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去管她了。”搂着她躺于床上,轻轻爱抚会儿道:“双儿,我还想在西城呆一个月,你要与我呆在西城吗?”
“娘亲为双儿都病倒了,双儿得回庐州尽尽孝道。”龙无双跪坐起来摇了摇头,又很疑惑地看着夫君,漂亮眉头弯如新月,嘻嘻问道:“夫君还要继续当奴才吗?”
爱怜地摸了摸她脸蛋,林帛纶叹出一口气,“我的双儿为我也病倒了,未成亲就跟着我东奔西跑,都不知别人该怎么中伤你了。”
龙无双心里甜如蜜饯,小脑袋晃了晃,倾过身子把重量投入夫君怀里,深情喃诉:“只要夫君爱着双儿那就足多了,双儿不去在乎这些世俗礼节。”
林帛纶没有说话,横臂把她翻抱躺于床上,浅浅轻吻双儿香香小唇瓣,极为温柔盖住微饱shuangfeng,吮吻的她娇嗔连连,才抬起脸庞微笑道:“宝贝,夫君以后只爱你、疼你、宠你,绝对不再对你生气,有什么话就说吧。”
龙无双以为自已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让夫君看出来了,睫眸小心亦亦提窥看着他,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夫君,城外七万兵马正在操练,再过一个多月您也要赴境了,现在……现在……”停顿了一下,很是害怕地转过眸子看着夫君脸庞,大有一个不对马上开口求他不要生气。“……现在您为金灵灵这般搁放下重务,适合吗?”
林帛纶没有生气,深深贴吻宝贝光洁额头,宠爱地把脸颊贴在她嫩腮上,轻轻摩挲赞同:“双儿说的对,不论如何都不该再去招惹金灵灵,有你们已经是好几世修来的福气了,该知足,也该感恩了。”
后面这句话似对她说也似在戒告自已,说完嘴巴含住宝贝嫩唇,挤身撑开她白嫩双腿,怜惜道歉:“全是夫君不对,有你们够足了,我爱你双儿。”
“夫君……”龙无双停住的眼泪突然又落下,吸了吸红通通鼻头,双臂上圈住他脖颈,嚅泣爱喃:“双儿的身子心儿全是夫君的,统统都拿去吧,爱双儿,很爱很爱的爱双儿吧。”
“宝贝……”林帛纶一颗心痉挛不止,左臂绕过她背肩,贴下身压吻住这双毓香雨唇,擒住丁香小舌不让她再开口说出那些会令行禁自已精尽人亡的绵语爱咛。
“唔……嗯……”每次夫君这般占有欲极强的拥占,龙无双都承受不住,小小身子紧密地贴在他胸膛上,连想要弓起身子吁舒都做不到,唯有嘤嘤哭了起来,惨兮兮呻吟:“夫……夫君……嗯……不不要这……这么霸……霸道,透……透不过气啦……呜……呜……”
激情有时,一夜悄逝。
晨曦初升,忽地砰砰拍门声剧烈奏响,林帛纶知觉被吵醒过来,睁开双眼时脑中一片迷白,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皱眉想了想,手掌往胸口摸了摸,猛然翻坐而起,掀起床帘见着的是空荡荡阴灰房舍,双儿已不知去向了。
“开门,龙个你给我开门。”外面吵闹的拍门声还阵阵奏响,闩上的门板劈里叭啦摇晃,仿佛就要倒了一般。
“靠!”拿起双儿离开留下的纸条,林帛纶不太爽往发疯的厢门走去,拉开门板还来不及咆哮,惊见金灵灵吃人狠目,猝吓的后退数大步。“小小小……小姐你干干干……干什么?”
金灵灵想了一夜,就算龙个是心不甘情不愿当奴仆的,可既已入她金府,这半年都要依着规矩来,如此**已触犯了府里的规矩,岂能因他一人而败坏金府的名声。
“你……”全然说不出的有多愤怒,门一开启,金灵灵白着一张脸就朝林帛纶瞪射过去,跨奔入房往床上瞧看,虽然被褥凌乱,可那个yin贱女人却已不在了。
“说!”一声喝叱,金灵灵转身怒瞪他,贝齿沙沙磨砺重哼:“身为我金府仆役,竟如此给我蒙羞,你就真的不怕家法吗?”
惊见小姐一张水灵灵脸儿白蜡成这般,林帛纶脑中警铃铛铛作响,惧怕咽了咽沫液,赶忙哈腰陪笑。“小……小姐,您……您是怎么啦,是不是还在作梦呀?”
见他这副死不悔改样,金灵灵闭上双眼深吸火气,胸脯上下快律,好半晌过去依然压不下怒火,突然跺足暴叱:“说,昨晚与你荀姘的那yin贱女子是谁?你又是在哪里认得的?她去哪里了?”
面对歇斯底里金灵灵,林帛纶一面吓一面却惊奇,心想你又不是我老婆还管老子和谁荀合啊?这话说出来十成十得挨上几百大板,哪里敢说?赶忙扬起张超级糊脸,弱弱小声问道:“小姐您老在说什么啊?”很是迷茫左右巡看了空荡荡房内,“哪来的yin贱女人?您老是不是还没从梦里醒过来?”
见他还敢装模作样,金灵灵气得几欲晕去,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抡扬小拳头往他面门砰的一拳打去,见这个贱种痛的捂面下蹲哀嚎,憋了一整晚的火气瞬间吁缓了不少,杏目下瞪重哼:“回去看我饶得了你。”
这一下林帛纶挨的突然,吃痛之极捂着鼻头蹲地久吱不出声,当疼痛缓过去,那娘门已经走了。心想她大娘的,拳头就那么一丁点大,怎么打人却这么利索?老子又不是你老公,和谁滚被单关你屁事啊。
天亮起,所有人都醒了过来,林帛纶穿起衣服走入栈厅,不料前脚刚跨入,后脚已让人凶狠扯了进去,错过昨晚那一出的川伯低问:“龙个,你懂看相?”
被扯入栈厅,林帛纶惊见大群人如潮就涌围了过来,捏了捏被揍的直想流鼻水的红鼻,点头胡诌道:“是有学过那么一点啦。”
昨晚他说上官少爷不是好东西,果然上官少爷差点被御卫给拖走,虬髯有那么点相信地掐起两朵莲指,“你昨晚是不是算出上官少爷会犯官事?”
这么个虬髯大汉学娘们掐莲花指,林帛纶被他撩人的姿势搞的惊愣,窘汗滑额地学他掐起两个莲花,裂嘴嘿笑道:“不错,本仙人昨天就看出来了,这个复姓上官印堂发黑,恐怕很是糟糕。”
众人哗的一声,将信将疑。
川伯没好气啐了口,直恨昨夜太早睡,小声警告道:“龙个你别胡说八道,上官少少……”爷字还出口,突见小姐和上官少爷走出,面对上官少爷缠着伤纱脸庞,只能见着露两颗黑珠,也瞧不出是什么表情,赶忙躬身见唤:“小姐,上官少爷。”
金灵灵板着美脸儿,水灵灵杏目滚圆滚圆气瞪着林帛纶,似仍很气地往客栈外面走喝:“起程。”
“是。”众人皆不明小姐到底是怎么啦,直道他是因为上官少爷心里恼怒,不敢多吭半声奔出外面忙碌地拉马安车。
林帛纶见小姐换了一袭白裳,极为素雅,与脸上的苍白相配,纵是如此,褶裙仍优美地微翘着弧度,很是锁人眼目。
车厢安架好,金灵灵突然转过身朝观臀的林帛纶射去怒目,惊见此胚胎视线倾斜,下贱无极,一张苍白脸儿顿时漾起层玫粉,非常凶狠的再瞪了他一记,没有叱骂半句,猛扭过身腰砰砰踩上海了台阶,弯入车厢愤怒无比大喝:“起程。”
偷窥被捉了个正着,林帛纶嘿嘿抠了个脑门,急忙跳上车板坐着,很快车辄就咕噜转起,一行人肃穆出了杏花镇,向南继续前行。
昨晚根本就没睡,安稳靠在车沿观看沿途风景半会,林帛纶眼皮开始沉重了起来,打了个巨大哈切侧目往白纱包脸的上官宏玮瞧去一眼,心想这家伙还真够韧劲啊,整张脸都包住了,还硬是要跟到底,敢情是认为没让人打够吗?那好的很,老子一定如你所愿。
中午不到,本是幽沉的寂道括开,车辚辚马萧萧婆娘皆把孩子揣在腰。没到苏州,官道已经尤极热闹,来来去去行人如蚁穴溃堤,大道两端可见矮帐茶蓬,旅人累了往里一坐,两碟肉包,一壶粗茶,舒坦歇了起来。
被马蹄车声扰醒过来,林帛纶见到的就是如此盛景,拭掉眼屎左右观瞧了一番,瞥见上官宏玮骑马于车侧平行,正对着掀起的车帘说着话。
这个猪头嫌自已没让人揍够,很好,真他妈的太好了。恨磨牙银,林帛纶从侧边收回眼目,心想老魏昨晚也没应答,不知苏州府会不会派人找复姓上官的晦气,若没有,老子自已制造些晦气,只是出自手中的晦气可得狠一些,不够狠他还是会跟上。
盘坐在车板上,他低头想着,若把复姓上官的狗腿给折断,说不定金灵灵还就让他上了马车休养了,这可就得不偿失;若不折了他双腿,肯定又死皮赖脸巴得不放,自已没有他的办法;如果令他重伤下不了床,照金灵灵那模样瞧来,肯定会关心照顾到底,不同等成全了他们吗?
愈想林帛纶双眼眯的越细,好像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让人偷偷做了这个复姓上官的,找处偏僻的地方埋了,绝对一劳永逸。可是……
抬头往旁瞧去,见金灵灵窗帘仍未放下,似和复姓上官的有永远都说不完的话一般,林帛纶本就火的肚里瞬间把五脏六肺都烧焦了,眼里两搓杀人火焰熊燃,杀死他的想法立时坚如金石,心底气哼,没多久了,能说就尽量说吧。
通往苏州的官道人流巨大,马车行速极慢,自弯道抵达苏州这座千年古足足花了近一个时辰,当前面巨大执重堡垒出现,有半会林帛纶张口结舌,被那种经岁月战火礼洗和诗墨装成的文武两重气息给慑住了,眼里仿佛可见春秋那时的铁蹄硝火,耳里隐隐听得吴人的咏柳诉月,鼻头吸闻的是那个至使吴国最后一代君王亡政的腐尸味与脂香味。
“好……好大啊……”马车刚抵巨大的城门,林帛纶忍不住一跃落地,仰头观看龙飞凤凿的那三字苏州城,深深吸了一口清冽空气,兴奋难言上指城门朱字呐吼:“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