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绕行,见四下无人跟踪,便就返回了世子府邸。
众人正在等候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公子小白也已经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张阎罗先声问道:“少保,王乔,怎么样了?”
“妥了,万侯俊被禁军带走了!”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问道:“张叔,东西让禁军带走了没有?”
“今夜也巧,禁军统领竟然是聂之荣,此人是我昔日下属,东西交到他手里,必定会面呈给王上,万侯俊跑不掉了!”张阎罗说道。
“聂之荣?此人人品如何?”韩少保问道。
“此人忠义,只忠于王上,不分党派。”张阎罗说道。
韩少保说道:“这只是以前,现在可说不准。”
张阎罗说道:“他约我明日见面,不如趁机试探一下他,到底是在为谁做事现在。”
“如此甚妥,若能为我们所用,最好不过!”韩少保说道。
公子小白说道:“大哥,今日在淄丘城外,大哥说得那翻言语,白弟在棺材里听得真真切切,心头颇悦,酣畅淋漓。”
“公子纠想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他还不够资格!”韩少保左手拍着公子小白肩膀说道:“这些日子还要辛苦你了,在里面多待些,我知道,这段时间不会安生了,什么魑魅魍魉都要出来折腾了。”
屋顶上,掉落下几粒泥土,落在了韩少保的左胳膊上,韩少保看着泥土,心头一愣,忽的反应了过来,心知大事不好,麻痹大意了。
韩少保即刻向众人打了个眼神,压低声音,说道:“大家别动,上面有人!”
韩少保此言一出,众人犹如五雷轰顶,皆是大惊,当下就要乱了。
“我说了,别他妈乱动!”韩少保低吼着声音,说道:“老六,我他妈跟你说话了,别往上看!”
王乔烈连忙止住想要看上屋顶的脑袋,低着声音回道:“我也不想往上看啊,就是忍不住啊!”
“你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我替你剁了他!”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张阎罗小声说道:“现在怎么办?”又看了看公子小白,见公子小白脸色铁青,吓得微微颤抖着身体。
韩少保左手紧紧的抓住公子小白颤抖的身体,小声说道:“忍住,别让他们看出异常。你们各自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别被他们察觉出来。”
众人稳了稳心神,樊无期带头又与众人说些有的没的,一切恢复了正常。
韩少保一把抱住了公子小白,随即转身,把公子小白的脑袋压进了怀里,故是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屁孩,也没见长啊,还是这么瘦小。”
公子小白不明所以,正要抬起头来,却被韩少保死死的按住,小声说道:“别动,屋顶上的人正看着我们了。”
屋顶上偷窥他们的不是别人,就是一直在后秘密跟踪他们的毛奇和万路二人。
万路和毛奇趴在屋顶上,拿出砖头,通过缝隙观察着屋内韩少保等人,暂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万路指着韩少保怀里的公子小白,与毛奇小声说道:“什长大人,那个穿一身白衣的是什么人?”
毛奇顺着万路指的方向看去,瞧了半天,始终看不到那人的正脸,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摇头说道:“瞧不到正脸,自然是认不出的。”
屋顶上都尉万侯俊秘密留下的两人研究着屋内众人,韩少保等人也没闲着,韩少保向乔公旦打了个眼神,示意他过来遮挡住公子小白。
乔公旦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故意走到公子小白跟前,背对着屋顶上万路和毛奇二人,挡住了视线。
韩少保小声与乔公旦说道:“你带白弟退到内屋,千万注意,不能露出破绽!”
乔公旦点头示意,遮挡住公子小白,故意说道:“臭小子,还不滚进去睡觉。”随后掩护着公子小白准备离开这里,进入内屋,未走几步,门外乔四姑娘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张嘴便要叫公子小白。
众人惊觉,乔四姑娘那公字刚说出口,王乔烈大步上前,伸手打翻了乔四姑娘手里药碗,故意斥说道:“公旦爷爷等你等了这么久,你连药都煎不好,你还有何用!公旦爷爷不喝了,带着臭小子回去睡觉了,你滚出去,明日再找你算账!”
乔四姑娘被王乔烈这么突如其来训斥,吓得呆傻住了,愣愣的看着王乔烈,一脸迷茫无措。
乔公旦听闻王乔烈如此说话,迅速反应配合着王乔烈说道:“唉,孺子不可教也!”
乔公旦故意拧着公子小白耳朵,公子小白低着头跟随乔公旦进入了内屋。
“还站着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出去!”王乔烈怒吼道。
王乔烈一声怒吼,不仅吓得乔四姑娘浑身一哆嗦,也把韩少保等人吓得心头一颤,更把屋顶上万路和毛奇二人吓得差点跌落屋顶。
王乔烈骂骂咧咧走到了乔四姑娘跟前,离开了屋顶上两人视线,一把抓住了吓懵了的乔四姑娘小手,小声说道:“跟我走,别抬头别回头别问为什么,不照我做,你小命就没了。”
张阎罗和樊无期趁机也要走,被韩少保叫住,小声说道:“既然不速之客来都已经来了,不说些劲爆的消息给他们带回去,岂不是让他们白来一趟了。”
二人看着韩少保,樊无期小声说道:“四弟,你又有妙计了?”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韩少保处变不惊小声笑说道。
韩少保故意咳嗽了两声,左右看了看,说道:“你们二人先别走,有天大之事与你们说!”
韩少保着重加大了天大之事四个字语气,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屋顶上的万路和毛奇二人注意。
果然,听闻韩少保说起大事,二人赶忙倾耳去听,仔细的偷听着韩少保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们听说了吗?淄丘城六名禁军被人杀了,而且每人还被剁了一根手指。”韩少保神秘兮兮说道。
樊无期这些日子与韩少保相处下来,虽说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但也能看个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相互配合起来那是相当默契。樊无期见韩少保装作神秘兮兮的模样,一脸鄙视不信,说道:“胡说八道,这里可是齐王脚下,何人敢如此嚣张大胆?不仅敢擅杀禁军,还剁了其手指。你休要说笑了,此事绝无可能,我等是万万不信!”
樊无期和韩少保都看着张阎罗,向其挤眉弄眼使眼色,张阎罗匆忙反应过来,附和樊无期说道:“我也不信,这种事情没有确凿证据,还是不要信口开河,免得祸从口出。”
“我可不是信口开河,打更的都看见了,悄摸的跟我说了呀。”韩少保继续装模作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