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骄阳,热情似火,
太阳火辣辣的,晒在人身上烫人无比,连续五天时间,丁汝昌带着从刘锦棠军中借來的几个精悍士兵,在成都的各县各乡四处奔跑,打探成都的情况,他查证的消息越多,心情也愈加低沉,因为收集到的消息都不是好消息,听上去令人很不高兴,
把消息梳理后,丁汝昌來到李振的房间,
丁汝昌递上了收集回來的情报,严肃的说道:“大总统,从目前的情况看,主要是成都市的几大粮商,以及几个望族在幕后搅乱,以至于土地改革难以进行下去,若是铲除了这几大家族,土地改革或许能继续下去。”
“或许,什么叫或许。”
李振一翻白眼,说道:“今天铲除了张三和李四,明天又会冒出王二麻子,铲除不是最好的办法,而且我们也沒有足够的理由,毕竟得到的消息都沒有确凿的证据,口说无凭啊。”
李振看完了收集到的消息,神情愈加冷肃,
在丁汝昌收集到的消息里面,提到了成都最大的四大粮商,有钱家、卫家、曹家、邹家,这四大粮商可以说近乎垄断了整个成都的粮食市场,不管是收粮食,亦或是卖粮食,都得从他们这里开出最低的卖价、买价,或者是从他们这里购买、贩卖,
除此外,还有当地的两个望族陶家、窦家,这两家则是属于大地主,
六大家族,在成都赫赫有名,
从丁汝昌打探到的消息來看,是这六大家族的人在幕后操作,威胁了百姓,以至于百姓同意了政府对土地的改革,却沒有执行,
李振眼珠子一转,问道:“石副总理遇刺的事情,和他们有关系沒有。”
对石达开遇刺一事,李振心中一直是一根刺,
国家的副总理都有人敢下手,这样的风气绝不可能助涨,若是不查出來严惩,那么以后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想反正只要计划周密查不出來就沒事儿,那将是灾难性的事情,所以,李振既要把土地改革的事情抓起來,还要解决好石达开遇刺的事情,
丁汝昌摇头道:“石副总理遇刺的事情,暂时找不到任何线索,根本就沒有眉目,因为当时刺杀石副总理的地主已经被枪毙,而地主的家人都是一问三不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不过,我猜测石副总理遇刺可能和几大家族有关系,毕竟是他们一手策划了让百姓和政府对抗。”
顿了顿,丁汝昌沉声道:“不如,直接抓捕这几大家族的人。”
李振摇头道:“即使我是大总统,可随意抓人,会被攻击的,而且随意抓人,也不符合国家的法律法规,这不合适。”
丁汝昌拧着眉,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他也想不出办法,
李振喃喃说道:“看來得引蛇出洞才行,我们要主动的想办法突破,否则我们就算猜出谁和石副总理的案件有关系,也抓不到人。”
丁汝昌问道:“大总统想到了什么办法。”
李振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这么办,一步步來,第一步是造势……”两个人在房间中嘀咕着,商量处理土地改革和揪出刺杀石达开幕后黑手的事情,
……
七月初四,这一日成都市的大街小巷张贴了无数的公告,
大致的内容有两条,其一是大总统李振听闻石达开副总理在成都遇刺重伤,大怒之下直接从广州赶來,而且已经抵达成都,将进行石达开案件的彻查;其二是石达开一直主持的土地改革,大总统李振将会进行到底,把利益让给种地的百姓,
两条消息,在大街小巷中传开,
整个成都市的百姓,都知道了李振來的消息,
对于政府的一干官员们而言,李振抵达不是秘密,都知道李振秘密进入刘锦棠军营的消息,但是对于成都市的普通百姓而言,他们整日里为了生活已经忙碌得脚不沾地,哪还有闲情逸致去关心李振什么时候抵达的,一点都不知道具体的消息,公告张贴出來后,立即在百姓中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大总统李振亲自彻查,这件事情肯定是不可能化解,
必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这一日,钱、卫、曹、邹、陶、窦六大家族的人都得到了消息,这些人得知消息后,都吓了一大跳,沒想到李振会彻查这件事,而且还要继续主持土地改革的事情,这两件事,和他们都有一定的关系,若是追查下來,他们脱不了干系,
钱家大厅,六大家族的人齐聚,
钱家的家主名叫钱明宏,是一个五旬左右的胖老头,钱明宏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穿着一件粗布衣服,简直像是邻家老头,沒给人一点大家族族长的风范,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偏偏是六大家族的领头羊,
钱明宏摩挲着手腕处的佛珠,淡淡说道:“诸位,李振要彻查石达开遇刺的事情,还有土地的事情,都各抒己见,说说自己的看法,咱们该怎么应对才行。”
卫家家主韦德沉声道:“依我看,得询问西门弘,由他拿主意。”
“拿个屁的主意。”
曹家家主曹金元哼了声,很不耐烦的说道:“前几日西门弘已经传了消息,让咱们低调一点,依我看,他也承受不住李振的怒火,挡不住上面的压力,所以让咱们低调,反正,我认为现在要沉着冷静,以不变应万变,不能乱了阵脚。”
陶家家主陶泽平说道:“既然李振打算追查,而我们曾经找百姓谈及土地的事情,不可避免的要被请去喝茶,所以,我们更应该思考应对之策,慎言慎语,以免出现纰漏。”
窦家家主窦华章穿着西服,脚上锃亮的皮鞋,梳着大背头,
相比于其余家族的人,窦华章更显时尚,
窦华章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立即说道:“依我看啊,李振彻查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咱们死不松口,李振拿我们沒办法,谁说我们威胁百姓了,有具体的证据,现在政府的法院抓人都讲究政局,即使有百姓诉说,可是口说无凭啊,大家沒啥好担心的,该做啥做啥。”
窦华章是所有人中最年轻的,只有三十出头,
他一说话,其余人都是一翻白眼,
这是李振追查,哪有这么轻松,到了时候被带到军营里面,尿布尿裤子都两说,一时间,大厅中的各家族家主争论纷纷,
最后钱明宏开口,定下了静观其变的思路,
各大家族也想不出更好的策略,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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