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军说这个“不行”,其实是为维多利亚考虑。而实际上,这确实是一个最简洁的办法。一句简简单单的“分手”,所有的耻笑都留给了维多利亚,至少易军最多担起一个“不负责”的帽子。至于说上流社会里不负责的男人,多了去了,无非是一个小小的笑谈罢了。
易军到时候不丢人,反倒会有人暗中羡慕——瞧,这小子又拱了个漂亮公主,竟然还毫发无损全身而退,牛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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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易军不想那样。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能有更好的办法吧?
而且,易军将维多利亚和英王室是区别对待的。哪怕维多利亚是搞出这件事的发起人,但他偏偏不觉得厌恶;哪怕英王室只是为了应急,但易军偏偏觉得看不顺眼。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维多利亚,易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早晚总能解决的对不对?时间在变,事态也会慢慢的变,明天会怎样咱们都还不清楚呢。”
维多利亚抬起头露出一双泪汪汪的眼,随后又点了点头。
而易军又微微笑道:“安心在这里呆着,读读书养养身体也不错。不到你父亲喊你回去,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当你的闲人。我说过,你也是金三角的公主,哪怕没有正式名号,但你有这里公主的待遇,这句话永远有效。”
说完,易军就出去了,留下维多利亚在这里愣愣的擦了擦泪儿。她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混蛋了,搞得人的心情乱七八糟的,偏偏又提不起恨意,时不时还让人感动得一塌糊涂。混蛋,你还不如直接把我骂走呢,我也一了百了没心思了。
而易军也知道,假如自己留在这里的话,就看维多利亚那空虚无助的样子,当晚就“拿下”她了。但是他敢乱上添乱吗?现在想脱身都不容易了,还搞毛啊搞,还是离远点好。
……
结果第二天一早,易军再度像韩猛叮嘱了照顾好维多利亚的安全之后,就和老杰克一同飞往泰邦首府曼古城,然后在那地方转乘国际航班——回国!
当然来这里还有个目的,就是总要和玛纳告别一下。见面之后,易军还提议在清莱机场开一个飞往华夏的国际航线,免得自己这么折腾了。哪知道玛纳笑了笑:“哪怕你想要这张王座,我都可以考虑给你,但偏偏不会帮你做这件事。”
易军一听,当即也就笑了。因为不开那航线的话,易军就是回国也要先回到曼古城,那么至少能像现在这样,先和玛纳见次面。
玛纳笑道:“走吧,路上保重,记得常回来看看——我的大警卫长。”
“肯定的,你就是不让我来,我也得时常来看看孩子们。”易军笑看着玛纳的肚子说,“不信?还是拉钩得了。”
“算了,你这人挺会忽悠女孩子的。人家一个大公主被你一天就忽悠晕了,我开始不信你的拉钩了。”玛纳笑眯眯的抿着嘴说,“反正你要是敢不来,我有办法让你回来。”
“啥办法?”易军有种不祥的预感。
玛纳笑道:“豁出去,对外宣布对你有好感!你说,到时候一个女王和一个公主争着抢你这个外国汉子,你得多风光呀,全世界的镜头都对准你。”
“别,会死人的!”易军假装吓得浑身发颤。当然,他知道这是玛纳故意吓唬他,实际上不可能那么做的。但是这也显示出这个小孕妇的期盼,使得易军觉得自己必须时常回来瞧瞧。
……
从曼古城到了沪海,一下飞机就是各种冷,易军陡然意识到,竟然又是隆冬季节了!在泰邦那热地方这么长时间,竟然好似让他忘了分明的四季。
还好,据说首都已经下了雪,而沪海这地方也只是飘着些冰冷的雨丝。易军没有直接去首都,甚至没有跟大家说自己要回来的消息。一来想给大家一个惊喜,二来也想首先背着首都和江宁那些娘子们,来会一会牡丹。
不是偏爱牡丹,关键他想找这个女军师商议商议下一步的动作。都说好了,回国之后就要考虑去美国大干一场的事情,而且整个计划都是牡丹帮着筹划完善的。
一个人打了个出租车,傍晚六点多的飞机,到了牡丹办公的地方就已经是晚八点。易军知道,现在牡丹办公和住的地方在一起,怎么都能找到她。
结果,一到了那建设指挥部,果然就看到牡丹那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门口儿处,是吕望公和姜千军这两个核心保镖在把门儿。看到易军来了,两个家伙满嘴的“姑爷”喊得亲切,搞得易军不好意思。
“牡丹还在上头加班呢?”易军笑道。
吕望公笑着说:“嗯,几乎天天这样啊。小姐还抱怨姑爷当甩手大掌柜呢,就她是个劳累的命,嘿。”
易军笑了笑,心里头酸酸的。是啊,牡丹现在真成了他的大账房了。沪海大开发虽然顺利启动了,但这是一个历时数年的大工程,哪可能一丢手就不管了。易军是个大忙人,于是所有的压力都聚集在了牡丹的肩膀上。虽然把庄晚秋调过来帮忙了,但依旧不轻松。
当然,这种事情没必要跟几个手下说什么,易军笑道:“别通报了,又不是外面的人,我自己上去就行。兄弟们不用这么紧张戒备吧,该喝酒的就去喝点酒,瞧这鬼天气冷的。”
哪知道吕望公却摇了摇头,说:“那可不行啊!姑爷你……不知道这边形势有点紧?”
什么?!易军的心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吕望公和姜千军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奇怪,不过也不算太大的惊讶。还是口舌凌厉的吕望公说:“是小姐说的。她说最近国内地下世界各地都有点不寻常,所以要我们加强戒备,提高一些警惕。哦哦,可能小姐觉得你在外地忙着呢,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不便打搅你吧,免得乱了你的心思。”
易军的脸色一寒,他的敏感程度是很高的——既然都可能让我乱了心的事,还仅仅是“捕风捉影”那么简单吗?!
“好,有劳兄弟们了,我先去看看牡丹再说。”说完,易军大步走向了楼上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