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以:今日两更。第一更送到。九月已到。翻天滚地兰昏于。度求九月的月栗。)
九估岭位于喜峰口北面稍微偏东的位置,距离喜峰口关口大约三十来里路,邻的三卫属夷入贡驿道是蒙古草原通往喜峰口的主要道路之一。山势较为平坦,树木稀少,大军很难藏身,不算上佳的伏击地点,不过天色入黑时科尔沁奥巴的教靶军队在抵达九估岭后,还是放心大胆的驻扎在九估岭背后,休息备战。至于原因么,很简单,今天是汉人的八月十五中秋节,明军士兵斥候肯定都还在喜峰口关城里吃月饼赏月,不会有什么斥候探马在这个时候还跑到这里来
为了保证偷袭的突然性。科尔沁骑兵这次的偷袭行动,保密工作做的实在太好,各路兵马化整为零。化装成游牧民便装行进,一直到了打鸡附近的宽河河畔才重新集结。不仅完全瞒过了明军细作的眼睛,也瞒过了来往的蒙古商人眼睛,基本上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现在所欠缺的,已经只剩下让急行军至此的科尔沁骑兵稍作休息,然后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偷袭喜峰口关城了。
说来也巧,科尔沁部落的这支前锋军队的主将不是别人,正是皇太极名誉上的大舅子、张大少爷事实上的大舅子博尔济吉特吴克善。而张大少爷这个便宜大舅子吴克善也是一个铁杆的满蒙联盟拥护者。对明军恨之入骨,这次皇太极和范文程主奴之所以能够说服科尔沁部落长奥巴同意偷袭喜峰口,除了这对主奴在帮助科尔沁部吞并其他蒙古小部落时立下了汗马功劳,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吴克善也出了大力。力主乘虚偷袭喜峰口抢掠粮草物资,这才促使奥巴同意了这个冒险计共。至于是否可能招来明军报复的问题,根本都不在奥巴和吴克善父子的考虑之列,从博尔济吉特家族和爱新觉罗家族两代联姻开始科尔沁部落就已经是明军在蒙古草原的头号敌人了。
休息的时候,吴克善叫来皇太极和范文程讨论军情,向皇太极问道:“四贝勒,你派出去的细作有回报没有?蛮子军队有没有察觉我们的军队到来?”皇太极答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蛮子军队应该是还没有发现我们,长城上的烽火自也没有点火报警,关墙上的灯光火把也很少,蛮子军队应该都在关城里庆祝中秋。
还有,我们化装成牛羊商人的二十个好手,白天也已经混进关城里了。必要时可以里应外合,帮我们打开关门。”
“情况不错嘛,看来这次我们是赢定了。”吴克善开心大笑。范文程则阴森森的说道:“大王子。先别高兴。还有一个异常一傍晚的时候,我们抓到了几个准备回喜峰口的蛮子商人,他们都说喜峰口今天下了一道命令,不按惯例在节日期间延迟半个时辰关闭关门!这足以证明,喜峰口的蛮子守将还是很有警觉性的,这样的人最难对付。”
“那么喜峰口有多少蛮子守军?”吴克善追问道。范文程飞快答道:“三天前,我的汉人细作混进喜峰口,悄悄清点了蛮子守军人数,数量夫约在一千二百人左右。”
“一千二百人?”吴克善嗤之以鼻,冷笑道:“我们的军队光是前锋就有五千多骑兵,后面父王亲自率领的大军还有一万五千人,区区一千二百个妾子,就算再有警觉又能怎么样?我们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把他们淹死!”皇太极和范文程难得的点头由衷赞同喜峰口几十年没有经历大的战事了,军队早已经蜕化成了二三流军队,战斗力确实比不上皇太极和范文程主奴先前见过辽东军队当然了,这得建立在主将不是张大少爷这个小变态之上。
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战术上却不能不重视敌人,对皇太极等人来说。科尔沁部落要进攻的是一座坚固关城,关城背后还有大量的援军,如果不能迅速拿下这个关口,张大少爷那个变态要不了多久就会亲自带着军队过来增援,喜峰口之战必然打成消耗战,已经被粮食生铁买通的林丹汗也会乘机去抄科尔沁老窝,所以此战只能速战速决,绝不能拖延。鉴于这些情况,皇太极和范文程主奴很快就给吴克善提供了完善的进攻方案乘着夜色掩护逼近喜峰口。待到三更过后的下半夜,明军守军大都已经入睡的时候,先派几十个好手爬上关墙,从内部打开关门。如果被发现,那就主力正面强攻关门,吸引守军注意,给已经混进关门的细作提供机会,让他们从内部打开关门!
吴克善甚是满意皇太极和范文程的计划,又稍作休息后,初更二玄。吴克善的五千骑兵先给战马戴上嘴笼,马蹄包上麻布小跑着向喜峰口挺进。其时正逢中秋,明月如皎,照得地面明如白昼,极大的有利于了科尔沁军的行军,到了三更过后。件尔沁骑兵就已经摸到了喜峰口关外四里处,藏身于口山的阴影中整队,恰好一片云彩遮住明月,远处的喜峰口关墙上顿时一片漆黑,只有寥寥可数的少许灯笼火把照明,几乎看不到成队的火把走动。就更别说两旁报警之用的烽火台了,先前派出的探路斥候也回报道:“蛮子没发现我们,就连巡逻队都没怎么走动。”
“好!”进展出奇顺畅,吴克善不由大喜过望,赶紧向五十名志愿担任敢死队的鞋鞋骑兵一挥手,那伙勒鞍士兵立即越阵而出,借着夜色掩护悄悄摸向关墙。顺利摸到关墙下。关墙上还是一片漆黑,不见半点动静个教鞋十兵赶紧下马,拿出顺身携带的带钩麻绳,瓒缺糊删卫城墙,拽扯结实,一个最为勇猛的鞋鞋士兵立即口咬钢刀,手拽麻绳第一个攀爬上去,不曾想刚刚爬到半截,那条比手腕还粗的麻绳忽然断开。那个勒靶士兵也摔到了地上。吓得其他的轻靶士兵也赶紧一起爬倒。
过了许久,不见关墙上又有动静,那伙勒靶士兵才先后站起,捡起刚才忽然断开的麻绳一看,发现断口处纤维参差不齐,不象是被人割断。倒象是被磨断。那伙轻鞋士兵暗叫倒霉,又把一根带钩麻绳抛上关墙。再度拽扯结实,两个勒勒士兵一上一下重新向上攀爬,不曾想还是爬到半截,勾住关墙的铁钩忽然一滑,被重力拽得飞起,两个勒靶士兵重新摔了下来但是,关墙上还是没有半点动静。这么一来,这伙勒朝士兵难免有些疑神疑鬼了,以为自己们今天出门没看好黄历,正在犯灾星。稍微商量一下后。这伙教靶士兵转移阵地,重新找到一处灯火稀少的关墙,同时把三根带钩麻绳抛上关墙。
“爷就不信你们再断!”第一个摔得半死的勒勒士兵暗骂一声,又一次首先爬上城墙,其他两根麻绳也有几个勒靶兵拽着,同时爬上关墙。不过大概是这伙鞋靶兵今天出门真的没看黄历。他们爬上城墙上半截的时候,三根麻绳竟然有两根麻绳同时断开,另外一根则是铁钩滑开。五六个倒霉蛋又咬着牙齿摔下关墙,摔得七荤八素。反复确认了关墙上还是没有异常动静后,那伙勒靶兵才又胆战心惊的捡起断绳检查。发现断口处还是破破烂烂。不象是被刀割断,倒象是被磨断或者是被锯子锯断。
“闹鬼了?怎么我们的绳子磨断得这么快?”不少文化程度不高的数靶兵压低声音惊呼。也有不信鬼神的明白人说,“闹你娘的大头鬼。是不是有人怕我们拿了头功,在我们的绳子上面做了手脚?”
教勒兵疑神疑鬼的同时。漆黑一片的城墙上,一个坏坏的声音低笑着问道:“少爷,鞋鞋兵不敢再爬城墙了,要不要干掉他们?”另一个阴森森的奸诈声音答道:“别急,杀这些小兵有屁用?再逗他们玩玩,多拖延一刻钟,满桂的援军就多靠近喜峰口一段路。”胆战心惊了许久,那伙教靶兵放弃了用绳子爬墙的打算,开始用人梯手段向上攀爬。可是鞋鞋兵一个接一个的站在肩膀上的时候,关墙上传来明军士兵含糊的声音,用蒙古话叫嚷道:“让开,老子晚上喝多了些,要放水。”
“放水?我也放,比谁射得远。”另一个蒙古籍明军士兵用蒙古话答道。说着,两道温暖又带着咸腥味道的水流从天而降,里面浇到那伙教勒兵头上脸上,还左右摇晃泼洒,那伙教靶兵被淋得头脸精湿,却又不敢声张。
可两个明军士兵也不知道是那个坏种的手下,洒尿淋人家的脸就算了。其中一个士兵还不小心把放在箭垛上的一块石头碰了下去,正好砸在一个教鞋兵头上。砸得他头破血流,却连喊都不敢喊,只是咬牙忍着。
“娘的,你扔石头干什么?下面有燕靶?”开始那个明军士兵骂道。另一个明军士兵反骂道:“老子扔了又怎么样?老子还要扔,老子高兴”。
骂着,那明军士兵索性把周围几个箭垛上的石头全推了下去砸得那伙鞋靶士兵遍体鳞伤,却又说什么都不敢惨时出声。好不容易等那个蒙古籍明军士兵发泄完了,关墙上重归平静,这伙教靶兵才慢手慢脚的拆散人梯,躺到地上捂着伤口。压低声音痛苦呻吟。这时候,一个吴克善的亲兵摸了过来,低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还不上城墙去?大王子都发火了!”
“闹鬼了,闹鬼了几十个鞋靶兵争先恐后,压低声音把自己们遇到的怪事说了一遍。那吴克善亲兵不敢怠慢,赶紧拿上一条断绳回去复命,那伙倒霉的鞋鞋兵则继续潜伏在暗处,等待机会和其他命令。
来回这么一折腾,吴克善和皇太极知道摸城失败的前后经过时,时间已经是接近四更。眼看宝贵的时间正在一点一点流失,摸城却阴错阳差的极度不顺,吴克善、皇太极和范文程都沉不住气了,稍微商量一下。吴克善发出命令,五千勒鞋骑兵乘着夜色,开始列队慢慢逼近城墙。只等在弓箭火枪射程之外列队。发动强攻。可就在这时候,皇太极和吴克善等人都是觉得眼前一亮,关墙上无数火把举起,无数灯笼升起。将关墙内外照得一片透明,同时喜峰口左右的烽火台上升烟点火,火光熊熊,将报警信号正式传递了出去。
“被发现了,总攻!”吴克善大吼,正要下令敲响战鼓。旁边一个,亲兵却惊叫道:“大王子,快看城楼!”吴克善和皇太极等人惊讶抬头一看,却见喜峰口的照日楼上,不知何时举起了一面巨大的白旗,正在火把照耀中迎风招展白旗代表什么意思,估计大家都知道吧?
“蛮子守军打算投降?还是打算谈判?”吴克善和皇太极等人面面相窥。这时候,一个,胖得几乎成球状的明军武将站到了城墙边沿,手里挥舞着一面小白旗,带着哭音叫喊道:“别放箭!别放箭!我是遵化的鱼总兵,我投降,我要和你们谈判!我要和你们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