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穿衣服,帮我去行李。”巩小敏命令着他,“我要趁同学们还没有起床前,离开学校,否则,太丢脸了。”
“好好。”朱晓明一听她要退学跟他走,高兴得什么似地,赶紧穿好衣服,帮她到宿舍里来拿行李。
巩小敏领着朱晓明走进宿舍,同学都还没有起床。她让朱晓明拿了行李先走,自己走到蔡红梅床前,轻声对她说:“蔡红梅,我走了,这是我的休学报告,你帮我交给金老师。”
蔡红梅惊叫起来:“你真要休学啊?”
同学们这才纷纷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她:“怎么说走就走啊?”
巩小敏嘴一咧,哭了。她哭得很悲伤,也很可怜:“我也不想离开她们,离开学校啊,可我没有办法啊,我对不起你们,呜呜呜……”她终于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
同学们也都伤心地哭了,一个个眼泪汪汪地出来送她:“巩小敏,你永远是我们的同学,我们一直都想着你的,你要经常给我们发短信,明年你一定要来啊——”
那种情景真是让人悲伤欲绝,肝肠寸断啊。
到了朱晓明的房间,他们简单商量了一下去向,就匆匆地退房走了。他们乘车来到西安郊区的农村里,租了一间小房子,过起了同居生活。
真是老夫少妻啊,他们的年龄相差太大,开始同居的时候,巩小敏还有些不好意思见人。后来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她换了手机号码,断绝了与家人的联系,也断绝了跟同学的联系。她一心一意地跟朱晓明过起了夫妻生活,想等朱晓明做生意发财后,买了房子,才正式结婚,然后回家认亲。
朱晓明则完全把她当成了性奴。他不出去的时候,几乎没日不夜地跟她在床上做那件事。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个劲道?可能是老牛真的吃到她的嫩草吧,就特别有力地玩弄着她,还乐此不疲地在她身上变着花样地取乐。
可是,很快,他们两人身上的钱就都用光了。朱晓明骗她说,为了她才丢了工作,做生意还没有赚到钱,竟然一直让她想办法挣钱。
这时候,她还只有十九岁,也没有大学文凭,要找好一点工作几乎不可能。但为了活命,她只得去打工。
她先是到一个小饭店里去做服务员,后来那个饭店里的老板对她动手动脚的,经常骚扰她,还想打她的注意,她才愤然离开了那家饭店。
接着,他又去一个菜市场租了摊位,到批发市场批了便宜的菜,再到这个零售市场来卖。开始,朱晓明还能帮帮她,后来,他推说要出去做大生意,就让她一个人做。
起早贪黑的,她一个小姑娘实在是太辛苦了,有时进的菜还卖不掉,要亏本。于是,他们的生活越来越拮据,艰辛,她也越来越后悔。
可朱晓明还在不停地问她要钱,说做生意要打基础,要垫本。她只得到一个印刷厂去打工。当打工妹的日子也比卖菜好,但一个月只能挣千把元钱,哪里满足得了朱晓明的?
他没想到朱晓明根本没有象他说的那样能干,竟然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三无人员,穷光蛋。可她已经没有了办法,只能嫁鸡随鸡了。
她天真幼稚地慨叹自己命运不好,遇到了一个什么事也不干的男人。朱晓明真的什么事也不干,他只知道要她的身子和钱。
但有一条规定,她坚决没有让他突破。就是他没有房子,就不跟他正式结婚,不正式结婚,领结婚证书,就不生孩子。所以,她一直坚持让朱晓明戴着帽子过性生活。
这一点,她监视得很严。有时,朱晓明使坏,开始是戴着的,但到激动时分,就偷偷抽出来,把帽子拉掉了。她却能准确地感受出来,只要他不戴帽子,刚到她的门口,她就会夹住大腿,不让他进去。
在生活清苦却性生活频繁的日子里度过了大半年时间,朱晓明一过春节,就心神不宁起来。然后就行踪诡秘地进进出出,不知他在做什么事情。问他,他总是在说在做生意。
到今年四月份,他说要到上海去做一笔大生意。但出去后,他的手机很快就打不通了,也没有回来过。
她一直以为是他突然出了什么事,很快就会回来的,就耐心地等待着。没想到一等等了几个月,也没有他的消息,她才开始找他。其实也说不上对他有什么感情,而是对他有一种心理上的依赖和性生活上的迷恋。
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他一个同居过又结过婚的妻子,是这样一个让她简直不敢相信的坏消息。