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自己收拾黄烈吗?”乐瑶说。
“我们要怎么收拾他?把他被野猪撞下山的事情宣扬出去?”李思文问。
“传这个有什么用。”乌子真说,“阿龙你说究竟怎么办?”
“我说……你们能不能离开一点再说啊?”邵成龙被围着气都喘不过来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切。”方芳说,“不靠近点怎么听你说电话。到时候还要你复述一遍,那不是白白耽误时间。”
“是啊是啊,你复述还有可能说错呢。”乐瑶说。
“就算没说错,也可能漏重点。”李思文说。
“就算没漏重点,我们也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啊。”乌子真说。
“那我广播出来不就行了。”邵成龙说。
“那不行,会让那边听到我们的声音。”方芳说。
“快打电话给符少。”乌子真说。
“是啊是啊,快打快打!”李思文说。
邵成龙无奈,只好打电话:“平哥。”
“阿龙你那边有头绪了?”符嘉平问。
“有头绪了。”邵成龙说,“原来我那部电影狩猎吃人野猪的女主角乌子真,是桑子琪的前女友!”
“啊?”符嘉平愣了一下,“还有这事?”
“我也很吃惊。”邵成龙说。
“你现在才知道的吗?”符嘉平问。
“我刚知道。”邵成龙说。
“这倒是好玩了。”符嘉平说。
“额,桑子琪可能派了人去找刘铁,刘铁带着女儿回加拿大去了。”邵成龙说。
“等会。”符嘉平说,“刘铁不是和你拍电影吗?他其实是桑子琪的人?那他干嘛跑加拿大?”
“可能是平哥的威名把他吓走了。”邵成龙说。
“还真是有意思。”符嘉平说。
“还有水电站的事。”邵成龙说。
“这我已经知道了。”符嘉平说,“黄烈这家伙也真是大胆。”
“你已经知道了啊?”邵成龙说。
“有人主动告诉我了,水电站这种项目牵涉的人和部门那么多,怎么可能保密。”符嘉平说,“你不要怕,我已经安排好了。黄烈敢这么做,就是不给我面子,很快就会自作自受。”
邵成龙松了一口气,有符嘉平这话就好办了。
“桑子琪那边,我还要做一些安排。”符嘉平说,“你也不用着急,总之明年山韭菜长出来之前,肯定会让桑子琪知道厉害。”
“明……明年?”邵成龙没想到居然要这么久。
“你以为呢?桑子琪这样的人那是好对付的吗?他本人倒不算什么,可他家里厉害。”符嘉平说,“他又不是唐昊,唐昊死了就死了,桑子琪死了,他家里可不会放过我,更不会放过你。所以,就算我们找到了他什么知名的破绽,也不能直接用,只能拿去和他们家谈判。不过我估计也没有这么容易就找到破绽,的跟他慢慢周旋。在这期间可能会有暂时的失败,你的电影,你的女朋友们,你的水电站,你的新房子,都有可能出问题。这都没关系,只要山韭菜不出事,失去的都能赚回来。”
“这……”邵成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符嘉平说。
关上电话,邵成龙看看方芳乐瑶乌子真李思文几个,说:“你们都听见了。”
“符嘉平这也太不负责任了!”李思文说。
“怎么能这样呢。”乐瑶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方芳说。
“要不……我去和桑子琪说清楚!”乌子真说。
“你去找他有什么用。”邵成龙阻止说。
“都是我的错。”乌子真说。
“和你没关系。”邵成龙说。
“如果我死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乌子真闭上眼睛。
“你胡说什么呢!”邵成龙赶紧阻止她胡思乱想。
“要不是我的话,桑子琪根本不会注意到石头村。”乌子真说,“我就是不配得到幸福,我只有生活在不幸当中,才不会连累其他人。要是我不去拍电影,要是我没有认识你,要是我还是觉得或者一点意义都没有,桑子琪就不会出来害人。”
“他这种人怎么都会出来害人的。”邵成龙说,“不单只是桑子琪,还有许许多多其他家伙,二代,三代,高官,超级富豪,他们都虎视眈眈的,要是我们自己不够强,人人都会咬一口。只要我们自己够强,桑子琪就不算什么。”
“桑子琪的确不算什么。”方芳说,“你看他弄半天就抢了个水电站,就这么点本事。”
“他真的来开工,村里这么多旅游者,把路全堵住,看他的车怎么进来。”乐瑶说,“反正路被堵住了又不是我们的错。”
“那他趁着晚上进来怎么办?”邵成龙说。
“赶紧开放住宿,吸引多一些人来住。”乐瑶说,“你那个新房子还没好吗?我看已经建得差不多了吧?”
“内部装修还没好。”邵成龙说。
“怎么装修了这么久。”乐瑶说。
“原来说慢工出细活的嘛。”李思文说。
“就算装修好了也要放几个星期,不然气味太大。”邵成龙说。
“我们用的都是环保材料,一点味道都没有的。”李思文说。
“什么时候能开房?”乐瑶问。
“开房?”邵成龙问。
“宾馆当然就是开房的。”乐瑶一脸正经的说。
“额……这说到时没错。”邵成龙说。
“大概下星期就能入住。”李思文说。
“那就是很快了嘛,我们赶紧去打广告,现在入住只要八十八,还送早餐,弄多点人来住,然后我们买100辆二手车,两三万块钱那种,把入村的路口全部堵住。就说是旅客开来的,”乐瑶说。
“哪用得着买这么贵得,七八千一部的车多得是。”李思文说。
“什么车这么便宜?”乐瑶问。
“多着呢,雨燕啊奥拓啊f0啊,反正是用来挡路的。”李思文说,“还有哪些破破烂烂快要报废没有手续的出租车,工具车之类,我们经常买来干活。”
“买!”方芳说,“还有村里人,里面很有些人发财了吧,当然也应该买车。用合作社的名义贷款给他们买车。”
“石头村的人都那么,额,保守。”乐瑶说,“恐怕不肯借钱买车,要不我们买了车租给他们用。反正村里也需要一些车子。”
“还有,现在不是修路吗,人一少就在路上摆满路障,什么车都不放进来。”李思文说,“他们要修水库,这么大的工程肯定要运很多材料进来,我们不让车进,看他们怎么修。”
“修路的不是我们找的,不会听我们的吧。”邵成龙说。
“可钱是我们出的,出钱的最大。”李思文说,“他们要是敢不听,我们就不给修路钱。”
这时候毛书记又打了电话进来:“阿龙,出新情况了!”
“什么情况?”邵成龙问。
“是好事,大好事。上头忽然发神经病,居然给我们乡全额拨款修路。”毛书记说,“钱直接打到工程队那边,这下好了,不用你出钱,对了,还有个好消息,他们打算从马蹄村那边修条路进去,不用从你们村过。”
“那不是要翻好几条山梁?”邵成龙说。
“是啊,反正水电站工程大,早晚都要修路的,现在提前修了也好。”毛书记说,“到时候不但你们石头村能富,牛蹄村也能富一点,修路征地都能弄好几十万,他们村也是穷的要死,我都头疼好多年了。从马蹄村走,还不会打搅你们搞旅游业呢。先这样吧,我先去工程队那边看看,让他们赶紧把路修好,你们村老这么多车进进出出,把路都堵住了,其他村意见很大的呢。”
关上电话,邵成龙赶紧从方芳乐瑶乌子真李思文的包围中挤出来,这几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过分,越靠越近,差点没贴上身。
“这家伙还真是过分,居然还修路!”李思文说。
“修路也就算了,还从牛蹄村修!”乐瑶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思文问。
“要不我们去收买牛蹄村那个马村长,让他征地的时候漫天要价,拖个一年半载。”乐瑶说,“农村征地一向都很困难,牛蹄村又穷,跟他们说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机会,错过这村就没这店,让他们一次把三辈子的钱都挣了,一亩没有一百万绝对不要买。”
“一百万?太少了,三百万,不,五百万。”李思文说。
“市区的商业地都没这么贵。”邵成龙说。
“有,去年刚拍了一块,算起来一亩地是六百万。”李思文说。
“那是市中心。”邵成龙说。
“管他呢,我们就说人家都是六百万,你们没有五百万绝对不要卖,卖了就是吃亏上当一辈子。”乐瑶说,“征地相关的法律问题我可处理的多了,牛蹄村那个法律顾问我也认识,把他也收买了,让他跟我们一起搞事!”
“这怎么能行呢。”邵成龙实在听不下去了,“修路是好事,修好了路大家都方便,怎么能为了自己一点小小的利益,阻碍修建全乡人都能用的道路,人不能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