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简单地讲解了一下规则,两人一局定输赢。
投硬币决定发球权,秦川的运气不错抢占了先机,然后就是表演时间。
一球接着一球进洞,旁边人全都看傻了,这些击球的落点堪称刁钻,可秦川的手法多变,施加的力道仿佛注入了魔力,白球像是被遥控了一次次地把彩球撞进洞口。
不会有人想到,打桌球是他少年时期练功的一门功课,讲究对全身力量的控制还有培养思考事情的大局观。那个色眯眯的老糟头子怪招多着呢,当年没有一杆下去让预定的球进洞,是要蹲马步加练一个小时的。
杜重手心都出汗了,先是仰靠在沙发上强装镇定,随着三球连进,他终于也坐不住了。
可能怎么办呢?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搞手脚,那岂不是承认自己不如人。
随着最后一球稳稳当当地进洞,杜重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周围人也一个个默不作声,输了,这不是两个人的比赛,而是一枝独秀。
秦川把球杆丢在桌上,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有段时间没玩退步了,承让了,按照赌约杜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啊。”
“你……”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一个穿着名牌运动衫的公子说吼道。
“滚吧!这次算你走运,再废话你就别想走了!”又有一个人说道。
这些人情绪都很激动,堂堂杜大少被人欺负了,作为朋友就算不出头也要吼两嗓子表达一下忠心。
“一看你们就没把杜少当朋友。”秦川不悦地说道,“杜少为人说一不二,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话都说出去了,你们现在吵着让我滚,是想让杜少做个言而不信的小人是吧,作为朋友我很难过。”
“你他妈的……”有人气的直接冲了过来。
“回去!”杜重一张脸都阴了下来,“谁让你动手的,这是我和他的赌约,关你们什么事!要动手我需要你们这些废物吗?难道我不知道叫保镖?如果我打了他,那沪城的人都知道我杜重不讲信誉,气量小,今晚发生的事儿很快
就会传遍大街小巷了。”
杜重强忍着把眼前这个家伙踩死的冲动,看着秦川的眼睛问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别搞得这么苦大仇恨嘛,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有点小误会,我可是对杜少仰慕已久呢。”秦川说道,“有很多人对杜少有误解,说什么长得娘炮,对女人没兴趣那方面的爱好有点独特,心胸狭窄还喜欢背后下黑手纯粹是个社会败类……你别激动啊,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呢,要纠正一下,杜少的长相确实偏向于俊美型,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在我心里,对杜少是这样评价的:我虽然长得娘,但是真男人!就是最后这句话,我希望你能当面说出来,也算是对外界那些嘲笑讽刺你的人一个回答,这家会所发生点事儿总是传得很快,杜少也该为自己正名了,我可都是好意。”
杜重把牙齿咬的咯吱响,气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他是真后悔了,把这小子打一顿被人笑不讲信誉没度量,不打要说这句要人命的话,那可就要成为沪城富少群里的笑柄了。
“那现在……”秦川不紧不慢地催促道。
杜重一声不吭,显然极不情愿。
一旁的公子哥对戴着黑墨镜的保镖猛打眼色,可对方置之不理,显然只听从杜重一个人的命令。
整整过了一分钟,杜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虽然……长得娘……但是……真男人。”
只有十一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后他阴狠地看着秦川,“你可以走了,这件事还没完。”
“那就祝各位有一个愉快的夜晚。”秦川摆手一步步向后退,“我和杜少还是不要见了吧,你紧追着我不放,万一被别人误会了多不好。”
秦川走后,杜重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转身一巴掌扇在穿热裤的混血美女脸上,“贱人!都是你的主意,来这里打什么桌球!”
混血美女直接坐倒在了地上,看着杜重狰狞的面孔,不敢哭吓得微微发抖。
旁边的朋友立即来劝,杜重玩乐的兴致全无,不理众人转身
就朝外面走去,对旁边的保镖说道:“给我查!我要让外面的人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很晚秦川回到了住处,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今晚得罪了人他倒没怎么放在心上。
温柔打来电话,秦川便把事情说了一边,把温柔逗得直接笑趴在床上,笑完之后叮嘱了几句,看在他是郭碧瑶朋友的面子上,决定亲自出面把这件事摆平。
秦川到没想到这个叫温柔的知性美女,手段竟也如此厉害。
第二天,秦川跟着唐佳凝去一家上市的文化公司,先是参观,下午开会。会议有将近三个多小时,秦川还不够资格在场,只能在外面的候客厅等着,他想到和黄安奎约定的事儿,掏出电话拨了一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确定好地点,秦川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浦海公园里,秦川在一个标志性建筑物下见到了对方。
黄安奎看起来很紧张,眼窝深陷看来一晚上都没睡好。
“我已经问过唐小姐了,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
“她在事业上很成功,很有钱、单身……”黄安奎支吾道。
“这些都是外在,做人不能这么肤浅要学会欣赏内在,唐小姐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女人,她不打算报复了,所以这次我就饶过你。至于你做内线的事儿,你看着办吧,让我觉得你还有点用就行。”
秦川之所以这么回答,确实是真没想到,他和董蜜儿只见过一次面,也算不上有什么矛盾仇恨。但完全不作为也有点太便宜她,只要有害人之心,而且还付诸于行动了,就应该受到点教训,那样才能改正意味到自己的错误。
有的人永远都是嚣张跋扈,你只有把他踩在地上,对着脸吐两口吐沫,说一句爷能治你,这样才有用。
“就这样吧,你是打算在沪城旅游几天,还是说回燕京去,我管不着。有事情电话联络,无关紧要的事儿不要来烦我。”秦川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黄安奎愣在原地,脑子里还在想看着办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怎么样才能让他觉得自己有点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