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志急火攻心,愤怒不已,猛地大喝道:
“哼,真当本刺史傻呀?你怕是想逃?伯圭,别费劲了,省点力气吧,在本刺史的手里,你就算想破头,也逃不出本刺史的五指掌心。”
“劝降一事,不用你出手,你就乖乖跟在本刺史身后,陪本刺史进城。等拿下了涿郡,白马义从爱降不降,不降就杀。”
“伯圭,本刺史也不令人捆绑你了,你就老实点,要敢有异动,小心本刺史的马鞭招呼。”
话音一落,就有亲兵随从让出了一个位置,拉起公孙瓒同坐一匹战马,跟在程远志的后头。
公孙瓒并不介意程远志的安排,只要不再被鞭抽,公孙瓒愿意配合程远志,毕竟小命都在程远志的手上呢。
程远志没心情继续欺负公孙瓒了,眼前进城最重要,拿下了涿郡,那往后还不是想抽谁,就抽谁。
机会多着呢。
一路带着公孙瓒,让刘备负责断后,关羽和张飞护住两翼,程远志裹挟着公孙瓒,缓缓地进入了涿州郡。那些白马义从看到了公孙瓒还活着,只是被俘虏了,便没人敢放箭,生怕程远志拿公孙瓒当作挡箭牌,那就害了公孙瓒。
要是没死在程远志手里,反倒被白马义从放箭射死,那白马义从的信仰都要崩蹋了。
擒贼先擒王,这一招果然好用。
战马每走一步,程远志都扬起马鞭,却不鞭打公孙瓒,只是指向公孙瓒,告诉白马义从千万不要有什么想法和异动,否则受苦的是公孙瓒。
涿郡占领!
一进涿郡,善后的事情,程远志就想当甩手掌柜了,扫了一眼身边的人,一脸冷峻地吩咐道:
“翼德,你负责守住涿郡的城门,不能没有了退路;云长,你带兵占领涿郡的城墙,加上警戒,预防还有敌人来袭。玄德,你和伯圭是老同学,由你去收编投降的白马义从,正为合适。”
“至于伯圭嘛,一场征战下来,你浑身是伤,想必也饥寒交迫了吧?带本刺史回你的郡守府,好吃好喝地安排上,陪本刺史吃吃喝喝,也算是本刺史犒赏你弃暗投明的一片赤子之心。当然酒菜,你得管够。”
WWW⊕ttκǎ n⊕¢O
刘备、关羽和张飞一听庆功宴又没他们三人的份,内心闷闷不乐,但仍是拱手抱拳一礼,就各自散开了。
没得跟上程远志吃肉喝汤,的确遗憾、可惜。但也算逃过一劫,每次聚餐,程远志手里虽然没有马鞭了,但不代表就安全了。
刘备、关羽和张飞走之前,看公孙瓒的眼神里充满了可怜,还有一种好自为之。
毕竟,在酒桌上,没有马鞭,但你从来都不知道下一秒,程远志会砸什么东西过来。
可程远志的这些话,听在公孙瓒耳里,那就不一样了。
妥妥的礼贤下士的节奏哪。
公孙瓒还以为被俘虏,连涿郡都被程远志给拿下了,接下来就是卸磨杀驴了。不曾想,程远志却是邀请公孙瓒一同吃吃喝喝。
一想到有酒宴,公孙瓒浑身的鞭疤都不痛了,尴尬地笑道:
“刺史,这边请。不用太在意末将,末将粗皮糙肉的,这点伤都是轻伤、皮肉伤,不妨碍事。刺史放心好了,郡守府内好酒好肉,绝对管够,吃喝到刺史高兴为止,不醉不归。”
公孙瓒虽然一开始被挟持了,但一路回来的时候,也偷偷和老同学刘备嘀咕过了。这刺史程远志还算不错,属于那种贪权不掌兵。当上了刺史,但军队仍是交给了刘备、关羽、张飞和邓茂等人统领。
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火爆,性格暴躁。
公孙瓒心想美酒佳肴侍候着程远志,到时还怕拿不回白马义从的兵权吗?反正白马义从,程远志总得安排一个将领统兵,绝不会亲自带兵的,那公孙瓒就是最完美的候选人。
倘若公孙瓒不争取,那极可能便宜了刘备刘玄德。
涿郡郡守府!
满满的一大桌子酒菜。程远志坐在主位的食桌上面,下方依次是公孙瓒,还有收编降兵后回来的刘备,以及忍不住溜号,想混吃混喝的关羽和张飞。
原本这桃园结义的三兄弟想自己开小灶,到外面独自搓一顿的,却发现涿郡所有的酒楼食肆都被公孙瓒给征用了,这才想到有冤大头公孙瓒抗在前面,少说几句,多吃几口,应该是能活过程远志的鸿门宴的。
酒宴上频频举杯,很快就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除了程远志不停地吹嘘之外,刘备、关羽和张飞三人都埋头拼命地吃吃喝喝。
公孙瓒觉得时机成熟了,拿起盛满的酒杯,敬道:
“刺史,末将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公孙瓒仰脖将酒一口就给焖了,还将酒杯朝下,见了底。公孙瓒看到程远志也端起酒樽,笑着点头喝了一杯,心里大喜:
有戏!
公孙瓒赶紧趁热打铁,一脸期待地进言道:
“刺史,那白马义从......”
砰!
公孙瓒一句话还没说利索,从天而降飞过来了一个酒樽,稳稳地砸在公孙瓒的额头上。
瞬间,血流如柱。
鲜血像泉水一样喷了出来,这酒樽是青铜制的,砸起来可比马鞭疼多了,公孙瓒吃疼,叫苦道:
“哎哟!疼,疼死我了。”
公孙瓒不敢破口咒骂,因为他亲眼所见,这个酒樽就是程远志砸的,只能捂着头,自叹倒霉,暗道:
“这刺史程远志酒量还行,人品不行啊,几杯酒水一下肚,竟是发起酒疯来了。”
刘备看到公孙瓒被砸,心知程远志要出手教训人了,赶紧低下头,学起张飞埋头苦吃,生怕被公孙瓒给株连了。
其实,程远志没醉,只是不想在享受的时候,听到任何不顺心、逆耳的话,砸了公孙瓒之后,又重新抄起一杯酒,若无其事地说道:
“伯圭,来,喝酒。酒桌上,不要谈公事,要劳逸结合,先放一放。你呀,看看你,脸色这么白,想必是平常操劳过多了,毫无血色。要学学翼德,能吃是福,脸黑点,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