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您找我?”推开大长老的门,陈子陵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有些简陋的床上的大长老。
“少帮主!”大长老站起来表情有些严肃。“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些事要告诉你!”
陈子陵顿时一脸正经。“谢老请说!”
大长老略微沉默了会儿,才道:“少帮主,自老帮主去世,至今已是两年。本按照老帮主的遗愿是要让您接掌本帮,可是当年江浙分舵的舵主南门阳却以您尚年幼,不足为大任为由,拒绝您接掌本帮。
可再有月余,您便年满十六,算起来便是成年了。所以我便向各个分舵发下通知,将在本月为您召开接掌仪式。
可是谁都知道的,南门阳并不可能让您顺利接掌丐帮。所以我特地告诉您一声,您得做好准备。那南门阳可是现在丐帮第一高手,实力达到了实气九云,随时可能晋入化象。”
“我去,不是吧?”陈子陵瞪大了眼。
小爷不过实气一云,如何跟人实气九云斗啊,这是要命的节奏啊!
“哪个……”陈子陵两只手指纠在一起,作小女儿状弱弱地问道:“哪个就不能换个人去和那啥南门阳比么?比如大长老您……”
他虽没见过大长老出手,但却能隐隐感觉到,大长老的实力很强,至少强过他很多。
大长老皱起了眉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实力也不过实气七云,拿什么和人家斗!”
靠了,实气七云还说拿什么和人家斗,那小爷实气一云就能和人家斗了?
陈子陵不由在心中对大长老一通鄙视。然后笑着道:“我这不是失忆了么!”
“哦,对噢!我怎么忘了?”大长老这才恍然。
“又是忘了……”陈子陵小声的嘀咕了句。
大长老神情一滞,感慨道:“这人呐,一上年纪就容易忘事,一忘事就会被人嫌弃。嗳,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不如去休!”
看大长老一脸落魄的样子,陈子陵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
去休你妹!
“大长老,俺错了行不?”陈子陵最终还是受不了大长老那模样,只得求饶。
“你真错了?”大长老问道。
“肯定的!”陈子陵忙道。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长老满意的眯起眼睛,捋了捋胡子一脸的得意。
善莫你大爷!
陈子陵不由咬牙切齿。
“好了,现在我们继续说接掌仪式。”大长老再次回复到一脸严肃。
靠,翻脸比翻书还快。陈子陵又在心中排腹。
这次他可不敢说出口了,这老家伙的耳朵贼好,再小声他也能听得见。
“昨日我看你与汪君临的战斗,虽说你最后取胜,但却纯属侥幸。若再来第二次的话,汪君临必定以雷霆之势将你击杀。别说什么示敌以弱,最后再突然暴发借此翻盘。”
陈子陵也跟着点头。他也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对敌手段。而现在手上唯一的武技也是个防御的,总不可能以后对敌便是光挨打不还手,活活累死对方吧!
这样一想陈子陵顿时觉得很郁闷。小爷又不是乌龟,把头一缩起来便什么都不怕。小爷可还得要脸面呢!
“大长老!”陈子陵搓着手,一脸讨好的笑容。“您说得太有道理了,您看小子那个可怜啊。连个一招半式都不会,这以后若是出去行走江湖,还不得被人笑死啊!
您若是有什么好的武技,不妨教小子些!您放心,小子的要求也不高。您看着给,比如什么《降龙十八掌》,再比如《打狗棒法》。”
大长老一口气没喘过来,捂着嘴使尽咳嗽两声。
“你是真失忆了么?”
陈子陵点头道:“肯定的!”
“那你怎么知道本帮有《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大长老问道。
“呃……这个嘛!”这回轮到陈子陵一滞。他一只手扣着下颌,眼珠子不停地转动。
若是有熟悉陈子陵的人便会知道,这些现象便是表示,陈子陵又要开始瞎掰了。
“前几天我不是跟铁蛋单独游玩了那么久么?”
“我听见几个人在一起讨论,说什么丐帮有两大绝学,一为《降龙十八掌》,一为《打狗棒法》。”
陈子陵偷偷地瞄了眼大长老,只见他微眯着眼睛,看不出表情。
看来火候不够。陈子陵暗道。
“后来他们还说什么,京城若论武力当属巨鲸帮的汪成仁。这话我就不服了,汪成仁算个屁啊!我们丐帮大长老谢安才是京城第一。”
“嗯,这话在理!”大长老点头表示同意。
在理你大爷的。
陈子陵从心底对大长老发出鄙视。真是自恋狂。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大长老拍的舒坦。而后眼巴巴的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也很上道的伸手进袖子中。
掏出一本《七伤拳》。
靠不是《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么,怎么又变了?
“咳咳……”大长老轻咳了两声。“不是我不给你《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而是这两样都是丐帮的不传之密,除非你当上帮主,否则没人能够教你。”
尼玛,搞了半天原来你也不知道啊,还好意思接受小爷的马屁,当真不要脸。
不过,《七伤拳》貌似也不错,那可是金毛狮王的成名武技。
陈子陵的心中忽然好受不少,从今后起俺就叫黑毛狮王了!
但是一想到即将面对的实气九云,陈子陵还是觉得亏了。
“咳,哪个……大长老啊!”陈子陵忽然道。“今天什么日子来着?”
大长老一愣,道:“今天三月十六啊,怎么了?”
“那接掌仪式又是什么日子?”
“三十啊!”大长老道。“我看过黄历,那天可是个好日子。”
“十六,三十!”陈子陵忽然跳了起来。“不是只有十四天了!”
“对啊!”大长老点头。
“对你大爷!”陈子陵朝他扑了上去。“十四天,你叫老子一个实气一云要能对付一个实气九云!你是看老子不顺眼么!”
大长老一把将他挡开,吹起口哨向外走去。那模样跟个二流子差不多。
“你自己看着办呗!”
他轻轻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只留下陈子陵一个人在那儿欲哭无泪。“你妹子,我怎么就上了这么个贼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