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眼神一闪,说:“乔万里是谁?”
青峰又是一巴掌想往保镖脸上打过去,没想到对上保镖阴冷的眼神,手伸在半空顿了顿,然后向下移动,从保镖腰上掏出手机,大笑道:“哈哈,小畜生,现在我看你还怎么狡辩……”话刚一说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我接过手机,翻看说有通话记录、短信箱以及彩信箱、社区什么的竟然都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不仅如此,就连联系人里面也是空空如也,这手机完全就像个装饰。
保镖一脸得意地笑,说:“你们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愚蠢!”
青峰气得火冒三丈,一甩手就将手机扔到地板上,手机后盖和电池滚出好远。
我相信我现在的脸色也一定不好看,保镖不开口,我也不能对他用刑吧?
过了会,青峰释然一笑,猫着身子凑到我耳朵边上说:“哦,我想起来了……顾哥,实在没办法,干脆把那东西拿出来吧,在证据面前我不相信他不说实话。”
我问:“什么证据?”
青峰加大些声音说:“就是这小子的通话记录啊,你忘记了吗,昨前两天我们营业厅要的。”
保镖肯定是听到青峰这句话的,脸上笑容僵住,盯着我们不说话。
我明白青峰的意思,点点头笑道:“对,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快拿出来。”
青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说:“顾哥,没在我身上,不是在你那吗?”
我横他一眼,也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说:“没有啊,不会是放在刘鑫那了吧,我打电话问问。”
前几天青峰确实去营业厅想要那四个保镖最近的通话记录,可是营业厅的客服MM是都是犟脾气,我们好话说尽,但她死活不给,说是要保障他人的隐私,除非自己拿着身份证亲自去。
我真的给刘鑫打电话,顺便也问问他那边的情况,但是电话响了大半会都没被接起来,之后我又打李哥的电话,问他们情况怎么样,电话那边李哥像是叹了口气,说什么也没问道。
挂掉电话,我故意阴笑着在保镖身边转圈,说:“在李哥那,待会就带过来。兄弟,你现在还是想保持沉默,还是想跟我们说实话了?”
保镖愣了下,说:“行了顾冉熙,你们用不着故弄玄虚,就你们这点斤两,我早看透了。你们要是能拿到我的通话记录,我他妈跪地上给你们当马骑。”
青峰说:“哟呵,这话还新鲜,别忘了你现在是我们的阶下囚,我要让你躺地上还不是秒秒钟的事情。”
我不理他们的争吵,转身朝窗口走去,说到底现在我们依然一点进展都没有,虽然抓住了这保镖,万一事情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可以杀人灭口,但背后的主谋,我们还是没能找出来。
‘要不是有李晟、猴子帮着你,我他妈早灭了你了’,望着窗外的艳阳高照,我脑海里不停闪现过这保镖的句话,再加上他之前那么凶狠的出手,明显就是想要我的命,他到底收了谁的钱,要置我于死地?
过了会,我忽然往回走,捡起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重新装上,再开机,很奇迹的手机并没有被摔坏。
保镖看着我继续笑道:“哈哈……行了,你别废心机,实话告诉你,手机上什么都没有,就算打过电话,发过讯息也我都会全部删除,你是查不到的。”
我抬头对给他个笑容,低低说:“是吗?不过我装上你手机,并不是想在它上面找到什么线索,我想如果用你的这部电话给蒋爷、姚簧和乔万里打电话……你说会有什么结果?”
保镖一愣,说:“是吗?你就那么笃定一定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
我说:“渡口镇和我们有过节的就他们,能花得起大价钱买通雄爷身边人的,无非就这几个人。”
保镖说:“那为什么要是渡口镇的人,不可以是外地的吗?比如市里的曾铁鑫,曾哥,又或者是周建力,力哥,再或者是赵欣儿?”
这次换我愣住,很久没听到这两个名字,忽然从保镖嘴里说出来,有种很特别、很奇怪的感觉。
保镖说:“怎么不说话了?这两位大哥你都还记得吧?”
我问:“你怎么会知道他们?”
保镖说:“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哈哈……你觉得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我说顾冉熙,你先别激动嘛,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紧张个什么劲?”
青峰插嘴说:“顾哥,你别被他给骗了,曾铁鑫和周建力是市里的大佬,但凡在社会上混过几天的,谁能不知道他们的大名啊。况且他们在市里,我们在这个小乡镇,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犯不着跟我们过不去。”
“哈哈,是吗?赵欣儿也是吗?”保镖轻蔑地说。
我起身冷冷盯着保镖,反手掐着他的脖子,吼道:“你怎么会知道她的,说?”
青峰吓得不行,忙过来拉我,“顾哥,你冷静点,他这事用的激将法,你别上当了啊,快松手,松手啊!”
我见保镖慢慢得开始翻白眼,身体想挣扎又挣扎不了,只在原地不停发抖,我这才收回手,大喝道:“我再问一次,你是怎么知道赵欣儿这个名字的?”
保镖连连咳嗽,拿眼睛瞪我,只笑,不说话。我重重吸口气,不知为什么突然愤怒到了极点,拿起手枪照着保镖肩膀上就是一枪,凶神恶煞地问:“你说不说?既然你知道赵欣儿就应该请我们做事的手段,信不信我一样能用对付赵欣儿的办法对付你?”
保镖肩膀中枪,不自主往后颤了颤,但依然无视我的问话,似乎这一枪对他而言,根本就无所谓,无关痛痒的。保镖皱着眉头,面带微笑,说:“你不如直接朝我脑门来一枪更省事。”
我握着枪,瞪着保镖,整只手臂不停地颤抖着,咬牙切齿地说:“不怕死是吧?好,好,老子成全你。”
说完,我举起枪对着保镖脑袋。青峰立马上前拦截道:“顾哥,要真闹人命了,是不是……”语气中带着担忧以及恐慌。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事,我独自担着。”说完朝保镖两个膝盖各开一枪,保镖顿时惨叫声连连,但气势不减,咬紧牙关依旧不松口,恶狠狠地说:“你今天最好弄死我,不然……要是让我活着走出去,我他妈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我说:“行,很好,你有骨气,到现在还是不肯说,还想不让我好过,那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谁让谁不好过了。青峰,你厨房里拿两双筷子过来,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这种人。”
青峰疑惑,问:“顾哥,拿筷子做什么啊?”
我说:“叫你拿就拿,废那么多话干什么。”
“哦,哦,好,我这就去拿!”青峰顿了一下,很听话地朝厨房跑去,过一会回来,手中捏着一把筷子,问我:“拿来了,怎么用?”
我一扭头,说:“往他伤口上戳,我相信世上有不拍死的人,我他妈还不信有不怕痛的人。”
青峰有些犹豫,说:“这……这……不太好吧,会不会太残忍了?”
我说:“什么残忍,你没看出来他之前也是想置我们于死地的吗?”
青峰说:“但是……我们该怎么和雄哥交代,之前你不是还说不要伤他吗?”
我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雄哥那边我自有办法应付。”说完把枪往青峰怀里一扔,一把抢过筷子,照着保镖膝盖上的枪眼用力一插,鲜血止不住往外涌,空气里血腥味慢慢蔓延开来。
我看着保镖一字一句地问:“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到底要不要说?”
保镖低着头,拿眼睛斜我,并没说话。
我把筷子往地上一扔,对青峰说:“去,到厨房把菜刀拿出来,我他妈先把你耳朵割下来,再把你手指头、脚指头一个一个切下来,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青峰后退一步,嘴巴张开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闭嘴,乖巧地转身往厨房跑了进去,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菜刀,宽宽的,宰骨头的那种。
我对青峰说:“这事你来,先把他一只手解开,放到餐桌上,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切。”
不知道是跟着我们太久,还是青峰骨子里就有这种嗜血的爱好,听我这我一说他没之前的犹豫,很干脆地松开保镖的一只手放到餐桌上,然后左手拽紧,右手将刀举高,刚要动手时停了下来,问:“顾哥,我只砍过猪肉,没切过人手,我怕这么大一把刀下去,呆会他五个手指头全段了怎么办?”
保镖听着,额头上的汗不停往下流。
我说:“没关系,全砍了就砍下一只手。”
“好!”青峰点头,再次将刀高高举起,脸一横,眼睛一闭,朝桌面落了下来,就在刀距离保镖手掌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保镖再也忍不住,突然大吼道:“我说……”
青峰右手用力一拐,刀落到旁边的餐桌上,砍出一长条刀口,菜刀稳稳当当地立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