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餐桌上摆着琳琅珍馐,膳厅内却只有林帛纶和龙无双,甜蜜让夫君伺候着吃饭,龙无双突然嘻嘻道:“夫君,刚才那些护卫是文门三部,二夫人的人吧?”
林帛纶笑点了点头道:“是呀,她们挺可怜的,让武林人物追杀的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我得帮她们。”
这些江湖恩怨龙无双当然知晓,好奇询问:“夫君,你要怎么帮她们呀,咱们要和亲王爷一脉打架吗?”
“打什么架呀,轮不到咱们打。”没好气横去一眼,林帛纶双手捞抱而起,让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丫头安稳坐在怀里,笑着说道:“林阿真到底死在那里是个谜团,不过前段时间出现了一个樵夫,这个谜团终于解开了。”
“哦!”龙无双无比诧讶,仰着澄明眸子询问:“真的吗?双儿怎么没听过呀?”
“因为我还没把消息放出去。”嘿嘿阴笑,他血牙撩起,哼哼把自已搅乱江湖的阴险计划全都倾诉了出来。
龙无双静静倾听,很久的一段时间过去,当夫君讲完了,小月眉拧而不展,低低询问:“夫君,这样真的好吗?双儿知道您受过很多苦,可是这般的大动,您能安心吗?”
似被问到结症,林帛纶僵了僵,黑眸炯炯凝看宝贝清澈眼眸。他做梦都想要消掉这群土匪,没人经他更清楚,他是如何的痛恨,如何的咬牙切齿。可是心里又明白,事情一但出来,会有无可计量的人命猝死。
“我不知道。”闭上双眼,他幽幽说道:“不能让这些东西横行下去,成群结派,逞凶斗狠,法律与公理如同虚形,不灭尽根本就没办法安心。”
龙无双点了点头,想了想,突然笑道:“好吧,既然夫君这么痛恨他们,那咱们就大开杀戒吧。反正这些人入了加入了帮派本来就要用血来换饭吃,杀死他们那也没什么关系,至于那些没办法营生的家眷们也不必操什么心,她们总会有办法活下去的,大不小男盗女娼。”
听得男盗女娼,林帛纶双眼睁的圆圆,令他迟疑难择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江湖土匪们的家室,精干的他敢拍胸膛保证,杀多少都不会手软,但是精干的死了,家里的妻小老人谁来养活?她们往后的日子要怎么办?妻子没了丈夫,孩子缺了爸爸,父母失了儿子,人伦重惨在次,主要的是她们要怎么活下去?无非两条路可走,女的去当娼妓,小的去当贼盗,老的则如条野狗苟活着。
龙无双微笑仰看他幽幽目光,她的夫君虽然爱记恨但是却很善良,世上没有比他更善良的人了,这也是她深深被吸引的一个原因。小手轻轻揉着他胸口,回忆往昔甜道:“夫君还记得吗?双儿以前对您那般的坏,不仅打您还用狗链拴往您。可是呢,夫君每次逃离了,本来可以走的干干净净的,但是却因为责任情愿回来受罪,最后还甘愿受双儿利用,您的心双儿比谁都明白,狠不起来不是吗。”
“哎!”挣扎的林帛纶重重叹出一口鸟气,轻轻摇头道:“人不是这么做的,特别是男人,纵然双儿再如何的不对,咱们有了夫妻之实,那你就是我的妻子,永远是我的责任,不论是对或是错,责任就是责任。”
“双儿知道。”龙无双很明就明白了,她的夫君与别人不同,他自已身无分文,无力营生,弱小无力时,都为了正义公堂以孤单之力去对抗府衙,最后还纹分不收把银子统统给了龙鸩,宁愿挨着饿,独尝辛酸。如此夫君就是要坏,也坏不起来。她万种柔情甜甜说道:“夫君的心是善良的,是炽热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嗤鼻轻哼。“善良有什么用,要是可以,我倒希望自已能狠一些。”
龙无双聪明的很,听得到这句话就知他放弃了凶残计画,嘻笑道:“武林很大,其它的就不说了,风家庄、楼家庄是淮南的大帮派,武林若是乱起,他们首当其冲会被卷进去,到那时要是楼齐天和风御敌发生了什么事,飞雪和若能怕是会伤心死吧。”
没由来,林帛纶心里阵阵抽疼,他什么都能忍受,却容忍不了宝贝终日以泪洗脸,何止她们,茵儿是江湖默认的共主,一旦乱起来,她誓必出来调停,可是受利益熏心大家已经红了眼,要是有半个意外,那时再悔又有什么用?
想到茵儿,他脑袋后仰,怔怔看着天花板,他的仙子留给他一夜美好的记忆,隔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真的太不乖了,太不乖了。
“好了,吃饭。”晃了晃混乱的脑袋,他挟起佳肴够到宝贝嘴前笑道:“不说这些了,吃饭。”
龙无双暗暗松了一口气,爹爹可是淮南的武林盟主,江湖若是乱起,龙门马上就被推到风口Lang尖上,这些话自是不用说,夫君肯定早就知道了,他很恨龙门的,要不是自已,恐怕现在龙门都被他拆了。
含进美味,龙无双脸带羞涩,轻声唤道:“夫君……”
专注喂养着,忽闻羞唤,林帛纶讶挑起个眉,低下唇瓣吃掉她粉唇上的残物,笑道:“宝贝突然害羞,为夫可吓了好大一跳。”
“讨厌。”龙无双不依轻轻蹭了蹭,轻咬着下唇窥瞧了他一眼,害臊轻喃:“能……能不能找……找爹爹提……提亲,双儿……双儿想嫁了。”
宝贝说想嫁,林帛纶嘴巴顿时裂剖脑袋,宠爱捏了捏她小鼻头,羞臊道:“女孩子家家,都不害臊呀。”
“夫君……”龙无双本来就羞,还被揶揄,顿时小脸涨红,不依轻捶他蚊喃:“人……家都被夫君弄大了肚子了,当……当然要嫁。”话落,紧张揪着他衣襟,害怕急道:“夫君不会不娶双儿吧?”
“胡想些什么。”林帛纶没好气重重揉了她小脑袋,裂嘴调侃:“宝贝都说了,肚子已经被夫君搞大了,不娶你娶谁去。”
龙无双一颗心卟通落肚,安心无比的娇羞道:“双儿很想为夫君披上嫁衣,然后让夫君掀盖头,一定打扮的很美很美,让夫君把持不住一直疼爱双儿。”
“不用打扮我已经把持不住了。”哈哈大笑,林帛纶不再说话,抱着杰出的小宝贝,一口一口认真喂养了起来,小丫头还来不及长大就让自已给吞了,不娶她,娶谁去。
一会儿吃饱了,华灯也上了来,天宇炫丽,繁星闪闪烁烁。
林帛纶牵着宝贝走出来,外面已经马队车辆备妥,他手拍了拍郭遵,也没有什么要吩咐的,走上车踏对领前的亲兵们唤道:“走,到庐州龙门。”
“呃?”本以为要去太原,听得要到庐州,所有人愣了一下,扭头大帅,他已入了车厢,不明所已里又不敢违抗,兵卫大声吆喝,马匹车辆纷纷掉头往南城驰行前去。
简行而已,车内已经铺有席毯,龙无双脸儿痛红,解下了绣鞋和外裳,对着把手伸入衣兜内的不要脸夫君低啐:“在外面呢,让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听就听见了,难道他们娶老婆都不干坏事?”林帛纶无什么所谓,踢掉靴子,拉开腰带,嘿嘿低笑:“夜深了,宝贝,咱们睡吧。”
才刚刚睡醒呢,而且夜哪里深来着?龙无双唇着唇瓣嗔瞪了他一眼,轻噗地笑点了点头,跪于铺毯上为他宽下衣裳,拉起溥被枕入他怀中蚊声喃道:“车帘有缝隙的,夫君不可以拉开被子,您也不想双儿的身子让别人看到吧。”
“除了我之外,谁看了,老子饶不了他祖宗十八代。”狠毕,嘻嘻翻转过身,半压着咬唇轻喘的小宝贝,就干起了惊世骇俗的勾当。
马车出城走在官道上,本来就摇摇晃晃,再加一些震动别人也只认为道路颠簸,谁曾料想得到,众目睽睽下,竟有人会把不要脸仨字发挥到最高境界?
在北面已经是热的如火在烤,愈往南往,整就是入了大火炉里,除了清晨外,白天燠热,夜里闷热,根本就不能出门,更何况是赶路。
整整行了四天,日子已是五月底末了,这一日大队人马入了淮南地界,其它人都还好,迎着烈阳汗流浃背着,林帛纶着实是受不了,饶是马车驰奔,沁风从挽起的车帘和车窗呼呼穿梭,依然大汗淋漓,直呼这种天气得和飞雪呆一块才会凉爽。
龙无双开始不明白飞雪和凉爽扯上什么关系,细问之下,原来是座冰山,咯咯一通娇笑,便就一件一件为他脱了衣物,直到只剩短亵,再也不让了。
从早热到午,日头当空时,焰阳火辣辣蒸烤着大地,在婉蜒于田野丘峦中的道上,一伙人顶着火般的烈日策马急驰,奔行如飞。
热瘫在帘口阴影下的林帛纶吐着舌头,浑身大汗瀑布倾下,目光无神撇看马车从峦道入了官道,距庐州越来越近,官道旁偶尔有茶蓬野店,旅人稀稀零零,想想也是,试问谁会像他们脑袋坏掉,大日头的在外乱闯乱奔?
“快到了,夫君穿衣服吧。”龙无双手拾衣物,抿笑以绢拭去他额上的热汗,瞧看他襟上湿漉水渍,菀尔不已道:“双儿还是头次见着这般惧热的人,马车上并不热,可您都汗湿衣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