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和娜娜的过往

跑过宴会厅外的中央花园临近大门的位置,程廷睿就追了上来,在后面不停的呼喊:“宁笑,你听我解释,宁笑,你停下来。”

宁笑光着脚,只顾着往前跑,不小心踩到一个小石子,崴了脚,摔倒在地上,程廷睿加快脚步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崴着了吗?痛不痛?”宁笑站稳后,生气的甩开了程廷睿的手。

程廷睿很无奈,他很理解宁笑的怨气和愤怒、,他着急的解释道:“宁笑,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个误会,我只是在安慰,”

话还有说完,欧阳娜就冲到宁笑的前面:“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睿哥的初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谈了七年的恋爱,我们要在一起,我和他才是最相爱的一对,请你离开成全我们。”

程廷睿大声喊道:“娜娜,闭嘴,你不准乱说,”

这时听到头上有人在喊:“让开,让开,板子掉下来了。”

程廷睿抬头一看,一大块广告牌砸了下来,就在一瞬间,程廷睿本能将欧阳娜向外扑倒,自己也倒在地上。随即转过头,宁笑已经被砸昏倒在广告牌下,他疯了一样扑过去,撕心裂肺的呼喊道:“宁笑。”

程廷睿在宁笑的床前不分昼夜的守了两天,宁笑才慢慢转醒。中途王嫂想来换他,他没有同意,他把公司的事全都丢给了张凉,说是一定要等宁笑醒过来,一定要让宁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他。

醒来后的宁笑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他只能接受,这是他该得的。

宁笑醒来的第二天,程廷睿回家洗漱了一番,又到公司处理了一些事,临近傍晚又回到医院,让王嫂回家,一个人陪着宁笑。

程廷睿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宁笑的心房,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得到宁笑的谅解,但是,他觉得起码要坦诚,他希望一切都从坦诚重新开始。

他搬了张椅子坐在病床边,讲起了他和欧阳娜的过往:“我之前给你讲过,欧阳家和我家是邻居,我大欧阳娜4岁,因为两家关系很好,经常聚在一起,所以大人常说:哥哥要带妹妹,要带好妹妹。久而久之,我就真得就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疼爱着,守护着。她也习惯了跟在我身后,依靠我,信赖我。

我13岁的时候,她9岁,家逢巨变,我母亲去世了,父亲不久后娶了继母,我的世界一片灰暗,是她一直陪着我走过那段最痛苦的时间。10岁她全家都移民到了Y国,那时我14岁,当一种习惯被迫停止的时候,我还有她都完全不能接受,所以思念成了我和她之间唯一能做的事。

16岁我远赴重洋,去Y国读书,住在她家,和她朝夕相处,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做作业,一起吃饭,仿佛又回到以前,我以为那就是爱,直到她结婚的时候我都认为她是我最爱的人。

18岁我到旁边的G国继续大学学业,我们只能一两个月见一次,我总是尽量抽时间去Y国和她相聚。我们更想念对方,更爱对方,我们不止一次相约,等我大学毕业就结婚。

22岁我毕业,被父亲勒令回家进入家族企业,学习经营管理。我和她相约推迟两年结婚,她说她等我。

不到一年,有一天她打来电话,直接通知我,她爱上了别人,我苦苦哀求,尽力挽回,但是她很坚持,我追到Y国,她避而不见,后来,我们在电话里争吵,嘶吼。折腾了半年,我放弃了,我们从此断了联系。

又过了一年,她结婚了,她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真诚的祝福她。

两年后,我和你结婚,她打来电话祝贺,说我永远是她的睿哥,让我把她当成永远的妹妹,我答应了。我们恢复了联系,但联系并不多。自此我也释然了。

娜娜更像是我溺水后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那怕她任性、自私、刁蛮、傲慢、固执,可是我需要,需要一个人走进我,我太孤独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对我不重要,我都会接受,对我而言她就是我世界里的一束阳光。

其实我对她并不是爱,我不会对她产生一个男人对女人应该产生的悸动,不会对她产生一个男人对女生应该产生的欲念。

我宠爱她,关心她,维护她,只是习惯,只是摸不去那么多年留下的印迹。

宁笑,我们一路走来,从结婚、离婚再到相爱,经历了太多太多,我们之间的不易,让我刻骨铭心,我的年龄不小了,不青涩懵懂的少年,我很清楚我的感觉,我知道我要什么,我该要什么。

还有,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听完程廷睿长篇大论的讲述,宁笑依旧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