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这个时候,陈文蕙正在和赵崇义讨论选族中子弟出仕的事情。
陈文蕙说:“我已经把我父亲的意思跟你说了。我对族里的人不熟悉,这个事情还要你拿主意。”
赵崇义想了一会儿,说:“我们族里的人倒是不少,可是和我父亲一辈的人,一来年纪都大了,二来,大多没有读书,没有见识过什么。不过是靠着忠义公府的名头在京城或者家族那里做个生意罢了。”
“就是做生意,也没有特别出色的,也就是我们之前找的给我们经营赵家商队的族叔,要精明一些,人也正直一些,其余的都不行,哪里还有可堪早就的人呢?”
陈文蕙说:“这个可不是我们之前找人经营商队,那是要找老成,有经验的。所以要在叔叔伯伯这些长辈里面找。可是,这是要进入仕途的,可能还是要从底层干起来,这样就要年轻的好。要是年纪大了,刚刚熬过了七品官,才升到六品就致仕了,有什么意思呢?”
赵崇义经过这么一说倒是明白过来了说:“要是要年轻的弟子,可是有很多。本来,我们赵家的族人无论是来京城还是在老家的,因为自从我父亲封了公之后,生活都好了起来,祭田也多了,族人自然多了,我们这一辈还有一些侄子辈的,都多了起来。”
“比如说,给我们经营赵家商队生意族叔,他就有五个儿子,最小的一个才十岁,已经进学了。最大的两个和我大哥差不多大,协助他们的父亲给我们家的商队管理事务,这几年确实是立了功劳了。还有老三在老家,老四在京城,都已经成家了,人品,性情都不错。能力也好,和我也知道亲近。”
“除了他们家,还有我六堂叔家的堂哥们,也有三个。都已经成家了,比我大上几岁,年轻有为,心地也好,对我也知道亲近。虽然只是在京城经营产业。但是名声还不错。还有三房的大伯,他的年纪很大了,他的孙子有六七个,都和我差不多年纪,和我关系也不错,在京城武馆里,身手也不错。人品也可以。”
“这么算下来,我们赵家还是能拉出来很多人的。这样吧,我去找他们谈谈,要是可以。就推荐几个,把名单给岳父,你看怎么样?”
陈文蕙点点头说:“可以,不但是这样的族里子弟,就是我们赵家族女嫁了人的,只要肯依附我们,心性,家风都好的,人品,德行。能力都好的,都可以列到名单上。这些人要是南疆用不上,将来我们放到各处产业上,历练几年。将来可以用到南洋。我们现在钱是大把,地盘早就有了,父亲已经给南洋那边打下来多少地盘啊?”
“现在差的就是百姓,和管理的官员们。百姓都好说,现在这几年,南洋四城的百姓人口激增。可以分出去一部分,南疆战事开始,还可以从南疆弄一部分过去,将来,还能把西北草原上的人弄一部分过去,这样百姓就够了,建十座城都可以的。但是,管理的官员,真是缺乏啊。”
“我们肯定是想用我们自己的人,一定要品行好的。我可不想象大楚这样,弄一堆贪官污吏过去。”
赵崇义明白了说:“这样,我就明白了,我想和族长商议一下,也要和父亲,大哥和大嫂都商议一下,然后我们把族里的这些人的名单都给排一下,自己选一下,让父亲,族长,大哥,大嫂都给推荐一下,对了给我们管理商队的族叔也让他推荐一下,这样才能保证不会有遗漏的。”
“等到大家推荐的名单都到了,我们就自己斟酌着看看留下哪些人,再把这些人叫到京城来,我们一一看了,最好能观察一段时间,哪怕是一两个月呢,这样也能看出点什么。这样选择出来的人才是好的。宁缺毋滥。”
陈文蕙想了想说:“这个法子好。我们不是在京城还有一个宅子吗?就在朝阳门那边,也有三进的,足够大,就让这些人去那里,然后派水莲过去看一下,嗯,要是严叔鹏跟着我们回来就好了,严叔鹏留在西北,真是让我觉得好生不方便。”
赵崇义说:“严叔鹏也不是长期待在西北,现在,他已经正式踏上了仕途,皇上准备过两年调他回来京城,重用呢。未来,我看啊,他有可能接敬原的班,就是成为宰相都不足为奇。”
陈文蕙叹了一口气说:“行吧,就让水莲她们分出来一个人去看着吧。看着两个月自然就能看出来东西来。到时候我们再选择好的。对了,这个宅子就一直在那里这样用吧。我们选拔人才也不是只是选拔这一批,我们以后南洋用的人多了,还是长期这样选拔吧。这一批的选拔完了,过上几年,还有更加年轻的一批成长起来,也要给这些人机会啊。”
“这样,也是给族里一个激励,让族里的子弟知道要学好,要学本领,这样将来不愁出路,才能让赵家真正的兴旺起来。”
赵崇义高兴说:“这个主意好。就这样吧。我去忠义公府和大哥,大嫂,族长他们商议一下。”
陈文蕙说:“别着急,我还有一个事情要问你。”
赵崇义只得停住脚步问:“什么事情?”
陈文蕙说:“还不是过两天的宴会的事情。我想问你,男宾客的帖子,你都下了吗?大皇子会过来吗?”
赵崇义说:“我这边,宾客的帖子都下了,大皇子一定会过来的。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叫文琪大哥的儿子陪着他,对了,大皇子和敬原的儿子,我大哥的嫡长子关系都很好,到时候,他们几个会一起过来,这里面就敬原的儿子小一些。你就放心吧。”
“说到这里,我还想和你说,他们几个的孩子都关系很好,这是下一代的交情了。我们家的鸿烈因为是在西北出生的,所以,和他们都没有见过,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和他们一起玩一下,交往一下,以后也有点感情。”
陈文蕙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说:“文琪大哥的大儿子吗?那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他陪伴着,我倒是放心。大哥的嫡长子也是个稳重的。比大哥性子还要沉稳一些,也聪明。我们的儿子鸿烈是最小的,能和他们玩到一起去吗?”
赵崇义说:“男孩子都有共同的话题,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
正说着,奶妈带着赵鸿烈和赵鸿玲过来。赵鸿烈看到父亲,就高兴的大叫起来,挣脱了奶妈的怀抱,直接爬到了父亲的身上。一边爬一边说:“父亲,我正想给你看,我上次去外祖父家里,外祖父赏赐的碧玉马鞭,牧童水牛歙砚呢,可好了。母亲已经教导我写字了,我用那个砚台觉得非常好。可是,这马鞭什么时候能用呢?以前,我们天天都去跑马,这回到京城之后,很久都没有跑马了。我都想死了。还有,父亲,你太忙了,什么时候陪着烈儿去打猎啊?这京城里都是房子,没有草原,没有山,去哪里打猎啊?”
赵鸿烈虽然只有六七岁,可是,因为是草原上长大的,有西北彪悍的风气,从小就由赵崇义带着去打猎,草原上驰骋,倒是惯了的。这一回到城市,十分不习惯。
赵崇义高兴的抱着儿子说:“你外祖父给的东西一定都是最好的东西,你可要收好了。鸿烈想骑马了?这里确实是没有铁壁关方便。想象铁壁关那样纵马驰骋,可是难了。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我们现在去大伯的府里,他那里有一个跑马场,虽然和草原上不能比,但是,聊胜于无了,你带上你的新马鞭,和我一起去大伯的府里吧。”
赵鸿烈高兴的大叫起来。
陈文蕙看到这个局面说:“看样子,我们一年内回不去南洋了。可能还要在京城待上两三年。这样的话,我想把西边的几个宅子买下来,叫人收拾一下,做一个演武场怎么样?这样鸿烈每天骑马,习武也能有地方去。不至于被耽误了。”
赵崇义很高兴说:“其实,我早就想要一个演武场了。你赶紧叫人去弄去。”
说到之类,赵崇义又对陈文蕙歉意的说:“蕙儿,真是对不起,皇上要我给他帮帮忙,这不是很快要对南疆作战了吗?我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啊。你就再忍两年,两年后,我们就回去南洋。”
陈文蕙笑笑说:“没有什么,我在京城也正好和父母亲团聚一下。”
这个时候,被冷落在一旁的赵鸿玲也叫着说:“我也要去大伯那里,玲儿也要去,干嘛不让我去?”
赵崇义说:“玲儿太小了,好好跟着你母亲在家里,等到过两天,宴会上,我带着你划船可好?”
赵鸿玲高兴的也跳了起来。
赵崇义把女儿也抱了起来,两个手里,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儿,虽然孩子还小,但是,也不轻,还好,赵崇义是习武之人,这点重量不算是什么,轻松的很。两个孩子被父亲抱着,高兴的咯咯笑起来。
陈文蕙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