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笙歌,有人领路并且直接乘坐上专用电梯,叶辰这次倒没有晕头转向的感觉。
如虞冰笙所讲,她的办公室就在员工休息室的对面,屋内的装饰也极其简单,除了沙发茶几办公桌和必备的办公室应有的东西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显然出这只是一个临时的办公地点。
“你是喝茶还是喝咖啡?”虞冰笙比了比沙发,放下包,走向饮水机处。
“我喝茶。”叶辰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开报纸就看到一张信纸夹在了报纸里面。
灰黑色的信纸,左上角有一只张牙舞爪的蝎子图案,信纸上赫然打印着一行红色大字:蝎出必亡。
看着这张信纸,叶辰感叹道——好没创意!
不都说城市发展迅猛,人们联系都会MSN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把恐吓信放到报纸里传进来,这样弄丢的机率不是很大?
“怎么了?”虞冰笙已经端了两杯清茶放到了茶几上,当然也会看到那张晃眼的灰黑信纸,见上面写着五个血红大字,虞冰笙黛眉一拧,脸色有些发白。
“是一般的恐吓信?”看到熟悉的黑蝎子图案,想到包厢里的情况,叶辰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虞冰笙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招惹到黑道上的人?
“大概。”虞冰笙模棱两可的回答着,在沙发的另一头入座,“你是要先施针再去吃饭,还是等我叫人买来东西吃过后再说?”
“不劳费心,我现在不饿了。”叶辰轻呡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开始替银针消毒。
虞冰笙端着茶杯默默无语的坐在沙发另一头,目光时不时的从叶辰身上掠过,却是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好像,两个人真的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一样。
实际上,除了医患关系,他们之间没有其他的关系,虞冰笙甚至怀疑,自己在叶辰眼里究竟是不是仅仅是个病人甲的存在。
很快虞冰笙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叶辰表面看上去待人很温和,为了很温驯,给人一种很随意,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感觉。
但实际上,这个人远没有表面那么无害,那么简单。
就比如刚才拒绝女警坚持不下车,气定神闲表明他不畏惧眼前突然发生的危机,而之后跟他的配合则表明这个人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
他看出了自己会帮他,也料到了自己会说什么,才会配合得天衣无缝,让女警无计可施。
这种韬光养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男人,过度靠近,一定会被他所吸引,而这种男人的红颜知己,绝不会少。
他应该懂得自己是个想要什么的女人,却还是上了自己的车,以治病的名义接近她。
她以后应该离这个小弟弟远些,不然,当她迫切的需要一个依靠时,会饥不择食的选择他。
这是虞冰笙聪明的决择,除了医患关系之外,她最好不要过度靠近叶辰。
“好了,你先坐好。”叶辰已经将银针消完毒,对着虞冰笙说道,“你最近气血不畅,我一会儿再帮你施一次中温针,提提血气。”
看似毫不在乎的语气,却总让人觉得是在暗中关心一样。
虞冰笙点点头,倚着沙发伸开腿重新坐好。
依旧是如上次一样施针手法,如同魔术一般的表演之后,从脚底升起的一股热气直逼颈后。
“下面我要在胳膊上施针。”叶辰说着,将虞冰笙的手臂拉了过来。
用的力道不重,却让虞冰笙痛吟出声,手臂也被拽了回去。
“怎么了?弄疼你了?”叶辰看到虞冰笙脸上的痛色不似有假,急忙抓过她的手,又听到她一声压抑的痛吟,长眉一凛。
“身上有伤怎么不去看?看情况还伤得不轻,虞姐,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吗?”叶辰说着,却是松开了虞冰笙的手,低声道,“外伤我可以治好并且不留疤痕,你要我帮忙吗?”
像虞冰笙这样聪明的女人有着自己的骄傲,说帮她这个词用昨不太到位,但叶辰没别的想法,只是想帮她一下。
至于原因,可能是见病人受伤不想这么放任她继续折腾下去。
背部受伤,很影响治疗效果。叶辰这么想着。
“可是伤的地方不太……”虞冰笙有些为难的看着叶辰。
“病不忌医,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看乱摸的。”叶辰笑笑,坦诚的说着。
听到他说不会乱摸,虞冰笙轻啐一口,哪一次你没乱摸?倒还挺会替自己开脱。
想到叶辰的医术确实比那些乱用药的西医要强得多,而且听到他说不留疤痕,虞冰笙很心动,被伤到地方如果留下疤痕,实在是很难让人接受。
打定主意,虞冰笙站起身,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并将房门从里面锁上,然后坐到沙发上,缓缓的脱下了上衣。
叶辰本来还想着可以观赏一下虞美人脱衣的惊艳场面,但看到那件白色衬衣滑落,如璧玉般的胸前那一道血色的结痂时,除了惊愕之外,再无其他的想法。
那是一条从左肩腋下起到双胸间的长痂,宽约八毫米,看上去触目惊心。
“谁弄的?”叶辰发现自己的舌头有些打颤,不然为什么声音有些颤呢。
尼玛这么漂亮的妹纸都下得去手,没人性,幸好没让老子碰到,不然把你们都阉了去入药!
“这不关你的事,”虞冰笙凑近坐下,在叶辰面前坐下,“上药吧。”
指尖触摸着那条约摸二十厘米长的血痂,叶辰心头一跳,定了定心神后,将一个青花瓷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拿起一根银针从那条血痂轻轻撕开。
鲜血从血痂里一丝丝渗出来,却没有听到虞冰笙发出一声痛哼。
叶辰有些不忍,然后咬紧牙关,将瓷瓶里的粉末倒了进去。
“嘶~”虞冰笙倒吸了一口冷气,玉颜不带一分血色。
“这药粉是我爷爷所制,军队专用的药粉,抹上药一般情况下是当下结痂,三天落痂,七天消痕。你这道痂在三天前凝了,我今天撕开再治,药粉的力道会稍减些,可能会到十天左右才能好。”
“谢谢。”虞冰笙勉强说出两个字,嘴里倒抽一口冷气,紧咬着贝齿不再说话。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叶辰最终还是没忍心就这样放任虞冰笙一个人乱来,轻声说道,“虽说我只会行医,但有时也能帮上一些忙。”
“好了,不用说谢谢,我要走了,再过三分钟就可以穿上衣服。”叶辰临走前扫了眼紫色蕾丝胸*罩,勾起嘴角笑了笑,“紫色的——很合适你。”
“嘶~”虞冰笙咧咧嘴,目光三分似媚七分像幽怨的投向叶辰。
叶辰心头一跳,急忙带着草药转身离开。
这虞美人果断要是勾引我犯罪啊!
看着叶辰落荒而逃的背影,虞冰笙掩住嘴想笑又不敢笑,然后,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到嘴里。
是苦涩的味道。
叶辰乘坐着专用电梯直接下了楼,出了笙歌,就看到马路牙子旁停下三辆黑色汽车。
笙歌生意不错,但是一种休闲运动场所,一般人不会在上班时间出现在这里,更何况这三辆黑色轿车其中一辆还有黄色法拉利f430轿跑,能够出门随便开辆五百万轿跑的富人,应该都有自家的休闲运动地点。
为什么会到笙歌,是来找虞冰笙的?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闪过,叶辰在经过那辆法拉利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
“虞公子,我们帮你做成这件事,笙歌的经营权就归我们了?”隔着五米,可以听到车内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熟悉。
韩叔!
黑蝎子!
那这个虞公子是谁?姓虞的话,难道跟虞冰笙有什么关系?
“她消失了,虞家所有的产业都归我,我自然不会和你们抢这幢不起眼的楼。”法拉利的主人语气很嚣张,还夹杂三分恨意。
叶辰隐约明白,这个虞公子一定是虞冰笙的亲戚,为了继承家族产业想要除去虞冰笙。
手足相残本来就是件有违情理的事,再想到虞冰笙胸前那条血痂和隐忍不发的愁容,叶辰胸口堵得慌。
“嘣!”
这时,旁边一辆红色宝莱上下来丙个身穿西服套装的高个儿男人,朝着叶辰喝道,“没看到我们的车在这儿?滚一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