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阎罗,姜伯,今天我韩少保要告诉你们,不仅我和我兄弟要走,他们更是一个不少都要离开这里。不论你们放与不放,今日,老子是走定了,谁来都不好使,我说的!”韩少保暴怒说道。
众人齐声大喝杀字,士气大涨,响应着韩少保,全都做好厮杀了准备。
“弟兄们,我韩少保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你们做好了没有?”韩少保大喝一声叫道。
樊无期等人和其身后百夫长惠善众兵士纷纷高呼,齐声大叫,求死,求死,求死!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韩少保不禁哈哈大笑,豪情万丈说道。
祖安之及其昔日旧部公叔娄、苏竞、古祁、季镰、常山五人,全都蓄势待发,准备厮杀。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樊无期、王乔烈和南春三人早已将身世置之度外,今日即使战死于此,心中亦是无憾。
“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也!”
百夫长惠善及其墨州城千余将士,也都傲然屹立,悍不畏死,即使赤手空拳,也丝毫不惧。
韩少保拔出赤子剑高举于天,这一刻,犹如统领千军万马的上将军,威风凌冽,霸气宣武。
韩少保大叫道:“弟兄,跟我杀!”
狭路相逢勇者胜!
韩少保他们已经没有退路,进则死,退则还是死!横竖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杀出条血路出来。
短兵相接,相互厮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刻,拼得就是谁更能不畏生死,全凭一口勇者之气吊着,若是这口气没了,便就输了。
众人各自为战,季镰被张阎罗厮杀缠住,张阎罗凶狠,季镰不敌,数次生死,公叔娄见状急忙上前助阵,却被张阎罗一方士兵冲杀截住,拦住了公叔娄去路。
公叔娄救援不得,大叫道:“苏竞,古祁,你们二人速去救援常山!”
二人领命,杀退张阎罗,张阎罗身后亲兵数十人蜂拥而上,再次把苏竞和古祁打退。
“我老张要杀的人,必死无疑,大罗神仙也救他不得!”张阎罗打叫一声,手中长剑左右劈砍,将想要逃跑的常山截杀拦住。
常山杀得性起,见张阎罗如疯狗一般死咬住他不放,当下也不一味逃跑,掉转身来,与张阎罗对阵厮杀,却不是张阎罗对手。
张阎罗虚晃一剑,骗过了常山,手中长剑斜刺常山腰部,贯穿腰部,剑面横来一转,拔出长剑,血溅一地,随后迅速离开此地,杀向别处,独留常山跪坐地上,活活疼死。
公叔娄等人见常山命丧张阎罗之手,昔日兄弟又折损一个,心头暴怒,剑指张阎罗,喝斥道:“独眼贼,拿命来!”
公叔娄持剑杀向张阎罗,张阎罗以一招袖里藏花应对,左手拍向公叔娄,右手长剑从袖里子突然窜出。公叔娄反应不及,躲避不及,只得兵行险招,以手中剑面为盾,格挡张阎罗刺来的长剑。
张阎罗见公叔娄如此慌张防备,突然收剑,左掌拍出,猛的打中了公叔娄右边肩膀,将其击退。公叔娄内心翻江倒海,极为难受,一口鲜血喷出,连连退后。张阎罗趁机,二次冲杀,持剑杀来,公叔娄无法躲避,心中暗呼:吾命休矣!
千钧一发之际,韩少保杀到,手中赤子剑一剑砍断了张阎罗手中之剑,断为两截。韩少保挺剑刺去,直刺张阎罗眉心位置,张阎罗无剑防身,即刻退户,暂避锋芒。
“独眼贼!适才如此嚣张,就让我韩少保来领教你的高招!”韩少保使出凌虚剑法,一招套着一招,杀得张阎罗快速退后,毫无还手之力。
韩少保持剑刺杀,张阎罗危机关头竟拿旁边自家兄弟兵士为掩护,做了他张阎罗的替死鬼,一脚把那人踹到了韩少保跟前,随后而退。
韩少保拔剑,侧身相让,却见张阎罗已经逃至他处,韩少保想要追杀,但被一波接着一波的兵士围住厮杀,不得而走。
青田宫东门外,两方人马杀得昏天黑地,厮杀声响彻天地,没有了瓢泼大雨的淄丘城现在露出满目的废墟疮痍,昔日繁华昌盛车水马龙的淄丘城此刻已隐隐露出破败之象,数场战乱已把淄丘王城给毁于一旦了。
两方人马厮杀正酣,忽听东南方向响起了轰天战鼓,隆隆之声迅速掩盖住了厮杀嘈杂之声,却见东南方向有大队人马正向此处有条不紊走来。
为首骑着高头大马的不是别人,正是齐国现任的齐王,也就昔日的公子小白。
众人颇有默契的全部住手,分列两边,对峙敌对。
韩少保看着眼前众人,常山战死,其他人等各有负伤,百夫长惠善和其麾下千余人兵士受损颇重,已有近半折损。张阎罗一方损失也不小,本是三百余人精锐禁军兵士,此刻也只有百余人罢了。
双方人马厮杀之前,韩少保便就让王乔烈手下的百余人禁军士兵当作先锋,逼着他们与张阎罗那方人马厮杀搏斗,原有百余人的禁军士兵已经全部战死,但也消耗了张阎罗帐下不少精锐将士。但饶是如此,墨州城人马折损仍然巨大,势力差距实在太大。
齐王左右身边簇拥着数名全副武装的兵士,乔公旦跟随其后,走了过来,离韩少保尚有十余米之远。
“大哥,是我,别打了!”齐王叫道。
韩少保浑身是血,阴冷看着齐王,极为不屑说道:“慕容白,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你又有什么幺蛾子?我韩少保绝不会再受你所骗!”
“大哥,今日你们是逃不掉了,此处全是齐国兵马,投降吧,我会善待你们的。”齐王说道。
“我韩少保不是你慕容白粘板上鱼肉,任你宰割。你骗了我一次,难道还会再受第二次欺骗吗?你给老子滚犊子,我韩少保今生今世不想再看见你!”韩少保愤恨不满心有莫大怨气。
“我们是兄弟,我不会骗你的,你再相信白弟一次吧。”齐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