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珠一

狐君,叫我女王大人!鲛珠(一)

尧月侧身躺了许久,感觉到被窝里钻进了一个人,浅浅的睡意几乎是立刻就醒了。

鸣玉的手拥在了她的腰上,头枕在她的肩窝上,猫叫似的喊了两声,“阿月……阿月……”

“叫我作甚?”

尧月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翻转身体,面对着他。

鸣玉明显吃了一惊,似是没有预料到尧月会主动同他说话了。

鸣玉讨好地笑道,“阿月,别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同我置气。我们好不容易来骊山一趟。你现在可休息得好多了?”

他探手握住尧月的手,轻轻地揉了揉,“你的身体本就偏凉。这骊山温泉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要不我们多在这里呆几天,如何?”

尧月抽出了自己的手,懒洋洋地伸长了手,勾住了鸣玉的脖子,“你又不能陪着我,在这里多呆几天,也是没有意思。”

鸣玉的脸上露出了愧色,“阿月,我现在需要学的东西太多。族中的琐碎又都留给了我处理。九尾族虽然烟火不旺,可各自的心思却不少。难怪当初青丘崩溃得那样快。”

尧月的目光在鸣玉停驻。

自从鸣玉及冠,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整个人好似每一天都在有着变化。

她竟然有种跟不上变化的无力感。

他的风仪,他的淡然,他身上正在展露头角的王者之风,都让尧月觉得陌生。

这个男人,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不再是动不动抹泪的少年,不是那个动不动就撒娇,需要时时依赖她的少年。

尧月忽然悟出,或许自己才是那个需要着鸣玉的人,而非鸣玉需要着她。

鸣玉见尧月像是走神了,低下头去,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尧月这才回过神来,“鸣玉,难不成你不是狐狸,而是狗?”

鸣玉一个翻身,将尧月压在了身下,变成了他在上。

“阿月,你上回所中的幻香,我怎么觉着还没有解?”

鸣玉伸手将尧月面上的发丝拨到了她的耳后,一只手不介意地滑过了尧月的耳珠。

那只手又顺着尧月脖子的曲线,滑到了锁骨上。

“让我给你看看,幻香还有没有余毒留在你的体内,不能大意。”

鸣玉的声音变得低沉,紫色重瞳幽深,似有暗彩在其中隐隐浮动。

他的手顺势就探进了尧月的衣领口,附在她的心口上。

“阿月,你的心口……”

他低下头,将尧月的衣领口拉下了肩膀,果然看到本应该是窟窿的那一处,愈合如初,丝毫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

“都已经给你说过无事了。”

尧月此刻清醒着,对于自己这样袒露身体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去拉自己的衣领,却被鸣玉按住了双手。

他温热的唇吻在了心口之上,慢慢向下,落到了红缨之上。

尧月感觉自己的全副身心都集中在了鸣玉如火的唇上。

他唇舌所到之处,如同野火过境,烧尽所有,火热撩人。

感觉到下身一凉,他的手正探在自己的双股之间,尧月立刻清醒了,双手用力一并。

“阿月……”

鸣玉不满。

尧月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来,“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鸣玉垂了眼,揽住尧月的腰肢,准备将她再次扑倒,可是尧月执拗,一手直接捏住了 他胸口上的红缨,冷着面容发问,“你以前可是连一起睡了都不知道含义的,上一回,你也是不懂得,怎么这么快就突然什么都知道了?”

鸣玉吃疼,妖艳的脸皱成了一团,仍旧淡然反问,“阿月,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尧月松开了手,“我自然是看书懂得。”

鸣玉点点头,“我也是从书上懂得。”

他又伸手揽住尧月,强行将尧月扑倒在床上,趁着她不注意,牢牢控制住尧月的四肢。

“我从前什么都不懂,辛苦阿月这些年空有满腹经纶,今日,我们便来修行这双修之法。师傅说了,纸上得来终觉浅,阿月以为如何?”

如何?

都被他这样强行压倒在身下了,还有说不行的机会吗?

尧月默默的在心中流泪,软着声音哀求道,“鸣玉,你可不可以不那么好学?”

鸣玉眨了眨眼,“不试试,我便会整日里想着。”

说着,他便真的要来一出霸王硬上弓。

尧月一急,抬高了头,主动得去吻他的唇。

鸣玉显然对尧月难得的主动十分受用。

佳人唇温软甘甜,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尧月在心中数着一、二、三,鸣玉果然慢慢闭上了眼,倒在了她的身上。

尧月不禁长舒一口气,鲛珠已经在刚才喂给了鸣玉。

外族接受龙族的鲛珠都会受不住珠子进入体内时,释放出的强大力量。轻则陷入昏睡,重则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不过,以鸣玉的身体来看,顶多是昏睡上两天,倒不会有性命之忧。

尧月伸手抱紧了趴在自己身上的鸣玉,心里道了一句对不住。

若不是愁着找不到法子,将珠子喂给鸣玉,她也不会主动躺在床上,引诱着鸣玉。

尧月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细细地看着鸣玉的睡颜,将他铭刻在脑海里。

她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吻。

门忽然被敲响,昭容夫人的手下十分按时地在门外候着,“尧月公主,事情可做成了?”

尧月站起身,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一轮太阳在天空中,金色的余晖将天空染红,天空中却纷纷扬扬下起了白色的雪。

一顶轿子落在院落中央。

尧月侧开身,跨出了房间,“他现在是在昏睡,等着珠子适应了他的身体,自然就会恢复神识。最多两天就会苏醒。”

身穿青衣的手下们走进去,将躺在床上的鸣玉整个都搬进了轿子中。

很快,雪地上他们身影消失时留下的脚印也被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覆盖住了。

尧月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门槛上看着雪多久了,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忽然发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她眼疾手快,扶住了门,感叹一声,“这双眼睛,终究是看不见了啊。”

忽然门外传来惊呼声,由远而近,

“尧月公主,公子他,他醒了!”

这么快?

那个来报讯的人差点要哭出来,“可是他好像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