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军笑眯眯的说:“第十,以后即便是装小姐,也最好换一个发型——你这个发型容易留下痕迹。在这个电闸下面,有一根头发,长短和发质跟你的一样。这就说明,你刚才就已经进过这配电室。其实仅凭这一条,就能证明了你的身份,对不对?”
“还……还有吗……”身下这个女杀手等于是变相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她很崩溃,原本自以为是杀手精英,今天却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雏|儿。就好似一个自以为衣着光鲜的女人,在大街上忽然发现自己是在梦游,其实忘了穿衣服。
“你还没交学费,老子犯不着白白教你。”易军笑了笑,“如果识相点,就老老实实配合我,跟我回去。别想着逃跑,你应该没什么机会。”
“我……好吧……”这妞儿似乎是遇到了高手,认命。
于是,易军轻轻起身,也松开了自己两只大手。
而这女杀手这时候才转过身来,满腹幽怨的瞪着他,同时还不停揉着自己的手腕——易军的手劲儿可真不小,跟铁钳子一样,把她的手勒得很疼。
白静初算是对易军彻底叹服了,看着易军的眼神之中,又多了一份别样的神采。
而这时候,女杀手忽然暴起!让她真的认命?妄想!如今不再受制,不跑才是傻子呢,而且配电室的门根本没关。只要冲到混乱的酒吧里面,再冲到外面那昏暗的街道里,她逃生的可能性很大。
兔起鹘落,此时的女杀手爆发出了惊人的体力和速度。就连白静初这不懂功夫的女人都能确定——这个女杀手果然是个很不错的练家子!
但是,就在女杀手刚刚跃起、向门口冲刺的时候,她的身体竟然陡然变向,“啪”的一声直挺挺地趴在了地上,摔得要多疼有多疼。
易军笑眯眯收回了自己的一只脚,原来这货用脚尖儿勾了勾女杀手的脚脖子!偷袭啊这是!
但易军不在乎偷袭是光荣还是可耻,只是笑眯眯的扑过去,一巴掌拍在了女杀手的后脑上。女人就是女人,没有哪个女人会练一身金刚横练、铜皮铁骨。于是在易军那熊爪子一样的拍击下,当场就昏了过去。
起身,易军拍了拍手:“就知道你不死心,小样儿!嘿!”
白静初看得愣愣的,晃了晃脑袋仿佛不可思议。当然,也带有说不出的新鲜和刺激。“你这家伙……铁定是个高手,超级高手!”
“你又不懂功夫,知道个啥啊。”易军笑道,“这妞格斗实力不强,董虎都能干趴下她。而且急着逃命,当然没注意咱偷偷使绊子了,嘿。赶紧去外头找一杯酒,要白酒。”
“要白酒干什么?”白静初还是不明白。只不过今天这事儿这么紧急,她也知道自己处理这种事肯定不如易军,最终还是毫不犹豫的去了。
当她端着杯白酒回来的时候,易军已经一手扶起了昏过去的女杀手。接过来这杯白酒,易军一下子泼在了这妞儿的低胸装上,湿了一大片。湿漉漉的酒渍把低胸装浇透,不但浑身酒味儿,而且衣服紧紧贴着肉,狼狈而狂野。
“你这是啥恶趣味?”白静初不了解,但随后她马上就理解了——
易军架着这浑身酒气、站立不稳的妞儿,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信步离开酒吧。路过的客人最多看了一眼,心道这个猥琐男客肯定灌醉了一个小姐,要带出去干那种事了。在酒吧里,小姐被灌醉然后带出去搞一炮的事情太常见,见怪不怪。
于是乎,根本连在意的人都没有,易军就大大咧咧“扶着”女杀手走出了落日酒吧,毫不起眼。一直送到了白静初的那辆奥迪A8上,将女杀手软绵绵地往后排一扔。
都上了车,白静初这才无比佩服的说:“你这人,鬼心思怎么这么多?要命的是,还似乎都是临时想出来的,变态!该死,你让我一个女人家给你当司机?”
白静初这才发现,人家易军跟大爷一样笑眯眯坐在了后排,而她自己下意识地坐在了驾驶座。其实亲自开车不算什么,关键是易军坐在了女杀手身边,一只大手在女杀手那妙曼的躯体上来回摸,这让白莲教主受不了。自己“开诚布公”的邀请这货去滚床单,他都没答应。现在倒好,捡了个野货就这么热心?这不是不给白莲教主面子吗!
易军哈哈一乐:“身后这妞儿只是晕了,万一醒过来咋办。身手比陈衍奎或李武周差不多的样子啊,你看不住她。再说了,我得瞧瞧她身上藏了什么东西没有。”
“你就是趁机想揩油!”白静初没好气的说了句。她自己都不清楚,为啥平白无故的有了点小小的酸意。她明知道易军和岚姐是床上“密友”,都提不起一点类似的心思。可是易军在这个女杀手身上摸了摸,自己反倒有了醋味?怪事。
易军的大手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甚至,连胸|罩里面也探进去了,甚至摸到内裤的裤底的时候,还轻轻拍了拍——也不知道这货要猥琐到何等程度。白静初透过车内的反光镜看了两眼,到最后连她都看不下去了,干脆把反光镜调了一下方向。
“原来在这里!”易军终于有所得,笑眯眯的拿着女杀手的一只手。白静初干脆把车停在路边,回头瞧了瞧,只见那女杀手手指上的戒指是带旋钮的,已经被易军拧了下来。露出来的,是很小的一粒晶体状物件。
白静初看不真切,问:“这是什么?”
“估计是氰化钾之类的剧毒,这一点点能把一个人毒翻十回八回。”易军笑了笑,“专业而有组织的杀手,为了避免被生擒后受折磨,往往都带着这东西,预备着了结自己的性命——就好像战场上的光荣弹,是留给自己的。本以为这女杀手会将之藏在内衣里面,显得更加隐蔽,没想到她这个戒指是特制的。”
一边说着,易军将那粒类似氰化钾一般的剧毒用纸巾取下,捏碎之后抛洒到了车窗外,随后又将戒指的旋钮给拧上了,恢复如初。
直到这时候,易军才不再理会女杀手的身体,而是去翻她的小手包儿,还解释说:“还得审问她呢,要是她服毒自杀了可就没劲了。”
“就你门儿清,好像啥都知道。”白静初再度启动汽车,“到了大路口儿了,去娇莲?”
“傻妞儿啊你,就近找个宾馆,开(百分号)房。”
“你……混蛋。”白莲教主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