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被顺天府判了死罪你知道吗?”一个丐帮弟子问道。
“不知道!”另一个丐帮弟子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你说啊!这得从…………”
陈子陵被判了死罪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在短短的时间中便传遍了整个丐帮。
南门吹雪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很怀疑。但后来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他便信了。
“敢杀顺天府尹的儿子,倒真的是活着不耐烦了!”他嘴里念叨着,快步走向谢佳的住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谢佳,然后便等待着幡然醒悟的谢佳重新投入到他的怀抱。
当然,若是那个叫做小鹿的妮子也要来寻求庇护的话,他南门公子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陈子陵可以不仁,咱南门公子可不会不义的,帮他照顾照顾妹子,也是做哥们的一点心意。
在他的心中,陈子陵已然是死定了。开玩笑,顺天府尹多大的权利。杀死了他的儿子,跟把天捅个窟窿出来有什么分别。
把天捅破了还死的轻松些,杀了顺天府尹的儿子,恐怕想死都不容易。他想起那些在坊市流传的东厂的酷刑,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咚咚……”他轻轻扣了几下门,隐约的能听到屋中有两个女人在聊天。
“谁呀?”听到敲门声,屋中便传来了谢佳的声音。
“咳咳!”他轻咳了两声,把身上的白色长袍整理了下。“我!”
“南门?”谢佳拉开了门,探出头来,“”有什么事吗?”谢佳问道。
南门吹雪顿时心中有些不悦,他们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居然用上了这么陌生的口吻。
“有个事想对你说!”他按奈着心中的不悦道。
“就在这说吧!”谢佳堵着门口,他怕南门吹雪又要说一些喜欢她之类的话,她不想让小鹿听到。
“这事有关陈子陵的!”南门吹雪故意提高了声音,陈小鹿可也在他的算计范围之类,他怎么能不让她听到呢。
果然,一听到陈子陵,陈小鹿便朝外移了移,两只耳朵明显竖了起来。
南门吹雪的嘴角不由挂起了一丝笑意,鱼儿开始咬钩了!
“小坏蛋又怎么了?难道他回来了?”她们两人今天还未出门,所以对外面的消息一点都不知道。两女脸上顿时挂满了笑意。
这看得南门吹雪满心的嫉妒,他冷笑着。“他回不来了!”
两女皆错愕,难道案情又变化了?“回不来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南门吹雪在脑中尽力思索着诋毁陈子陵的词。“那个臭小子,我还道他浪子回头,痛改前非了。不曾想,他这次玩得更大。居然把顺天府尹的儿子杀了!听说顺天府尹就那么一个儿子,他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南门吹雪还在那儿不断地说着,这边陈小鹿的脸色已然苍白。她记得,那个欺负她的公子似乎说过,他是顺天府尹的儿子。当时陈子陵安慰她说,那公子说的是假的。
她便不曾多想,可如今这事却露馅了,陈子陵更因此要遭杀身之祸。她突然朝门外奔去,她要看看南门吹雪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鹿!”谢佳连忙跟着追了上去。
却留下南门吹雪独自傻眼,这完全不是按照他编写的剧本来的。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通红,又由通红变成了紫色。
“陈子陵!”他仿佛是从胸腔中挤出的这三个字。
…………
顺天府的大堂设在鼓楼东大街路北,占地数十亩,修得非常的气派。朱红漆的大门,上面满是铜钉。
门外摆着一架大鼓,门上是四个烫金的大字“顺天府衙“。两个衙差站立在大门两侧,都是一脸严肃。台阶之下,两尊巨大的石狮子,显示出顺天府的气派。
陈小鹿的脸色煞白,那张告示上那三个用朱笔圈出来的“斩立决”,落在她的眼里异常的刺眼。
大长老一群人也有些沉默,他们突然走向顺天府大门。
“站住!”一个官差喝道。
“官爷,我们要见府尹大人!”大长老站出来道。
“你们快走吧!”一个官差道。“若是真让府尹大人看到,你们怕是都走不了了!”
这位官差明显心地还算善良,因此出声提醒道。
“官爷……”大长老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朱红大门突然开了。
张敬轩陪着海公公走了出来。
“这次的事多谢海公公了,张某铭记于心了!”张敬轩微笑着道。
“张大人客气,咱家不过传了传话,这全仗着九千岁的威严!”海公公笑着道。
“那是……”张敬轩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看到大长老等人。人群中两个漂亮的姑娘,显得是那么扎眼。
“这群臭乞丐!”他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他儿子正是因为一个女人才被人杀的。
“来人!”他的声音中带起寒意。“把这两个女人抓起来。”
顺天府中瞬间涌出大量的衙差,把丐帮众人围在中间。
这些人都是顺天府的衙差,平时对付平民或许还行,可是对上大长老这样的武林高手就差远了。
可是这光天化日下,大长老等人也有自己的顾忌,怎敢对抗官府。他们不敢动手,可是阻拦一下还是敢的。
“佳儿快带小鹿走!”大长老低喝一声,随即和几人一起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跑,将衙差的包围撞散。
“走!”谢佳拉起陈小鹿便走,正好又遇着刚才善意提醒他们的衙差,所以轻易便跑了出去。
见两人跑了,张敬轩的脸色顿时难看。
“一群废物,还不快追!”
…………
跑着跑着,两人居然跑散了。陈小鹿独自一人,浑浑噩噩的整个人好似失去了魂魄般。她胡乱的在京中乱跑,不知怎的当她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周围没了行人。
眼前只有两块招牌“东辑事厂”和“锦衣卫”!
“东辑事厂……”她轻念了声,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惧意,随机又变为了坚定。
她一步步向“东辑事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