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瑶珍带着礼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衣服去给陈文凤敬茶了。陈文凤很和蔼的拉着瑶珍的手说:“哎呀,妹妹啊,真是个俊秀的人物,这江南的水就是养人啊,这么水灵,真是我见犹怜啊。现在我身子笨重,不能伺候王爷,也管不了府里的事物,你和李家妹妹来了,正好帮着我伺候好王爷,管理好家务。要不这样,你是商家出身,应该会算账,还是你管着这个家务吧?我们府里的事情,老是让柳公子管也不是事儿啊。”
瑶珍笑着说:“王妃,我年纪小,从小儿,家里也没有教养好,哪里会管这个啊,真是辜负了王妃的抬爱了。”
陈文凤眼睛一闪说:“妹妹谦虚了,你们家可是江南最大的财主了,怎么会不会管理家务呢?要不这样,你光管着帐目可好?”
瑶珍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家小门小户的,我连字都不怎么认识呢,怎么能管账目呢?”
陈文凤看这样就不说话了,端起了茶杯,瑶珍忙知趣的告退了。
等瑶珍一走,陈文凤立刻就是一脸的厉色:“哼,真是个滑溜的人啊?怎么都不上当。”
红杏说:“王妃,这怎么办,她一直不答应,怎么从王爷那里想法子把管家的权利要回来呢?”
陈文凤笑着说:“你之前说,柳敬原给王瑶珍分的院子大些,好些,给李书玉分的院子小些?”
红杏说:“是啊,我听那些伺候李姨娘的婆子说。李姨娘和李姨娘带来的丫鬟都看不起王姨娘出身商户,李姨娘和王姨娘虽然小时候在一起玩,但是长大后,一直很嫌弃王姨娘,听说还在一次她们的聚会中,说了王姨娘,那个时候她们都还没有进我们王府呢,为了这个。李姨娘还得罪了胡明珠姑娘和,和,和”
说到这里,红杏偷偷的看着文凤,文凤凤眼一闪说:“和我的堂妹文蕙是吗?”
红杏低声说:“是。”
文凤沉思一下,说:“这得罪了明珠,柳敬原自然是不高兴了,所以给李书玉分个小院子。我得罪了文蕙,王爷就不高兴。所以让我禁足了。”
红杏没有说话。
文凤突然笑起来:“那好啊,我以后就不得罪这两个人了。红杏,你还记得。王爷上次从江南回来的时候。我说过,王爷变了心了,王爷的心给一个人勾走了。”
红杏忙说:“记得,记得,那个时候我们猜测是明珠姑娘,毕竟明珠姑娘正当妙龄。但是后来证实,不是这么回事,明珠姑娘是和柳公子是一对的。现在他们都已经定亲了,今年秋天就要成亲了呢。”
文凤说:“是啊,我们以为是明珠。后来知道不是明珠,我还很不好意思。以为怀疑错了王爷。现在看来,还真是有这么一个人。”
红杏忙问:“谁?”
文凤没有说话,看着红杏,红杏恍然大悟:“不可能,她才多大啊,今年好像才十岁啊。”
文凤说:“是,还是不是,我们有机会知道,等着吧。这现在并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现在府里这两个,不,这两个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将来要来的白玉晶。”
红杏点点头说:“是啊,她们不过是个妾,可以任由着王妃摆弄,可是白家姑娘可是不一样,身份贵重,又是侧妃。”
文凤点点头。
这边瑶珍一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刻进了自己的卧室,两个贴身的丫鬟忙把闲杂人员撵到屋子的外面去,然后翠喜问:“姑娘,你为什么不同于接手王府的家务啊,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这一下子就能比下李书玉了啊。”
瑶珍笑着说:“你啊,一没有人在这里,就变了,以后要注意,这里可不是我们家,这里是王府,我们不过是妾,一定要喊姨娘,不能再喊姑娘了。还有啊,在人前一定不能给李书玉难堪。”
翠喜一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旁的翠黛早就倒了一杯暖壶里的茶水过来,说:“姨娘不接手家务是对的。你想想啊,现在家务是王妃管着还是谁管着啊?”
一说起这个,翠喜就高兴:“当然是柳公子管着了。”
翠黛笑了:“你这个傻子啊,家务都不是王妃管着,她凭什么交给我们姨娘啊,这就等于,我拿你的银子去给人,你说好笑吗?”
翠喜明白了说:“哎呀,这个王妃真是奸诈啊,外表看起来,艳丽端庄,和蔼可亲,就好像那庙里的菩萨一样,原来心里这么会算计啊,她是想借着我们的手把管家权收回来。要是姨娘答应了,势必要得罪柳公子,人家柳公子这么棒我们,照顾我们,我们要是不识抬举的去向他要权,这不是个吃里扒外的,没有良心啊,以后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啊。真是好险啊,亏的姑娘反应快啊。”
瑶珍冷笑一下说:“我也差点上当,要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我是商户出身,我也就答应了。你想啊,她要是真的赏识我,想要我给她分忧,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我的出身呢?这说明在她的心里,很看不起我的出身,那这样她为什么要这样呢?这既然有了怀疑,自然就想明白了。这样我还会上当吗?”
翠喜笑了:“这回王妃可没法子了。看她怎么办。已经利用我们解除禁足了,还不知足,还要利用我们要回管家的权利,真是的。”
瑶珍说:“哼,我们不上当,可并不表示王妃就拿不回管家的权利。”
翠喜一想明白了说:“是了,还有一个蠢女人在那里呢。”
大家笑起来。
这天晚间,刘演依然来到王瑶珍院子里住的。这样过了三天,李书玉的院子才收拾出来,李书玉忙派她的大丫鬟去和瑞管事禀报。这天刘演就去了李书玉的院子。
一进李书玉的屋子,刘演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屋子是收拾的很整齐,也是淡雅宜人的,屋子里和王瑶珍那里不一样,主要是壁上挂着山水条屏,这一点是王瑶珍那里没有的,仔细看一下,这些字画,还真是有一些珍品呢,果然是读书人家出来的姑娘,就是文雅一些,可是这些都给一块块大红的帐子破坏掉了。一下子就把刘演气的不吭声了,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生气的刘演又看到了李书玉。李书玉长的还是很漂亮点的,不是陈文凤那个级数的美艳,而是和王瑶珍仿佛的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俊秀,水灵,再加上正是豆蔻年华,自然如同一块碧玉一般水嫩可爱。可是这种美丽秀气被一身大红色的裙袄给破坏了。
刘演忍不住了,眼睛里有了怒气,冷冷的说:“这是你应该穿的颜色吗?你家里怎么教养的?你的教养妈妈呢?先去王妃那里学学规矩吧。”
说完转身走了。去了王瑶珍的院子,王瑶珍正在思念刘演的,但是也知道今天是去李书玉那里圆房的日子,也没法子,哪里知道,刘演突然来了,自然喜出望外,看刘演脸色不好,聪明的没有问,只是一味的柔顺服侍着。这边李书玉的园子里,李书玉哭倒在地。第二天,等刘演走了,王瑶珍派翠喜去打听怎么回事,翠喜回来后说了这件事情,瑶珍听了不由得错愕了:“这个李书玉是失心疯了吗?就是她疯了,她家里人也不可能疯了啊,怎么可能给她准备大红的衣服呢?难道不知道她是来做妾的?她家不是最讲究规矩的吗?”
翠喜一撇嘴说:“我打听了一下,这个李书玉啊,真是没法子说。她家里准备的都是粉红,水红之类的衣服,可是她之前并不知道自己要给人做妾啊,所以早几年就在绣嫁衣呢,当然是大红的。嫁衣都绣好了,在她自己放着,突然说要嫁到王府做妾,她家人就忙另行准备的衣服,都是水红,粉红颜色的,因为时间太紧了,自己绣是来不及了,只好在翠锦楼做的。可是翠锦楼的订单多啊,哪里就轮到他家呢?还是她母亲亲自仗着和陈大人家关系好,请了白夫人去和翠锦楼的管事说的,才把她的嫁衣做好。所以,进府那天,她穿的是水红色的。可是,谁知道啊,这第一天没有圆房,而且一拖就是几天,她就偷偷的把自己绣的嫁衣拿出来,穿上了,这就是现在这样了。”
瑶珍笑死了:“哎呀,快给我揉揉肚子,这世上怎么又这么蠢的人啊,这王妃还等着,她圆房了,就可以利用她去向王爷要管家的权利呢,这没有圆房,就要先让王妃去教训着,这可怎么办呢?这不是为难王妃吗?哈哈哈”
这边王妃陈文凤看着低头在那里饮泣的李书玉,不禁头疼起来,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蠢的人呢?按说,天下哪个正室都渴望有这样教训小妾的机会,陈文凤也不例外,但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这样子,怎么利用这个蠢人去要管家的权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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