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关了起来,和外面的世界彻底断了联系,她不知道祁连银石的状况,心里没底,担心让她顾不得那么多想要去找君宴池说清楚。
“二楼不是你想上去就能上去的。”那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下人穿着精致的工作服站在她面前,眉梢上挑。
“我有事找他,难道也不能上去吗?”唐柚黎问。
“当然不能,你又不是少爷的谁。”下人说的话是事实,可是……
“我能用这里的电话吗?我的手机不能用了。”唐柚黎问。
那人一笑,“当然……”
她心中一喜。
“不能。”确定到这女人又笑着说出后面两个字,她杵着拐杖,无奈的看着她,态度越发诚恳:“拜托你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我只用一分钟,至少我应该让关心我的人放心吧,他们报警了警察找到这里也不好吧。”
唐柚黎的话让对方有短暂的迟疑,唐柚黎正想继续劝解, 却听到二楼顶出传来君宴池淡漠的声音。
“让她上来。”
上一次看到君宴池这样高高的站在顶端看着她还是不久前,当时君宴池从车里爬出来,就是这样像个超人一样出现在她面前,即使那时候他仍然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俯视,她却觉得他很伟岸高大,和现在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感觉完全不同。
唐柚黎在不满的下人注视下不怎么灵活的上楼,伤口许是碰了水,又严重了,她慢悠悠的上了楼,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君宴池房间的门微微打开,她的拐杖敲击着地面,越发清脆,她推开门,走进去,正看到君宴池穿着面料柔软的家居服正在看什么文件。
“君宴池,我要回去,你不能这样把我关起来,你这是非法囚禁。”唐柚黎想要怒声指控的,可看到冷静到极致的君宴池她这话说得干巴巴的,一点都没气势。
“过来。”他不动声色的开口。
唐柚黎紧张的看着他,心脏怦怦跳,她的眼神晃动。唐柚黎看她还站在门口,他坐在床边,两人的确隔得太远,她正想挪过去,就听君宴池又说:“把门关上。”
唐柚黎越发紧张,看着他沉静的脸,想着一会儿自己也许会暴走和他吵起来,索性用拐杖戳着门,想重重的把门关上。可力度没把空好,唯一一支拐杖就这样落到地上,她愣着眼睛看着那拐杖,尴尬症都犯了。
原本她并不想因杵着拐杖的滑稽样丢了气势,出师未捷身先死,竟然把拐杖丢到地上,她连气冲冲加快速度走过去都做不到了。
她正单腿蹦着去捡拐杖,就听君宴池淡漠的问:“你考虑得怎么样?”
君宴池张口就是这问题,她还没想好,她不是不肯为祁连银石牺牲,她是不敢肯定这样的牺牲是有价值的,毕竟主动权在君宴池手里,她得不到保证,很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想好,不过除了这个条件,难道你就没有其他条件了吗
?”唐柚黎问,她希望君宴池能提出其他的要求。
“其他的?”
“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何苦揪住我一个不放?我心里有人,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唐家和君家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你用不着把恩怨算在我头上吧?”她想来想去我,也不会相信君宴池从几岁大的时候就看上了他,不仅把他也带进军校,还对她照顾有加,甚至还选她当订婚对象。
君宴池抬起头,看着离他更近唐柚黎,问:“你以为,我是因为家族的恩怨?”
唐柚黎蹙着眉看着他,看样子很无奈:“难道不是吗?之前我也纳闷,为什么你一直揪住我不放,后来唐利文无意中告诉我,唐家和君家本来就有恩怨。”
“不要说了,过来。”他忽然扔下手中的东西,眼睛灼灼的看着她。从来都淡漠如水,晦暗莫名的眼眸,这一刻荡漾着激烈的情绪,看起来异常愤怒。
唐柚黎住口, 摇头不敢过去,她很少看到君宴池发火,就算是动怒,也不会表现出来,现在的君宴池她一点都不熟悉。
她杵着拐杖正想离开,就被忽然贴近她后背的君宴池一把搂住了腰,随机她整个人腾空而起,被强势的扔到了床上。
她来不及有所反应,上方就被他彻底侵占,他像是一只扑向猎物的豹子,目光灼灼,气息凌乱,明显因为情绪波动而起伏的胸口,无一不让她觉得害怕。
“我……我……你……你……”她焦急的出声,想要翻身从他的臂弯下溜走,却被君宴池伸手按住了肩膀,定在了原地。
君宴池什么也不再说,只是用行动做。他用强势的身体镇压住了她的反抗,随手解开自己的柔软的衣服,那浅灰色的衣服质地柔软,随意就能扭成一条带子,她挣扎着想要让他放开,胡乱舞动的手却被他一把捞起。
君宴池训练有序,只需眨眼,就将她的手捆绑在了一起,她目瞪口呆的瞪着他,“你疯了?我说我还没考虑清楚,你这是强……”
君宴池烦死了她这张越来越烦人的嘴,也是最不讨喜欢的嘴,他俯身,精准的咬住她的唇,霸道的撬开她的嘴,用舌搅乱她的呼吸。
“唔唔……唔唔……”
一言不合就捆绑,一言不合就床咚强吻,比起争吵说话,君宴池似乎更喜欢用行动来征服她,想她伶牙俐齿,无压力靠着一颗脑袋碾压四方,次次被君宴池压得骨头都碎了。
利落的剥衣,流畅的动作,肆意的抚弄,君宴池不愧是天才,这次的动作显然比上次流畅多了,两人也更加契合,她全程几乎都被堵住嘴,就这样在毫无反抗余地的情况下再次被强X了。
等完事后,她还别亲吻住,差点因为呼吸不畅昏死过去,刚生过病本来就没多少的体力,就这样被榨干。
君宴池这才移开了嘴,拉出一道水色,他的目光沉沉,不待唐柚黎呜咽着喘息,薄唇慢慢移到她的耳畔,呼吸全都扫在她的后耳,让她忍不
住轻轻颤抖,呜咽声更加无助。
他的声音带着威胁和命令,“这次是我主动, 下次要有事情求我,记得主动。”他起身,眼神扫了唐柚黎一眼,随后沉默的起身,穿戴衣服。
唐柚黎被彻头彻尾欺负了,君宴池还说出这样的话。
她无助,只知道落泪,什么思考什么自救全忘记了,她感觉到委屈感觉到无力,她拿过旁边的毯子,捂着眼睛哽咽起来。
心里却在骂着……大坏蛋,大坏蛋,彻头彻尾的坏蛋。她骂着又晃眼回过神,忽然止住了哽咽声,大坏蛋是她以前骂他的,现在情不自禁的骂起来,她艰难的从床上起身,红着眼睛看着背着她的君宴池。
“你这么说,这次可以答应……”她哽咽了一会儿,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答应我一个要求?”
“当然,金主不都是这样吗?玩一次给一次,你唯一可以和我谈的就是这个,以后谈交易的时候最好先洗干净,再像现在这样难闻,我可是不会要的。”邪气的声音,与他平日句句简短说话完全不符的作风,唐柚黎感觉君宴池真的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妓女。他用这样伤人的话将两人的关系划得清清楚楚。
“好啊,我答应你。”唐柚黎用力的握着身前的毯子,一件一件的穿着自己的衣服,动作利落,只是手指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的心凉飕飕的,她本来还想考虑的,因为她顾念两人曾经的感情,以为还有挽回的余地,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万念俱灰。看来他说的最后一次机会果然是最后一次机会,她在心里冷笑。
“我要出去,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唐柚黎已经穿好了衣服,即使腿再疼,她也不愿意坐在床上。
君宴池面色清冷的转过身,说:“自然,不过你别想玩什么花招,我会让司机跟着你,不能甩开他。”
君宴池高大清瘦的身形就站在她面前,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冲着她的感官,她别过头,咬着唇,好不容易才松开:“好!”
“出去。”他说。
唐柚黎捡起地上的拐杖,忍着身体带来的不适,更加缓慢的向着门口移动。
楼下已经不见下人的身影, 她慢悠悠的下了楼梯,这才看到外面正在打理花园的女人们。
她下楼的声音动静大,外面的人很轻易就能发现她 ,当看到她凌乱的头发和红肿的眼睛, 全都窃笑了起来。
“肯定是想勾引少爷,被扫地出门了。”其中一个笑着说。
“进去了这么久,肯定受了很重的惩罚,你看她眼睛都哭肿了。”
“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他们家那么坏?”
……
唐柚黎把这些话当耳旁风听,她跌跌撞撞的进了门, 将窗帘拉了起来,这才看到房间里又多出了那个本来应该在唐家的绿色大行李箱。
可里面的旧衣服全都被扔了,她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