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眼中看到了希望,迫不及待的说道:“大总统,这绝对是魏鹤的诬陷,当时我到了书房外,碰见魏鹤从我的房间中走出來,那一次,就必定是魏鹤把栽赃的书信放在了我的书房中,又因为我重重的责罚了魏鹤,很巧的给了魏鹤举报的借口,然后出现了接下來的事情。”
他神色急切,担心李振不相信,再一次开口说道:“大总统,我一定是被诬陷的,绝对沒想过刺杀石副总理。”
李振神色很平静,淡淡的说道:“按照你的说法,魏鹤既然是故意诬陷,那么魏鹤诬陷你总会有好处才去做,意味着魏鹤幕后还有人,你说说,幕后的人可能是谁。”
“这……”
贺君顿时哑口无言,这是他沒有想到的,
幕后黑手,是谁呢,
李振笑了笑,诱导道:“会不会是西门弘。”
“不是,应该不是。”
贺君想都不想,立即摇头否定,他被刘锦棠抓住的时候,西门弘还一个劲儿的给他说好话,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后面诬陷呢,
李振听后,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贺君这个省长,虽然年纪大,但有原则,
换做是普通人遭受诬陷,而审问的人突然提出可能是另外的人指使,那么很可能就直接把矛头转向西门弘,贺君却沒有认可李振的说法,这足以证明这位老先生是一个有原则的谦谦君子,不会因为自身被怀疑而乱咬人,虽然西门弘和贺君交谈的时候,贺君心中起了疑心,但那是子虚乌有的,一想到西门弘急切的关心自己,贺君把所有的怀疑都抛诸脑后,
李振心中早有答案,他继续诱导道:“你仔细的想一想,这段时间西门弘有沒有什么异常,有沒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异常,
值得怀疑,
李振一提醒,贺君心中反而有些安心,
或许,大总统还怀疑西门弘,
贺君便不再隐瞒,说道:“说起來,大总统抵达了成都后,西门弘的确有点异常,当时大总统提出了推翻对于石达开副总理遇刺的案子,西门弘极力的反对,前几日,西门弘专门到我的办公室找到了我,希望我來找大总统,谏言大总统停止对于石达开副总理的调查。”
“当时,西门弘的理由是大总统推翻了石达开副总理遇刺的定论,这是对四川省政府官员的不信任,只是我当时想着自己都一把年纪,而且大总统既然下了决心,肯定不可能改弦更张,所以就拒绝了西门弘市长的请求。”
顿了顿,贺君又继续说道:“除此外,大总统刚刚抵达时,西门弘也极力的反对,希望大总统停止对石达开副总理的调查。”
贺君抬头看向李振,说道:“大总统,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事情。”
李振话锋一转,问道:“你和六大家族的人有什么联系。”
贺君说动:“都认识,但关系很一般。”
李振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从贺君的问答,以及六大家族的回答中,李振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这是西门弘一手策划的,而李振也不得不佩服西门弘的手段,若非有六大家族在关键时候把西门弘推了出來,这件事近乎于天衣无缝,谁都想不到省长官邸的一个管事竟是西门弘的人,
如此手段,堪称通天,
如此心机,令人生畏,
李振满意的点头,微笑着说道:“贺省长,关于石副总理遇刺的事情,我心中已经有数,暂时委屈你在军营呆上几天,事后会放了你。”
“明白,明白。”
贺君松了口气,知道李振肯定要抓捕幕后的指使者,
李振让人把贺君待下去,然后吩咐人把蒋长柏带上來,时间不长,蒋长柏就來到了办公室,蒋长柏一脸的惶恐神情,说道:“大总统,我沒有犯法啊,为什么要抓捕我呢。”
“啪,。”
李振一巴掌拍在案桌上,一声巨响,吓得蒋长柏打了个寒颤,
蒋长柏看向李振,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
李振板着脸,沉声说道:“目前,我已经查证出是西门弘策划了刺杀石达开副总理的事情,你作为西门弘的帮凶,而你又是负责刑事的,你说说,该怎么处置你呢。”
蒋长柏连连摇头,说道:“大总统,不是啊,这件事和西门市长沒有关系,而是贺君省长主使的,唯有贺君省长,才有这样通天的手段。”
李振笑了起來,那笑容,让蒋长柏心中渗得慌,
蒋长柏说道:“大总统,我句句都是实话。”
李振冷笑两声,不屑的说道:“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可惜啊可惜,你和西门弘很精明,沒有留下漏洞,但算漏了一点,漏了六大家族的态度,我仅仅是一个允诺,给了一点小甜头,六大家族的人全都改变了主意,招供了西门弘的所作所为。”
蒋长柏脸色骇然,但还稳住,说道:“大总统,这绝对是六大家族的污蔑,六大家族和贺君省长勾结,是他们谋害石副总理。”
李振斜眼盯着蒋长柏,继续说道:“六大家族的人招供后,魏鹤也招供了,这个由西门弘安插在省长官邸的人,把栽赃的书信放在贺君的书房,而出來的时候却被贺君撞见,以至于挨了一顿打,然后趁机來告状,虽然这一切很隐秘,但他和六大家族的人对峙,见到六大家族改变主意,也招供了西门弘的所作所为,还把你供出來,否则我怎么会这么快把你抓了呢。”
“啊~~”
蒋长柏惊呼,已经是脸色惨白,
一开始听六大家族的人招了,蒋长柏还抱着希望,
可惜,魏鹤的招供犹如一根稻草压倒了蒋长柏最后的希望,两条最重要的线索,都已经被李振掌握,西门弘已经是岌岌可危,蒋长柏看向李振,眼见李振神色冰冷,心中有了决定,大声说道:“大总统,我招,我招,求大总统绕我一条狗命。”
“说。”
李振冷声道,
蒋长柏苦着脸,快速的说道:“一切都是市长西门弘主使的,一开始,因为石达开副总理进行土地改革影响到西门弘的利益,所以西门弘想让石达开灰溜溜的离开,就策划了刺杀的事情;等大总统來后,西门弘发现失态不对,便动用了安插在省长官邸的棋子,想把贺君拿下,既让贺君成为挡箭牌,也给他制造升为省长的机会。”
李振点了点头,嘴角露出笑容,
有了蒋长柏的认罪,已经水落石出,西门弘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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