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见他徐徐打量,开心笑道:“少爷,兵器铠甲是前日送来,兵部还带来了数人,说是西南英雄们,正在教镰刀刀谱。”
“看见了。”远眺台上那些穿着布衣的碎杂,不巧里还有个他认识的,不是别人正是五魂中的一个。
心里正不爽,再见这群杂碎,林帛纶重重哼了一声,转步往营里跨迈,边走边问:“这次你到境线察看,情况如何?”
“全都了然于胸。”张元跟于身侧,快步道:“吴昊与金矮现还在边境细察,临行前一定完成。”
挥帘入内,林帛纶手指沙盘道:“你有过目不望,安置敌军正确位置。”侧身于左指道:“马上修改出简略图稿,我随时要拔军上境了。”
听得随时拔军,张元愣了一下,一脸慌张道:“少爷不可,武器前日刚来,兵马还未熟练,此时拔军恐有不妥。”
“没有不妥。”跨步走向帅台,林帛纶负手转过身道:“演练十次,不如真真实实的打一仗。”话落,气掌桌案,血腥磨牙道:“他完颜泰既然这么急得找抽,老子不顺的他意那怎么行?”
“这……”从没见过他如此狠厉,张元咋了咋舌,疑惑道:“少爷,是不是又发生事了?”
群**污?奸完割器具玩耍?林帛纶肚里的火烧的连天都红了,紧攥拳头往桌上砸入,大声咆问:“张元,金国里有没有什么太后、王后、公主的,把最高贵最重要的告诉我。”
他突然拿肉去狠撞实木,张元吓了一大跳,心里纳闷难道手都不疼吗?连想都没想急道:“有,完颜泰他婆娘叫囡那,有一宠女叫阿灵敏,此两人身份皆是金国最荣的。”
“好。”一声大喝,林帛纶抡起手掌,要再砸时,想得很痛,收手指着帐营咆哮:“这次的口号是:轮暴完颜泰他婆娘和女儿,不轮誓不罢休。”
汗!张元瞠目结舌,不知该应是,还是不应是,怯懦道:“少爷,这……这可犯军戒了,要……”作了个砍势,“要卡嚓的。”
“卡嚓就卡嚓,不轮暴她们三人老子誓不罢休。”话落,奔下帅台,手点他胸口道:“我第一个先轮,然后是你,一个接一接,所有将级人物都轮完了,兵士们三个一组上前同轮,不轮我也卡嚓了你们。”
哐当一声,张元下巴掉了,面对他大爷那副你敢说声不试试看的凶狠样,咕噜咽沫急应:“是是是,一定轮,一定轮。”
张元应喏了,林帛纶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抄起侧边一张椅子,重重往盘前一放,屁股贴坐,目光狠瞪看盘上的敌军分布与山野丘林,便如老僧入定了。
张元压根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位爷要就连个影都不出现,一出现便瞪着沙盘不吭不动。没折,身为经略安抚使,大帅观局,哪里能离开。
站了很久,也不见少爷眨个眼,张元狐疑了,睇了睇他不动的双眼,不会是游神了吧?伸手悄悄把一只红色小旗移进渭水,再把另一只旗帜插入京府,还没开口说上半句话,忽见他起手连拔蓝旗,咻咻咻快速包围了过来。
“啧!”堵住张元的前道,再切了他的后方,林帛纶鄙视哼了一声,“你当完颜格和铁木叶吃素的吗?老子才七万兵马,这一仗还犯了个分兵的错误,猪都比你有能耐。”
瞧观大局,张元额头泛黑,收回两军旗帜,原来他大爷没有神游呀。目光闪烁,连忙拿起一根红旗往南京路插道:“少爷,出兵襄阳,疑取唐州,可是不,只造假像,等蔡州和邓州敌兵增援,调头快进襄阳,再出淮水……”红旗往普若山一插,“战领普若,虎视归德,鲸吞开封。”
林帛纶目光粼粼,不动如山静坐,目光在大量的军营山河回来瞟移,好半天才拿起余州的蓝旗往普若山脚插入,再拿起开封的蓝旗往南京路堵住,颖许两州增兵马增进蔡州,郑州兵马则向开封开入,旗一插完,手掌一拍,“好啦,你乖乖呆在普若山养老吧。”
“这……”只围而不攻,张元措败收回旗帜,把沙盘回了原貌,犯难地搬了块椅和沙盘死磕了。
林帛纶胸中早有大略进击方针,这次看盘只是想细节和可能发生的情况。简单的说,他就是在想自已怎么打败自已,有什么办法可以打败自已?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反攻战,头仗极为重要,若输了,本就不太稳的军心将崩溃,所以前面三仗他输不起。
就这么一坐,从早上坐到了临午,今天是返亲日,虽然烟儿不会怪自已,可是他不舍得。扭了扭酸楚的脖子,站起道:“张元,你难道都不好奇吗?我让兵部铸了盔刃,偏偏却没有头盔。”
他站起来,张元便也站起,点头道:“少爷刚才专注,就没有打扰,正奇怪呢。”
“我们不须要头盔。”手指自已脑袋,下令:“给兵士们剔头,不管是鸡冠头,还是壁虎头,反正给我整出副禽兽的狠样。再换调正规的军旗,不管是用做旗裤衩,还是用虎皮当帜,一定要让人看了就知咱们不好惹。”
开始还狐疑,闻此言,张元翟然开朗,点了点头道:“少爷是要效防古时,那穿鼻穿耳更能慑吓敌人。”
“穿鼻穿耳这种事我不强求,全随兵士们。”说道,转身按住他的肩:“此举不能强迫兵士们,和大家好好沟通,咱们模样越不是人,对手就越软弱,愿意剔头的晚上分发一只烧鸡,若是不愿的也不可强求。”
“少爷放心吧,张元明白。”
“好了,我还有事,就这样了。”
“送少爷。”
“不用,你忙你的。”
手一挥,跨步往营外迈出,萧萧铁蹄扬尘,驾风急速向北城而去。
回了南城还了马匹,林帛纶急步跨入正龙坊,临午街上人流稀少,可前面而牵走来的那两人自已再熟悉不过了,俊眉轻轻上挑了一下,哈哈畅笑道:“丫头,都中午了,你们要去哪里?”
今天是夫君的返亲日,龙无双和风若能正要出城,未过正龙坊瞧见夫君穿着朝服而来,两人顿时开心万份,小跑上前甜唤:“夫君……”
小宝贝和小爱可感情很好,林帛纶裂嘴而笑,左右观看空荡的街道,实难受住,拉着她们往旁边一处小巷隐了进去,着火紧搂住能儿,凑下唇深深传沫了一阵,惹的能她本就可爱的脸儿红红通通,这才开心低笑道:“都快中午了,能儿这是要去哪里呀。”
光天化日,在人来人往的大街让夫君这般,风若能羞愧死了,低头红脸结巴道:“夫……夫君,师……师尊们……们早……早上来了,在……在北……”
“北城,双儿正要与若能去和亲家吃饭。”龙无双嘻嘻替她说完,依偎嘟嚷:“夫君不疼双儿。”
“又哪里不疼了?夫君最疼的就是你了。”林帛纶驳回宝贝的抗议,笑捧着她精致精亮脸儿,俯下身滋滋滋直把顽劣的小宝贝亲的差点断气,嘿嘿道:“现在疼不疼啦?”
风若能吓都吓死了,左右观看巷子两头,所幸没人经过,红着脸嗔怪道:“夫君,现在正在外面,怎么可以这样。”
自已的古代老婆既保守又脸溥,单独关在房里亲亲都会脸红,何况是在外面呢。林帛纶菀尔摩挲她们绯红水腮,看着这两个不同类型却同样漂亮的老婆,年纪一样,高身一样,同样的芊细,也同样深爱着自已。
“对不起。”不知该如何说道,林帛纶张开手臂,把她们一起搂入怀里,无比的愧疚。“我是天下最该死的人渣,可是真的不能没有你们,让你们都委屈了。”
龙无双和风若能既许身于他,就不计较这些了,现见夫君这么的自责,两人樱唇皆含春。风若能摇了摇头,细声在他左耳柔道:“夫君不要自责,能儿很满足了。”
“嗯。”龙无双被搂于右,轻声附应:“夫君若觉内疚,那更疼我们就是了。”
“会的,好疼好疼的。”拉开她们,林帛纶各亲了两人嫩腮,低声把太子与宗亲们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了她们听。
龙无双自听得太子被杀,就知道夫君要说什么了,一脸柔笑摇晃着小脑袋,半点都不怪他。风若能领悟力有现,虚声啊叫,难于置信捂着唇瓣气道:“金狗就是这么样子,统统该杀死。”
能儿的爱国情怀执重,把所有的事都说给她们知晓后,林帛纶轻轻一叹,“皇上对我真是没话说,现在他老婆孩子被杀,心里该多么的痛苦。昨日他已忍痛为我成亲,若是……”
听到这里,风若能恍惚出夫君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了,一脸温柔打断:“当然要这样子,夫君千万不要觉的内疚,只要有夫君的疼爱,能儿就算一辈子不嫁亦也甘愿。”
“是呀。”龙无双附和:“反正双儿本来就是魔物,未婚生子就未婚生子,才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