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杀出,打了个猝不及防,将那七八人立时斩杀过半,与姜子合兵一处。
姜子不识,见他们相助于自己,说道:“感谢各位英雄出手相助。”
那围攻姜子的不知身份之人,忽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韩少保等人,已不占优势,便就迅速散去。
韩少保见那些人散去,与姜子说道:“姜子先生,可还记得在下?”
姜子瞧着韩少保,摇头表示不知,韩少保说道:“那日楚国王廷诸子论证,小的当时就站在姜子先生身后。”
“你是楚国人?”姜子警觉。
“毛线,小爷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人。”韩少保随口一道。
姜子不解,一脸疑惑,王乔烈接话说道:“大哥说话向来如此,姜子先生应该记得在下。”
王乔烈提醒说道:“昨夜,逍遥山谷底,承蒙姜子先生相救,我等才能得此脱困。”
姜子想起来了,忙是关心问道:“韩成子先生伤势如何?”
“已回白乌山疗伤。”王乔烈说道。
“楚赵一战,看似是诸侯王国之争,实际上则是法家与兵家一争。此战,楚军大胜,你兵家姜子先生大名必将闻名于天下。兵者大事,各为其主,楚军既胜,为何还要对我叔父韩成子苦追不放?实在欺人太甚!”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唉,此事姜子的确有责任,才让韩成子先生受此苦难。”姜子无奈叹息,收起手中配剑,说道:“那日我若不来参加楚王举行的诸子论证,其他后续诸事皆无。法家与我兵家虽是学说主张不同,但也不妨私下里可以相处朋友。此番韩成子先生受髌骨之刑,听之骇然,大周诸家学者有谁还敢前来陈留王、楚王和赵王之地。此事我亦难辞其咎,已向楚王请辞,离开楚国,准备返回山中,继续清休,不问世事。”
“昨夜,幸得姜子先生相助,不然后果恐难预料。”王乔烈也道。
韩少保听闻兵家姜子先生如此说话,又有王乔烈说话,心中对其误解烟消云散,与姜子抱拳行礼说道:“误会先生了,请先生不要往心里去。”
“刚刚围杀你之人,难道是楚我不成?楚王反悔,不让先生离开?”韩少保问道。
姜子摇摇头说道:“楚王郡主慕容然亲口答应在下,此事不与计较,倒像是陈留军人马。”
“你是说慕容纨?”王乔烈忽的想到昨夜,陈留将军慕容纨对韩成子抱有极大敌意,那楚军赫勃连倒不是太在意,只有那慕容纨死不放手。
姜子说道:“陈留王将军慕容纨,似乎和韩成子先生嫌隙颇大,互不能容。在下猜测,慕容纨对昨夜阻拦之事耿耿于怀,事后派出杀手想要在下的性命,也未尝不可啊。”
韩少保冷哼说道:“总有一天,小爷要跟那老王八蛋好好算一算账!”
“适才承蒙各位仗义出手,不然姜子恐性命危矣。敢问各位,接下来去往何处?”姜子说道。
韩少保说道:“往北,不知道先生是否认识通北之路?”
姜子说道:“在下也是往北,北方诸城,颇为熟悉,不知道韩兄弟打算去往何处?”
“龙城!”韩少保说道。
“龙城?那可是大周秦王殿下的王城。”姜子回道。
“先生去过?”韩少保问道。
姜子微微一笑,说道:“听闻秦王殿下治理的诸城皆是规规矩矩,较之中原地区这些诸王可要强上数倍。不过只是听说,却并未真正见过。那龙城处于大周最北方,地理位置极为偏远,环境甚是恶劣,四周皆是大漠,常有山戎胡人袭扰边城。秦王虽其世代镇守,但并不能彻底根治山戎、胡人等异族之乱。以武压武,实在不算良策。”
“姜子对此看样子是深有研究过啊,先生要不同行?眼见为实方为真!况且慕容纨常派人时时追杀,既然目的地一样,路上也可相互有个照应。”韩少保对姜子先生的话来了兴趣,邀请他结伴而行。
“去看看倒也无妨,众口相传,不知真情是和模样。”姜子同意韩少保的邀请,与其一起前往北方龙城而去。
四人收起刀剑,向北方骑马而去,韩少保胯下坐骑小红马,温苏媚赠于韩少保,此行龙城千里迢迢,路上险恶异常,有此宝驹,可节省脚力,亦可危难时可迅速逃命。
王乔烈等人纷纷翻身上马,英夫好奇北方龙城到底是什么个样子,从未离开云骑冲锋营半步的他,对前方未知之事充满了好奇,骑行马上,小声问道:“先生,龙城离此尚有多远?”
姜子看着英夫,英夫有些卑躬,吓得不敢看着姜子。那英夫原本底层奴籍士兵,若不是被百里云派给韩少保为斥候送死人马,得幸结识了韩少保,承蒙韩少保不嫌弃他们的出身,与之结拜为兄弟,不然至死都不过一奴籍奴隶,永无出头之日。此番有如今之势,得以跟随韩少保,从此以韩少保唯命是从,较之其他那些奴籍奴隶,已是天壤之别。
英夫和南春还有章寒三人,曾私下立过誓言,今生誓死追随大哥。大哥不嫌他等出身,引为兄弟知己,必以命为报。不过那英夫年纪着实最小,对以后之事充满好奇和激动,十六七八左右,着实孩子天性使然。
英夫等人接替其父,为云骑营骑兵已有数载,从无平等之言,平日卑躬屈膝,若是不小心惹得贵族子弟心情不美,乱棒打死他们也不会受到一声苛责。数年来的卑微,造成了他们谨小慎微的性子,不过那南春的确是个例外,脾气暴躁,要不是看他作战勇敢,经常冲锋在前,悍不畏死,怕是早被那些贵族侯爵杀了几百遍。
韩少保向姜子介绍说道:“这两位是我的结拜兄弟,王乔烈三弟,英夫五弟。”
姜子向二人行礼,说道:“原来如此,今与你等少年英雄相识,美事一件。”
王乔烈回礼一笑,倒是把英夫吓得都不知道说什么话,鼎鼎大名的楚军副帅姜子先生,竟与他作揖行礼,实在令英夫不敢接受,身份转变还未适应。
韩少保见英夫如此,不解为何,问道:“五弟,你干哈了?发什么呆啊?”
英夫反应过来,向姜子回礼,姜子笑说道:“龙城离此,不远了,出了赵国,经过榆关,再行半月路程便就能到。”
韩少保心道:“这也叫不远?还以为明天就能到了。唉,要是有飞机汽车就好了,呼噜睡一觉便到目的地,岂不太美!何必现在这样,骑马而走,把骨头都给颠簸散架了。交通不便,果然是要想富先修路啊。”韩少保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个问题卡在心里,便问道:“姜子先生,我替后世晚辈问一句啊。这个到底是你们兵家厉害,还是法家厉害啊?没别的意思,纯属好奇。”
姜子哈哈大笑,反问道:“韩兄以为了?”
“我觉得吧,各有千秋。论排兵布阵行军打仗兵家说老二,没人敢称第一;若论治国安邦政令清明法家绝对是老大哥,他所主张的律法传至后世千年,依旧在用。”韩少保脑子想着以前在工地干活时,闲来没事也会听些历史广播之类的话,照葫芦画瓢说给姜子听。倒把姜子听得是愣住了,连呼韩少保此言甚妙。
“妙不可言,韩兄此话当真是洞悉分明,是个通透之人,当今大周能有此见解,不出十人!”姜子对韩少保啧啧赞叹,甚是兴奋,说道:“韩成子能有你这般优秀子侄,他法家后继有望了。”
韩少保被姜子夸赞的都不好意思了,心道:“我不就把别人说过的话照搬过来而已,个中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太懂。”韩少保笑说道:“先生,我一直对兵家学说有兴趣,路上闲来无事,可否艾特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