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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莹回答了婆婆的问话之后,带着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开始翻看白夫人提供的那些账册,越看心里越是有数。
李夫人如坐针毡,很想也走下去看看到底哪个账本上是写着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她的理智告诉她,一定要镇定,这个账本很可能就是自己的那个真账,虽然自己也奇怪,明明是亲手销毁的,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奇怪归奇怪,自己一定要镇定,万一真的是那个真账,这个时候也不能承认,只要不承认,他们就没法子。
所以,李夫人打定主意,一动不动。
可是李老夫人却越看越生气,最后,直接把两个账本摔在了李夫人的面前。李老夫人厉声说:“老二家的,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你把府里的钱都弄哪里去了?让你的陪房都给你藏起来了吗?”
李夫人捡起来账本看了起来,越看心里越是惊讶,这个正是她的账本,不过,也不能说是她的账本。因为她的账本,早就被她烧毁了,这个是比着她的账本抄的一个账本。
里面时间的,地点,记录的十分详细,和假账一对照起来,立刻就能看出来问题。这真是铁证如山呢。这么说来,自己的账本一定是被白夫人找了人抄了去。那回事谁背叛了自己呢?
@想想老三家的每次来府里出手豪奢的场面,随手赏赐给下人就是赤金的手镯,赤金的耳挖。赤金的戒指之类的东西。能收买下人的心那也是正常。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能弄到这个,也不足为奇。
只是,李夫人开始在心里算计着,到底是谁背叛了自己,这个人一定要揪出来,要不,以后还要倒霉。
心里想着,李夫人面上却是一片风轻云淡:“母亲不要动怒,这个账本做的真是巧妙。完全是比着我的账本来的。不过我的账本上是实际上亏损的。这个账本却是剩下很多银子的。媳妇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知道,这个比着我的账本写的并不是我的字迹,也不是我身边人的字迹。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算计我呢?”
“要是按照这个账本上的来看,我应该贪了公中的许多银子才是,怎么我并没有见过这些钱?我房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都有账目可以查的,哪里多出来这些钱?钱是实在的,放在那里可是一大堆呢,都在哪里呢?”
这么一说,李老夫人又有些疑惑。
白玉莹却捧着一个账本说:“二婶,你真是理财好手啊,原来你在海外也买了土地店铺,不过,那些土地店铺是用的二婶陪房亲戚的名字,每个月还给二婶带来收入呢?出息还真是不少啊。哦,对了,还有上海城也有很多铺面,地里位置还不错。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不过,这每个月的收入怎么都在二婶这里?”
“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个,二婶原来这么多年,都在放高利贷,怪不得府里总是有仆妇们跟我说,有时候几个月的月钱都不发,后来发的时候,一起都发了。原来,二婶是拿去放了高利贷了?”
“真是一个赚钱的好门路啊。反正府里的人的月钱又没有少一分,不过是晚了几个月而已,府里人也不委屈,二婶还赚了钱了。”
“光是高利贷就算了。这里还有一个生财的路子,原来二婶和外省的官员都有关系啊,他们每年孝敬的可是不少啊。这么一大笔钱,也是难怪。对了,居然还有王家银行孝敬的钱,怎么他们家娘娘和我们家娘娘关系不好,他们家却给二婶送银子呢?”
这些话,大家听着,越听脸上的寒霜越重,到了最后几句的时候,大家的眼睛都要能喷出火来了。
李夫人有些招架不住,说:“琪儿媳妇,可不能乱说话。”
白玉莹说:“这都是这个账本上写着的。”
说完,白玉莹恭恭敬敬的把账本奉到了李老夫人的手里。
李老夫人接过去,大概的看了一下,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李夫人再也架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李老夫人的身边说:“母亲,你可不要听信这个,这个账本是假的,我哪里有这些财产?我怎么会和王家银行的人有关系?”
李老夫人气恨的问:“你没有,你没有这个账本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怕查吗?这好,这账本上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还有一些京城的铺子。我派人过去问问,到底这个铺子是谁的?”
李夫人一听就知道坏事了,只能低着头哭泣,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正如李老夫人说的。这些东西都是死的,挪不走,只要派个人去查就明白了。
王夫人对李夫人说:“你不是清高吗?你不是管家辛苦吗?你把钱都搬走了,留下个烂摊子给我们大房,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啊?”
李夫人并不吭声,只是一味的坐在那里哭泣。
陈远峰皱起来眉头,看向了陈远峦。陈远峦在心里大骂李夫人。这个败家的娘们。害的自己没有权势也就算了,难道还要害的自己连个富家翁都当不成吗?
李老夫人看了一会儿,气的两眼发昏,心里明白了,自己的这个侄女,不但是贪污家里的钱财这么简单,那些钱财贪了就贪了,也算不得什么,反正自己老两口留下来的钱,不是给老大就是给老二,手心手背都是肉,给哪个都行。
虽然账面上都没有了钱,李老夫人也不担心,反正那些不动产又不能真的亏了去,还在那里好好的赚钱呢?有了这些能下蛋的金鸡,还怕没有金鸡蛋?至于目前亏损的这一点点,老大也不是没有家底的。这几年老大家的在南洋投资也有些钱,应该能平的下帐。大不了自己的体己钱再拿出来补贴一下就行了。
可是,让李老夫人生气的是,李夫人吃里扒外,明明知道,现在陈家的敌人是白家,是那些后宫想抢皇后位置的宫妃们?比如说银行王家。李夫人怎么能收她们的钱?他们能这么好心白白送钱给二房,一定是二房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能是什么好处呢?一定是损害皇后娘娘的事情了。
这样不识大体,李老夫人心里一阵失望,自己最疼爱的次子,最宠爱的侄女兼儿媳妇就这样辜负了自己的信任,真是气人。
李老夫人瞪着眼睛,手指着哭泣的李夫人,想要喝骂,却觉得一阵气短,天旋地转,然后昏迷了过去。
李老夫人这么一昏迷,顿时整个大厅乱成一团,陈远芳,陈远如的苦喊声,白氏叫大夫的声音,王夫人叫骂李夫人的声音,陈远峰怒喝,都闭嘴的声音响成一团。
陈家的分家就这样不了了之。李老夫人从此卧床不起,有时候昏迷,有时候清醒。大家又开始轮值去侍疾。
白氏面上着急,心里却是在笑着。这个婆婆欺压自己这么多年,还和李夫人一起害自己,害文蕙,现在有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没有多长时间,李老夫人就去世了。
去世前,二房就已经搬出去了,不在祖宅居住。至于账面上亏损的银子,二房是一分都没有拿出来,一个劲的抵赖。
李老夫人清醒的时候,听到这样的消息,气的更狠了。她趁着清醒,叫人请了李家的家主过来,还有玉嬷嬷,还有自己的两个女儿过来,让自己的陪房把自己的财产都做了个账目,所有的银子产业都给了大房,至于首饰,字画,古董则是分给了三个女儿,其中太后娘娘也分的了一份。只有二房,什么都没有,陈远峦气的脸色发绿,更加气恨自己的夫人。
王夫人本来对于自己家里这样亏损的局面很是不高兴。可是,自己家里还是能陪得起的。家里的产业交给白玉莹打理之后,白玉莹也是个能干的,把那些庄子上,铺子上,行当上的二夫人的人手都换下来,换成了能干的自己人,把这几年陈文琪在南洋赚的钱,都拿出来把账面平了,这样重新收拾了一下,没有多长时间,就开始赚钱了。
现在李老夫人去世钱,又把财产都给了大房。李老夫人可是很有家底的。当年她是李家的嫡女,陪嫁也是十里红妆,后来成为了陈家的宗妇,管家这么多年,手里很有一些钱,算下来,大概也有五六十万两银子的产业。
如今,这些都归了大房,还指定是给陈文琪的。这能不让白玉莹高兴,之前投入到家里行业上平账的钱又都回来了。
陈远峰很是生气李夫人,白白落了一个坏名声,占了家里的便宜,把本来属于他的母亲的陪嫁给弄没有了,一下子可是损失了三十万两银子以上。自然对李夫人怨言很深。
陈家大宅这边闹的不可开交,再一次的办丧事,陈远恒夫妻也过来每日帮忙。陈文俊,陈文麟本来是要回去的,可是碰上了嫡祖母的丧事,只能拖延了下来,等到李老夫人的丧礼过了再回去。
在这个时候,白夫人突然把家里人都叫了过去,对大家扬着手里的信说:“文蕙生了,生了个儿子。”
一家子都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