一个身穿便装,浓眉大眼的年轻小伙子赤手空拳而来时,转身对身后的几个骑兵示意了一下。
那几个骑兵个个奋勇向前,杀向马夫,一时尘土飞扬,马鸣风急。
马夫看到这番情形,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血驰的后背,那血驰嘶鸣数声,振聋发聩,几个骑兵听了那声音之后莫不胆寒。但是有吕布押后,他们又岂敢不前。
“拿命来!”一骑兵鼓起勇气先发制人,一杆长枪横扫过去。
马夫猛一勒马,血驰前腿飞起,轻松地避过了他这一击。
那骑兵顿时愤怒,大吼一声,直接刺向马夫,马夫稍一侧身,在那长枪从他眼前闪过之际,他一把握住长枪,脚踝一蹬,血驰飞奔而去,马夫转瞬之间已经贴在了那骑兵的面前。
骑兵惊恐,但是此时哪里还能躲过马夫的攻击,马夫猛然一脚,那骑兵连人带马倒在了尘土中。而他手中的那杆长枪此时已经牢牢地握在了马夫的手中。
吕布完全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家伙竟然有如此威力,他大怒道:“还在等什么,都给我上!”
他的声音刚落,十来个骑兵已经将马夫给团团围住,马夫伸了伸懒腰,转身对云鹰道:“兄弟,看好了哈!”
说罢,他脚下稍一用力,血驰身如轻燕,飞奔起来。而那十几个骑兵只觉眼前有一道白光闪过,须臾之间,他们所骑坐骑的前腿全部被消了去。
“速度好快!”吕布看到这一幕后也不禁惊叹。
而云鹰此时则是大声对马夫道:“你又在手下留情了。”
马夫莞尔一笑,现在有貂蝉在这,他还真不想让他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
不过,战斗才刚刚开始。
早就怒不可遏的吕布见一帮饭桶躺在地上呻吟之际,大喊一声“驾”,那赤兔马嘶鸣不已,冲上血驰。
“好马!”看到赤兔马如此快的速度,马夫不由称赞,看来“马中赤兔”的美名绝对不是浪得虚传。而至于“人中吕布”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也只有等他亲自和他战上几十回才能知晓。
“无名鼠辈,报上名来!”吕布纵马来到离马夫两丈远的地方,将方天画戟一指,倒也显得威风凛凛。
看着穿着金盔银铠,满脸杀气的吕布,马夫笑道:“西凉养马人。还请吕将军多多指教。”
吕布一听是养马人,立即就联想到了大破郭汜军的马夫,他道:“你莫不就是新任武威太守马夫?”
马夫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道:“想不到吕将军竟然认识本太守,本太守真是荣幸之至呀!”
吕布一听他自称“本太守”,仰天大笑道:“既然还知道自称本太守,为什么还那么胆大妄为?你这是想造反吗?”
马夫猛然将长枪一竖,那长枪顿时入地三分,他双手叉腰道:“造反?造谁家的反?难道你和那董贼不是在造反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评论本太守的行为?”
吕布还从来没有被这么轻视过,他狂吼一声,那声音直上云霄,马夫则是抽出长枪,直接杀了过去。
吕布的方天画戟倒是使得出神入化,变化莫测。马夫在接招之间已经充分感受到了他那淋漓之势。
更加他的马上功夫更胜一筹,马夫一时之间也只能处于被动的防御状态。
站在貂蝉旁的云鹰看到这一幕后,低声对貂蝉道:“你今后得多督促他练骑马!”
貂蝉有些羞涩地抬头望了他一眼道:“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呢?”
云鹰怕被她识破,连忙道:“香囊,香囊而已。”
“没见到香囊呀?”
“在怀里,在怀里。”云鹰指了指,貂蝉赶紧把头转了过去。
而吕布和马夫此时依然是大战正酣,貂蝉紧紧地攥着粉拳,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也从来没有为一个年轻的男子担心过。
吕布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对手了,见马夫果然有两下子,他左攻右击,人戟并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和马夫大战了四十回合。
马夫虽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腾出手来主动出招,但是在吕布驾驭赤兔的方法上,他倒是趁机学到了很多。
吕布在作战时,那赤兔几乎是和他共进退,人马能够搭配得这么好,确实不宜。
细究之下,马夫发现吕布每次在发动猛烈攻击前和发动普通攻击前蹬马镫子的次数是不一样的。
在猛烈进攻之前,他会蹬三下,而对于普通进攻,他只会蹬两下。
根据史料记载,马镫子出现的时间是在公元3世纪,也就是说在三国以后,而马夫魂穿之后也确实见到了马镫子,这**镫子较马夫之前在博物馆中见到的马镫子还有所不同。三国的这**镫子制作还比较粗糙,也很简单,脚伸进去以后,会很不舒服,但是如果没有马镫了,那骑着马就更不舒服了。要知道双腿一直夹着马肚子对于骑马之人来说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情。特别对于以速度著称的骑兵来说,没有马镫子,速度会降下很多。
尽管制作很粗糙,但是这**镫子已经具备了后来常见的马镫子的雏形。马夫现在有些颇为后悔的是在魂穿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研究这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但作用却是非常巨大的马镫子。
要知道唐朝的骑兵能够纵横千里,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有这马镫子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