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与其让我们相信邬翎墨能重振邬家堡,我们宁可继续在腾家的压迫下受罪!”
“一个傻子能懂什么?再说了,在穆家呆了十年,怕是你的心早就向着穆家了吧!”
“邬翎墨,你不是个废柴吗!往后万一邬家堡再出了什么事,你凭什么替邬家堡出头?!”
百姓们指着台上的邬翎墨口口声声,还真是句句都戳在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上。
“你们休要胡言!你们才是傻子和废柴!我娘亲什么人,你们最好先都打听清楚了再说话!”
小豆子不满的站了出来,但他一声娘亲又让下面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啊!她竟连这么大的孩子都有了!真是冤孽呀!她在穆家的时候都干了什么啊!”
“几个月前,不是说她没死成,回去大闹了姜泽和穆倩倩的婚礼吗?我看肯定是有了孽种的事被发现了,穆家为了保存邬家的一点颜面,所以才出此下策,把她丢进山里的吧!”
“很有可能啊,不然姜泽干嘛不娶了她?”
众人议论纷纷,而且尽是说的一些听着就来气的话。
这里距离京城挺远的,一些消息没能及时传达也很正常,但说成这样,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吧。
姜泽和穆倩倩那两货,邬翎墨可是想到就来气。穆家那般混账,这些人居然还质疑她心里会向着穆家。
而且听他们言外之意,怕是觉得小豆子是自己和穆家谁的孽种吧!
她宁愿被说这是自己和潇琝寰那无赖的孩子,也不想听到现在的这种言论!
“都给我闭嘴!”邬翎墨爆发般的一吼,那声音中带有强悍的武灵之力,眉间的朱钿也闪动出了微微的光芒。
这一声当真气吞山河,连小豆子都有些受不住的捂住了耳朵,而下面的人已然头疼欲裂!
“……!!”林秋也被震的不轻,耳鸣了好一阵。虽然从腾家那边的消息听说,邬翎墨已经恢复了武灵之力,但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废物,如今居然会有这等实力。
“还有谁不服气、认为本姑娘是废物痴儿的,现在尽管站出来!我会当众好好教教他,邬翎墨究竟是谁!”
那女子霸气逼人,分明生的如此美丽,却是有这般骇人的压迫力。
现场燕雀无声,无人再敢说半句,只见邬翎墨去了林秋跟前,一把就将他拽到了众人面前:
“这个腾家的走狗,欺压你们,奴役你们,搜刮你们的钱粮,甚至还要毁了你们的生计,毁了上天赐予给我们邬家的丰富矿产。”
“如此,你们竟还有人说甘愿在腾家手下继续当任由宰割的羔羊?!”这一问铿锵有力,问的众人都是心里一揪。
十年啊,他们已经在这样的压迫下过了十年啊,可谓是连心都已经麻木了。
但是现在,邬翎墨就是要唤醒他们内心的激愤,唤醒他们作为邬家人的自觉。要告诉他们,能为他们做主的人已经回来了!
砰咻咻!
邬翎墨掌风骤起,蓦地将林秋送到了空中,转手擒来事先就命人备好的绳索,
三两下就将倒吊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邬翎墨,你简直是个疯子!”林秋挣扎骂着,却转头吃了邬翎墨一耳光。
“噗!”林秋一口鲜血,牙被打掉了好几颗。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邬翎墨出手竟如此不留情,这可都是铮铮的在打腾家的脸啊。
但。
这不是正是在为他们十年来受的委屈出气吗?!
“各位,过去的十年,你们受了不少苦,而我在穆家也受了不少苦。真相究竟如何,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知道。”
“但我现在要告诉你们。我,邬翎墨,不姓腾也不姓穆,你都给我好好的记住了!”
她言辞铮铮,而百姓们麻木的眼神中,也渐渐露出了封尘多年的锋芒。
渐渐想起了,他们都还是邬家人!
“各位,我邬翎墨可以在此应允你们。半年,就半年时间,我定还你们一个满意的邬家堡!届时若让你们有半点失望,大可以随时离去,我绝不勉强!”
她的话慷慨激昂,让众人感动不已,全都纷纷应和起来:
“好!说的好!大小姐万岁!”
“大小姐,我们相信你!”
方才还受众人指着的逆境,转眼的功夫就是逆转。看来邬家堡,终于要摆脱十年不散的阴霾了!
“呜呜呜……”孙联大人的心情很激动,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仿佛是要把十年来受的委屈,统统都发泄出来。
而随后邬翎墨过来,扶他走到了人前:“各位,我以邬家堡家主的身份下令。今天开始,撤掉林秋,往后这兰江州的主官,就是孙联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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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联是邬堡主的属下,原本也就是他们邬家堡的人,而且兰江州的百姓都知道,孙联真的是个好官,没少了为了百姓的事冲撞林秋,因此这十年也吃了不少苦。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激动不已,大快人心的大声叫好!
而林秋口含鲜血的怒骂道:“邬翎墨,你有种!你竟敢如此对我,腾家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的!”
“哈!”邬翎墨冷笑,“那又如何,在京城,国君都没有斗过本姑娘你,难道还要怕你们腾家不成?”
“林秋,你刚刚的话,我邬翎墨原封不动的还给腾家。你回去告诉腾哲,霸占我邬家堡十年,该讨还的债,我会一分不少的讨回来!”
“你……就凭你?!”林秋气得咬牙切齿,而邬翎墨已经懒得理他,转头对百姓宣布。
“各位,我会将林秋在此倒吊三日,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要留他一条狗命,其他悉听尊便!三日期满后,这兰江州里,就让他们腾家人滚蛋!”
“好!”
“好啊!”
“太好了!大小姐做的好!”
台下呼声一片,而邬翎墨踏着这样的呼声,带着热泪盈眶的孙联回了府衙。
“呜呜呜……”
孙联一路上还在抹泪,回府坐下后也停不下来。
“孙大人怎么还在哭啊?”邬翎墨笑道,亲自给他倒了杯水。
孙联十分惶恐的接过了杯子:“不是,大小姐,老朽真的是太感动了,没想到有朝一日,邬家的封地还能回到自家人手里。而且……”
“而且大小姐你受了那么多苦,现在非但病全都好了,还有了这般武灵之力,我真的是……!呜呜呜呜……”
孙大人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不过小豆子已经不耐烦了:“都一把年纪了,你能不能额别哭了,哭起来丑死了!”
“……!”孙大人一哽,还真不哭了。但邬翎墨给了小豆子一个白眼,他可是比孙大人年纪都大,现在还说人家一把年纪。
但看孙大人的眼神,他现在可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十岁的娃娃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小豆子的事,邬翎墨真的是不想解释了,省得越描越黑,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
于是一本正经的把话题扯开了:“孙大人,翎墨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小姐请说,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大人擦着眼泪,做部下能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确实没谁了。
之后邬翎墨问道:“孙大人,像您这样的家父的老部下,邬家堡其他的城乡可是还有?”
“应该是有。”孙大人想了想,“当时其他三大家族把邬家堡领地划分之后,就各自安排了人接手主官的位置,从前邬堡主安排的官员,很多都做了变动,但依然留下的还是有不少的。”
“邬堡主情深义重,大家都不想看到邬家堡的封地被其他三家指手画脚啊。”
孙大人一脸叹息,看得出对封地被瓜分之事很是痛心。四大家族各自都很齐心,一方领地一方人,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国家,大家心里其实都是这么想的。
因此当年邬家堡被瓜分之后,邬家堡的老百姓都非常的悲痛。
而现在听孙大人这么说,邬翎墨也就放心了。人间自有真情在,想要重塑邬家堡的威名和自信,看来还不是太难。
既然现在邬家堡归了自己管,那么她邬翎墨,就绝不会再让自己的人受到半点委屈!
之后邬翎墨犹豫了一会儿,又是试探着问道:“那,孙大人,关于当年邬家堡灭门一事,您可有知道些什么?”
“大小姐……”孙大人抬眼看来,想起当年的噩耗,眼眶又是红了。
之后,孙大人竟是跪了下来:“大小姐,下官无能啊!下官对当年之事也做过很多调查,却是并没有找到任何的头绪啊!不然的话,下官就是豁出去全家,也定要找那凶手报仇!”
“孙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邬翎墨赶紧扶起了他。本也是想着打听一下,看看究竟是谁和邬家有如此深仇大恨,却不料孙联比自己还激动。
十年前邬家堡惨遭灭门,这般滔天的怨恨,怕是若不找出背后的真凶,往后邬翎墨接掌了邬家堡,难保曾害了邬家一次的人,不会再害邬家第二次!
她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这凶手一天不查不出来,心里就是一天难安!
前世狐族叛变,自己和父王落到那般天地的悲剧,她邬翎墨,绝不容许再发生第二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