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认识?”老管家看方咏咬牙切齿的样子,小心的问道。
方咏道:“认识,自然认识!化成灰我都认识!”
就是因为张扬,方咏失去了太多。
先是自己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头基本已经名存实亡,虽然大家叫还是这么叫的,但在心底里都觉得张扬或许才能称的上第一才子。
其次便是美女苏紫萱的离去。
虽然平日里自己对苏紫萱表现的并不如何热络,只是朋友相称,面上看是苏紫萱在赖着自己。
其实这都是方咏故意表现出来的,才子自然要有佳人相伴,出门有这样一个美女相伴左右,自然面上有光!
要说真的娶苏紫萱,方咏觉得还是有些不合适。
无他,苏紫萱的爹才是个学士,配不上自己,但红花还需绿叶配,苏紫萱就是自己的绿叶。
可如今,这片绿叶没了!
苏紫萱和张扬的关系倒是不错,又是一块写书,又是开书铺,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个铺子多半是张扬帮忙的。
别的不说,就书分成那么多层次,价格不同,就不是苏紫萱能想的出来的!
方咏越想越气,欺人太甚,把自己搞的这么惨,现在还登门来收税!
“他凭什么收税,他有这个资格?!”方咏气道。
不过话刚说完,方咏忽地想起,好像王宣尉与自己说过这事...
“让他去收税是给他找麻烦,现在可倒好,把麻烦找到自己头上来了!”方咏有些无语。
“除了张扬,还有两个绿袍官也来了?”方咏问道。
张扬并不会让方咏多么忌惮,不过是一个没有根基的小子罢了,但是高衙内和马景明就不同了。
高衙内自然不必说,高俅是太尉,位列三公之一,位高权重!
而马景明虽然差了一些,但马时也是散骑常侍,没事也能跟皇上说上几句话,在军中也颇有威望,不可小觑!
这两人才是让方咏忌惮的人。
“那两个绿袍官?”老管家仔细回忆起来,随后道:“回少爷,的确还有两个,但是他俩站在门口,似乎并无意插手的样子。”
方咏自言自语道:“站在门口...这又是搞什么...”
“他们要多少?”方咏问道。
“少爷,两千两!”老管家答道。
“两千两!他们怎么不去抢!”方咏怒道。
“少爷消消气,现在怎么办才好?”老管家问道。
方咏哼道:“走,叫上家丁,我去看看。”
“这——少爷,不会要打架吧?”老管家心忧道,“要不还是等老爷回来再说吧。”
方咏道:“别等我爹了,这点事就要我爹亲自出来摆平,那我岂不是废物吗?再说了,来的都是我这一辈的人,我爹出来,未免以大欺小的意思!”
这一点张扬其实也想过。
万一方锦大学士出来了,自己该怎么办?
硬刚?
不!如果方锦出面的话,张扬当即认怂!
这没什么,大学士都亲自出马了,你一个六品官输了,这再正常不过了,面子上完全不会有任何难堪。
反倒是方锦会被人嘲笑,抗税不交,虽然是众人都知道的事,但真正拿出来说,还是说不过去的。
就好像谁都知道办事要找人要送钱,但却不能拿出来明说,表面上都是按照流程办事!
这样的事本就不好拿出来说,结果你一个大学士不仅要说,还亲自出来和一个六品小官理论,这个老脸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方咏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这点事不值得父亲出手,又是几个同辈人,和高衙内他们打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少爷,要不还是等老爷回来吧!”老管家看方咏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朝书社去,心里别提有多担心了。
方咏道:“没事,以前经常打,我知道轻重。”
“啊?经常打?”老管家倒是一愣,不过既然以前经常打,那想来是有经验的。
不过老管家不由得也有些失落,这些年自己不当管家了,在书社看着收账,对于府上的事开始有些不了解了,就连少爷经常带人打架的事都不清楚了。
“不知少爷都和谁打架?”老管家问道。
方咏道:“还能是谁,就是这三个人,不过以前那三个不是这三个,其中一个和我是一面的了,哎呀,说不清楚,以后再说!”
很快,三个绿袍官便出现在方咏的视线当中。
“果然是他们!”方咏自语道。
“哈哈,方咏,好久不见啊!”高衙内根本不害怕方咏身后十几个家丁,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近来自己的工夫似乎又有精进,却是不知能不能以一敌十?
方咏见到张扬三人,还别说,的确如高衙内所说,的确是好久不见,竟有一种好友多日未见,颇为感慨的意思在其中。
“咳!说的好像跟你关系好似得!”方咏赶紧调整心态,叫嚷道。
高衙内笑道:“哎,方咏,咱们也不对付好多年了吧,我看你这人,除了欠打,也没别的大毛病,干脆从良了吧!”
“我呸!你才从良呢!”方咏骂道,从良?说的好像自己是风尘女子一样!
高衙内书读的不多,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反而转头去和张扬和马景明说道:“你看这个人,让他一心向善,遵从良心,他还不愿意!”
马景明认真的点点头:“不该!”
张扬听了只想笑,从良的意思哪是那个,你说从善那都没什么问题,你说人家方咏从良,那不是侮辱人家么...
方咏道:“别说那么些没用的,我就问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高衙内向前一步,刚要说话,被马景明扯了回来:“是张兄弟收税!”
“哦哦。”高衙内立刻明白了马景明的意思,退了回来。
不过这心里总觉得不爽,这么好玩的事,凭什么只让张扬干!
张扬上前一步道:“方兄,没别的意思,收税!”
“收税?!”方咏眼睛一瞪,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就收税,这是大学士家的产业,你收税?谁给你的权力!”
“这个嘛...是王相吩咐的!”张扬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