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霸王谷李元霸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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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就听得霍州城中三声炮响,霍州城门大开;里面奔出来一哨人马。打头的正是霍州城的老将宋老生。李渊仔细打量面前这员老将,就见其一身青铜甲,斜披绯红袍,前心之上,一个冰盘大小的护心镜;头戴帅字盔,胯下一匹追风马;手中一挺象鼻子大刀,斜背在身后。李渊看在眼中,不由点头赞叹;真是虎老雄心在,这人也威风马也威武;这宋老生真不减当年哪。
就见对面的宋老生的军队,列成一字长蛇阵;阵前竖立着无数的门旗,李渊不解宋老生这又是何用意?莫非是为了彰显霍州城的势大么?真是可发一笑。
李渊催马到了两军的阵前,以手中的马鞭往前一指;对着对面的宋老生,是高声的言道“对面的老将可是宋老将军么?请出来,你我二人叙叙旧如何?本王可有十余年,不曾与老将军谋面了;看老将军如今这身子硬朗,倒是更胜当初了。”李渊说着也是一阵的唏嘘,遥想当年,自己与宋老生也曾并肩征讨过南陈;可现如今却变成为两国的仇敌。李渊只想能将这宋老生劝降,一是全了当日的情谊;二是也可减少伤亡。
此时门旗后的苏定方,就欲将马往前来;低低声音对着宋老生言道“宋老将军,小将这便出去,将这李渊擒回可好?”说完等着宋老生的回音,毕竟这次出城;宋老生身为主将,自己只不过是偏将;所以自需向宋老生请令出战。
“苏小将军不忙,这李渊昔日也与老夫,曾与一处征讨过南陈;倒是有一些情谊地,待老将出去看看,可否劝其退兵;如要是那样的话,就不必妄动刀兵;岂不是好?你且与我观阵,待我出去与他一会。”宋老生说完了,也不等苏定方回言;是催马就冲出本阵。
一直飞马到了李渊的面前,这才带住坐骑;对着李渊点了点头问道“李兄一向可好?不知这次带了这许多的军校,到我这霍州城下来,意欲何为呀?”宋老生是想先以言语问住李渊,在以情谊动之;好能使其退兵。故此,先装着糊涂的对着李渊问道。
李渊一见宋老生到了跟前,正要开口,却被其抢了先;心中多少有一些不悦。但还是面色如常,笑了一笑,对着宋老生言道“老将军莫非,因枯守霍州;而不晓,如今这天下的大事么?此番天下,是人人揭竿而起;各自称王划地。本王不才,也弄了一个小小的尊号;此番进兵,乃是欲经过贵宝地;通过潼关,好能径取长安。也算是为了早一日结束这纷乱的天下,使得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人人不再颠沛流离,身受这战争之苦,别妻弃子。只是这一切,都得看老将军如何抉择了;如老将军要是深明大义,那本王取下长安之时,必不会亏待于老将军的。反之么?本王就不多说了,想来老将军也能明白。如何?宋老将军,本王就于此处等你回话。”李渊话虽如此,可也暗暗地,把自己的那把金钺砍山刀摘了下来;也做好了防范。
“哈哈,李渊,在打南陈之时你就善辩;如今还无多大改变。只是本将劝你一句,你还是速速的收兵折返太原,还为时不晚;你口口声声说百姓的苦楚,那你若不在起兵的话;这霍州和潼关的百姓,岂不也可安居乐业。那你也算是识得进退,怎么样李渊,待你撤兵之后;我这随时欢迎你前来做客。”宋老生说完,一撕胡须;瞪着眼睛等着李渊答话。
李渊听了这么一番话,差一点没给气得背过气去;咬了咬牙,有心上去,与这宋老生走上几个回合;可也知道,就凭自己这身武艺,能在宋老生的面前,走上十个回合就烧高香了;他哪敢动手。
干脆是拨转马头,回头对着宋老生言道“宋老将军,本王乃是念与你昔日的情分上,这才出来与你一见;可没有想到,你竟这般的食古不化;既然如此,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咱们就在战场之上见个高低。”李渊说完了,是催马就奔回本阵;到了阵里,这才一抹头上的汗,心中暗呼侥幸。
李渊往两边的战将中看了一遍,除了自己的那两个儿子;不堪大用,余者倒也能与宋老生一较高低。便开口问道“那位将军与本王出去,斩了这个老匹夫的项上人头?回来本王给记首功一件。”李渊的话音刚落,就听的身边一人沉声道“末将不才,愿出去一会宋老生;将其人头与王爷带回来。”说着一员大将催马往前行了几步,到了李渊的马前。
李渊一看,原来是郭锋,此人三十上下,善使大刀;两臂一晃,也有**百斤的力气。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郭将军多加小心;本王在此等你回来,左右给郭将军擂鼓助威。”李渊说完,就听这鼓声隆隆响起;声震天地,郭峰也是一马飞出,到的宋老生的马前。
再说宋老生这面,李云来早就登上了城头处;给自己的老岳父观敌瞭阵。一听的对面鼓声,如钱塘江潮水一般的响起;也即下令手下开炮助威,又令鼓乐齐鸣;同时吩咐人,给宋老生送去一壶热酒;给其状壮行色。
宋老生听得身后这鼓乐齐鸣,不由心里,也有几分的热血涌上心头;又见一内侍,给自己端来一托盘,盘中一壶烫好的杏花春;言是唐王钦赐,专为壮老将军的行色和胆气。
宋老生抬头看了看,就见对面催马飞出一员大将;便对这内侍言道“老将我闻古有温酒斩华雄之故,今我年虽岁大,倒也效仿一番,当初关圣君温酒斩华雄;只叹对面非是有名的上将。这壶酒待我回来再饮。”说完了是催马就出了本阵,直奔这郭峰而来。
马到了切近,带住坐骑;对着对面的郭峰开口问道“娃娃你是何人?通名再战。”说完是斜背大刀,等其回答。郭峰看了看,这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心中对其甚是不以为然,心说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你都这般岁数了,还能拿得动刀么?
郭峰一手带住丝缰,一手也是倒拎着大刀;对着宋老生甚无礼的言道“对面的那个老头,本将乃是我主驾前的偏将,郭峰是也;劝你一句,你速速的回去,换一个年轻的上来再战。”说完了,是一脸的傲慢。
宋老生听了郭峰的这一番言语,倒没有动气;反而是笑了。又开口对其言道“娃娃既然如此,那你就放马过来。”说完了,是催马往前便来。
郭峰也不怠慢,举刀就奔着宋老生而来;可两马一交错,也就是两三个照面;就听的咔嚓一声,一颗斗大得头颅,高高的飞在半空之中;马上尸首也就奔出了几步去,就一头栽落马下。
这一下,就将两边的人都给震住了;宋老生是胜不骄,败不馁;带马回归本队;对着那个内侍问道“酒如今可凉乎?”那个内侍急忙将酒壶举起,呈递给宋老生的面前;对其回禀道“老将军酒尚是温的,请老将军慢用。”宋老生将大刀挂上,斟上一盏,遥遥的,对着对面的李渊示了示意;是一饮而尽。
李渊气的一跺镫,这马往前便去;慌忙的一把勒住了。对着身侧的众将问道“莫非就没有,能将这宋老生斩与马下的人么?真是的,一个老匹夫,就将你等都给吓住不成?”李渊这句话说的,可有一些过了;说完了他也觉得有一些不对。
正这个时候,身边早已飞出一匹战马去;马上的大将都没跟李渊打招呼,是直接就奔着宋老生而去。到了两军阵前用枪点指,高声喝道“那个老匹夫出来,让本将一枪挑了你再说。”这份狂妄;说罢,是耀武扬威的驱马在阵前来回走了两趟。
宋老生回头,对着隐与门旗之后的苏定方,低声吩咐道“苏小将军,等我一旦获胜;你便挥兵冲出,直取那李渊;可千万要将其捉住,莫要让他跑了才是。”说完是提马出了阵。苏定方这面,也就跟着准备好了。
宋老生也懒得,再跟这位打招呼了;马也不放慢,直接奔着这员大将就去了;手中的大刀,在半空之中打了一个厉闪;一刀就将这员,还没来得及报名的大将就给斩落马下。
李渊这面的众人都看呆了,真没有想到,这宋老生喏大的年纪,取上将的首级,还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可就见这宋老生,把那员大将给斩了还没算完;是催马就直奔阵中而来,看其意思是要一骑闯阵。
众人正纳闷的工夫,就见宋老生的阵中门旗一闪;奔驰出无数的骑兵来,就见这些人浑身都被包在甲胄里;便连胯下的战马身上,也披了一件轻铠。装备堪称是优良,人手一把长刀;直奔这李渊而来。
李渊急忙的带转马头,这就要吩咐撤兵;可这些人,多数都是新招上来的军校,还不增多加训练,就奔赴战场;哪里懂得那么许多的规矩,一时就乱作一团。
“前队变后队,快撤。”李渊气的,随手就斩倒两名军校;可是于事无补,该乱还是乱。而宋老生此时也冲进了李渊的军队中,就如虎入了羊群一般;是不住的来回冲杀,无人敢轻易的阻其锋芒。
而苏定方此时也率着骑兵赶到了,他则是紧紧地盯住了李渊;一马冲进队伍当中,大枪起处,早就将李渊身边的几员偏副将领给挑落马下;此时离这李渊还有一段的距离。
李渊也感觉到不好,急忙的催马往回就跑;军队和建成,元吉两个儿子也不管了。只求能逃出生天,毕竟儿子还有一个;即使没有今后还可以再生,可要是自己把脑袋给混丢了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是用力的抽打着马屁股,这马也负痛,奔的更加的快疾。
苏定方在后面也是紧追不舍,可眼见着,自己与李渊的距离越来越远;干脆将大枪挂好了,抽出弓箭,搭好了弓箭,对着李渊的马身上,就是一箭射过去。
啪哧,噗,一箭正中马的后胯之上;这匹马一蹦多高,一下就将这李渊给抛到地上;将其摔的是七荤八素,半晌都没爬起身来。等其缓过来了一些,正欲站起身来;苏定方早就到了他身边,一哈身子,就将李渊的大带给抓住了;往马的铁过梁上一搭,是掉转马头,直往霍州城中而来。此番生擒活捉住李渊,才是这次出兵的主要目的;别的都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着的。
“老将军莫要再追穷寇了,李渊已然抓到;迅速收兵回城。”苏定方马到了宋老生的跟前,对其大声的喊道;宋老生一见真是喜出望外,只是见着李渊怎么耷拉着脑袋呢?跟一开始与自己见面之时不一样。
众军校也听闻了此消息,是欢声雷动,有的干脆,就喝令这些太原兵速速的丢下刀枪;不要再赋予抵抗。而那些太原府的军校,此时,已然逃走了有三分之二的军校;余者一听,纷纷的把刀枪弃于地上;站成一排。
等将俘虏也押回了霍州城,这些当地的军校和瓦岗军校,都是十分的欣喜若狂;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顺利的大仗,竟然把对方的王爷给捉住了;这可真是一个大胜。
李云来吩咐人设摆酒宴,与宋老将军接风庆功;当然苏定方也是功不可没,由军师亲自给二人记了头等功。在军营之中就摆了十几桌的酒宴,又吩咐人给那些投降的降卒,每人也弄了一份酒菜。
霍州城里是大庆三天,这三天就好似过了年一样;人人喜笑颜开的,就连那些普通的百姓,也跟着十分的高兴;纷纷得给城中驻军送来不少吃的喝的,感谢其守住霍州城,并击退了敌军。
而消息是不胫而走,一直就传到了李世民兄弟二人这;二人闻此消息是大吃了一惊,自家爹爹也不是一个酒囊饭袋之辈;而且又带了一直劲卒。手下的偏副将领如此之多,竟能让自己的主公被人给活捉了去;这要是被外人听到的话,该怎么想自己的军队?
李世民即令加快行军的速度,又命李元霸,先带了一支突厥军先赶到霍州去。这支军队是从比较弱小的一个部落那里借来的,就等同于现在的雇佣军的性质。
李元霸就跟疯了一般,是催动军队日夜不停地赶路;最后就连这些在马背上生存的民族,都感觉有一些吃不消;便共推出一人,来跟李元霸讲情;希望能休息的几日再赶路。
可李元霸没等来人将话说完,是一锤就将这人给拍成肉饼;这一下就将这些人都给镇住了,谁还敢找这个不自在。干脆是闭紧了嘴,只是催着马在后面跟着李元霸赶路。
非止一日,到了霍州城下;李元霸带住坐骑,往城头上观瞧;就见城上面是冷冷清清的,竟好似无人把守一般;稀稀落落的旗帜散漫的飘扬着,一个个军校,有气无力的手中抱着长枪,靠在城墙上打着瞌睡。
李元霸看到这里,心说就这模样,竟能将我爹给擒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想到这里,吩咐人叫关骂阵。
可足足的骂了几个钟头,城上的军校,只是扒着垛口看了一下;是又缩回身躯,继续靠着墙打瞌睡;根本就是无人对其加以理会,直接就给无视了。
李元霸眼见这样,恨得直咬牙;恨不得,眼前就能见到那个宋老生;一锤把他砸一个粉身碎骨,才能解自己的这心头之气;是催马就到了城门这里,举起大锤就要砸。
可就听得上面,是一阵的梆子声响起来;随即就是乱箭齐发,李元霸还就怕这个东西;只得带马返回本队,望着城头,恨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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