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市长听了姚洪的话,有些不明白,他一个美术家协会的会长,干吗不愿意给人家‘新星艺苑’画报,办一个画展呢!
“大哥,你不知道,我们‘天南画报’近来的销量不怎么样呀!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姚市长追问道。
“这都是因为‘新星艺苑’呀!这个小画报,现在的销量是与日俱增呀!仅仅三个月,它的销量就突破了五千册呀!这可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呀!
你也知道,我们纯艺术刊物市场本来就不大,看这些画报的读者本来就不多。要是我们‘天南画报’再出一个强大的对手,那我们‘天南画报’怎么生存呀!”
姚洪当着大哥的面,就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反正是自己一家人,他也不客气。
“哎,姚洪呀!你怎么能这样想呀!‘天南画报’的老板,又不是你,你只是给金大宝打工的,你干吗替他着想呀!‘天南画报’的销量好不好,也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呀!”
姚市长听了姚洪的话,非常不明白,想,自己的弟弟怎么这么向着金大宝呀!就算他是‘天南画报’的主编,也不至于如此在意‘天南画报’的销量吧!
“大哥,你不知道,我不但是‘天南画报’的主编,还是一个股东呢!金大宝不但给我一个主编的位置,还让我拥有‘天南画报’10%的股份呢!
这样以来,‘天南画报’的年收入,就直接决定着我的年收入呀!我当主编的工资并不高呀!也就是一万元的月工资呀!我主要还是靠这个股份来分成赚钱的呀!
这10%的股份,一年让我可以收入一百万呀!但这必须是‘天南画报’的销量维持现在的水平不变的基础上,要是一个月,一个月的在减少,那我的收入也在减少呀!
大哥,我这样说,你总该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给‘新星艺苑’办画展了吧!因为,它这个小画报,已经成为我们‘天南画报’的头号竞争对手了呀!”
姚洪在电话中,把自己的苦衷说了出来,就是想让姚市长能体谅他,理解他为什么不愿意给‘新星艺苑’办画展呢!
可是姚市长却不在乎这些事,他更在乎的是徐明辉手里拿着的金大宝和张程达行贿收贿的证据。
他知道,这可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呢!
而姚洪似乎是把这一颗定时炸弹给忘了,又忘乎所以的和人家徐鸿做对呢!
“姚洪,你是不是把徐鸿掌握了金大宝行贿的证据这事给忘了呀!上一次,人家也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在上告你们了。你现在倒好,还想要和人家做对呀!
你这样做,你可想到后果了吗!要是徐明辉一生气,把证据送到了检查院,那不但金大宝要坐牢,而你也要受到牵连呀!这样你们的‘天南画报’也要完蛋了,到时候,你还怎么赚你的10%股份呀!
做事要想的周全一些呀!你是靠金大宝吃饭的,他的利益将直接关系着你的利益呀!你怎么能不顾一切的又要和徐鸿做对呀!
你这样做,表面上看是在维护‘天南画报’的利益,可实际上,你这样做只会害了‘天南画报’呀!
我觉得,你们还是答应给‘新星艺苑’办一个画展吧!你们‘天南画报’是一个知名画报。就算给‘新星艺苑’办一个画展,他们这一本小画报,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超过你们‘天南画报’不是。
这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反正,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给‘新星艺苑’办一个画展,这样,你们‘天南画报’和‘新星艺苑’才能和平共处呀!”
姚市长看姚洪只是想着眼前的利益,而把之前,徐鸿抓到他们给张程达行贿的证据的事给忘了,于是就又提醒了姚洪一句。
姚洪一听,马上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而自己确实是想的不够周全,不能把之前这个严重的事给忘了呀!
“好了,大哥,我明白了,我答应你给‘新星艺苑’办一个画展吧!看来,我们一时半会,还得和‘新星艺苑’和平共处呀!”
姚洪听了姚市长的话,他是想来想去,感觉这事,还得再一次向‘新星艺苑’低头了,要不然,徐鸿和徐明辉他们告自己一下,怕是自己这些人,都吃不消呢!
“好了,姚洪呀!你也几十岁的人了,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知道吗!我虽然是市长,可也不能一手遮天不是,什么事都替你做主,什么事都向着你吧!你也要替我想一想吧!我还想继续高升呢!你可别拖我的后腿呢!”
姚市长是一个仕途中的老狐狸,他太明白一些为官之道了。对于他这个有些贪财的弟弟,他也会时不时地教训他一下呢!让他不要太贪财了,而影响了他的仕途呀!
“行了,大哥,我知道了,我以后听你的就是了。”姚洪不敢和大哥做对,毕竟,他的后台就是大哥,要是没有大哥,也就没有他姚洪的今天,他也不可能成为天南市的一个知名大画家,还担任天南市美术家协会的会长呢!
“嗯!好,就这样!”
姚市长说完,就挂了电话了。
姚洪放下电话,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了。
说实在的,从心理上说,他实在是不愿意给徐鸿他们办画展,这样不是替对手做嫁衣吗!人家‘新星艺苑’本来销量已经在飞速增长了,要是再办一个画展,那还了得,不是很快就超过他们‘天南画报’了吗!
“不行,这事得和金大宝再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得想一个两全之策呢!既不得罪大哥,又要‘修理’一下‘新星艺苑’呢!不能白白给徐鸿他们办一个画展呀!”
姚洪想到这里,就又从美术家协会出来,然后开着自己的豪车,就又来到了‘天南画报’画报社了。
他直接来到了金大宝的办公室里。
“哦,是姚大师呀!怎么,有事吗!”金大宝正在无聊地看着办公桌上的报纸呢!
“大宝呀!你还有闲心看报纸呀!你不知道,我们‘天南画报’的销量日益减少呀!”姚洪本来心里很紧张,一看金大宝根本不在乎什么,他反而是有些不高兴了。
“姚大师,这事我还不至一次向你说过呢!可你怎么样,你每一次都不在乎呀!现在又怎么了,怎么又在乎起来了,你不是说‘新星艺苑’成不了气候,我们根本不用怕它吗!怎么,现在你也害怕了吗!”
金大宝看姚洪一脸生气的表情,他也有些不高兴呢!就拿之前姚洪说过的话来噎他呢!
“大宝呀!你不知道呀!现在我遇到了一件事呀!这事可是关系着我们‘天南画报’的生死存亡了呀!”
姚洪这话一出口,可把金大宝给吓着了。
他一下子就仍掉手里的‘天南晨服’。然后吃惊地看着姚洪问道:“姚大师,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们‘天南画报’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呀!”
“人家‘新星艺苑’马上要办画展了。你说我们‘天南画报’是不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呀!”
姚洪看金大宝吃惊了,于是就把一件大事说了出来。
“办画展!他们怎么能办画展呀!办画展不是要通过你们‘天南美术家协会’吗!你是会长,你不给他们办,那他们有什么辙呀!”
金大宝一听姚洪说,‘新星艺苑’要办画展,他自然也是大吃一惊了。
因为,他很清楚,这一个画展对于‘新星艺苑’来说,那是有多么重要的作用。
现在‘新星艺苑’的销量是与日俱增,就算是前一段时间的清理整顿,都不能阻挡它的销量在疯狂上涨呢!而现在,人家要是再办一个画展,那不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天南画报’可真的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呀!这可决不是姚洪在说大话耸人听闻呀!这确实是有可能的事情呀!
不过,金大宝也知道,任何一个单位或者是个人,想要办画展,那都要经过美术家协会的同意,并且要让美术家协会也担任主办方呢!
而‘新星艺苑’这样一个小画报,想要办一个画展,当然也要经过天南市美术家协会的同意了,要是人家不同意,他‘新星艺苑’是无法办成这一个画展的。
“我是不想给他们办,我已经给他们拖了一个月了呀!可是现在不得不办了呀!”姚洪一脸无奈地看着金大宝。
“为什么,你是美术家协会的会长,一切是你自己说了算呀!你不给他们‘新星艺苑’办画展,那他们拿你有什么辙呀!”金大宝听了姚洪的话,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事虽然听起来有些让人吃惊,可金大宝感觉,这事姚洪一个人,完全可以帮助他们‘天南画报’,而不给‘新星艺苑’办画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