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林羽欣轻轻的推开家门,一种熟悉的味道涌上心头,暖暖的,这些天一直在医院,都没回过家,她情不自禁的淡淡笑了笑,“我回来了。”
“羽欣,快……快进来!”林妈妈急忙冲上前去紧紧拉住了林羽欣,慈祥的目光焦急的落在她雪白的脸颊上,“你和凯瑞到底怎么了?他今天来了一句话也不说。”
“凯瑞来了?”林羽欣吃惊的瞪着大大的眼睛,无力的晃了晃,简陋的客厅里苏凯瑞静静的坐在那,薄薄的嘴唇紧闭,帅气的脸庞泛着琉璃的光彩,却冰冷的毫无生机,栗色的眸子如一潭幽深的湖水,透出一股股咄咄逼人的寒气。林羽欣情不自禁的颤了颤,心头涌起一阵阵苦涩,“我们……没事。”
林妈妈无奈的微微叹了口气,慈祥的脸庞渲染上一层淡淡的忧郁,默默的走开了,“你们好好聊聊。”
窄小的客厅里压抑的快要窒息,林羽欣蹒跚的向前走去,轻轻放下了手中重重的包,那是从医院拿回来的洛天宇的脏衣服,淡淡的散发着一阵阵薰衣草香。她还没来得及张口,苏凯瑞修长的手指就死死的提起那包重重的衣服,狠狠的向冰冷的地面砸去,一声闷响。雪白的西装七零八落的散落了一地,在阴暗是客厅里显得那么刺眼。
“你做什么!”林羽欣现在情不自禁的涌起一阵阵怒火,大大的眼睛倔强的小鹿似的死死的盯着苏凯瑞, 她连忙蹲下拼命的捡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这些都是天宇的,弄坏了我们可赔不起……”
“原来我还不如这件衣服。”苏凯瑞薄薄的嘴唇竟微微上扬,不屑一顾的笑着,那么嚣张,笔直的脊梁冻结了一般,寒道彻骨,他冰冷的目光饶有兴趣的紧紧瞪着林羽欣,心痛到麻木,也许已没有感觉。
“凯瑞!”林羽欣傻傻的愣住了,纤细的手指僵硬在空中,胸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怎么可以总是怎么误会她?林羽欣硬生生的把几滴冰冷的眼泪憋回了眼眶,猛的站了起来,高高的抬起了头,倔强的像头小鹿,“你不要无理取闹!自从你认识那个安月以后,就没有再好好和我说过一句话!”
“那你呢?”苏凯瑞似笑非笑的狠狠瞪着林羽欣,栗色的眸子透出一股股咄咄逼人的寒气,帅气的脸庞泛着琉璃的光彩,却苍白的毫无血色,“自从你认识那个洛天宇以后,我又是你的什么?”
林羽欣无力的晃了晃,胸口一阵阵锥心的疼痛,一滴冰冷的眼泪无情的狠狠划过雪白的脸颊,难道他从来都不相信自己……她努力的把头抬得更高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是,你们是什么都没有!”苏凯瑞闷闷的冷哼一声,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板起了林羽欣雪白的下巴,喉咙里发出一丝极其冰冷的声音,寒到彻骨,“他现在都成了你的男朋友。”
“苏凯瑞!”林羽欣拼命的挣扎着,傻傻的凝望着苏凯瑞冰冷的脸庞,情不自禁的打了几个寒噤。苏凯瑞栗色的眸子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恶狠狠的瞪着林羽欣,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把她雪白的下巴捏的更紧了,一阵生疼,疯狂的咆哮着,“你别和我装!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别去找外人!”
“我说什么了!”林羽欣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胸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纤细的手指奋力的推开了苏凯瑞,一把狠狠的抹去了雪白的脸颊上深深的泪痕。
“林羽欣!”
窄小的客厅里压抑的快要窒息,喘不过气来。苏凯瑞栗色的眸子死死的瞪着林羽欣,透出一股股咄咄逼人的寒气,血红血红的。林羽欣无力的左右晃了晃,蹒跚的向后退了几步,她努力的平静下来,紧紧的咬着下嘴唇,“是不是……逸枫给你说什么了?还是……”
“逸枫?你眼里除了他们还有谁?我苏凯瑞算什么东西!”一直刺耳的暴雷声无情的振入耳膜,苏凯瑞疯狂的吼叫着,“砰”的一声狠狠摔碎了桌子上雪白的杯子,窄小的客厅里压抑的快要窒息。一片片雪白的破碎的玻璃渣像利剑一般,狠狠的直刺林羽欣的心头,锥心的疼痛,她无力的缓缓闭上了沉重的双眼,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林妈妈远远的闻声而来,慈祥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林羽欣,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是,人家凯瑞来看你,你还……”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林羽欣拼命的压制着心中的悲伤,倔强的高高抬起了头,大大的眼睛小鹿似的闪着扑闪扑闪的光芒,苏凯瑞怎么可以怎么说她!
“凯瑞,别和她一般见识!你也知道,羽欣一直都是那么倔……”林妈妈急忙轻轻的拍了拍苏凯瑞,和蔼的说。可没等她说完,苏凯瑞就猛的跨步向前,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扣住了林羽欣纤细的手腕,硬把她死死的拽到了卧室,“砰”的一声狠狠的摔上了门。林羽欣大大的眼睛惊奇的瞪着面无表情的苏凯瑞,一阵冰冷的气息无情的袭来,情不自禁的打了几个寒噤,“你做什么?”
苏凯瑞帅气的脸庞泛着琉璃的光彩,却苍白的毫无血色,栗色的眸子如一潭幽深的湖水,毫无焦距,透出一股股咄咄逼人的寒气,他闷闷的冷哼一声,“你永远都是我的!”话音未落,苏凯瑞修长的手指把林羽欣狠狠的推到了坚硬的床上,少年颀长的身材重重的压在她,喘不过气。
林羽欣拼命的挣扎着,叫喊着,纤长的手指奋力的推着苏凯瑞,娇小的身躯被压得生疼。突然,她狠狠的咬了一口苏凯瑞宽阔的肩膀,苏凯瑞栗色的眸子愣愣的盯着林羽欣,透出一股股咄咄逼人的寒气,“为什么他能做,我就不可以?”
“羽欣,开门!”林妈妈在门外焦急的疯狂敲打着,拼命的跺着脚,“你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林羽欣硬生生的把几滴冰冷的眼泪憋回了眼眶,高高的抬起了头,倔强的像头小鹿,紧紧的盯着严严实实的挡在面前的苏凯瑞,“你胡说什么!那次只是一个意外!他不小心摔倒了……”
“我不想听!”苏凯瑞栗色的眸子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血红血红的,喉咙里发出一股极其冰冷的声音,寒到彻骨,“难道我真是你们之间的障碍?”
“开门!羽欣听到没有!”林妈妈依旧着急的叫喊着,简陋的卧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林羽欣无力的晃了晃,一滴冰冷的眼泪无情的夺眶而出,狠狠划过雪白的脸颊,一阵生疼,她胸口一阵阵锥心的疼痛,“障碍?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障碍?”
“我真的还不如那件衣服。”苏凯瑞薄薄的嘴唇竟微微上扬,不屑一顾的笑着,那么嚣张,帅气的脸庞泛着琉璃的光彩,却僵硬的毫无表情。一字一句像钢针似的狠狠的刺在林羽欣的心上,支离破碎。她断断续续的抽噎着,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喃喃的说,“凯瑞,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你相信过我?”苏凯瑞依旧恶狠狠的瞪着泪流满面的林羽欣,笔直的脊梁冻结了一般,冰冷的像座雕像。他愣愣的凝望着她雪白的脸颊上一滴滴苦涩的眼泪,心中一阵阵抽搐,表面上却那么风轻云淡,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羽欣,离开他……”
“那你先离开安月!”林羽欣倔强的像头小鹿,大大的眼睛闪着扑闪扑闪的光芒,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
“我答应你。”
苏凯瑞拼命的平静下来,帅气的脸庞泛着琉璃的光彩,却苍白的毫无血色,那么冰冷,颀长的身材突然显得那么单薄,栗色的眸子如一潭幽深的湖水,透出一股股咄咄逼人的寒气。林羽欣心头情不自禁的泛起了一阵阵苦涩,他从来没有这样和自己说过话……可是……
那双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那丝暖暖的好看的笑容……又莫名其妙的紧紧缠绕在她的心头,空气中仿佛荡漾着一阵阵淡淡的薰衣草香……几条简简单单的线条勾勒出一个俊美的脸庞,泛着琉璃的光彩,洁白如易碎的瓷娃娃……
“可爸不这样认为!他从来都不喜欢我……”
“你是我回国后的第一个女朋友” ……
昔日的一幕幕又情不自禁的浮现在脑海中,林羽欣一把狠狠的抹去了雪白的脸颊上深深的泪痕,倔强的高高抬起了头,紧紧咬着下嘴唇,“对不起,我……做不到……”
苏凯瑞心中一阵阵抽搐,帅气的脸庞苍白的毫无血色,“砰”的一声打开了门,扬长而去,他渐渐远去的颀长的背影那么刺眼,一阵阵冰冷的气息无情的袭来,林羽欣忍不住打了几个寒噤,无力的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那个一尘不染的男孩,她真的不忍心伤害,再说……他们只是……朋友……
“羽欣,你做什么!”林妈妈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慈爱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林羽欣,“这么多年,你也知道凯瑞的脾气,就不能忍让忍让。”
“妈!”
林羽欣嘴唇紧闭,没有再说一句话,胸口一阵阵锥心的疼痛,悲伤像汹涌的海浪般无情的袭来,压抑的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