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除去齐武烈是伪极境意以外,另有四位真武境高手。看他们气势,便是不俗。
连赵洞庭看到这般阵仗,也不禁是心里感慨,紫荆山庄有这般底蕴,难怪能够成为江湖圣地。
纵观整个荆湖南路,甚至再加上荆湖北路等地,那些游侠高手全数加起来,怕也没有紫荆山庄中这么多高手。
真正的江湖高手,到底大多数还是汇聚在这些名门大派中。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刚走出大门,便都跪倒在赵洞庭面前。
赵洞庭抬手,“备马,都随朕出发!”
紫荆山庄以前做的那些孽,总是要用付出来抵消的。
有弟子匆匆牵来快马。
赵洞庭带着一众人驰马上官道,尘烟滚滚,又向常德府而去。
这个时候,封合璧大军想来也已经到得荆湖北路境内了。
他们怕是也知道自己处境,疾行军,到现在,张珏大军竟然都仍未能追赶上。
古树茶的信鸽落在了长沙皇宫之内。
易诗雨到寝宫,没找到赵洞庭,在乐婵授意下,将信件又转往常德府。
赵洞庭带着紫荆山庄一行人夜里就住在小雪粉馆旁的客栈里。
夜色刚刚浓郁时,常德府府衙内便有小吏匆匆赶往客栈,找到了赵洞庭一行人。
赵洞庭接过信后回到自己房间里,看到信上的内容,只是嘀咕,“还真是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娘们!”
说完却是看向空千古,道:“空前辈,要不等解决封合璧大军,咱们再去趟西夏?”
空千古并不知道什么事,只凝重道:“皇上,如此是不是有些凶险?”
他是强,但总不能和千军万马争锋。西夏、大宋是盟友不假,可赵洞庭的身份,也太过敏感了些。
他是大宋命脉。
赵洞庭砸吧砸吧嘴,道:“那就再说吧!”
只心里这个念头却始终没有散去。
他的确有些不明白,李秀淑为何拒绝出兵。这明明对西夏而言也不是坏事。
难道是那几夜没伺候好?
赵洞庭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可以自己能力,没理由会伺候不好李秀淑才是。难道这种事还能因为太过度而引起不满?
又是一日。
赵洞庭率人向南行,这回,就真正是冲着封合璧大军去的了。
只要解决掉封合璧大军,大宋南疆、西疆便将彻底恢复平静。这些,虽不是空千古和齐武烈等人就能做到,但赵洞庭想,自己出现在军中,总是能让得士气高涨。
而且这两年来呆在长沙宫内,也的确是让他有些闷了。
武道濒临上元境后期,又是瓶颈,继续在宫内苦修,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突破。
荆湖北路接近最北,长林县。
城头上元军旗帜告竖,城外拒马绵延。
自上回被苏泉荡奇袭长林导致损兵折将以后,吕文焕收到忽必烈让他按兵不动的命令。
这位原南宋旧臣便不再轻易禁军,只是在这长林县内布开防御。到今日,虽不敢说说将长林县打造成铁桶,但哪怕是苏泉荡等人想要攻破,也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元军粮草源源不断从京西南路境内运输到长林县。
这里已经成为元军地盘,大宋子民人迹罕至。
苏泉荡只率领天罡军和文起的常德府守备军镇守江陵府,天立军刘再远镇守当阳。同样无力进攻元军。
双方已是如此对峙有段时间。因若要开战,必将会是生死大战。
吕文焕不敢抗命,苏泉荡则是压力太大。若他兵败,元军便能从这里长驱直入,倒还不如就这般和元军对峙。
庆幸的是,自广南西路和夔州路内捷报连传,这让得他心中压力越来越轻。
只要等岳鹏他们腾出手来,要击退这些元军只是迟早的事情。
烈日炎炎。
长林县外官道上好似都腾着阵阵热浪。
城头上将士汗流浃背,有人打着盹,睁眼时便有天旋地转的感觉。
有十余骑自城外向着长林县北门疾驰。个个都是灰色大氅遮住了容貌。
“驾!”
“驾!”
拍马声越来越近。
城头上士卒们瞧着,总算是打起几分精神。
这些时日来,除去大军运送粮草的队伍以外,真是连只苍蝇都很少有飞到这长柳林县来。
现在忽然来几个陌生人,都让他们有看到猴子的感觉。
城下守卒向着前面拦去。
只还不等他们出声,那十余骑就已是分分勒马。为首者风尘仆仆,眼神自城头上扫过。
看他模样,竟是无视了城下几个欲要拦住他们的守卒。
这让得这些守卒些微不痛快,有人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十余骑中有个人忽然伸手甩出一块令牌。
“啊!”
令牌直射到那站在最前头的守卒胸口,竟是打得这守卒痛呼,不禁倒退两步。
旁侧几个守卒不出意外勃然大怒,当即就将长枪给抬了起来,嘴里喝骂。
只那踉跄退后两步的守卒待看清楚手中令牌上字样以后却是霎时神色大变,有极为惶恐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
“参见丞相!”
虽然耶律铸是文官,但贵为左丞相,自也不是这些寻常士卒可以冒犯的。
再者说,耶律铸在元朝的名头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守卒恭恭敬敬跪倒在地上,将令牌呈上。
耶律铸没有言语,拍马上前,顺手接过令牌,就这般向着城内去。
直到走进城门甬道,他才淡淡道:“吕将军防务倒是不错。”
后面士卒跟着奔跑到甬道内,赶到耶律铸等人前头,嘴里呼喊:“左丞大人到!左丞大人到!速速让开!速速让开!”
耶律铸优哉游哉到府衙。
这时候吕文焕自是已经得到消息,已然亲自出现在府衙门口相迎。
“左丞大人!”
待耶律铸一行人到面前数米,吕文焕向着耶律铸拱手。
他身后还跟着十余个将领,个个都是这元军中有头有脸的大将,也俱是给耶律铸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