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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琴声想起,缓缓而来,美人身穿大红的衣服,领子做荷花形状,绣着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杨柳细腰上扎着一条白色的腰带,下面系着一条荷叶绿色的裙子,裙摆处用金线绣满荷花。
头上戴着一个红色的荷花形的花冠,花冠后垂这一条绯红的轻纱,美人的妆容很淡,最显眼的就是眉心处贴了一个金色的荷花形花钿,金光闪闪。
一阵清风徐来,荷花荷叶舞动,美人的荷花领子和荷叶裙子,绯红的头纱都随风舞动,飘逸非常,就在大家都为美人的装束称奇时,她开始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绿叶片,粉色花瓣开在水中间,眼望着天,太阳见你也会红了脸,你一笑,千回百转迷倒天地间帝王神仙,人见人怜,薄命的红颜,为了谁坠落凡间等了几千年,仍不回还,缘起缘灭,谁又能改变,干将莫邪也斩不断的情牵,就象藕断丝连,真爱无尽无边,任你海角天边爱你直到永远,荷花本是水中仙子,出淤泥而不染,清清白白活在红尘间,整个世界都已改变,只有你还没变,水中对月一年又一年,整个世界都已改变只有你还没变,水中对月再等一万年。
唱完,四下里又出现四只小船,船上都有一个美人,身上的衣服和红衣美人的一样款式,只是上衣和领子的颜色换成了粉红色,裙子还是荷叶绿的,头纱则换成了白色。
眉心的荷花形花钿则换成银色的,也很好看,银光闪闪的。这些歌姬也开始轻启朱唇唱这个歌,而第一只小船上的美女已经离开小船,登上池塘中间的亭子里,翩翩起舞。在歌声,在荷花舞动中,身穿大红色荷花装的美人从容而舞,广袖轻舒,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如同一个花中仙子。
一时间,四个水阁中都停止了吵闹,都在静静的欣赏着歌声舞姿。良久,歌声住了,四个小船也隐入荷花从中,跳舞的美人也已经从亭子里坐船而去。大家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妙之中。突然,西面水阁中爆出一声喝彩声,紧接着四下里喝彩声不断。
陈文蕙她们也沉浸在歌舞之中,待到喝彩声想起。陈文蕙忙指示婆子们将纸门还装上,将外面的嘈杂隔绝开来。万美珍和王瑶珍很激动,抓着陈文蕙说:“慧妹妹,你们家的歌姬表演的太好了,比我们家的强多了。真是好看。”
蓝彩玉还在怔怔的,嘴里轻声说:“出淤泥而不染,清清白白活在红尘间。”陈文蕙笑着说:“了不得了,彩玉姐姐魔怔了,这可是我的错了,你们快把她拉到水塘里,和荷花住一起得了。”蓝彩玉脸红了,说:“我哪里就魔怔了,我是觉得这个歌写的真好,把荷花的美丽都写了出来。”王瑶珍说:“我会的字都不多,我不明白什么歌词好坏,我只知道好听,好看,真的像个荷花仙子呢。”万美珍说:“左不过是个歌姬,哪里就是仙子了,慧妹妹才是荷花仙子呢。但是她这个歌可是很好,从来没有听过的。”
秋碧就要开口,陈文蕙一个眼色止住了。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歌是她教的。就说:“这个是我们掌柜的花大价钱从京城里买来的乐趣,排演了好长时间呢。能入你们的眼就好。”
陈文蕙又开始招呼大家吃菜喝茶。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的一边吃,一边讨论刚才的歌舞。陈文蕙也早吩咐吟红给刚才跳舞的芳芳一个上等封红,四个唱歌的一个中等封红,琴师们每人一个中等封红。一时间,饭罢,姑娘们都依依不舍的回家。
过了两天,晚间吃饭后,陈家一家五口照例聚集在白氏的上房中。陈文俊对小妹说:“妹妹你前两天在庆和楼弄的那个荷花曲现在都传遍了,可是我却没听过呢。”
陈远恒也说:“是啊,这两天大家都在议论这个,我还以为是陈庆请乐师弄的,还在想陈庆在哪里找的这么有才华的乐师呢。怎么是蕙儿写的吗?夫人知道吗?”白氏一头雾水:“什么荷花曲啊,我身在内宅自然不知道啊。”
陈文蕙说:“啊,不会吧,有这么严重吗,我只是一时高兴弄出来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歌舞都是我们庆和楼的那个芳芳自己编的。不会大家都知道是我弄的吧?”陈文俊忙说:“那个倒是没有,我们只是听说庆和楼新排了荷花曲,都传疯了,我觉得蹊跷,找来陈庆问。陈庆对外倒是说从京里重金买来的曲子。对我就实说了,是你写的曲子和歌词。”
陈文蕙舒了一口气。“幸好不知道,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陈远恒奇怪了,问:“是什么歌啊?”陈文麟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雪笺来:“父亲,您看,这个是我从朋友那得的。这几天大家都在传抄呢。”陈远恒接过和白氏一同看了一遍:“嗯,倒是通俗易懂,平仄也不对,但是胜在自然清丽。蕙儿你怎么能想这么多呢。”陈文蕙哪里敢说是上辈子的歌曲,她抄袭的。
她忙答话:“是我偶尔从书上翻看的句子,也不是一本书上的。我找了许多形容荷花的诗句文章,然后东整一句,西抄一句,拼起来的。”陈远恒说:“原来是这样,虽然是集的,难为你弄的很顺。可见这些日子学问是长了。你们两个看妹妹这么聪慧,也要再学业上抓紧啊。”陈氏二兄弟忙答应着。
陈远恒又说:“既然大家都不知道是蕙儿弄的,索性就依着陈庆的说法,说是从京里买来的曲子。就在庆和楼表演起来,也不枉费歌姬舞娘们编排了这么久,还能提高我们庆和楼的名声。”
陈文蕙拍手说:“还是父亲精明,这样最好。我可不要名声,名声哪里有银子来的好。”白氏失笑:“蕙儿,你从小锦衣玉食,怎么会对银子感兴趣?”
陈文蕙不以为然:“知道圣贤书的人不多,但是不知道银子好处的人恐怕没有,我知道算什么。”陈远恒说:“蕙儿说的很有道理,银子怎么了,我们家可不是那些假清高的家庭,就是说了银子这个词也腌?不了。衣食住行哪个能离得了。我希望我的儿女们都知道生活二字的奇妙,不能做假清高的纨绔子弟。”白氏点头称是。
陈庆得知荷花曲能继续演出,很高兴。这两天,所有的客人都在问荷花曲的事情,他都被吵的头大了。现在能继续演出,可是让他压力大减。想了一下,又去请示能不能把荷花宴也一起公布。白氏又好奇什么是荷花宴。陈庆解释了一下,白氏也点头同意了,只是要求吟红也要教会府里的厨娘荷花宴的做法,她们在府里也要常常。
陈文蕙想着,夏天这么热,很容易上火,那个荷花粥很下火的,就和母亲说了,以后夏天都做荷花粥。这下,陈氏二兄弟很高兴,又有新菜式吃。
这几天安城的大户人家们又有了新的话题,就是庆和楼的荷花曲和荷花宴。连带着那些荷花仙子们的荷花装也被传了出来,大家一打听,原来是翠锦楼做的,一下子翠锦楼的名声也大了。都传到德庆城去了。有好事的人,专门从德庆城来安城吃荷花宴,赏荷花曲,走的时候还为家里女眷购买翠锦楼的荷花装。这下子庆和楼和翠锦楼的名声都传出去了。生意也更好了。白氏月结的时候看到多出的银子眉开眼笑的。
陈文蕙的几个朋友也很高兴,她们可是第一批吃荷花宴,赏荷花曲的人,自然四处炫耀,只不过她们也不知道作者是谁,即使这样,也够她们炫耀半个月的。当然了,宴会后第二天她们就去了翠锦楼,也买了最新款的荷花装。一时间,这几个小姑娘在安城的大户人家圈子里成了时尚潮流,除了荷花装,她们还都喜欢陈文蕙的那身纱衣,都叫翠锦楼给量身定做,一下子,安城上层社会就有了荷花装和纱衣装两种款式一起流行,翠锦楼的宝衣订单一下子多了起来,都做不完了。
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陈文蕙却悠闲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每日里还是看书,写字,跟着白氏学女红,处理家务。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夏天就过去了。秋天到了,也是秋收的季节了。白氏想着这一段城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庆和楼和翠锦楼的生意也上了轨道,不如去田庄小住一下,一晃也有半年没去了,也没看到田庄建设的怎么样,再加上秋收到了,田庄上该收租子了,正好过去看看。可是陈远恒要处理衙门的事情,要到休沐日才能走。陈氏二兄弟也要每天上学,也要到休沐日才能去。于是,一家人合计一下,就等到休沐日大家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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