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未雨绸缪
[202] 柴绍笑着言道“我在太原,就听说了李兄所做的少年说。真可谓是慨尔慷之,我初闻之,全身热血沸腾,不能自己。而我妻妹,也是因此,而对李兄心生情愫,日夜思盼与李兄见上一面;以慰相思之苦。后来因此大病了一场,我的内子,听说了这件事,便细细追问她;这才得知她对李兄的仰慕之情。便禀告了
家岳,家岳这才吩咐我们兄弟二人,远来瓦岗山;与李兄协商此事。”柴绍说的这番话是滴水不漏,李云来要不是,早就知道其后必跟着‘阴’谋;恐也就相信了柴绍所言。
谁料李云来听了这一番话是不置一词,只是,饶有兴趣的望着柴绍。柴绍心里别有一番心思,不敢面对李云来的目光,便顾左右而言他,又说道“自古美‘女’喜爱英雄豪杰,此是不变铁律。李兄也是一方豪杰,焉有不明之理?”
“呵呵,听柴兄此言,到似深得其中三味呀。怪不得呢,那日我与柴绍兄相遇与那个无名河畔。可却没看到有哪家的‘女’子,对柴兄传情示意呀。”李云来此番言语当中,,不无挪倻之意。也是稍稍点了一下柴绍。
可柴绍听了却并不以为意,反倒是笑着对李元霸言道“元霸,你不是一直对李公子的武艺推崇备至么?也一直有一个心愿,想要与飞将军一较高低。眼下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何不与李公子论一长短;日后也好留下一段佳话。李兄你说呢?”柴绍越发的是咄咄‘逼’人,丝毫不肯在语言上吃的半点亏。
“我与李元霸,已经比试过了;何用在比。再说你们远来是客,本王岂可对你等失礼呢。来人传膳,留二位贵宾,在此一起用膳。大帅,你要是无事的话,便带着二位饭后,在咱们瓦岗山上到处参观一下。我还有事在身,就不与二位一起用膳了。”李云来说罢是一甩袍袖,便走出议政殿,身后跟着几名‘侍’卫一同离去。竟把柴绍和李元霸给蹲在这议政殿了。
实际李云来也并没有远去,只是转到了新搭建的军机处里闲坐。旁边自有仆从,献上一盏热茶来。李云来端在手里,便开始在这里坐着,静静的想着心事。
李云来的脑海之中,就翻过来,覆过去推演着这些事。就开始想如果要是,我去太原府,又该如何准备以防万一李渊,对自己另有图谋?别丝毫不加防备,欢天喜地的去了,在被人家在那里扣为人质?那到时候自己还创什么基业,还打什么江山。可要是不去的话,一是失去了一个,未来的潜在盟友。二是就怕李渊在跟别的响马勾结到一处,一起来谋夺瓦岗寨。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当初,自己上无片瓦,地无一垄,不也惦记着把瓦岗寨打下来,自己也好有一个立足之地么。难保李渊不这么想?
李云来正想的出神,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人走进军机处。李云来抬头望去,却是徐茂公,但见徐茂公面‘色’沉郁,紧咬双‘唇’。李云来一看,便知道准是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军师平时不是这样的,不说合熙如君子;也是羽扇纶巾,风度翩翩;说话是不慌不忙。不象现在这样,风风火火,神情肃穆。
“军师,可是出了什么事了么?”李云来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徐茂公问道。徐茂公坐下来,这方开口答道“有人在工厂外面,发现有外人窥视车间。并且有人跟山上的人打听,车间里都做些什么?能否高价给‘弄’一个样品出来。还好,那个人迅速报告给了巡逻的头目,这才将此人给抓住。可一经审问这才得知,原来是柴绍带来的人。臣等不敢擅自做主,这才来请示主公,看看该怎么办?”说罢,徐茂公注视着李云来,等着他的决策。
“那人现在何处?”李云来倒像对此事并不十分着急,只是追问了一句。“他眼下还在一间屋里,被看押着。也没敢对他用以极刑。”徐茂公‘摸’不清李云来的想法,小心谨慎的答道。
“那好吧,我一会再回到大殿之中,你便使人,将此人押经大殿‘门’口。届时我便问,此是何人?你倒时教好看押之人,相对言辞。看看柴绍等人的反应,再做定论。”李云来说完,便站起身来;往‘门’外边走,徐茂公急忙地随之出来,到的‘门’外,两人便各奔东西而去。
李云来又回到了议政殿,一看这柴绍和那个天下第一的李元霸;正坐再座位之上,是大眼瞪小眼的。面前的酒菜是根本一筷没动。秦琼等人,倒是在一边自己吃喝的‘挺’高兴的。
李云来走到了座位上坐下,这才开口问道“莫非柴公子,对我瓦岗山上的酒菜吃不惯么?也是,毕竟从小锦衣‘玉’食,又何曾吃过如次粗粝之饭。”李云来话语之中颇多调侃之意。柴绍虽不知何故,却也并不敢在此处跟李云来翻脸,只一心想着,把李云来诳到太原再说 。到了那时,岂不由着自己。
大殿‘门’口,两个铁甲武士推拥着一个犯人经过。李云来一见便来了兴趣,高声喝问道“此是何人?因何故被绳捆索绑?山上可久不见有人偷盗,此人又是从何而来呢?”说着便拿眼睛,扫视了一眼柴绍李元霸。
只听其中一个铁甲武士,对着李云来回禀道“回禀王爷,此人说他是跟着柴公子来的。是太原人,因见山上富庶,便潜行至一处有心偷盗,结果事有不谐;被巡逻的军校给逮到。正要押到有司衙‘门’去问话,毕竟山上的法度不可为外人而费。以免被人所诟病。”那个铁甲武士说罢,便一推此人,就要将其带到山上的律政司。
“唉,这山下的人,毕竟跟我们这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方,有所不同;有些小偷小‘摸’倒也容易理解。这么的吧,将此人便还给柴公子,此事就此罢休;毕竟远来是客么。”李云来说罢,十分宽宏大量的冲着两名铁甲武士就是一摆手,示意二人将此人放了。
柴绍听了李云来的这一席话,脸当时便羞臊红了,真恨不得地上有一个地缝钻进去。一时是无言以对,只看着此人被放了回来,灰溜溜的走到自己的身后站住。柴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个废物,就算是偷东西,也不应该被人家给抓住呀。等这番 回去的。
大殿之中一时有些冷场,两方人面面相觑;竟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停了片刻,柴绍心说,此行的任务还不增完成呢,回去又该如何向李渊‘交’代?只得硬着头皮,对着李云来问道“不知,李公子对两家联姻之事可曾想好?可有了章程?是就此与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回太原,还是自行前往呢?”柴绍寸步不让的紧跟着问道。
“这件事,我还要与众文武商议一下。毕竟王侯之家无‘私’事,你说对不?柴公子,你等稍安勿躁;且在此安心的住下来。待过的几日我们商量好了,再给你们一个准确的回话。来人,将此二位贵客,待到金庭馆驿之中,与本王好好地招待。可莫要慢待他们,要是让我知道了,绝不会轻饶你等。”李云来这一番话,实际就是把这二人,给变相的看管起来了。
殿下走上来一名‘侍’卫,先冲着柴绍一抱拳,对其言道“请柴公子跟着小人这厢来。”柴绍有心不去,可一看李云来身边的五虎八狼将,是个个对自己虎视眈眈。自己身边的李元霸,就是在有能耐,本领再高;估计也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得了忍了吧。
柴绍站起身来,对着李云来一抱拳,言道“李公子那我等先下去歇息去了,这赶了一天的路,也实在是有些劳顿了。”柴绍也是为了自己找一些颜面回来;这才如此说。说罢跟着那名‘侍’卫便往下走。
等他们都下去了,徐茂公和魏征,房玄龄几名文官,也都来到了议政殿上。李云来见已没有外人,这方开口言道“想来军师和大帅已经都清楚了,柴绍和李元霸此来的用意。不知二位,对此事有何想法?我是想去太原走一趟,一来是看看此地风土人情,二来便是了解一下,李渊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你们认为我应该去还是不去呢?”说完看向在座的众人。
徐茂公想了一下,便对着李云来问道“主公,可是想去探探李渊的根底?看其究竟实力如何?将来是否是主公的大敌。主公我说得可对?不过,我倒是认为主公应当去一趟。一是向其示好,以作将来打算。二是主公此举,必为杨广所知。以后再要派兵前来征讨主公,先得看看太原的动静。”说完是望向秦琼,看其又作何解答。
“我倒是同意军师所言,主公应该去一趟。且应与柴绍和李元霸,共同前往。以免路上万一有事,对主公所不利。但主公应该多带些兵马,共同前往以策安全。”秦琼说完也看向李云来,看主公是否同意两大朝臣的所言。
“好,那就这么办吧。我打算等三日后再出发;先墩墩他们的‘性’子。这几日,就将他们困在馆驿之中;莫要使他们到处闲逛,这边再派人出去,打个前哨,以免路上中了埋伏。在另派侯君集等人,潜入太原府中;接应我等。这次我打算不多带人,就带着苏定方,夏逢‘春’,和程咬金,尉迟恭;以及一些黑衫队员。别的人就不带了。军师和大帅以为如何?”李云来虽是身为王爷,可也不能独自做主;所以向两大朝臣征询意见。
“臣等复议,主公即使此番上路多带人马,也不过得被人家给牢牢地看住。到莫不如,行事光明磊落,使其不敢小觑。同时臣等也放出风去,为主公此行大造声势。谅太原留守使李渊不敢轻易对主公不利。”徐茂公和秦琼二人纷纷的表示同意,但又对其中的一些细节加以补充。李云来也点头一一照准,这边便吩咐人开始准备潜入太原。自上几次,侯君集带着人潜入登州城,便对这种行动,是十分的喜爱。一接到军令,是立刻点起黑衫队员带齐各种武器,就此出发。
李云来这三天,是也忙得脚不着地;把柴绍和李元霸,就给软禁在金庭馆驿当中。柴绍到还能稳住驾,可把李元霸给憋得够呛;尤其是,这馆驿之外,离着校军场不算太远。这李元霸是什么都不喜好,专喜爱武,每回听着那校军场之内是金鼓齐鸣,喊杀声震天;都抑制不住自己,便想上马拎锤,出去好好的舞动一回。可都被柴绍好说歹说外带吓唬,把其给稳住。
柴绍这心里,可也是焦急万分;想出去找人问问,可一看这馆驿的‘门’前,是军校林立,个个手里拿着一只短弩;看其样式,自己不增见过,估计是李云来新研制出来的。就冲这个,他也不敢擅往外闯。毕竟谁的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柴绍与李元霸一直在馆驿的房里,是窝了三天。是天天趴在窗台之上,盼着李云来突然出现在‘门’口;就此答应这‘门’联姻。二人也好回去‘交’差;可一等便是三天,是盼着太阳落下,又望着月亮升起。寝食不安,这李云来就是不来。
到的第四天头上,柴绍对此事是心灰意冷;眼下别的倒是无关紧要了,就怕李云来就此翻脸,把二人寻一个借口就此给杀了。
一早上,柴绍与李元霸二人吃过早饭。柴绍没事可干,便开始蹲下身子,去看墙角的蚂蚁窝;并用一根草棍不断地扒拉着。正在此时,就听得外面一阵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没进屋呢,就先闻得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一个人走进屋来。
“呦柴绍,柴公子多有怠慢了。这些天处理一下家事,也一直没有闲暇,来看看二位。还请柴公子多多包涵。不过柴公子蹲在地上,莫不是也喜爱斗蛐蛐不成?不过你这么找,可是很难能找到好蛐蛐呀。我不善此道,不如我给你找一个人来,此人是我山上的一个士卒;专擅寻找蛐蛐,**蛐蛐;曾为此‘花’了很多钱,去到处掏‘弄’上好的蛐蛐。他在这一行里堪称是专家一般。”李云来说着,又往地上盯了一眼。
柴绍听了这一句话,好悬没哭了。心说我这是在斗蛐蛐么?不是因为你,总不‘露’面被你给‘逼’的么。但事虽如此,却不能这么说,只得苦笑着言道“李兄误会了,我刚才是见这屋中有一条蛇,这才俯身仔细寻找;怕晚间休息之时,再被其所咬伤。”柴绍这一番话,说得是软中带硬。
孰料李云来听了是不置可否,相反还是笑着回言道“我今日来此,是有事要与柴公子相商的。我想今日咱们便动身前往太原,柴公子你看可好?”说罢是看向柴绍,待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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